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其意皱眉,“你什么毛病?不能好好说话?是我见她玩手帕玩的好,想和她学学怎么了?”
“玩手帕玩的好?那里有个凉亭,不如我们一起去坐坐,都学学,看看手帕子能玩出什么花来”。
叶青宜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就是些小把戏,二姐姐不会感兴趣的”。
叶青殊没理她,率先往凉亭里走,叶青程微微一笑,“二表弟,宜姐儿,走吧?”
叶青宜咬咬牙,跟了上去。
早有伺候的婆子铺上锦垫,打起风帘子,叶青殊看了看,“今天太阳大,也没什么风,帘子就不必打了,上些热茶点心来”。
婆子忙答应着去了,四人团团坐下,叶青殊皮笑肉不笑开口,“宜姐儿,你先示范示范”。
叶青宜咬了咬唇,起身扬了扬右手中的帕子,“你们瞧,这是块帕子——”
她说着用帕子扫灰似扫了扫左袖,手腕一转,手中的帕子已经变作了一只帕子叠的小兔子。
再一扫,一转,又变作了一只帕子叠的牡丹花。
再一扫,牡丹花又变回了原来的帕子。
支其意看的双眼放光,叶青殊扫了他一眼,嗤笑,“还真玩出朵花来了”。
叶青宜咬了咬唇,没有接话,叶青程起身笑道,“阿殊,你的帕子借我用用”。
叶青殊微讶,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兄长大人吗?
叶青程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学着叶青宜的样子一扫,手腕一转,手中的帕子不见了,出现了一只莲青色的荷包。
他将荷包往空中一抛,伸手接住,握起,再张开,掌心却是一只蔫嗒嗒的麻雀。
正是刚刚他们逛花园时捡到的,被叶青程随手塞在了袖子里,准备带回去看看能不能救活。
叶青程一扬手,麻雀扑棱着飞了几步,又无力落到美人靠上,叶青殊的帕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叶青程手中。
“喏,你的帕子”。
叶青殊接过,拍手笑道,“兄长果然聪明,就看了一遍,不但学会了,还会翻新花样!”
叶青程朝支其意一笑,“二表弟要不要学?很简单的,一看就会”。
支其意本来兴致勃勃,被叶青程这么一折腾,简直倒尽了胃口,狠狠瞪了叶青殊一眼,气哼哼的甩手走了。
叶青殊瞥了一眼尴尬站在原地的叶青宜,“六妹妹坐吧,吃些点心”。
今天是支氏将叶青榆记做嫡子后第一次回娘家,自然要将叶青榆带上,正正经经的拜见老国公和支老夫人。
叶青殊索性便将叶青宜也带上了,免得背后有闲言碎语,不想叶青宜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出幺蛾子,看着叶青宜的笑容就带上了几分阴森。
叶青宜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她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吸引了支其意注意,若是支其意就此对她青眼有加,她自然就不用再怕叶青殊。
可现在却被叶青殊撞了个正着不说,还让叶青程片刻的功夫就气走了支其意,叶青殊想惩治她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叶青宜战战兢兢端起茶杯,大气也不敢出,这是在支国公府,叶青殊不会怎样,回了叶府,就不敢说了。
果然叶青殊说完后,就没再理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叶青程说起了话,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开口道,“来人,送六姑娘去客房休息,不要乱走,免得冲撞了”。
叶青宜不敢多说,乖乖跟着丫鬟走了,叶青殊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叶青程笑道,“阿殊还准不准备陪我逛园子?”
叶青殊冷着脸没说话,叶青程拉着她站了起来,笑盈盈戳了戳她额头,“怎么?阿殊是准备为宜姐儿爽我的约了?”
叶青殊瞪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吩咐芳草,“回去记得和杜鹃说一声,给宜姐儿找个最厉害的管教嬷嬷,每天拘着她念两个时辰的《女戒》,再抄两个时辰的《女则》,敢偷懒就给我上板子!”
