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被他们拾了来,不知要给她强按上什么罪名?
“东风副帅可能解释得清,为何在罄城以东北侧丛林的南蛮窝点里,能搜到副帅的军甲?”丛帅打量着这军甲束腰处的‘东风’二字,眸光一闪。
这军甲显然是血缨军的军甲,看款式,便是将帅一个级别的,看身形大小,便是女子着的,便是无这‘东风’二字,东风笑也逃不开干系。
东风笑挑挑眉,一笑:“那一阵子军中爆发了瘟疫,笑护卫营中的先生冒险出去采药,不料那林子里敌军流寇众多,惨遭追逐,不敌,后躲入一处村落,为了避嫌换下这军甲来,寻婆婆讨了个布包收着,不料遭了暗算,又是一番流离,这才丢了甲衣。”
丛健闻言冷哼:“巧舌如簧!那村落分明是南蛮的窝点,你若非是同南蛮串通,那里岂会收留你!你又岂能活着逃出来?真真是恬不知耻,还敢胡言乱语!”
东风笑冷哼:“若是弋丛帅所言,这甲衣的残破又如何解释,分明是一路坎坷匆忙所致,若是我真同那南蛮串通,何至于狼狈至此!”
丛健冷笑:“谁知你躲的是何人!没准便是我北倾的军队!”
东风笑见他如此言辞凿凿,可自己又不能说出那东女城之事,有些犹豫,忽而心上一计,笑道:“丛帅不肯信我,言辞恳切,那笑也有心同丛帅辩驳;既是丛帅一路匆忙赶回,可肯说说,是在何处发现的这布包?”
丛健一愣,却听东风笑继续道:“若是笑并未记错,当初借来这布包时,布包上的边角还有那村名的小字,丛健若是说得不准,恐怕便是冤枉笑了。”
丛健闻言一攥拳,他哪里记得查验这个布包,更不知这布包上还有小字!无奈之下,也怕说错漏了馅,只得实话实说:“是羊城以东十二里,以北十里,残碑在前的村落。”
东风笑闻言一笑:“却是我落下甲衣的村落,丛帅真真是好记性。”
丛健面上扬起几分得意之笑,却听东风笑继续道:“不过南乔军队横亘中间,后来又逢上暴雨山崩此后那边已被山石阻隔了数里,如今按丛帅的消息,北部阻隔严重,丛帅整军匆匆从南部而返,按理说,丛帅是不应有机会经过那村落的,我们之前也已发了清场的消息,丛帅想必也不必再行清场;却不知,这甲衣,丛帅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丛健闻言一愣,一个吱唔,道:“是……是我的一位部下偶然撞见的。”
东风笑一笑:“丛帅的部下真乃神人,不过,也好生蹊跷。若是那村落无人,不知丛帅如何断定那是南蛮的地盘,若是村落有人,若笑是个奸细,估计笑的旧甲衣也会被藏得严实得很,丛帅的部下可是单枪匹马来去自如,还抢来了这甲衣,真乃神人。”
丛健闻言一愣,方启口,却听她又笑:“还是说,这甲衣本就不是抢来的,而是……别人送来的?”
丛健一敛眉,却是无话可说,却只听一旁,权臣周力怒道:“巧舌如簧,东风笑,那我再问你,血缨军前主帅——丰帅丰毅之死,可是因为你下令,见死不救?!”
东风笑闻言身形一滞,此言却是戳到了她多时的痛楚——咬了牙恨恨道:“周大人此言差矣!若是能救,笑岂会不救!可惜当初丰帅陷入重围,而笑带领的兵将远不足以救人再返,笑岂可将将士的性命瞧做儿戏?!贸然而前,救不了丰帅,只会赔上更多的性命!”
周力闻言冷笑:“冠冕堂皇!我瞧着你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肯救!丰帅英明神武至此,他一死,血缨军的实力大大下降!你这一句‘救不了’糊弄了多少人!”
东风笑道:“周大人此言怕是太过武断,当时形势如何,颜歌、楚肃皆可作证,究竟是‘救不了’还是‘不肯救’,分分明明。”
台上皇帝听着这一场辩驳,眉头紧锁,却远无叫停之意。
颜歌闻言忙拱手道:“颜歌可作证,兵力吃紧,若是上前,有去无回!”
楚肃也拱手:“副帅所言不错!”
周力瞥了他二人一眼:“你们三人本就是一伙儿的,如今相互作证,有何说服力?!”
颜歌冷冷地盯着他,这个周力是个恶人,她一早便知,毕竟她的父亲当初便是被他的奏折和谗言攻击诋毁,最终被贬的,可惜她当初碰不到他,也就只得暂且安生,不料这厮又欺侮到了笑笑头上,她嘲讽道:“周大人不过一介迂腐书生,上了战场,莫说刀枪,莫说头脑,怕是连那小小一根笔都拿不动了!呵,不通兵法,尽知道胡言乱语,污蔑于人!”
