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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听晚萧 完结+番外 (季远歌)


  …………
  次日的比武自不用说,流霜往台上一站,已经吓退一部分空有蛮力之人,再上去几个稍懂内力的,均在五十招之内落败。
  顿时场内一片哗然。
  流霜抱剑而立,斜倚在朱漆的柱子上,神色冷漠。有了昨天花月容的保证,他这下愈发放开手脚,没了后顾之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一上午过去,已然无人再上台挑战。
  花镇岳笑得合不拢嘴,只得伸出手假装捋胡须,实则掩饰笑意。昨日花月容送客回来,他去试探了口风,原本对婚事无比抗拒的女儿,竟松口说随他做主了。
  什么听他做主,摆明了是知道今日谁会胜利的。
  这下好,终于选到一个自己满意,女儿也中意的人。
  于是让管家上台宣布比武招亲结束,并邀请在场众人今晚留下享用晚膳。
  原本说要召开一月的比武招亲,竟用了短短数日便结束,有心想来蹭饭之人自然扼腕叹息。但眼下的局势太过明朗,这刘姓公子已然无人再敢挑战,花家老爷又摆明是中意他的,自然无需多说。
  是以今日晚膳的份量,谁都掂量得出来。
  滁州到底是小城,消息也传得快,花家宴请城内众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想来,随处找地方坐下即可,流水席从街头摆至街尾。家中重要的亲戚和贵客也都准备发函通知,三日后大婚,再一一请来,大办一场。
  流霜一见排场这么大,纵然早就与花月容约好,但心中也是不安,觉得愧对花镇岳。
  君暮寒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告诉他不必自责,自有办法解决。
  梅晚箫的心就很大了,拉着桑柔和同行的四个随从在一处桌子坐下,享受着桑柔给她挑来爱吃的食物,还与同桌之人推杯换盏,好似真的来参加一场婚宴。
  酒过三巡,流霜被花镇岳拉着挨桌走了个遍,一是敬酒,二是炫耀。
  梅晚箫看得直咋舌:“这花家老爷,是真的非常中意三弟啊。”
  “这是自然,”君暮寒与她早就用完餐,此刻站在一处角落里,点评道:“你为长子,却性格不羁,我为二子,却并非嫡出。三弟性格沉稳,又是嫡出,武功也非凡,自然颇得青睐。”
  这是在调侃梅晚箫当日对花镇岳的一番胡诌。
  梅晚箫是何许人也,脸皮厚如城墙,丝毫不脸红,甚至点头道:“有理。”
  君暮寒失笑,正待说什么,突然听见席间传来嘈杂之声。
  坐在宴席中间的一桌,原本正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却突然有人倒下,趴在了桌子上。起初以为是喝醉了,待同行之人笑着推他一把,那人却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再仔细看去,只见他七窍流出黑红色的血液,双目翻白,嘴角还有白色的泡沫,甚至散发出阵阵恶臭。
  群情哗然,普通的百姓顿时相互推搡拥挤,争先恐后地想离开酒席。
  一时桌椅翻飞,佳肴散落,呼声喊声,不绝于耳,一片狼藉。


第七章 平地起波澜
  梅晚箫突然拉住君暮寒的手,低声道:“走。”
  君暮寒反手握住她,微微摇头:“只怕走不了了。”
  他话音一落,就见场中一人突然拔刀而起,直指花镇岳的面门:“你这老头,好生歹毒!我等虽为江湖中人,路经此地稍作休整。你不愿招待我等,却不明说,竟下此毒手!”
  花镇岳眼见着一桌喜宴被弄得一塌糊涂,死了人已是非常不详,现下这人还拿剑指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怒道:“老夫与你们素不相识,在此设宴款待邻里,为何要杀你?”
  那人被他这话噎得一梗,更是恼羞成怒,把剑尖朝花镇岳面门送了送,喝到:“这便要问你了!”
  但他的剑却并未前进一分。
  流霜站在花镇岳身边,只伸出两指,松松夹住剑身,便生生遏制住了来势。
  “你是何人?”那人叫嚣:“我乃北冥教中人,死的是武当弟子,看你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可知得罪两大门派的后果?!”
  “你不知他是何人,还来吃这顿饭?”君暮寒星目斜挑,露出一丝淡淡的轻蔑:“倒是理直气壮得很呐。”
  北冥教弟子一愣,道:“我等傍晚方才进城,见此地热闹,得知有人设宴,方才入座,谁知竟然……”
  他说到这里,愈发显得气愤,又将矛头指向花镇岳:“若你今日不给一个说法,他日两大门派定然率一众弟子前来踏平此地!”
