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从兰儿怀了身孕之后,这太子府的喜事便多了起来,不知爱妃什么时候也为孤生下一个可爱的麟儿呢?孤记得这几日正好是爱妃容易受孕的日子,不如便趁现在吧。”说着南宫珏便将杜良媛打横抱起,不管她的惊呼和散落了一地的点心,便快步走向了屋内。
可怜刚刚失了孩子的慕容芳芳还躺在床上满心期待的等着南宫珏来安慰自己,谁知不仅没有等到南宫珏的半点表示,反倒是听到了南宫珏和杜良媛已经就寝的消息。气得慕容芳芳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将摆放在床榻上的枕头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杜锦若,我慕容芳芳发誓,从此在这太子府,有你没我,我同你势不两立。”慕容芳芳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望着杜良媛的小院方向,眼中迸发出凶狠仇恨的目光。
且说,另一边,在兰城,南宫逸大发神威,直接下令将罪恶滔天的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推出菜市口斩首示众,杜家一切财产收回,杜家其他人全部收监,另做处置。至于为虎作伥的师爷等人,也都被关进了大牢,按照所犯罪行,等侯发落。
等到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南宫逸便离开了县衙大堂,回到了后院,先是写了一封奏折将兰城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禀报给正德帝,让正德帝重新选派新的官员前来接管兰城,然后才去了安挽宁养伤的房间。
“宁儿,咱们怕是还要在这兰城多待些时日,等到朝廷重新安排的新任县令上任之后才能离开了。这段时间你便安心养伤,正好到时候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回京为夫也能更放心一些。”南宫逸坐在安挽宁的床前,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着她吃饭,一边说道。
安挽宁理解的点了点头,“回京城也没什么大事,如今倒也不用着急,咱们慢慢等着便是。”反正正德帝难得的也没有给南宫逸在朝中安排差事,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在外游历,正好如今兰城也没有一个官员坐镇,他们多待些个时日也无妨。
只是,到底是苦了想要游历天凌大好山河美景的冷月寒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好在这兰城多待些时日,倒是有些耽误了他的行程。
不过,冷月寒并不在意,原本安挽宁便是因为救他才受了如此重的伤,此时本来就不宜移动。对于安挽宁的救命之恩,冷月寒一直铭记于心。要不是有南宫逸在一旁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安挽宁,冷月寒都想要自己亲自来照看安挽宁。
所以,对于所谓的耽搁了行程的说法,冷月寒根本就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但是,正德帝的动作十分的快,在收到了南宫逸送来的秘密奏折之后,先是龙颜大怒,下令将所有和杜县令以及杜子腾一案有关的所有官员一律贬职发配,然后便立即调派了新的兰城县令前来接管兰城的这番烂摊子。
至于,那无辜受到了牵连的杜良媛也被正德帝再龙颜大怒的情况下迁怒,从良媛降为了最低等的奉仪,比当初刚进东宫的慕容芳芳好不了多少。而还在坐着小月的慕容芳芳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可是开怀大笑,痛快不已。
而更巧合的是,这新上任的兰城县令,竟然是左相安正天的门生之一,最是刚正不阿,在收到了任职兰城县令的命令之后便即刻上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了兰城。
所以,很快南宫逸和安挽宁几人便可以启程回京了。不过,遗憾的是,在这个时候,冷月寒却是突然收到了天云帝的飞鸽传书,急召他回云京,所以冷月寒不得不在兰城便与安挽宁还有南宫逸等人分道扬镳。
“逸兄和嫂夫人此回京城一路保重,咱们有缘再见了。”站在兰城县衙之外,冷月寒带着四名暗卫翻身上马,对着前来送行的南宫逸和安挽宁拱了拱手。
“月寒兄多加保重。”南宫逸也回了冷月寒一礼,双方就此别过。
等到冷月寒离开之后,南宫逸也将安挽宁扶上了一旁的马车,青衣再一次充当起了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哒哒的跑了起来。
从兰城县衙出来不远处,成群的百姓都站在道路两旁欢送南宫逸,若不是南宫逸以雷霆之势处决了杜县令等人,他们如今恐怕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听闻南宫逸今天便要启程回京了,兰城所有的百姓都自发的走出家门,聚集到兰城县衙的门口,为南宫逸送行。