芳草应了一声,叶青程含笑睨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使劲瞪回去。
叶青程低低笑出声来,“走吧”。
……
……
支国公府的后花园比之前花园毫不逊色,叶青殊将前花园逛了一圈过来,又走到后花园,逛到一半,就有些受不住了,正要找个地方歇歇,就见一大群丫鬟仆妇簇拥着舒氏往这边来了。
叶青殊和叶青程忙快步迎了过去,“舅母”。
舒氏一把握住叶青殊的手,“好孩子,今天真要多谢你了”。
叶青殊知道她说的定然是叶青宜和支其意“巧遇”之事,摇头笑笑,“舅母太客气了,是阿殊处事不当在先”。
不是她将叶青宜带到支国公府来,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舒氏感叹的拍了拍他的手,又看向叶青程,赞道,“程哥儿也是个好的,这个年纪有这份稳重妥当,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
叶青程俯身抱拳,“舅母过奖,青程惭愧”。
舒氏笑着点头,挽着叶青殊的胳膊不紧不慢走着,“你母亲这次回来气色好了不少,可见蜀中的山水养人,瞧着倒比三年前年轻了许多”。
叶青殊笑着点头,“蜀中山水养人,京中水土也是不差的,舅母可也比三年前年轻呢!”
舒氏笑嗔了她一声,“嘴这么甜,是不是打听到舅母得了好东西?要讨了去?”
165 紧张害怕
叶青殊就晃着她的胳膊,甜腻一笑,“我就知道舅母疼我!”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根雕,正好前几日有管事供上来一件好的,我就给你留着了,你走的时候带上”。
叶青殊噗嗤一笑,“舅母又在笑话我了,我哪里喜欢什么根雕,那天不过同表哥开个玩笑罢了”。
那天叶青殊和支其华的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舒氏这个当家主母。
舒氏自然也知道叶青殊根本不懂,也不喜欢根雕,那叶青殊怎会突然跟支其华要那尊千手观音?
又恰恰是在自己说过那番话之后,就很值得琢磨了。
舒氏仔细打量着叶青殊的神色,叶青殊笑容粲然,纯澈而坦然,没有一丝避讳躲闪。
舒氏鼻头一酸,眼眶瞬时就红了,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阿殊——
她果然没白疼她一场,更没有看错她!
叶青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这满支国公府谁不知道那些个根雕啊木雕啊玉雕啊,是表哥的心头宝!阿殊才不要,不然表哥又要怪我夺他所爱了!”
舒氏被她逗的笑出声来,“那就让你表哥和你说去,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否则两面不落好就算了,还落得两头埋怨!”
“那我就吃亏跑一趟,替舅母将那根雕送给表哥去,正好表哥上次说要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呢!”
舒氏笑着点头,叮嘱她好生吃饭,多穿些衣裳,这大冷天的别着了寒气,又说上次见她那狐裘穿着好看,特意寻了些好皮子,一会给她带回去,过年裁件新的穿,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舒氏走远后,叶青程就若有所思问道,“阿殊,你在与舅母打什么哑谜?”
叶青殊虽不愿瞒他,只这样的事,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冲他一挤眼,“你猜?”
叶青程失笑,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再追问,“累了吧?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
两人坐了一会,便有小丫头送来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匣子,两人便又往沁兰苑去。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肆意惯了,不太想走了,就叫了滑竿来,打趣道,“劳烦兄长为我押轿子了”。
叶青程挑眉,“阿殊好像很高兴?”
叶青殊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你猜?”
叶青程摇头笑笑,不紧不慢走在滑竿旁陪她说些闲话。
两人进了沁兰苑,远远竟看见支其华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系了个吊床,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吊床还左右晃荡着。
叶青殊一见就笑了,侍立在旁的石笔忙恭身行礼,“见过表少爷,表姑娘”。
支其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瞧了一眼,就要起来。
叶青殊忙道,“别,扰了表哥的雅兴,就是我的错了”。
支其华笑笑,却还是令石笔伺候着起身,朝叶青程一抱拳,“真是失礼,请表弟和阿殊稍候,我稍后就到”。
石砚引着两人进了勤径斋,不一会,支其华就过来了,却是已重换了衣裳,梳了头发。
叶青殊嗔怪瞪了他一眼,支其华微微一笑,“阿殊这时候不是该在陪外祖母歇午觉,怎的有时间过来?”
“兄长说想逛逛园子,我就陪他走了走,正好碰到舅母,舅母说新得了座根雕,我就帮舅母送过来了”。
芳草奉上舒氏命人送来的匣子,支其华打开,却是一尊喜上眉梢的沉香木根雕。
支其华来回打量摩挲了半晌,摇头笑笑,“这根雕材质虽贵重,人工雕琢的痕迹却太重,算不得上品,母亲定是被人哄了,还巴巴的托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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