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捂着眼睛就要往后退,“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男人高大的身躯压过来把她给钉在了墙板上,裹挟着烟草味道的男性呼吸漫卷而来,那低沉暗哑的声音更是让她头皮一麻,“摸都摸了,看一眼又算什么。”
“赫连曜!”雪苼张开眼睛,忽然又想到刚才看到的,忙用玉手捂住。
她一点点从手指缝里往外看,在确定他已经穿戴整齐后才把手拿开,然后冷冷的拿起架子,“赫连少帅,请让开。”
赫连曜觉得自己对她兴趣越来越浓了,就连她穿男装也觉得潇洒,以后也给她弄身儿军装穿着跟自己进出军营,晚上有个暖被窝的,打起仗来也不寂寞。
看到他幽深凤眸里有自己颤巍巍的倒影,雪苼却猜不到他已经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睡她,还把他当成个人客气了几句,“赫连少帅,咳咳,我们出去吧,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看着她微微掀动的红唇,赫连曜心尖儿发痒,真想在这里办了她。
他摸着她圆润的肩头,低声问:“好了吗?”
雪苼不知他问的是被他打针打起的包还是给刺客划伤的脖子,胡乱应着,“好了,少帅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急着找人。”
“莫凭澜?”
雪苼一愕,“你怎么会知道?”
“他在那边。”他松开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雪苼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脱身,却来不及细想,转身就跑出去。
她刚走,张副官就进来,他把雪白的毛巾递给正在洗手的赫连曜,小声说:“少帅,需要我跟上去吗?”
第二十一章:莫凭澜,我呸!
赫连曜眯起眼睛,白毛巾细细抹着手指,“不用,她跑不了。”
雪苼果然找到了莫凭澜,那个被世人说成君子端方如玉的男人穿着白色夹绸长袍,正在品一盏茶,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白袍子上竟然绣了极淡的绿竹叶,想必是他养在家里的高雅女人所为。
一想到这个,雪苼无端红了眼眶,牙齿更是咬紧了几分。
男人乍见她好像是没认出来,等走近了才温和一笑,“我以为哪里来的俊公子,原来是雪苼呀。”
柔和的灯光衬托着他白皙的脸,眼神淡而安静,扬起的嘴角也透着一丝温柔,要不是雪苼早认识他,大概也像那些无知少女一样认为的他是最好看最温柔的哥哥。
但雪苼知道他这身好看的皮囊里面包藏的是怎样恶毒的一颗心,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雪苼在他对面坐下,她手指敲敲桌子,颇有几分男人的潇洒,“莫凭澜,你放了我爹。”
“你爹?伯父他怎么了?”
过于夸张的惊讶出现在斯文俊秀的脸上,雪苼暗忖,他做戏的功夫实在比不上尹锦瑟。
雪苼微微眯眼,冷哼道:“莫凭澜,是男人就别学女人玩这一套。”
他轻笑,“雪苼,我是不是男人你跟了我不就知道了?”
“你?”雪苼气的差点拍了桌子,她压住火气咬牙说:“你越来越下三滥了,这等话也说出口?”
他再懒得装,乌黑的瞳仁一下变得冷淡漠然,捏着一粒点心他却不往嘴里送,“雪苼,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又怎么说不出口?我们俩家还是世交,你现在给人退了婚,给我做个妾也不亏你。”
“莫凭澜!”一盏热茶泼他脸上,雪苼的火气压不住,胸口起伏的厉害。
水不是很烫,但是淋漓的水珠沿着他的头皮睫毛鼻梁滴落下来,落在他的绸袍子上,袍子不吸水,一路扑簌簌滚落下来。
莫凭澜却不恼怒,他掏出一方手帕慢慢抹着脸上的水渍,“要救你爹,现在就这一条路可走。”
“我不!”雪苼说着,带点小孩子的负气,“你找不到她就这样逼迫我,莫凭澜,你真不是人。”
他把手帕揣回去,看着雪苼发红的眼睛似乎有点可怜她,“雪苼,大家不都说你们俩个连男人都可以分享吗?既然她走了,你就代替吧。”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她给逼出来?莫凭澜,我告诉你是在做梦!她也许早就离开国内坐船出洋了,你做什么她都看不到。”
“可是我也得做呀。”说的那般无可奈何,他倒是委屈了。
雪苼也没了脾气,“那你家里那个高雅女人呢?她会同意我进门儿吗?”