周力斜眼瞧她:“你这女娃娃好大的口气!瞧不起文人?!可惜老夫今日无暇同你说道,只怕你是故意挑开话题,替这东风笑开脱!”
颜歌冷笑:“开脱?!周大人口口声声说丰帅英明神武,说是我们有意见死不救,倒是不知,对于如今南乔大将军夫人丰彩儿一事,周大人又要如何解释?!呵,此前南乔盛世婚礼,天下皆知!”
周力一愣,道:“你这女娃娃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丰帅和他家那丫头有何关系?丰帅忠心耿耿,何况,丰彩儿也许就是因为发现你们见死不救,才会选择投靠南乔!”
“若按大人所言,我们几人投靠南乔,故意见死不救,丰彩儿又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敌将墨久为正室夫人,投靠南乔?且不说她,若真是这样,墨久又岂会敢娶她?”一旁,东风笑冷哼。
“墨久?呵,副帅若不提及墨久,老夫还真真是忘了!据老夫听闻,当初墨久曾被副帅救回血缨营中,后来,副帅还倾心于他,处处护他,可有此事?”周力眯起眼来笑道。
真真是个老狐狸!东风笑暗骂,却只道:“不错,墨久当初化身破甲军的一名校尉,自称楚墨,连令牌都有,一袭破甲军甲,手执破甲长刀!笑只当是北倾的弟兄,岂能见死不救!”
“既是本是破甲之人,一切无事,让其反营便是,副帅何故将其留在血缨军中?”周力狞笑。
“当初墨久潜入营中,装出一副纯良模样来,笑不曾想到他是敌军之人,经他唬着也中了圈套,却是曾倾心于他,因此他几次三番请留在血缨军中,笑也未能赶他走。”东风笑如实交代,便是当时的心路也不加避讳。
而一旁颜歌见东风笑被这恶人逼到这种地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上:君念北100 血溅华堂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眉头紧蹙,不想事情会这般扑朔迷离。
“却是不知,后来墨久设局导致血缨军几乎全军覆没,为何如今副帅和二位还能安然无恙地立在朝堂之上!”
“我二人早先便被调入了西北军支援一二,周大人莫要疯狗乱咬人!”颜歌冷笑,又道:“周大人不妨去血缨军旧地一瞧,那里的墓碑,却是有一个是笑笑的,我当初亲眼瞧见了……”
她正要说出,却又觉得不对,此时笑笑同她说过,当初她却是死过一次,却是在玉辞的帮助下复活,但是这等事说出来,会有人信么?
“荒谬!荒谬!你言下之意,可是这东风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活生生立在这里的人,竟被你说成了死人,真真是个弥天大谎,还是毫无水平!”
“你……!”颜歌怒喝,却是无话可说。
东风笑颦眉,她要如何解释,只可惜玉辞不在,他若是在,定是能说清楚此事!
朝堂之上也开始议论纷纷,一旁,周力又开始讥讽道:“依阁下的说法,如今这东风笑,究竟是死是活?若是活的,她如何从那灭营中安然无恙逃脱?若是死的,如今站在朝堂之上的又是何人?”
他说着,丛健一方人也开始附和,龙椅上的皇上瞧着下面一片混乱,正想断喝一声止了,却只听颜歌低哼道:“你不必管她是死是活,只需知道,你是快死了!”
话音未落,只是这一瞬,东风笑便见面前疾风一掠,继而,只见一阵鲜血喷涌而出,煞是骇人,速度之快,怒气之重,她和楚肃竟是都未及拽住,一旁的丛健、顾劼枫、穆远等人也未及反应。
朝堂之上一片静寂,连皇上张开的、打算怒喝的口都僵在了面上。
只见阶下,周力的颈项已被生生削开,殷红的鲜血四处喷涌,而他已然倒地而亡,一旁,颜歌周身溅满了血液,眼神冷狠,手里攥着一个银簪子,上面有血迹,还挂着些皮肉,她冷冷地、满面怒容地立在那里。
怎的这般冲动莽撞!
东风笑心下一急,上前一步硬夺了她手中的簪子来:“颜歌,你……”
颜歌张了张口,终究是一言未发,也不瞧她,身体颤抖着,急促地喘着气,显然,方才是怒不可遏才痛下杀手,心里也是分外紧张的。
‘砰!’的一声,只听华阶之上,皇上一声断喝:“当朝之上竟敢妄自斩杀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
颜歌闻言,身形震了三震,继而,只见一旁的丛健一挥手:“抓起来!”
东风笑闻言骤然一敛眉,竟是半步上前反手便将颜歌扣在地上,身法利落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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