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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旧影 (瓶子阿)


燕宛笑道:“诺”又道:“奴婢现在去给姑娘煮点退火的汤来”
魏姝说:“去吧”

燕宛这边刚柔柔的出去,嬴潼便英姿飒爽的进来,像是镀了层阳光一般,颇有几分春风得意之势。
魏姝笑问:“今日得空来?”
嬴潼笑道:“嬴虔叫我去教人骑射,这么多日来,总算是教出手了一批。”说着她给自己斟了碗清水,又见她矮案上快堆成山的柑橘皮,问:“你怎么吃了这么多的柑橘。”
魏姝无奈道:“是吃的太多了,喉咙都疼。”
嬴潼感慨的说:“嬴渠看着那么冷淡的一人,没想可真是惯着你。”
嬴潼突然转话,说:“对了,芈氏回来了”
魏姝很诧异,问:“芈氏回来了?从雍城么?”
嬴潼点了点头。
魏姝说:“我以为她早回来了。”
嬴潼笑道:“她那是怕君上责难,一直躲在雍城不敢回来。”
魏姝问:“那现在怎么又敢回来了?”
嬴潼笑的很轻蔑,说:“不回来就来不及了,君上现在病的很重,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众人皆知。”
芈氏是想帮着嬴虔夺储君之位,魏姝心里知道,芈氏要杀嬴渠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不是嬴渠心思缜密,怕她早就得手了。

沉默了许久,魏姝问:“嬴渠,他想当秦国国君?”
嬴潼说:“这种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嬴潼还有事情,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说:“你多少小心些,谁知那芈氏会不会对你动手。”
魏姝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魏国安邑

今日早朝,魏王已经下诏,择日起迁都大梁,虽然大多朝臣都心知肚明,但亲耳听到还是不免震惊。

近来的各种谣言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与齐并霸也好,躲避悍秦也罢,总之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况且这些大臣们本就都是各怀鬼胎的。
老公室惧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新大夫们想要根除那些似附骨之疽的庞大公候。
但无论是哪一派,现在都无一不惧怕魏王,尤其是魏时一家全部惨死之后,这种畏惧更是与日俱增。
他们终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会殃及池鱼,也是,一个如此疯狂的国君,一个暗养死士谋杀朝臣的国君,有谁能不怕呢?

但是魏王很高兴,朝堂廷前,没有大臣有异议,让他心里觉得很是轻松,更重要的是魏时一死,赌在他胸口那股闷气也顿时消散了,同时也狠狠扇了那些同魏时一样的老公候们一个嘴巴子,让他们知道,虽然魏王明面上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这私下的招数可是多的让他们吃不消。

所以魏王下了朝会,看见公子昂时,也是容光焕发的,他挥了挥衣袖,坐在矮案前,饮了一爵酒说:“魏时之事你处理的不错,正好也震慑震慑朝里的那些老公室,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魏国的大王,不要仗着祖上的荫庇就妄图翻天覆地。”

公子昂笑的很是尴尬,因为他清楚,白氏和魏时的嬖人不是他的死士杀的,至于是谁动的手,他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他现在很害怕,绢帛没有找到,私下又暗流涌动,这安邑之中想杀魏时的不止是魏王一股势力,他在明,那人在暗,每每一想,公子昂就脊背生寒。

而且更重要的是还落下了一个人,如果他没猜错,魏时的小女儿在那晚的动乱剿杀中活了下来。
他很不解,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能逃到哪里去?又能藏在哪里?再或者,她是被别的什么人给带走了。

他的样子很凝重,一点也不轻松愉悦,魏王叫了他许多声,他才回过神来,躬身说:“王上。”
魏王说:“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公子昂一笑说:“臣弟没想什么,臣弟只是担心这公孙座大人,他可还被关在秦国呢!”
公子昂不能将这些话同魏王将,魏时一事做的根本就不干净,甚至现在还留有祸根,但是他不能说,他只能私下里想法子,不然魏王一定会震怒。

经公子昂这么一说,魏王才想起,少梁一战,还有个被秦国掳走的公孙座呢,但这显然没有打扰到他的好心情,他说:“随他嬴师隰放不放,败军之将不要也罢。”
公子昂便无言以对了。

恰是正午十分,艳阳高挑,渭水波光粼粼,绿草蔓蔓,微风飒飒。

一个十二三的小女孩爬在渭水河边,头发散落在河水里,脸上呼了厚厚的一层脏泥,宛如涂炭,那样子跟死了差不多。但是她的胸口还是上下起伏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块发黑的绢帛。

