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育的很好,湿透的衣裳包裹着她丰满高挺的胸脯,她里裳内的福珰也断了,若隐若现两端小小的凸点,腰细而腿长,□□的脚踝白皙纤细,如此便勾勒出另一种别样的美。
大概是从没见过这等美艳凄恍的尤物,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边解着自己的裤子一边说:“竟然能遇到这等美人,老子一定多加疼爱。”
而魏姝还是很平静的,他们脱下裤子时她很平静,漏出那难堪的物件时她还是很平静,当他们扑在她身上时,她依旧是没有叫嚷哭喊,她只是抽出一把如手长的匕首一把捅近了那人的小腹里,又脏又臭的血又流了出来,她觉得脏死了,恶心死了,恨不能立刻将自己沾上血的手放进滚烫的水里去洗。
那人并没有死,他痛苦的滚开,用脚狠狠踹她,向那几个人大嚷,口齿不清的,说:“把这个小蹄子给老子扒了,老子要捅死她,要把她的胸给割下来!把她的肉片下来!”
她大概是知道了,知道反抗不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哭喊叫嚷,那双冷漠的眼眸就像是曾经的长玹。
那人哄上前,就像是发了情的急于媾和的野狗。
她是那么的想长玹,想他那双碧色的眼眸,她是多么想见他,多么的希望他此刻会出现在她眼前,斩掉这些人的脑袋,然后依旧冷漠对她。
她不在意,不在意身份,不在意他的态度,什么都不在意,她就是要没皮没脸的缠着他,让他开口对自己说话,说他喜欢她。
他们也不要回秦国了,等报了仇,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可以为他生孩子,好多好多,有像他一样绿眼睛,也有像自己一样黑眼睛的。
她沉浸在了虚无又美好的幻想中,麻痹着欺骗着自己。
而其实她很后悔,因为她发现感情是没办法欺骗的,没有办法用别人来替代的,如果不能抓住,如果一旦错过了,便没法再补救,哪怕是哭的肝肠寸断也是没用的。
那男人要撕她的衣裳,不等把手触上向她的胸口,接连而来的几只短箭射穿了他们的脑袋。
他们就这么死了,尸体倒在地上,裤子半脱,光着屁股,漏着丑陋的物件,脑浆混着鲜血留了出来。
是强弩射穿的
魏姝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诧异,同时又心生感激。
她抬眼先是看见了一个男人,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三十五六,一脸大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着棕色皮革劲衣,精雷纹窄袂胡袖腕,腰悬嵌赪石宝剑,身背半人高的强弓劲弩。
这身装扮说贵不贵,说贫,却也不贫,魏姝只是皱着眉头,她辨不出来是这男人什么来头,也不知是善是恶。
而这男人身侧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二十五六,一身淡蓝色麻布深衣,浑身只腰间坠有一块白玉璜,再无其他装饰。
与那大汉不同,这男子是坐在一辆大漆木四轮椅上的。
这并不奇怪,列国均有膑刑,受此酷刑者比比皆是,家境若是殷实,打造出这样的木轮车来并不难事。
而这男子生的很是俊美,眉目清秀,鼻梁高挺,肤色苍白的了无血色,消瘦病弱,眼下略带乌青,坐在木轮车上,整个人看起来阴阴沉沉。
他在看着魏姝,只是那么对视了一眼,魏姝便觉得被他看了个通透,觉得连自己此刻的心思都被他读到了,这感觉很糟糕,她立刻的避开了视线,不再与他对视。
这男子很特别,他生的是俊美清秀的,看起来也很虚弱,丝毫不带攻击性,但却总有一种晦暗不明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阴冷抑郁。
大概是觉得她这幅衣不蔽体的样子十分有碍观瞻,过了一会儿,那男子挥了挥手,大汉便躬身过来,递给魏姝一件袍子。
魏姝的样子很狼狈,虽然心里依旧防备不减,但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他们救了她的性命,又给她蔽体的袍子。
那男子依旧是没有说话,他只是靠在木轮车上,样子十分的虚弱,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是疲倦。
倒是那大汉开的口,颇为爽朗的说:“姑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出场的才是男二,长玹就是打酱油的,帮助女主成长的,到这个时候已经该领便当了,看我这么辛苦码字的份上,求不骂我,不diss我,我本身更喜欢接下来的这个男二。
第39章 三十九
魏姝回答说:“魏氏名姝,魏国人。”
大汉笑道:“我乃乐野同先生赵灵为赵国长平人。”
魏姝不由的看着那坐在木轮车上的蓝衣男子,是赵国人,赵灵,为什么会在魏国?双腿又为何不良于行?
