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忽然咦了一声,“大小姐您看,这每块金条都印着时间,是能排起来的。”
雪苼当然知道,某位财迷每年的压岁钱都要金条,一年1块,整整要了20年,雪苼曾经问她,“这诺大的家业都是你的,你要这些俗气的东西做什么?”
“存着呀,万一哪天我看好了个小白脸儿,我爹不让,我好跟着他私奔,或者我丈夫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拿钱跑路。”
估计长安说的时候都没想到,这些钱现在成了她救命的钱。
这个傻瓜,现在莫凭澜满城找她,她竟然还敢让人上门送金子,就不怕暴漏行踪吗?
“大小姐,您怎么哭了呀。”
雪苼揩揩泪,“我没事,算上这些,还有我们家里的钱,十五万总该够了,可是还缺五万。”
管家也无奈,“要不您找太太再想想法子?”
提起婉娘雪苼就烦,她摆摆手,“算了,我明天再去铺子里想办法。”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婉娘把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往她面前一推,“我就这些了。”
雪苼打开,竟然也是黄澄橙的金条。
“婉娘你……”
“嫁给你们尹家就没落好,这是我自己的养老钱,都给你了,快去赎你爹。”
前一天的龌龊一下就不翼而飞,雪苼抱住了婉娘,“婉娘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养老。”
婉娘厌恶的推开她,“我自己有儿子,不过你可记住今天,以后一定要长良心。”
其实钱都是尹家的钱,但是一向自私的婉娘能在这时候拿出来已经是不错,雪苼立即打点,送去了警察局。
有钱自然好说话,送上去后不过半天,就有人从大牢里提出她父亲尹南山给送到家里。
可是见了爹,雪苼的心都凉了半截儿。
前前后后,雪苼算了算她爹给关了十天。
可这十天,她爹瘦的脱了形,虽然身上没什么外伤,但是一直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甚至口角歪斜,不能言语。
这也难怪钱收了人放的这么痛快,感情再不放就要出人命了。
婉娘从尹南山进门后就没停下哭,雨苼也跟着干嚎捣乱,唯一乖的就是云生,小小年纪给他爹端汤送药倒是比大人还省心。
中医看了多少都不管用,尹南山开始咳血,雪苼差人去教会医院把约翰大夫给请过来,希望西医能有点作用。
约翰大夫看了也说脑出血,也就是中医的中风,需要卧床静养,千万不能受刺激。
雪苼断不会给她爹找刺激,但是刺激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二十四章:到叔叔怀里来
雪苼断不会给她爹找刺激,但是刺激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尹家在云州城也算是大商户,这次之所以连二十万拿不出来,一是因为尹南山为了女儿能有个体面的婚礼,先给了陈逸枫二十万帮衬着他建染织厂,算是雪苼的嫁妆;二是因为他在法兰西订了整整一个货舱的洋布,款子全压在上面,以至于周转不灵。谁曾想发生了这些事,给陈逸枫的二十万算是瞎了,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船在公海上又遭了飓风,沉了。
雪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给焦雷劈中,一时间手脚冰冷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王管事连叫了好几声,雪苼才回过神。
她对王管事说:“这事儿先瞒着,我去趟税务司。”
云州城海运发达,海关办公室设在税务司里,雪苼去找海关总长,却碰了钉子。
下属告诉她总长被云州城的新当家赫连少帅叫去开会,归期不详。
雪苼无法,虽然她不愿意和赫连曜发生任何的关系,但也只好去督军府碰碰运气。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一直到了晚上,督军府才有了动静儿。
雪苼见他一出来忙迎上去。
林汉在会上受了窝囊气,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搂着姨太太泄泄火,被人拦着顿时没有好气,“哪里来的闲杂人,还不给我滚。”
“林总长,是我,尹南山的女儿尹雪苼。”
林汉顿时眯起了眼睛,尹南山的这个女儿他见过,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没想到竟然巴巴的送上了门儿来。
他心里有了主意,顿时把语气放软,“原来是雪苼呀,别叫我总长,叫林叔叔就行。”
雪苼不傻,他眼睛里那种色迷迷的光让她反感,但却没有办法,只好叫着:“林叔叔,我想问您一下关于我们家货船的事,怎么就遇到了飓风?”
