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敷的药开始起作用了,毕竟伤的重,难免要疼一些,只能忍一忍,过几日便好了。”司徒莫给安挽宁诊过脉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猜测应该是敷的药起了作用,便叫南宫逸和安挽宁放心。
“那就没有什么止疼的药吗,就这么一直疼着?”南宫逸瞧着司徒莫,皱眉问道。对于能够让安挽宁出声喊痛的疼痛感,一定十分的严重,南宫逸实在是心疼安挽宁,便想要给她减轻一下痛苦。
司徒莫摇了摇头:“任何药物之间都会有些相互作用,轻易之间还是不要随便用药的好,只能自己忍着。”
“南宫逸,你放心吧,其实也不是很痛,我方才是骗你的。”便连安挽宁也朝着南宫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关系。
南宫逸闻言也只好作罢,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一定要尽快的将兰城这里的事情解决,也好早日带着安挽宁回京城。这兰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城镇,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同京城相比的,在京城不仅环境要比在兰城好上许多,便是补品也要比兰城多上不少。
“宁儿,那你便好好休息,为夫现在要去将这里的事情先解决了。”南宫逸为安挽宁掖了掖被子,便准备离开。
安挽宁伸出自己完好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地拉住南宫逸的手,不让他走。
“怎么了?可是还是难受,那为夫便留下来陪你。”南宫逸离开的脚步一顿,见安挽宁拉着自己并不让自己走,便以为是安挽宁不舒服,想要自己留下来陪她,便准备将门外的事情暂且放一放。
谁知,安挽宁却是冲着南宫逸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杜县令和他那个混账儿子杜子腾,已经做了不少的混账事,咱们不能就这样关起门来静悄悄地便解决了,应该要让整个兰城的百姓都知道才是。”
南宫逸点了点头:“你放心,为夫知道该如何去做,你且安心休息,早日将伤养好。”
“司徒莫,你今日便留在这里照看好宁儿,若是宁儿出了半点的差错,我唯你是问。”说着南宫逸便朝着司徒莫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吓得司徒莫赶紧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点了点头。
“月寒兄便也留在这里好生歇息吧,昨日也忙了一夜了。”见司徒莫应了下来,南宫逸便又转身对着冷月寒说到。
冷月寒同样也点了点头:“逸兄请放心,我定会保护好嫂夫人的安全,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了她的清净的。”冷月寒心知南宫逸接下来就是要去处置杜县令了,而他作为天云的太子,自然是不能插手天凌的国事,还是避嫌的好。
“既如此,便多谢月寒兄了,只不过月寒兄的这几个暗卫还是要暂时先借来一用,稍后便会还你。”南宫逸也不和冷月寒客气,他现在人手不够,便暂时先借用一下子冷月寒的暗卫,将这恶贯满盈的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给带到前边的县衙上去。
“逸兄有需要便尽管吩咐他们就是了,何须如此客气。”冷月寒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借用几个暗卫不过是些小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南宫逸得了冷月寒的允诺,也不耽搁,又冲着安挽宁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吩咐两个暗卫将被绑起来的杜县令还有杜子腾父子二人给带到了前院的县衙上。
而此时,青衣也带着一群手下将兰城县衙给团团围住,围的是水泄不通,引来了不少的百姓好奇的围观。
师爷瞧见了如此大的阵仗也是心惊不已,慌忙的跑去后衙准备将事情禀报给杜县令,但是却远远地见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被两个黑衣男子五花大绑的带着正往这边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放开县令大人和县令公子。在这兰城县衙里竟然敢绑架县令大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那师爷也是一个蠢得,见南宫逸三个人已经将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两个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竟然还傻乎乎的硬着头皮往上冲,结果正好被刚进门的青衣给一脚踹飞,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启禀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将整个兰城县衙团团围住,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青衣走到了南宫逸的面前,单膝跪地,十分恭敬的说到。
南宫逸点了点头,示意青衣起身,对他吩咐道:“昨夜我们去探查过的那座假山里有一个密道,你带几个人下去将密道之中的人全部都带到公堂之上,本王在公堂上等着你。”
“是。”青衣朝着南宫逸拱了拱手,领命带了几个手下便往后院那个偏僻的小院的假山走去。而跟着南宫逸而来的两个暗卫也将自己手中被五花大绑的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交给了随后而来的南宫逸的手下。