“别把欢儿说的像你,她巴不得有个帮着铺床叠被的姨太太。”
雪苼挑起眉,语气里满是嘲讽,“莫凭澜,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人,就凭你这德性,我呸。”
她学的是街头痞子,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莫凭澜的黑眼睛里闪过杀气,“尹雪苼,我等你后悔。”
“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
第二十二章:把病秧子的身体掏空
雪苼长得高挑,就算穿男装也细腰长腿很有样子,莫凭澜看着她娇袅的背影,又摸出帕子,擦掉了她的香唾。
出了酒店,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
光顾着逞一时之快,终还是没解决钱的问题,雪苼愁得不行。
小马走过来,“大小姐,咱们回家吗?”
雪苼茫然的摇摇头,“你先回去,我想走一走。”
小马当然不能让她一个女人在街上游荡,拉着洋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雪苼手插在裤兜里,一头黑发纷纷扬扬,路上不时有人侧目,她也不管,脚下踢着一颗石子想着怎么才能弄到钱。
刚走了几步,忽然身后有人喊她,“雪苼,请留步。”
尹雪苼回头,看到何欢儿从汽车上走下来,她穿着一身素白旗袍,手臂上挽着一件雪白的狐狸毛披肩,几分淡雅几分华贵,倒是和莫凭澜那伪君子配成对。
走到雪苼面前,她浅红的嘴角弯了弯,“隔着远些我就看到了你,在云州城,除了你和……就没有女人能把男装穿的这么潇洒好看。”
一声冷哼从雪苼鼻子里发出来,她淡淡的眼神几乎透明,“你既然知道是我就不该喊,还有,请叫我尹小姐,我们不熟。”
“雪苼。”何欢儿脸上有些难堪,趁着她水汪汪的杏眼就成了楚楚可怜,“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我只想帮你,这里有5万的支票,虽然不多,但总能应急,你收着。”
看着何欢儿手里的支票簿子雪苼想笑,今晚是什么日子,还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钱,如果自己拒绝了,会不会显得很矫情?
何欢儿的眼神是真诚的,她把支票往前递了递,充满了期待。
雪苼手指掠过额前的长发,不温不火的看着她说:“给莫凭澜睡这么值钱吗?”
只一句话,何欢儿的脸孔变得雪白。
她穿的再如何淡雅高贵也改变不了莫凭澜用十万大洋从妓馆里把她买回来的事实,就算她卖艺不卖身,就算她名动江南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歌女的身份。
弹了弹她手里的支票,雪苼绯红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何欢儿,如果你很闲就想法子把莫凭澜那病秧子身体掏空了,让他别有精力想着纳妾找姨太太,嗯?”
何欢儿咬着唇,她竭力在保持着一种淡然的风度,只是那笑太过勉强,“雪苼你说笑了,澜哥他不会。”
雪苼嗤笑,“啧啧,刚才他还夸你大方懂事,原来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何欢儿,你那位澜哥刚才还想着讨我进门当姨太太,你说刚逼走一位他非要再弄家去一位,是不是给你添堵?”
何欢儿这下连风度也维持不了了,她拿着支票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一身雪白的狐狸毛也跟着簌簌乱颤似乎也在替她表白心情,“你胡说。”
“我胡不胡说你回去问问你的澜哥吧。”说完,雪苼一招手,身后的小马迅速跑过来,雪苼上车离开一气呵成。
走了一段路,雪苼忽然低声笑出来。
“小马,你说人家送钱我都不要,是不是傻?”
小马长得高高大大,但是脑子很简单,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大小姐不傻,他们都算计您。”
“是呀,他们都算计我,可是我去哪里算计二十万。”
小马拉着车也步履轻快,“大小姐,办法是人想的,总会有的。”
雪苼叹了口气把头移到车外,漫天星斗她都看成了大银元,希望从天上掉下来砸她的头。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真有钱砸到了她头上。
第二十三章:莫凭澜要找的女人
一进门儿,管家福伯就等在大门口,鼻子都冻得通红。
雪苼疑惑:“福伯,你在门口做什么?”
福伯让人关了门,他拉着雪苼就往屋里走,关了屋里的门他才敢掀开桌子的围布取出一个小箱子。
“这是什么?”
福伯打开,雪苼顿时就愣住了,里面竟然是金条。
“这是哪里来的?”
福伯压低声音说:“今天有个小子给送上门儿的,转眼就没了影子,大小姐您看……”
雪苼拿起一块金条在灯下细细的看,这都是十两一根的大黄鱼,她数了数,有20根,按照现在的市价一算,差不多就是5万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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