接着一个男子走近,那男子一身青色锦薄深衣,腰配鸾鸟纹蔽膝,上挂有一对价值连城的内卷兽面玉璜,风流俊美,举止间还隐隐带有几分儒雅之风。

他稍加沉吟,笑了笑,俯身用手掬一捧渭河水,一把倒在了她的脸上。

魏娈被吓得一个机灵,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接着便看见了张风流俊美的脸,她迷迷糊糊的傻了,愣了,她被嬖人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见过别的男子,连话也不会说了。

那男子见她这幅痴傻的模样,笑意更浓了,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魏娈没有说话。
那男子见魏娈衣裳虽脏,却是名贵的锦帛,这衣裳一般的人家是穿不起的,便又问:“为什么昏倒在此处,可是走丢了?”

结果魏娈还是不说话,她从小便不怎么愿意说话,现在心像打鼓一样的跳,就更是不会说话了。
那男子有些懊恼,说:“你不会说话?或者是个痴儿?”
魏娈这便磕绊的开口了:“我…叫魏娈”又说:“你叫什么?”

那男子笑了,他起身站起来,笑着向她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道:“卫秧”

魏娈重复:“魏秧…”
卫鞅笑说:“非是安邑的魏,是濮阳的卫。”
魏娈见他衣着光鲜,诺诺的小声问:“你很有钱吗?”
卫秧更是笑了,说:“祖上曾是卫国公室,不过家道早已中落,一介布衣,在相国府中当一庶子罢了。”又问:“小姑娘又是哪里人?”

魏娈突然的想了起来,魏家的熊熊大火,亡命疾驰的马车,她母亲的嘶吼,倒在血泊里的余伯的尸体,还有那个大刀疤脸的黑衣男人,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的喉咙干了,跑的摔倒了,然后从山崖上滚了下去,一阵阵的回忆涌回她的脑中,她吓得不停的抖,不停的抖,像是一直濒死的羔羊,嘴唇惨白。

卫秧有些担心的说:“你没事吧?”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很轻,但她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吓的浑身一抖,手里的绢帛也掉在了地上。

卫秧也有些糊涂,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对她说:“我不会伤你,没事的。”
魏娈铁青的脸这才微微缓和。

卫秧看见掉地的锦帛,俯身要帮她捡起,却见她猛的一把抢去,紧紧的护在胸口。

那是白氏给她的,她并不喜欢白氏,但是白氏告诉她,说只有这片绢帛才可以报魏家的血仇,才可以让那凶手得到应有报应。
她想起白氏那双悲伤痛苦的眼睛,她知道,白氏是不会说谎的,因为那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遗言。

卫秧见她眼睛红的滴血,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立刻说:“我不抢,你不必紧张。”
魏娈便就低着头跟在卫秧身后。

卫秧没有法子,她没有家,醒了第一眼见的就是他,便赖上他了,卫秧心里有些后悔,想,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泼醒她了,他的这双手啊,总是这么的贱。

然而他用隐隐的觉得不对劲,走了一会儿,他问她道:“你说你叫魏娈?”

魏娈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魏娈这幅样子明显是刚遭变故的贵族女子,而近来安邑传的最沸沸扬扬的便是上大夫魏时一家被杀之事。

卫秧眉头微紧,问:“你的父亲可是上大夫魏时?”
魏娈沉默了,她没说话,也没点头,样子戚戚惶惶,落魄极了。

卫秧瞬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面色忽也变得十分凝重。

过了很久,魏娈说:“你会杀我吗?”
卫秧说:“不会”他不会杀人,至少不会亲手杀,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手上沾血。
魏娈又问道:“那你会把我交出去吗?”
卫秧说:“我会把你交给谁?”
魏娈就不说话了。
卫秧心想,这小姑娘只是看似呆,实则是很聪明的,她知道他不知情,所以就不说了,因为再说下去,她就会平白的给自己添麻烦,看样子才十二三,却真是心细如丝。

卫秧便说:“随便吧,我要回府了。”说着宽袂一甩留下了个风流潇洒的背影给她。
魏娈不做犹豫的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卫秧没看她,唇边扬着笑,道:“你跟着我就不怕我会害你?”
魏娈问:“你会吗?”
卫秧苦笑:“你见过坏人会亲口说‘我是坏人’的吗?”
魏娈坚定的说:“没见过,但是你这么说,就一定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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