因为知道南宫逸今日是要处置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所以,青衣便直接从血枫楼调派了一队人手,换上了普通护卫的衣服,前来兰城县衙,听候南宫逸的差遣。
南宫逸高坐在原本属于杜县令的位置上,而原本应该坐在堂上的杜县令,此刻却是和他的混账儿子杜子腾一起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堂下等着听候审判。
县衙大门外,挤满了要看热闹的百姓,有许多曾经深受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迫害的苦主,正在拼命的往县衙之内挤,想要上堂状告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为非作歹,强抢良家妇女。
“肃静,今日本王在此重新审理兰城县令杜雄所犯下的一众冤假错案,诸位曾经深受其害的百姓,谁有冤屈的便到一旁排队等候传唤,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南宫逸听着县衙门外的无比喧闹的声音,立即一拍惊堂木,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县衙门外听见南宫逸说的话的众多百姓纷纷各自奔走相告,逸王微服私访到兰城,抓住了杜县令,要为他们做主。所多那些曾经受过冤枉的百姓纷纷来到县衙,按照南宫逸的吩咐,纷纷站在一旁排起了长队。在等待青衣将假山密道之中的人带回来的时候,南宫逸便将那些个有冤情的百姓都一个一个的召见过来,听他们诉说自己的冤屈。
“王爷啊,您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小老儿有一女儿,正当妙龄,谁知一日上街买菜竟然被这杜子腾给看上了,不由分说的便要抓回府去给他做妾,小女不从,他们竟然直接强行将小女抓走,小女为保清白竟然直接咬舌自尽,只留下小老儿孤身一人。”
一个头发花白,憔悴不已的老汉,瘸着一条腿颤颤悠悠的跪在了公堂之上,上来直接便咚咚的对着南宫逸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始说话。
“老人家,你这腿脚……”南宫逸瞧着那老汉腿脚有些不便,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老儿这腿便是去找这杜子腾这个恶霸理论时被他的手下给打断的。”那老汉看着杜子腾的眼神极其凶恶,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和他同归于尽。
“记下来,老人家先下去歇息吧。”南宫逸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自己位置上的有些伤重的师爷,示意他将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的罪行通通记录下来。
“王爷,您也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紧接着第二名有冤屈的人也被带了上来,是一个壮年男子,瞧着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一看见南宫逸之后,便也像是方才那个老汉一般,跪下来便朝着南宫逸不停地磕头。
“你先起来回话。”南宫逸皱着眉瞧着那不停磕头,已经将额头磕红了的壮汉,抬手让他起来。谁知那壮汉并不起身,仍旧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南宫逸见他并不起身,便也只好由着他,只是不许他再磕头了:“你有何冤情便立即说了出来,光磕头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那壮汉听了南宫逸的这番话,这才终于停了下来,一抬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哭着对南宫逸说道:“回禀王爷,那杜子腾十分好色,城中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都难逃他的恶手,而那杜县令也是任由他儿子胡作非为,根本不管。可怜小人刚刚有了不到三个月身孕的新婚妻子,竟然被那杜子腾看上,生生折磨致死,一尸两命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连畜生都不如。”听了壮汉的回禀,南宫逸气得直接又是一拍惊堂木,恶狠狠地盯着杜子腾,恨不得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平日里瞧着未婚的少女倒也罢了,如今竟然连已婚的妇女甚至是已经怀了身孕的孕妇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便是判了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等到壮汉退了下去之后,再往后的冤情大致都是一样的,不是谁家女儿被杜子腾抢了,便是谁的娘子被杜子腾看上了,只有一人,乃是兰城钱庄的掌柜,前来状告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经常以各种理由到他的钱庄光明正大的抢劫钱财。
听着这一个又一个的百姓上告冤情,还有这一条又一条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南宫逸气急之下,竟是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一掌将兰城县衙的桌案给拍成了碎片。
就在这时,奉命去假山密道之中带人的青衣带着一群汗流浃背,光着膀子的壮汉走了进来,身后的手下手里还抬着几个大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