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封书信,送到安定候府的公子,傅子箫的手上。”把吹干的书信折了起来,然后用一个东西装好,然后交到青叶的手上。
见青叶一脸的呆愣,她气得打不过一处来,当即说道,“你怎么回事!没听到我说话是吗?!”
青叶猛然从自己的猜想中回过神来,看到叶卿卿那愤怒的样子,她浑身一抖,连忙说道,“不,不是的,姑娘,我听到了,听到了。”
“那还不快去!”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叶卿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看到青叶拿着书信就要离开,她轻飘飘地说道,“我可告诉你了,要是让安定候府的人知道这书信是我写的,我不把你给剥皮拆骨!”
剥皮拆骨!
青叶可不会觉得她这是为了恐吓她而说的话,她相信叶卿卿这样的疯狂姑娘,是一定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她浑身一颤,连连点头,“奴婢,奴婢知道了……”
看到她的模样,叶卿卿满意了,她心里想着,这才像一个奴才的样子。
而青叶可不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算是知道,心里也生不起多大的涟漪了,反正,叶卿卿她就是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思想,才是叶卿卿的打开方式而已。
利用一个借口,离开相符的青叶,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她站在街头,想起叶卿卿说的话,她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
……
安定候府。
傅子箫最近是一个头两个大,忙得跟陀螺一样,连坐下来歇一会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像以前那么风流倜傥又潇洒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的安定候,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傅子箫平日里和自己的父亲不合,因为很多事情都说不到一块,他又觉得自己的父亲,家里三妻四妾那种画面,太过恶心人。
又有什么庶子的,简直让他恶心到极点。
但这一次,安定候突然倒下,那些府中的姨娘们,侍妾们,都使劲地撺掇着自己的儿子,而就是庶子趁着这个时候掌权。
斗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啊。
先不说傅子箫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作为一个嫡子,性情又这么高傲,他又如何看不出来,要是这些庶子成功掌握了安定候府,那他往后的日子,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既然明明知道,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事情的发展。
傅子箫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庸,实际上他有能力有才华,只不过为了气安定候所以装出一副他很平庸的样子罢了。
现在,他决定不装了。
锋芒四露的傅子箫,绝对是闪瞎那些人的钛合金狗眼。
要知道以前可是有很多人都看不起傅子箫的,觉得他空有安定候府嫡子这个头衔,却是连一个庶子都不如,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然而,经过这一次傅子箫的大刀霍斧,众人也总算知道了,这傅子箫啊,哪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完全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嘛!
不过,傅子箫有能力不错,但那些庶子们好像都知道了单打独斗是斗不过傅子箫的,干脆联合在一起,给傅子箫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不说,最重要的是膈应得傅子箫不要不要的。
因为之前墨云锦的事情,傅子箫现在为人也变得深沉很多,再加上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些庶子们送上门来找死,他也没有心软这一个说法。
逮着一个就处理一个,用庶子们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的傅子箫像条疯狗一样,逮着谁就咬谁,太可怕。
傅子箫无疑是有能力的,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把安定候府里联合起来的庶子们,给打了个落花流水,再按照这些人所做的事情轻重程度,进行分配。
可以说,现在的安定候府绝对是大洗礼了。
庶子们是解决了,但安定候还是卧病在床,那这些庶子们留下的一摊烂摊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傅子箫的身上。
傅子箫累吗?
他累的。
不过,只有这样累得连想念墨云锦的时间都没有,才能让他放松一些。
否则,只要想到墨云锦,他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痛得难以呼吸。
这会,傅子箫正在书房里处理着事务,房门却突然被敲响。
“叩叩叩——”
坐在书桌前的傅子箫连头都没抬,直接说,“进。”
白一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努力处理着事务的傅子箫,他明白自己主子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心才跟着更加的抽痛。
“主子,有您的来信。”
虽然心疼,但白一也知道这种情况对傅子箫是最好的,他也没开口劝过。
再说了,劝也得说啊。
他不打算打扰傅子箫,很是自然地把书信放到书桌前,然后转身离开书房。
他知道,现在的傅子箫忙起来,根本就不管你是谁,没有必要的回应,他都不会管。
果然。
在白一离开之后,傅子箫并没有把视线落到那一封书信上,而是奋力地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白一,让府里的老管家老见我。”
老管家来了,又走了,离开书房的时候,还不停地摇着头,一脸的无奈。
“白一,让府中那几个贱人来见我。”
那口中的几个贱人,也就是安定候的侧室和侍妾。
傅子箫二话不说地做出了决定,等到那几个人从水房出来时,是面如屎色,臭得不行。
“白一……”
“白一……”
“白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么现在,你后悔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那么现在,你后悔吗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书房里亮了一整晚。
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书房里的人都没有出来。
守在外面的白一知道,傅子箫没准一整个晚上没睡,又或者睡了。
放着自己的大床不睡,就趴在书房里的书桌休息。
对此白一不能说什么,一来他是个下人,二来他自己也劝不住。
正如白一所想的,傅子箫晚上一直都在处理着公务,困意来袭的时候,他是直接趴在案桌上睡过去的。
感觉到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
趴在桌子上的傅子箫醒了过来。
他微微眯着眼,余光突然看到了那一封被白一搁置着的书信。
白一不知道谁给他写的书信,不过上面的字迹挺娟秀的,看起来就像是女子写的。
刚醒过来,他也不打算立刻处理事务,干脆打开书信来看。
谁知道,书信刚刚打开!
那几行字让他浑身的气息突然变冷。
书信上赫然写着:相府夫人墨云锦,手腕被大人重伤,昏迷不醒几天。如今欲要离开相府,遭遇阻止。喜欢她的你,机会来了,还要继续躲避下去吗?
很简单的几句话,却涵括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
墨云锦手腕被伤了,又比如说,伤她的凶手就是云殊。
比如说。
墨云锦受伤一定很严重,因为昏迷不醒好几天!
又比如说。
一定伤得很重,连心都伤透了,所以想离开。
而云殊,后悔了!
信纸被紧紧捏紧,甚至揉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傅子箫本来是打算把书信给撕碎的,但后来想了想,还是直接把书信锁在自己的柜子里。
他总觉得,有一天会用到的。
而傅子箫不知道的是,这一天,不远了。
当然,这是后话。
傅子箫想,就算这是个阴谋,但墨云锦肯定是受伤的了。
想到他居然伤了她,傅子箫的眼里不由泛起猩红。
为什么呢?
当初他自己都说了,为了墨云锦的名声着想,让他傅子箫不要接近她。
他做到了,为什么云殊却要给他这个机会!
傅子箫不明白啊,不过,他的心里掩饰不住的担心。
他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步往门边走,直接打开书房门。
守在门外的白一听到开门声有些愣。
这些日子,主子洗漱都是在书房里的,现在突然踏出了书房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一不知道,而傅子箫的询问也很快解决了他的疑问。
“她受伤了?!”
白一心中一惊。
他自然是知道傅子箫话语里的‘她’是什么意思了,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才更加担忧。
所以说,这一次的傅子箫,是为了墨云锦才出来的,而能够得到墨云锦消息的,就是他昨天晚上递进去的那封信了。
该死!
百密一疏!
白一心中恼极了,他甚至在想自己昨天为什么不把书信拆出来看看,至少那样知道是关于墨云锦的消息,他是绝对不会递进去的。
可是……他一个做属下的,还真的不敢看主子的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