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有娇兰 (浅浅烟花渐迷离)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 入库:04.10
他挑了挑眉回曰:“我喜欢喝粥。”
对之无语,分明是不知道该放多少米却还逞强说喜欢喝粥,平时我煮粥也没见他多喝一碗嘛。不过可能因为米少的缘故,在锅里伴着鸡汤熬煮很快就飘散出香味来,米粥味与鸡汤味融在一起倒是令我暗暗吞咽口水起来。
熬粥期间,阿平将那盛出来的白菜汤分了一人两碗先喝着,淡淡的鲜味在唇舌间环绕,还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我疑惑而问:“你怎么会做这道开水白菜的啊?”
却见他一脸困惑地反过来问我:“什么开水白菜?”
我指了指眼前的白菜汤,“你这道汤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我想想,两棵白菜一棵是你,一棵是我,就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吧。”
“……”这回我彻底无语了,有谁听见别人把自己比成是白菜开心的?而且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丈夫。明明就两棵白菜,跟鸳鸯连边都搭不上,这人以后要经商一定是个奸商。
当锅盖噗噗的冒热气时阿平去揭开了盖子,这时我也不淡定了,凑过去急着问:“能喝了吗?”他直接吩咐我:“把碗拿过来。”
捧了满满一碗鸡汤粥压在嘴边轻抿一口后,我就彻底被征服了。也顾不上其它,一边吹着气一边哗哗下肚,这回不用阿平动手了,我主动拿起勺子去锅里又盛了一碗。
鸡汤的油被撇掉之后,与米汤融到一块,一点都不会觉得油腻了,只感到米粒软软而香鲜。两碗下肚,我看了眼锅中,虽然还有但是好饱,肚子撑不下了。
转眸去看一旁的人,他依旧雷打不动地慢条斯理喝着汤,在他那就没有“狼吞虎咽”四个字,连喝个粥都能喝出优雅来。等他终于把最后一勺粥咽下后,放了碗去袖摆里掏半天,应是想掏手帕出来擦嘴,但最后他却还是直接用袖摆去抹嘴,看得我莞尔不已。
优雅是件挺累人的事,与最亲近的人在一起其实可以像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必要太多顾忌。不过话回过来说阿平的餐桌礼仪恐怕已经成了习惯,融入到骨子里了,说白一点就是——克制,对美食诱惑的克制。
没人想洗碗,于是把碗搁那决定偷懒。
再躺回床上时阿平揽着我一脸傲娇地问:“有没觉得我很厉害?”这时他很孩子气,像比赛赢了要求奖励。我故意哼哼:“差强人意。”
他也不上当:“差强人意你还吃那么多?”
“肚子饿啊,只能马马虎虎吃了。”
“哦,这样啊,那以后我还是不做了吧,媳妇的手艺自是比我好。”
……我觉得给自己挖了个坑。
翌日一早,阿平就起身了,我睡得还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来。发现他已经下了地去取衣物穿,回转身看我醒了俯下身来低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
“这么早就得走吗?”因为没睡醒,嗓子都咕哝着哑哑的。
他轻嗯了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后道:“第三场试没公布何时发卷,有许多考生都是连夜等的,这时过去或能赶上发卷时辰。”
“那我起来送你。”我正要掀被起身,却被他又摁了回去,“不用送了,外头凉,反正后日我就回来了,媳妇,你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啊,有什么事就吩咐柳明去做,实在紧要的便让他去找木叔处理,知道了吗?”
