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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 (浅浅烟花渐迷离)


  迎风酒楼前,摆摊算命的和尚,并没费多大周折就找到了。
  听见柳明道出来意后和尚并不愿意再卖回手串,称菩提本与佛门有关,当应佛礼洗涤不被世俗所染。当时我是坐在马车中的,听到这便走下马车,直截了当断言:“你不是真和尚。”
  和尚一愣,将我上下打量后道:“施主妄言。”
  我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妄不妄言你心里最清楚,首先,既是和尚何以不守戒律在这酒楼外闻着酒香味;其次,摆摊算命乃道士所为;第三,和尚岂有不烫戒疤的?”
  早在春大娘说起时我就疑上了,到了酒楼前乘着柳明去问话便暗中观察了一阵。穿上僧衣,剃了光头便来冒充和尚,,也太不敬业了。假和尚被我识穿了也不恼,哈哈一笑了道:“姑娘好眼力,都是为了糊口饭吃,既然光临我这摊子不妨坐下来算上一卦如何?”
  “我不算命,你问春大娘多少银子买的珠串,我们便付你多少银两赎回来。”
  假和尚眼珠滴流一转,堆着笑又道:“姑娘莫着急,若您坐下算卦菩提串珠不收分文便还您是了。”我并不上当:“算一卦多少钱?”
  见他伸了一只手出来,我故意问:“五文钱?”他连忙摇头,急切地说:“是五两银子。”
  明知道对方在敲竹杠,但星月菩提在他手上,我回头用眼神征询柳明意思,主要是他身上有没带这许多银子。见他轻点了下头后我便有底了,二话没说拉开摊前椅子落座。
  假和尚顿时眉开眼笑,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他先看了看我的面相,又再来看我手相,渐渐脸上的笑容收了,眉头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听他犹疑而问:“姑娘可是经历过大劫?”
  “何以算为大劫?”
  “生死劫。”
  我摇头:“并无。”他似乎不太信地追问:“十年以内都没遇过灾祸吗?”
  我失笑出声:“试问又有谁能十年都一帆风顺成长呢?”
  和尚怔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道:“我是说比较重大的灾祸,比如重病、溺水一类。”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转念又想算命先生十句里头八句靠懵,我刚刚大病初愈脸色肯定不好,他把重病也说在里头自不会有错,可让人先对其信服一半。
  摇头否定:“不曾有过。”
  和尚纳闷了,将我面相和手相又看了一遍,嘴里喃喃:“不对啊,分明应该年少时有一大劫,与水有关,是哪里错了呢?”
  原本打算冷静以对的,可听着这假和尚的嘀咕终是没有忍住:“你算到是哪一年?”
  “具体哪一年没法确定,从你手相来看生命线有断折处必定是个死劫,水祸应该是发生在六七年前,而且之后还生了一场大病,此次大劫之后你就时来运转,所谓相由心生,你的面相里含了富贵之气。不过……”
  明知算命和尚有套路,但既然我坐下来了,听听也无妨,于是接他的话:“不过什么?”
  “近些年会再有一劫,虽不祸及性命,但也可大可小,关键在于你怎么选。”
  “哦?你意思是我做的选择会改变命运?”
  和尚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一念之差命运改,回头是岸未必岸。”