林汉作势拉住了她的肩膀,“雪苼你不懂这航海的难处,不过我跟你爹是好友现在你家有事我肯定不能不理,叔叔还没吃饭,走走,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雪苼立即说:“那玉春楼我做东,林叔叔您先请着,我马上就到。”
林汉拉着她上汽车,“那多慢,坐我的车。”
雪苼无法,她只好示意王管事和小马跟上,自己则跟林汉坐进汽车里。
青白的烟雾在赫连曜唇边徐徐散开,却遮挡不住他冷冽黑眼睛里泛起的杀气。
“少帅,我去把姓林的给毙了。”
他不紧不慢的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掀唇露出一丝冷笑,“去玉春楼。”
玉春楼的牡丹厅里,林汉个老狐狸跟雪苼打太极,不提沉船之事只骗她喝酒。
雪苼等的着急,她已经喝了三杯,可王管事和小马还没到。
人自然是早来了,可是给林汉的手下拦住了,这老王八是打定主意要灌醉雪苼要了她。
以前,她尹家财大气粗又跟莫家交好他是有心没胆,现在尹家出事又和莫凭澜翻脸,雪苼这姑娘更是声名狼藉连个戏子都不如,今天送上门儿来他岂能放过?
“雪苼,再喝一杯,陪叔叔喝了就帮你。”
雪苼站起来,“今天不早了,林叔叔您也疲乏,雪苼我告辞了。”
林汉也站起来拦住,“怎么?你不想要赔偿了?”
雪苼知道他根本就没心,便微微一笑,“这个明天去您衙门再说,今天就不打扰您了。”
林汉把门儿一堵,伸手解开了制服的扣子,“想走?小宝贝儿,快到叔叔怀里来。”
第二十五章:心硬,给我捂捂
看着林汉那张发红的老脸,雪苼想呕吐。
不过她没慌,这次出来她不是两手空空,在包里有把小巧的女士手枪,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图谋不轨的色男人。
“林叔叔,你这是想为老不尊?”
林汉欲火高涨,“小宝贝儿,叔叔教你快活。这话又说回来,你连小倌都去嫖,这本事……估计不小!”
雪苼银牙都要咬碎了,自从那不明不白的一夜后,她已经背上了淫妇的名头,是个男人就想从她身上讨便宜。
保持着笑容,她微微靠近林汉,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到了手提包里……
还没来得及拔枪,忽然门被大力撞开,接着砰砰两抢,雪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林汉已经倒在了她的脚下。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浑身抽搐翻白眼儿,一蹬腿儿就归了西。
雪苼虽然恼恨他,但却从来没想到让人死,看着地上的死人,她又惊又怕,给人搂在怀里都忘了挣扎。
烫热的薄唇在她粉白的耳根流连,“女人,你不乖。”
雪苼如梦方醒,她推开他大口喘息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你就这么把人给杀了?”
赫连曜冷哼,“难道你还想等着他来睡你?”
这时候副官进来请示,“少帅,林汉的尸体?”
“扔到税务司去。”
“可是……”
“嗯?”
赫连曜一瞪眼,张副官立刻低下头不敢多问。
尸体被拉下去,赫连曜揽着雪苼坐在刚才林汉坐的位置上,他冷冷的瞧了眼桌上的酒菜,眯起深邃的凤眸,“三更半夜跟男人喝酒,尹雪苼,你哪里来的胆子还是……你就那么想让人睡?”
雪苼一颗心兀自砰砰的跳,满屋子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她企图挣开他,“少帅,那都是雪苼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轻轻巧巧四个字燃起了赫连曜的一腔子邪火,他双臂一紧她软软的身子就跌在他大腿上,隔着衣衫他勾勒着她的细腰,下一刻却紧紧的勒住她,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雪苼痛苦的呻吟,“你要干什么?”
他脸埋在她脖子里迷醉的嗅着她芳香,可是出口的话却又薄又冷,“看戏。”
“看戏?”不是雪苼多疑,她总觉得这两个字可不是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玉春楼来了贵客,老板亲自带人连桌子都搬出去,一会儿紫檀木大桌子连带着一桌子好菜抬进来,赫连曜斟满了酒杯,端起去喂膝上的美人。
雪苼挣扎,一张粉白的小脸儿透着绯红,蹙着的眉尖敛着愤怒,落在赫连曜眼里就是活色生香。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在他怀里不化成水?可是就有一个避他如蛇蝎。
男人大抵都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心痒难耐,赫连曜最近打了太多的仗,一颗心被血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硬,需要有个女人来给他捂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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