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如若自己直言要去霍大人家寻他,她师兄必定要跟着去,她师兄又是个爱呱噪的,到时候自己难得能和霍大人说上几句有意义的话。因此,她想了个法子,摆脱掉她二师兄。
她对她师兄说道:“前些日子我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许是这几日裹得有些严实了,有些上火,嗓子总有些不舒服,想吃点梨膏糖,润润喉咙。”
赵挽成爱怜的说道:“你这家伙越发娇气了,不是伤寒就是上火的,看来是冷也不成,热也不成。好吧,我去南街帮你买些回来,外面冷,你就别跟着去了,小心再冻着。”
雪鸢微笑的与他点了点头,目送他出了与娘茶楼。之后她从后厨那里打包了些元宵,就径直往霍府走去。
因白日里降了些小雪,街面上到处是银装素裹的情境,再加上时不时吹来的凛冽寒风,雪鸢不由得将衣领竖起来遮住脸,总觉得这样还能有口热乎气。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冷,只要想到霍大人那双温暖的大手还有刚毅面庞上徐徐绽放的温柔的笑,心里就会感到暖暖的。
雪鸢敲了门,半晌,霍焰才来应门,而且一副并不怎么欢迎她的样子。
雪鸢知道他是受了诬陷心里不痛快,因此并不与他计较,依旧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
雪鸢进了屋,与霍焰说道:“霍大人,我带了元宵给你,有五仁的,有芝麻的,有豆沙的,八宝的,好几种口味呢。你最喜欢哪种?”
霍焰无精打采的回道:“都还好。”说完就沉默着给水壶底下添着柴火。
雪鸢见他这副形容,想来是为了人们那通不负责任的议论所苦。她就琢磨着该怎么劝慰他。
她眼睛瞟来瞟去,突然瞥见桌上摆的镜子,心下有了主意。
她走过去拿起镜子照了照,看到镜面上有不少尘土,于是对霍大人说道:“我怎么照着这镜子,感觉自己的脸有些脏呢,奇怪,明明早起很仔细的洗干净了啊。”
霍焰觑了她一眼道:“傻瓜,那是镜子上有尘土,是镜子脏。”
雪鸢接着说道:“奥,是这样啊。人们照了镜子,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脸很脏,就很快明白那是镜子的问题,然后一笑了之。可为什么人们被人中伤,被人污蔑的时候,却不能也简单的找到症结所在---那是造谣者的问题,与我何干?反而却一个人自怨自艾,悲苦交加起来了。”
霍焰听了这话,先是心头一惊,接下去就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再然后就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雪鸢看到他的笑脸,也会心一笑。
房子外面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霍焰与雪鸢出去查看,原来是厨房屋檐下的冰柱冻得不结实,掉下来一根,摔得粉碎,周围一片晶莹的冰渣。
那一瞬间,霍焰感到自己的心也被什么暖了一下似的,有些冰冷的东西被融化在这温情里。
是啊,自己这番苦恼当真是很傻。想到这,霍焰低头望着雪鸢天真的笑脸,那一向刚毅的面庞上又绽放出了温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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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scribe chaper 37 with the lyric——“When times are hard,And friends are few,And you need someone,To help you through,Just call my name,And I'll come running to your side......”