第117.金屋藏娇

  我挑了挑眉,“算完了吗?”
  “完了,再深入的我也瞧不出来了。”他从僧衣袖摆里摸出了一个布包,正是我那包星月的青布,递过来问:“看看是不是你那珠串?”
  接过来打开,是我的星月菩提,银片里的记号都在,不曾被调换过。回头让柳明付和尚银两,没想和尚却摆手道:“夫人不必了,此次算是为你免费算卦。”
  我讶异地看向他,刚才他第一眼看我时唤我姑娘,一卦算完却改称呼为夫人了,出门前我整理装束并未挽妇人头,就随意地绑了发带,显然不是从我外表瞧出端倪的,难道是从我面相或手相窥出一二?若如此,那这和尚或许真有些本事。而且刚刚他表现得一副势利样,这时居然说出免费算卦的话来?
  从我眼神中知道我的疑惑,和尚笑道:“算是难得与夫人结缘吧,以后若有缘再会便为夫人再算一卦,到时夫人也可看看此次我为你算的这一卦准不准。”
  此人话说得极其圆滑,意为这次算卖我一个交情,以后若遇上了再还这个人情。
  我心中想的是等阿平回来了自就回家去了,哪还跟你这个算命和尚能重逢呢?人情欠着就欠着吧,一声“多谢”后便拿了星月菩提起身,可在转身之际突然算命和尚喊道:“且慢!”
  暗嘲着回头,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只见他盯着我手中的星月菩提,神色严峻,“这是夫人的珠串吗?”
  “是。”
  “恕我多嘴一句,这串菩提珠隐有血光之气,夫人还是不戴为好。”
  静默一瞬,我面无表情道谢:“多谢提醒。”转身回到马车上脸色就变了,立即拿起星月菩提嗅了嗅,又再去翻看那两处银片,可无论是味还是色都不可能判断出血光来。
  是算命和尚故意丢的一个包袱吗?我知道通常算命的都会在临末处故意丢个包袱说些不中听的,为的是让顾客回头过来找他解厄运。可他只说星月菩提有血光之气,并没有说会对我造成什么恶果,这像套路吗?我没法确定。
  这串珠子现在成了我的一个心魔,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感觉像烫手山芋似的,丢失了会迫切想要寻回来,可寻回来后可能受了假和尚的危言耸听吧,有些不太敢戴手腕上了。
  另外,关于我之前的猜测也无法肯定,但生病的这两日入睡后确实没有再被梦缠绕。
  一直心事重重并没留意马车外面,回过神时发现马车早就停了,可为何柳明不提醒我下车?掀起帘子,马车是到了宅子前,但不见柳明身影。
  我反正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自己走下了马车就往敞开的大门内进,来到门边就听见院中传来训斥:“你怎能带夫人独自出去?知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是木叔?这次陪着阿平来京城这么多天都还没见过他呢,是不是阿平考试回来了?刚要抬脚而迈,却听木叔突然压低声道:“公子暂时还不能回来,你先把夫人请进来吧。”
  “夫人若问起公子要如何答?”
  “这还要我教你吗?”
  心头一跳,当机立断转身而走,阿平迟迟不回肯定有问题。走出去一段路便先掩藏起自己,等见柳明的身影经过后才朝反方向而行。向人询问科考位置,但并不顺利,问了一路终于找到时已近傍晚,而黑色大木门是紧闭的。
  找了路边一摊贩询问:“大哥,请问考生是在这里面吗?”
  摊贩将我看了看后道:“考生都已经退场了啊。”
  退场了?是我找过来的时间晚了?我顺口问了句:“是何时退场的?”
  “昨天下午就见书生们一个个从里头出来了。”
  我怔了下,“大哥,你确定是昨天?那有考生是今天离场的吗?”
  摊贩估计没生意打算收摊了,被我问得有些烦,语气不太好地道:“我没事要骗你作什么?这扇门从大早上起就一直是关着的,自是到昨晚那些书生全走光了。”
  “那能在哪能看到考生名单?”
  摊贩随手一指,“哎呀,我要收摊了,自个去看吧。”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是一面墙,不过在墙上贴了张很大的纸。走近过去便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一个个名字排列有序,不太认为阿平会骗我,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在那堆名字里寻起来。等在一角落里寻到“刘平”两字时,暗松了口气。
  刚刚真的怕阿平根本就没来考试,这些日子都是在糊弄我呢。确定了考生中有他,便想何故明明昨日已经考完却迟迟不归,最主要的,他为什么让柳明回来与我撒谎说要加试?
  回想之前木叔严斥柳明的话,忽然间有个念头闪入脑中——难道阿平的祖父也在京城?或者,他真正的家在这里?
  原本我,以为他祖父是个将军,那自是在边疆镇守。可我忽略了两个重要的点:一是他祖父年事已高,很可能已经从战场上退下来了;二是将军也是朝臣,即使丰功伟绩建造将军府似乎也没有在边防城守处造的例子,多半都还是在京城之内。
  所以阿平极可能是……瞒着我回家去了?
  天色渐暗,我拖着脚步离开了考场,但在街上绕了几圈都没找到正确回去的路。身上并无银两,就是想入住客栈都不能,走得实在累了找了个光亮处坐下。
  京城到底不一样,比起那日阿平带我去的小镇不仅大,而且华丽许多,到了夜里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很多,而对面这座酒楼里也热闹异常。
  不由想起白天里那假和尚为我算的那一卦,说我有富贵相,若以我前半生的命运来看必然与“富贵”二字沾不上半点边,而今唯一能搭上关系的就是阿平吧。他祖父在京城的住所定然是个大宅子,哪怕他父亲早逝,在他祖父的庇护下也可享一世荣华了。如此看来,岂不是我高攀了他?难怪他的乳母刘寡·妇始终不待见我,因为我只是个乡野村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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