“逸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南宫逸的马车每往前挪动一点距离,便会有一群百姓跪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这浩大的声势,一直从兰城县衙持续到了城门之处。
因为送行的百姓极其之多,所以青衣一直不敢加快马速,只能小心的驾着马车缓缓的往城门移动,等到终于出了城门之后,这才甩起了马鞭,加快了速度,即刻离开。
因为安挽宁受伤未愈,所以路上也没有再多耽搁,南宫逸命令青衣一路直接朝着京城而去,经过几日的路程之后,终于赶回了京城,而此时安挽宁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
至于懒惰异常的司徒莫,因为要照顾安挽宁的伤势,便也随着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回了京城,住进了逸王府,在南宫逸的要求之下,留在王府做了逸王府的府医。
回到了京城之后,南宫逸也就只是在回来的第一天进宫瞧了正德帝,同他禀报了自己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之外,便再一次无所事事的回到王府过起了自己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时间缓缓流淌而过,又过了半个月,安挽宁肩膀上的伤势终于好了,南宫逸便彻底的放下了心,正准备再带着已经在王府里憋了半个多月的安挽宁出去散散心,却突然被正德帝急召进了宫。
收到了正德帝的急召之后,南宫逸急匆匆的换了衣服便进了宫,直奔勤政殿的御书房。此时,御书房之中除了太子南宫珏、左相安正天以及右相柳毅之外,竟然还有工部尚书葛洪和工部侍郎安子越在。
南宫逸正要行礼,便立即被正德帝叫起,让他立在一旁,听着他们商议政事。
“众位爱卿,朕方才接到了江南急报。近一个月以来,江南天气一直阴雨连绵,不时有大雨、暴雨出现,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月。如今江南多座城府水患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情况十分严重,纷纷请求朝廷派人前去赈灾。不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等到南宫逸在一旁站好之后,正德帝便将手中的一份奏折递给了太子南宫珏,等他看完之后便依次传给南宫逸以及其他人。
“太子,你有何看法?”正德帝见南宫珏已经看完了奏折便率先对他问道。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派可靠之人携带赈灾物资前往江南,早日解决因水患而受灾的灾民的温饱问题和安置问题。关于赈灾之事,儿臣愿请命前往。”太子南宫珏说到。
“逸王,你觉得呢?”正德帝并没有对南宫珏所言做任何的点评,而是转身又继续对着南宫逸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太子皇兄所言极是。”南宫逸看了一眼因为自己赞同他的说法而有些沾沾自喜的南宫珏,继续说道:“只不过,儿臣认为,除了赈灾之外还要查清楚水患肆虐的原因,只有从根源上解决水患,江南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南宫珏听了南宫逸的话,忍不住反驳道:“往年江南也时常发生水患,朝廷每年用于江南水患的赈灾款项不在少数,若是能治理便早就治理了,如何能够拖到如今。而且今年明显比往年多雨水,此时本就是江南的雨季,因暴雨肆虐导致洪水泛滥,又有什么好查的,还是先赈灾要紧。”
“父皇,儿臣认为赈灾之事,事关重大,还是应该派儿臣亲自带人前去,以免赈灾银两落入旁人之手。至于查明江南多座城府爆发水患的事情,可以等赈灾之后再办。”南宫珏同南宫逸争论完之后便再一次向正德帝请缨。
“皇上,老臣认为太子殿下所言甚是,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前去赈灾,早日救那些灾民脱离苦海。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定然能将此事办好。”南宫珏话音刚落,右相柳毅便站出来附和。
“父皇,儿臣以为赈灾之事势在必行,但是也必须立即派人查明水患真相,若真是天意倒也只能听天由命,倘若是人为,还请父皇严惩那些罪人。此外,儿臣听闻水患过后多发疫病,所以儿臣希望能够派几名医术高明的太医随赈灾队伍一同前往江南。”
南宫逸并不理会太子南宫珏还有右相柳毅的说法,只是满心真诚的对着正德帝提议道。
对于南宫珏的想法,南宫逸的心里十分的清楚,不过就是南宫珏见自己已经有了战功在身,不想让自己再多摊上一个赈灾的功劳,想要自己独享罢了。
毕竟,南宫珏作为太子,至今虽说并没有犯什么大错,但是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功绩,他现在急需要立下大功,增加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和好感。
可是,看着南宫珏急于求成的模样,心怀天下的南宫逸实在是不放心让南宫珏一个人揽下去江南赈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