魏姝心里其实很困惑,但她不太好问,至今也很少同陌生人打交道,她不太知道要说什么,样子看起来也有些促狭。
赵灵则依旧是靠在木轮椅上,但此刻他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女子刚刚险些被人奸杀时很是冷静,现在却又显得不自在起来了。
死且不惧,还畏何?
他嘴角扬了扬,颇带几分笑意,只是这笑看起来很冰冷。
乐野又说:“姑娘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去?”
魏姝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与这两个赵人不过萍水相逢,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为了救她而犯下这种杀人的死罪,而且还是连杀四人,若说这两个赵人没有目的,她断不会信,可是她不懂,不懂这两个赵人是图她什么?
钱?权?势?
她这幅落魄的样子显然都是没有的。
她没有说话。
乐野便又道:“既然无所从来,也无处而往,不如随我家先生同赴大梁。”
魏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里的语气分明是无从商量,然后她说:“我为何要去大梁?”
乐野笑说:“我家先生为救姑娘性命,已触魏法,姑娘不当投桃报李?结草衔环?”乐野是笑着的,话说的也彬彬有礼,可魏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很清楚,这两个人比刚刚那些淫贼还要可怕。
她看了眼赵灵,对上他那双阴沉的眼睛,她的心便又猛的往下沉了沉,声音也有些变调了,说:“那我若是不去呢?”
乐野说:“我家先生不强人所难,姑娘若是不愿,自然无碍。”又说:“只是这杀人之罪为魏法六法之首,未免落人口实,只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魏姝心中发寒,他们这是要杀了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前听说过,那些列国商人会私下抓捕年轻女子,再以高价卖到女闾去,又或者卖给富贵人家为娼,所以她以为这两个赵人便是经此行当的。
过了许久,魏姝说:“你们竟如此目无法纪。”
这次乐野没有说话,倒是赵灵轻笑了一声,样子还是很虚弱阴沉,他目光扫了眼那几个淫贼的尸体,平淡的说:“你的命是我给的,我想存之便留,杀之便取,何来法纪之说。”
魏姝说:“可是我没有让你救我…”她话没说完,乐野已经拉弓搭箭,直指她的头颅。
魏姝立刻开口道:“我去大梁!”
乐野便收了弓。
魏姝很明白,这些人不是嬴渠长玹,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个世上是不会再有人不图回报的待她好的。
赵灵肯救她,那便是她身上有利可让他图,可让他用,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价值。
她也没有办法掌控自己,至少现在是没有,今日有人想□□她,明日也会有,甚至会将她贩卖为妓,她手无缚鸡之力,迟早是躲不掉的,躲不掉,倒不如跟着这个赵灵,看看他到底是要图什么。
乐野推着赵灵的木轮车,赵灵好像变的比刚刚更累了些,脸色也更是苍白,他靠在木轮车背上闭目休息,黑发如墨,只一骨笄玉冠固着,看起来很年轻,虽然是一身葛布衣,但绝对生来便是养尊处优的。
她听乐野叫他先生,心里暗暗猜测他的年纪和身世,他的的衣袍盖着双腿,不过隐约可见双膝处是陷下的。
魏姝猜他是受过膑刑,那种刑法很残忍,硬生生的剜去双膝,即便不直接致命,能活下来的人也不多,所以他的身子才会那么弱,时而就要闭目休息。
她想:他到底是犯了何种罪,才会受到这样的酷刑。
赵灵是知道她在打量他的,他也没有不高兴,在他看来这个魏女并不聪明,不仅不聪明,而且很傻,从她掏出刀来捅进那淫贼的肚子里时,他就知道这个魏女傻的没有脑子,傻的可笑,而一般这样的女子他是不屑于去救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她占了一样优势,一样普通女子没有的优势,那便是美,就连乐野都感慨,这世上不会有比她再美的女人。
骨肉均匀,媚色天成,不必脱尽衣裳,便已经可以叫男人浮想联翩。
单单只拥有这样的美貌对她来说便足够了。
走出山林,便见一辆宽敞的辒车停在土路旁,黄土□□,四面空谷,天不见云朵,耳也不闻鸟啼,不过这地方已经算是远离安邑了的,至少很安全,就算魏卒发现了死人,现在也不赶趟了。
而这辒车上面搭有厚实的木板,乐野便就将赵灵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