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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 (君夭)


  那些宾客也非无眼之人,瞧见这黑影自空中凌厉地一跃而下,身形如燕如刀,更是惊惧,一片惊叫声起,继而,更是疯狂地向着那大堂外跑去。
  东风笑则身形在空中一翻,稳稳地落在玉辞面前。
  她不曾在面上褪去面巾,可是她知道,他八成能识得她,虽然,他的眉目依旧是冷清而又淡漠的,不过此时她也无心多想,反手一剑便朝他斜劈而去。
  她便是要趁人之危!毕竟,不曾听过有新郎官带着刀剑上礼堂的!
  玉辞微微颦眉,后退一步,身形陡然一个侧转,躲了过去,微微仰身便从一旁的里桌上执起一个仪式用的短棍,反手接下她的另一次气势汹汹的袭击。
  东风笑此来自然不是为了同他正正经经过招比武的,她飞快地转着剑花,她的剑和玉辞手中的短杖每次相击,竟都是能削掉一截那木棍。
  一来二去,生生将那本就柔脆的木棍变成了两、三个塞子的长度。
  玉辞颦了颦眉,反手掷开这不成样子的棍子,不料东风笑却趁机一剑袭向他颈侧。
  玉辞飞快躲了过去,却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耳畔陡然间掠过,他微微一愣,回过头去,却只听一声轻呼——那边,本是方才从一片混乱中挣扎出来赶来助他的玉竹,一个不留神,竟被东风笑掷出的短匕一击袭了腹部,此时此刻,玉竹惨兮兮地倒在了地上,捂着鲜血涌出的腹部哀叫连连。
  玉辞蹙眉——这玉竹,怎的会弄到这种地步,自己钻了自己的圈套?
  不料,只是这微微发愣的瞬间,东风笑已经翻身落到他身后。
  方才那新嫁娘吓得魂不守舍早已拽着一个侍卫瑟缩到了角落里,因此此时玉辞的身后也算是空旷得很。
  玉辞眸光一闪——同样的招式!
  背后袭人后心,这一招,战场上也是如此!
  他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半步同时偏过身去,如此再有片刻功夫,自己就能转过身来,一面背后受敌。
  可谁知,方才要用力,便只觉得腰间陡然一紧,竟还带着几分疼痛之意!
  玉辞一愣,垂了眼向着腰间飞快一掠——却不由得生生怔住——只见一个敛着倒刺的硬质长鞭,已经结结实实地束在了他的腰上。
  这一瞬间他忽然间明了,此时这一跃,非同寻常。
  之前是为了袭击后心,如今,则是为了束缚。
  却也非痴傻,下意识地便要催动内力震松这鞭子,可倏忽间东风笑已经几步上前来,抬起手臂来便是一记手刀,继而反手便控了他一处穴位。
  玉辞一愣,手臂一扬想要挥开她去,可如今那一处穴道制住了他的力道,竟是被东风笑轻轻巧巧闪了去。
  “美人儿,可要听话,别乱动。”东风笑勾一勾唇,自他身后,挑衅地轻声细语。
  玉辞一蹙眉,片刻间,却只觉得颈边骤然一痛,继而,便是四肢卸力,头脑发昏,狠狠咬了下唇想要清醒着,可依旧只能是闭了沉重的眼皮,软绵绵地向下倒去。
  东风笑一擎鞭子,继而抬起另一条手臂来一并扶住他,运了内力又将他稳稳抱住。
  那边,玉竹方才被赶上前来的侍从扶起身来,小心着捂着伤口,看见玉辞已经不省人事地被她擒住,又无力上前,只能对着她、黑着脸吼叫。
  东风笑瞥他一眼,挑一挑眉,挑衅地偏头俯下,吻着玉辞的额头,笑得肆意:“睿王爷的如意算盘,只怕又落空了。”
  她脚下微微一动,便打开了鞋底的机关,鞋底的刀刃直接探出。
  “不知睿王爷可还记得小女子昔日的承诺?他结一次婚,我便劫他一次,年年岁岁,分毫不少!直到这时间——再无女子敢嫁他!”
  “如今……幸甚,小女子,不曾食言。”
  东风笑扭过头去,挑衅地向着玉竹一勾唇角,见着那边气急,指使着侍从们带着兵械猛扑上前,并不多加介意,只是陡然运了力向前蹿了几步,继而猛地一运气,脚在地面猛地一踏借力,这便凌空而起。
  玉竹见状大吼一声:“上!拦住她!”
  可又岂会拦得住,东风笑的鞋底带刀,脚踏之处便是血花四溅。
  那些侍从们起先还如恶虎扑食一般,继而,死的死伤的伤,也不敢再向前去了。
  玉竹自己腹部也是痛得直要没了知觉,只能瞧着那个身影,凌空跃动,渐行渐远……