“人生总有艰难时,真心朋友寥寥无几,那时你需要有个人,陪你度过那煎熬时刻,就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去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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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案”藏杀机(1)
前言: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和那个人毫无关系的事情,在心里拐几个弯弯,却总能拐到他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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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竟就下起雪来,大片的雪花,像千万只白蝴蝶漫天飞舞着,又像柳絮,似杨花,如鹅毛,轻轻柔柔、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缓缓地飘落到人们头上、肩上、衣服上……在眨眼之间又融化成一滴清澈的水。
雪鸢望着窗外的街景,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雪无声地飘着,像轻柔的小手,掠过她宁静的眼眸,滑入如水的心境。仿佛曾经的无耐与浮躁,曾经的烦燥与苦闷,这时都被纷纷的雪花轻轻拂去。
她换了一件素白绣红梅的锦缎衣裙,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外面披了件帽沿带狐毛的白色披风,径直就一路小跑的向后院奔去。
只见后院那一树一树的各色梅花都被纯白的雪覆盖着,煞是好看,空中的晶莹的雪花依旧曼舞着,正是:“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她伸出小手,看雪花飘落在她手上的一刹那,瞬间融化。
她默念着:“雪花啊,雪花,你们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
想到这,她突然很想让霍大人也一同欣赏这出美景。
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和那个人毫无关系的事情,在心里拐几个弯弯,却总能拐到他的身上去。
她散步的时候想到他,赏景的时候还是想到他,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玉白脸颊,之后又用手摸着自己跳的甚是欢快的小心脏。
她低下头沉思着:大事不妙啊,莫不是自己的心里竟绕不过他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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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镇抚司的衙役们一早上就叫苦连天起来:“这鬼天气,也不知道要下到几时,又得扫一天的门前雪。”
看来心境不同,立场不同,人的想法也会千差万别。有人眼里看到的是美好,到了另一个人眼里却成了苦恼。
有个身材中等的衙役看到镇抚司的大门旁的一颗大树上粘着一张白纸,上面竟写有红色字迹的大字,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甚是显眼。
那衙役将那写有红字的白纸取下,与旁边的同仁一同细细瞧去。那上面书写的竟是前日的浮尸疑案,大意是说北镇抚司的雷大人包庇真凶,令死者含冤,死不瞑目。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多时,这事就传到了南镇抚司的余镇抚耳朵里。这南镇抚司是专管本卫的法纪、军纪,如今竟出现此等破坏法纪的事件,且还被人举报,举报信都直接贴在镇抚司门口了。作为镇抚,岂有视若罔闻之理啊?
于是谈话间,这余镇抚就着专人负责此案的审理。余镇抚安排的这名专员是南镇抚司的严百户,严百户早年曾得余镇抚的关照,且为人相对厚道。余镇抚心想此案怎么说也是涉及到自己的女婿雷守明,由这严百户来审理,自己还能宽心些。
严百户是个聪明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心里本也打算着从轻发落,说是从严审理,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装个样子给大家看。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却很有些不尽人意。
昨晚一晚的时间也不知哪个“大胆狂徒”,白纸红字的写了数十张举报信,满城的张贴。这不过半个上午的时间,就闹得是满城风雨。
严百户一看事已至此,只“走过场”肯定是不行了,少不得得细细审查一番。
严百户得了余镇抚的差遣后就带了自己手下一行人来到了北镇抚司。
严百户心里明白的很,他并没有一上来就惊动北镇抚司的所有人,而是先找到了雷守明向他了解一些案件的细节。当然了,说了解细节只是个托词,他真正的用意是要从雷大人口中得知一些重要信息----关于这个案件,雷大人想怎么处置。
如若雷大人说此事从严处理,那这严百户自然就轻松许多了,左不过就是将那嫌犯霍焰捉拿归案,于诏狱里一番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供。
怎知道。雷大人一番话说下来,虽然意思相当委婉,但这严百户却听出个八九分。
他心下明白了,这雷大人是要力保这霍焰。至于为什么,他也没工夫细问。
这下,轮到严百户犯愁了,这浮尸悬案如今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了,不把凶手捉拿归案,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可是要交代,就意味着得找到真正的凶手,还霍焰霍大人一个清白。
于是严百户本着和雷大人商量的意思说道:“依本官看此案还是要从重新验尸开始查起。还有嘛,这个嫌犯该缉拿归案还是得缉拿归案,否则下官实在是不好向余镇抚交代,而且若是不按规矩办事,对雷大人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雷大人向来秉公执法,不会这点小事还瞧不明白吧?”
雷守明眸子暗了一暗,少顷,与这严百户笑着说道:“严百户所言甚是,就照您的意思办就是。只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大刑还是没必要上的。”
严百户嘴里说着:“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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