  花镇岳一仰头,哼道:“今日设宴乃是流水席,中途多少人来过,膳食多少人经手,我如何得知?何况今日乃是我女儿定亲的喜宴,我为何会下毒?荒谬!”
  “你既如此开脱,那便父债子偿!”北冥教弟子话锋一转,便瞪向了花家的宅门:“便由你女儿来偿命!”
  “何人在此喧哗滋事?”只听得鸣锣敲打之声传来,众人打眼看去,却是一队官兵来了。
  此地一片狼藉,原本在此用膳的百姓都跑光了,不知是谁去报了官府,现下便吹吹打打地来了。
  梅晚箫忍不住赞叹一声:“手动鸣笛示警,思想很前卫啊。”
  “……”君暮寒默了默,还是决定先不问自己的疑惑,出声提示道:“他们来了,便要带走花镇岳的。”
  “对哦,”梅晚箫作恍然大悟状:“三弟,还不快帮你岳丈洗刷冤屈。”
  流霜:“……”
  梅晚箫见他不说话,便有些为难地皱眉:“那……我们悔婚吧?”
  花镇岳震惊地看着她:“……”
  气氛有微妙的僵硬,但很快被走入场中的官差打破。
  为首的人抬手,示意停止鸣锣,迈着方步走到几人中间,扬声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梅晚箫好心提醒道:“你觉得,人死了这么久,现在还站在这里的,有几个是闲杂人等?”
  “有理,”那官差扬扬手,示意下属:“把他们都给我铐起来!”
  梅晚箫摇头叹息:“我若是你,便不会插手江湖中事。”
  江湖与朝廷,向来不对付,但摆在明面上的斗争,两方却都是默认地能避免就避免,否则谁也说不准是谁吃亏。
  官差一愣,“啧”了一声,抬手示意跟着的手下退开一点,环视周围一圈。目光在那北冥教弟子身上转了转,最后却落在花镇岳脸上,他朗声问:“花家老爷,究竟所为何事?”
  花镇岳忙朝他拱了拱手,摇头道:“这位官差大人,小民祖上一家在这滁州城安居上百年,这全城的百姓可都是知道的。如今小女比武招亲,选中夫婿,开设流水宴席,谁料这江湖人士前来用膳,死得蹊跷,却非要纠缠我花家不放,这实在是……”
  官差皱眉,搓搓手,心想果然棘手。
  “滁州城内,谁不知我花家一向安分守己,好善乐施,从不作恶。”花镇岳眼里似有泪光,嶙峋的双手颤抖着,半弓着腰,叹息道:“却为何会害一个与我家无冤无仇,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请官差大人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啊!”
  他这般言语一番,似乎颇有道理,北冥教弟子坐不住了。
  与他同行的乃是武当弟子,虽说只是最下等的弟子,但也关乎到武当的颜面。若是他死了却没个交代,自己也这样一走了之,到时候武当追查下来,只怕要与北冥教结怨,届时教主也定然饶不了自己。
  于是急眼道:“你休要强词……”
  “既然如此,那便是你们江湖的事了!”却被那官差打断,他扬声道:“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来这滁州城,也是你们自愿,与我等无关,滁州官府也管不了你们!”
  官差说着,两步走近他带来的小队,将腰间大刀往后一别,朝前挥手道:“撤!”
  梅晚箫赞道:“朝廷中人,果然都很识时务。”
  流霜看她三言两语就动摇了官差的想法,将人打发走了却不过来收拾残局,只得皱眉道:“公子,那现下……”
  “三弟,”梅晚箫拍拍他的肩膀,叹气道:“为兄无能,不能为你找一门好亲事。如此,我们便回家吧。”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推脱掉,一走了之。
  花镇岳气得胡子都在抖,颤巍巍伸出手指向梅晚箫,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暮寒目光淡淡地扫过北冥教的弟子,却很快恢复了平静,站在梅晚箫身边,并不表态。
  “走吧。”梅晚箫伸了个懒腰,率先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却听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刘公子!”
  梅晚箫一顿,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花月容已经跪在了君暮寒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衣摆,眼里泪光莹莹:“三位公子,恳请你们救救我爹!你们若是一走,我爹定会被无辜杀害的!”
  这倒有意思。
  他们三人对外称梅晚箫是老大,要与她成亲的又是流霜,这花月容不求老大,不求当事人,反倒跪在了说话并不多的君暮寒脚下。
  梅晚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我们帮你,花小姐之前的承诺可还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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