第下:且南飞154 雪山之约

  东风笑便一路带着玉辞左躲右绕,等到一处密林里,甩掉了后面的尾巴,她四下一望,轻吹一声口哨,便只见一匹乌色马儿,载着东风笑的血缨枪和行李,奔驰而来。
  东风笑见如此,眉间染了三分喜色,那马儿乖顺地俯下身来,她便先将玉辞放在马背上,继而自己一跃上马,一手扶着玉辞,一手拽住缰绳,双腿再马腹一夹,这边策马而走。
  便在东风笑早便瞧上的这一处密林里东拐西绕,继而一路沿着微微起伏的山路前行,终于在白雪皑皑,人迹罕至处寻到了自己早先备好的一处木屋。
  她安置好了玉辞,自行李中取了个墨色的后披风盖在他身上,又在一侧点起火来,让这木屋中多了几分温暖,又去一侧安顿好那马儿——如今天气寒冷得很,便是这战马,也是受不住的。
  处理完这一切,她这才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来,这一处木屋是她特地选好的,因为匿在山脚下的阴影里,极为不易被他人寻到,可谓相当安全。
  她早就为此行备好了许多,譬如取暖的火石和柴火、干粮和水,在此避过了风头,她便会说服玉辞一同上山去。
  上那月阳山。
  外面的风雪依旧未停,密密麻麻地降下,让这木屋前厚了许多许多。
  东风笑也终于收拾好了东西,松了口气,看了看外面鹅毛一般的大雪,复又回过头来,看着那侧靠在木屋壁上的男子。
  如今的他,还是一袭红衣,是他娶别人的衣裳。
  她忽而几步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罐子,打开来,取出里面一个白色的药丸,她将那药丸置在手掌中细细端详了许久,最终,终于颦了颦眉,一手打开他的唇,一手将这药丸生生塞入他口中,又取了水袋来,用水给他将这药灌了下去。
  东风笑做完了这一切,忽而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丢开水袋去,便靠着墙靠着他坐下来,眉目里三分迟疑复杂——方才她硬给他灌下去的药,乃是毒药。
  慢性的毒药,一年之内直接索人性命。
  而唯一的解药,便在她手中。
  她想着,若他不肯随她上山,她便告知于他,如若他不随她去,她便不会将解药予他。
  东风笑侧过脸去瞧着他,玉辞垂着眼,分外安静恬然。
  她突然好想、好想把之前的故事讲给他听。
  在这难得的时间里,没有纷争混乱,告诉他,他和她,都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可忽而一个转念——是了,如今在他的心里,这一段记忆被完完整整地抹去,这一年凭空消失,偏偏前后还衔接得刚刚好。
  如若她就这么平白无故讲给他听,他又能听进去几分?又能信几分呢?
  可那段记忆在东风笑眼里,永远是温暖的,是分外珍贵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将那一段故事当作一个笑话,哪怕代价是将它永远的雪藏。
  东风笑咬了咬唇,想着他看她的冰凉的眼神,终究是不肯开口了。
  便这么一直等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东风笑忽而觉得身边有动静。
  回过头去,却见玉辞已经张开眼来,瞧见是她,微微颦了颦眉,却也终究不曾多说。
  东风笑不动弹,依旧坐在墙边,只是用余光瞧着他。
  玉辞定了神来,四下瞧着那燃起的火,一动身子,又发现了覆在自己身上的、厚实的黑色披风,他微微一愣,瞧向身旁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子——这披风,是她给他盖上的?
  仿佛是生怕冻着他一般。
  “多谢。”玉辞启口说着,取了这披风来叠好,放在一旁,声音依旧是平淡得紧。
  东风笑回头瞧一眼他,又扭头看向那边的门:“王爷可知,如今的天气,为何需要披风和篝火取暖。”
  玉辞理了理衣襟,瞥了一眼门外:“大雪,天凉。”
  “如今本当是夏日,奈何今年竟不曾有春夏,整整的皆是冬天,时间再长些,只怕要同下一个冬天接合,若说是倒春寒,倒是不曾见到有波及夏日的春寒。”东风笑说着,仿佛只是清浅平常地聊着天气。
  玉辞微微颦眉,忽道:“那应当便非是春寒。”
  东风笑扬了唇角,笑道:“春寒不春寒,并不是什么关键,重点是如今南乔北倾的百姓,在这天气下,皆是叫苦不迭,北倾还好,南乔的状况,王爷应当明了得很。”
  玉辞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天灾,明了又如何。”
  东风笑一勾唇:“北倾、南乔的百姓,皆是性命,笑在此有一言,如若有一方法,也许可解当前之急,但是需要王爷相助,不知王爷可愿助在下一臂之力。”
  语毕,她回过头去瞧着他。
  见他颦眉不言,挑眉笑道:“王爷难不成还是记着那一晚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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