听他如此说我也不勉强,只伸手抱了下他的脖子凑唇上去亲了一下,“行,你安心去考试吧,别记挂我了。”可他眸色却突然深暗下来,我的手刚松开他就的唇就压了下来,铺天盖地一番深吻,终于退开时我已气喘吁吁。
只听他懊恼道:“媳妇,你不该大清早就色诱我的。不行,等我后日回来连本带利地找你算账。”我觉得有一巴掌拍飞他的冲动,分明是他色欲熏心,还怪我色诱他。还有他那手掌放哪呢?只觉胸前丰盈被他用力握了握,这才起身而走,走到门边又依依不舍地回头:“媳妇,我真走了啊。”
原本还有的离愁这时都没了,摆摆手没好气地回:“快走吧。”
他跺跺脚,“好,你等着。”
脚步声远,终于是出门了。
第115.梦魇缠绕
本来以为被阿平这样闹了下会睡不着,可闭上眼没多久居然又睡过去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很长,醒不来。
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可又抽离于外。听起来似乎是矛盾的,其实并不矛盾,就是……我如一个观众在看电影巨幕,而里面的主角是我,配角是模糊在记忆深处的人。
一场戏幕结束,我睁开眼,从梦中醒来,眼角有泪滑落。
如果这个梦是将记忆重新翻起的方式,那么很残忍,从不知道,一点都不想记起从前。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直影像模糊的爸妈,看见了过去许许多多瞬间,这些让我泪目。不敢想当我离开后他们会如何难过,又将如何度过这些年,几乎能想象那些以泪洗面的画面。
在梦里,我还看见了陆锋。
如果说曾与他相恋有多浪漫和甜蜜,那结局就是有多悲恸。我可以接受两人因性格不合或理念不同而分手,也可以接受环境影响各奔东西,唯独没法接受——死离别。
难以接受,他躺在病床里形消见骨,一日一日饱受病魔的折磨,也终究在一片悲戚里安静地闭上眼。“影片”中的我哭到晕倒,可眼泪是这世界最无用的东西,它不能让时间倒流,也不能让生命复苏,它只是,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的发泄。
所以那日我救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陆锋,而我虽然记忆模糊了,但其实潜意识里也明确知道这一点,但是在他不记得从前问及名字时,我依然给了他陆锋这个名字。
不是寄情于他,而是希望生命能有延续。
整整一天都没起身,脑子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想那一个个画面,形同自虐。后来头疼得不行就又睡过去了,梦影缠绕,浮浮沉沉。
再醒来时觉得特别的累,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想了想我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起身时手撑在床头感觉摸到了什么,拿起来便发觉是那串星月菩提,是睡觉前我给拿下了搁在枕头边的。顺手将它往左腕上戴,却突然顿住,脑中闪过梦中的一幕画面。
我的那串星月菩提是和陆锋一起旅行时买的,但并不是他买给我的。当时和他在一座古镇里走散了,一时间又联络不上,我站在原处等他回来找我。路旁有家卖文玩的店,原本我不会对它感兴趣,是老板娘为了吸引顾客而穿着古装搬了一张古筝出来弹,当时她的手上就戴了一串星月菩提。
琴曲我不懂,但是目光却始终被她那优雅自如的手指给吸引,而腕上的手串不如水晶耀眼,却很有韵味。当时我便走上前询价,价格在可接受范围内,又听她说108颗珠子的寓意是可消除108种烦恼,寓意不寓意倒是其次,只在于当时我心动了。
很奇妙的是,当老板娘为我将星月菩提盘绕在手腕上四圈后,刚好陆锋出现。
于是就和那串星月有了不解之缘,从此日日不离身,但是刚才脑中闪过的画面却是——星月菩提从我指间脱落,指尖有一滴血珠。
脑袋忽然一阵抽疼,将所有影像都打碎,我捧着头也缓和不了那种疼,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来。这时屋外传来柳明地轻唤:“夫人,你醒了吗?”
想开口应声,却发现张了张口没出得来声音,嗓子眼里干涩到疼。只得赶紧下地披上外衣去开门,柳明正站在门外,却一脸惊异而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会如此之差?”
脸色很难看吗?睡了一天可能睡肿了吧。我点了点头,“没事。”可出来的嗓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嘶哑得完全听不出原来的声音了。
柳明也是一愣,迟疑着问:“要不要给你找个郎中来瞧一瞧,别是得了风寒?”
我连忙摆手摇头,“不用,可能睡久了所致,吃一些东西就好了。”
大约是柳明见我迟迟不出房门,也不敢贸然来找,便去附近的酒楼买了饭菜回来,但时间放得久了也就凉了,他说回去重买被我拦住了,哪能这么浪费的啊。
洗漱前先把水壶给架在炉子上烧水,等我再出来时已经开了,热茶滚过嗓子后感觉舒服了一些。但是将饭菜热了后也感觉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下便放了碗。
原本想睡了一天便在院子里坐一会打发时间,可坐下去没多久就感觉整个人的状态真的不行了,拖着步子又回到了房内,倒头下去就又迷糊了。
原来身体再疲累也抵挡不住梦的侵袭,当我又一次跳脱到原来世界时心中产生了悲鸣。想倒带而过的电影,一幕幕退回到原点,再一幕幕重现眼前,最后画面定格于星月菩提脱落指间的一瞬,我蓦然惊醒,心脏扑腾扑腾而跳。
刚刚看得分明,是我自己将星月手串给取下来的,而在指尖的血来自我的手腕。其实不止是指尖,从手腕处有一条血线向下延伸,穿过掌心,从指尖滚落。
自残?!我有些不敢置信也难以接受,以我这种性格怎么可能?仔细回想,血确实是从手腕出来的,虽然血迹狰狞但不太像是用刀划过。我不由执起左腕,低头看这条极其相似的星月,忍不住像以往一般一颗珠子一颗珠子盘过去,突的有一处凸出硌到指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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