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拽住了方才夜宸卿入门时,她趁机塞在门缝里的窄条,同时一个响指——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同时,埋伏在四下的暗卫闪身而现,几步便冲入屋间!
‘乒乒乓乓’,刀光剑影……
一个时辰后,一辆通往皇宫的车架上。
烈倾跃上马车去。
“陛下,除了一个有意放水,让他回去了,其他人都擒住了。”她一拱手。
弋栖月随手撩了夜宸卿一绺头发:“哦?如何?”
烈倾锁了眉头:“回陛下的话,如今这些被擒住的,除了那花魁,都服毒自尽了。”
“而那一个回去的,去了柳府!”
“是柳虎大人的宅院。”
弋栖月一愣。
柳虎?
当初西国事发的验毒之人,邱大人考察他许久,向她推荐他,说这柳虎是个清官、贤官!
“接着查,柳虎和纪轩,都不要放过。”
弋栖月锁了眉头。
如若没有猜错,这二人……也许都和西国有关!
烈倾颔首:“是。”
便又匆匆而去。
弋栖月锁了一阵子眉头,忽而松了一口气。
——凡事要往好处想。
如今能发现问题所在,以后便安全了。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向北。
其实花月楼到皇宫的距离还真不近,更何况今日弋栖月等人为了掩人耳目,要从偏门过去。
耽搁了这么久,如今,车外是沉沉的夕阳。
“宸卿。”弋栖月忽然眯了眯眼睛。
“朕瞧着这位花魁对你倒是颇有情义。”
“你说,朕今日若是不在,你会不会收了这位花魁价值千金的……”
孰知,她话未说完,夜宸卿便淡淡笑道:
“陛下,如若陛下不在这里,臣下便不会比琴。”
“臣下抚琴只为了陛下,因为……”
“臣下,是陛下的人。”
弋栖月一愣,随后觉得面上一烫。
其实莫说是弋栖月,便是刚刚吩咐完事情,坐在车前护卫的烈倾,听见这一番话,都是脸红心跳的。
毫无疑问,夜宸卿轻轻松松解决了一道‘送命题’。
弋栖月一挑眉:“那你那句‘酒里不干净是常事,但是酒里加迷药的,当真是头一遭碰见。’是为何?”
“去过什么地方?”
夜宸卿愣了愣,随后低笑道:“臣下冤枉。”
“此前掌管夜氏,也没少被人拽着出去,排场大抵都见过,不干不净的也见过。”
“但是花月楼这等地方,臣下当真是头一回去。”
弋栖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夜宸卿看见对面的陛下对他爱答不理,一扬唇,却是抬手轻轻一点她的眉心,凑近了她去:
“不过,陛下,可还记得臣下之前的话?”
“今日累得很,陛下回去,可要好好补偿臣下……”
第一卷 188 冬日大典
弋栖月一眯眼,一旁的烈倾吓得不轻,已经在考虑自己是否要下车了。
“不必等回去,朕现在便能‘补偿’你。”
弋栖月低低地哼了一声,眉睫一挑。
脑海里还是方才的场景,那个花魁的声音分外娇媚:“公子信妾身,今日的事情,妾身当真是迫不得已……”
“公子若是不弃,便请收下妾身的身子……”
而夜宸卿这厮当时居然没有说话。
呵呵。
弋栖月手臂一抬便环住了夜宸卿的颈项,随后,整个人朝着他凑了过去。
随后,却是精确地掠过他的面庞,搂着他脖子的手一绕,指尖一挑将他的长发挑开,然后——
她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夜宸卿身形一僵,弋栖月觉得她大概是咬疼他了。
果真,这厮随后手臂一环,身形向前一倾,将她锁在了马车厢的后壁。
弋栖月第一反应——他可能是要咬回来。
孰知,夜宸卿的眉眼愈凑愈近——
再然后,他的薄唇便落在了她的朱唇上。
仿佛是突如其来,又分明是早有预料。
轻勾慢允,温柔却又恣意,缠绵而又深情。
他的唇上依旧是苏合香,却又温润柔软仿佛三月飘落的桃瓣,他吻着她,弋栖月只觉得唇齿间仿佛落了一颗柔软的甜糖。
香气氤氲开来,温柔更是散开。
那人在唇瓣上清浅却又深情的勾勒,仿佛是他素日里在桌案边描绘一纸明花的笔触。
如斯温柔,无以复加,如若一泓深泉,让人陷进去,却不知悔改,恨不得窒息溺亡其中……
弋栖月的双臂,抱着他愈发得紧,随后竟是索性一用力,将他按倒在后方的小桌上。
这厮任凭她按下,吻着她,唇角却又勾起一抹笑意。
烈倾坐在马车边上,不敢回头,却又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偏偏此时直接跳车不太稳妥,她又不能直接喊停车……
绝望。
烈倾内心徘徊许久,最终,只能无比坚定地耿直着脊梁,两眼紧紧盯着面前华丽的帘子,仿佛要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弋栖月安然无恙回到了皇宫。
细细一想,早已过了中秋时节,却要补一场大典。
去年的中秋,几乎是一切混乱的始端,今年的中秋,只盼能安稳祥和,就像天上那一轮整月,莫要有缺口、裂痕才是。
念及夜宸卿在花月楼足足弹了一日的琴,弋栖月便没有将中秋事宜交予他管,她大致权衡了一下,将这件事交给了庸和大太监。
而原来传出去的——
古琴表演,自然是不了了之。
弋栖月在养心殿落了座,此时湛玖也匆匆而来,他的面色并不好看。
弋栖月扫了他一眼,低低道:
“如何?南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湛玖咬了咬牙,随后低声道:
“回陛下的话……”
“南国世子看了那封信,当着微臣的面……撕掉了,并对微臣道,以后微臣不必再去传话了。”
弋栖月抚着桌案上的茶杯,闻言,手一停。
——耶律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要和她决裂了。
心里忽而颇不是个滋味,却又明白,自己对耶律泽,并没有半分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着……也许他们本可以是朋友的。
随后咬了咬唇边,松了口气。
“罢了,他既是看了信便好。”
看过了信,就会在他心里落下痕迹,哪怕他撕了那封信。
“那以后……你便不必去了。”弋栖月声音又低了几分。
湛玖一愣,随后也不再多说,只是缓缓退下。
而柳虎那边的事情也大抵清楚了。
雇佣那一批人的并非是柳虎,而是柳虎的弟弟,柳全。
但是如今,被擒住的人除了那位花月楼的头牌以外,全都服毒自尽,而那位头牌则哭诉连连,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歹人要挟利用了。
而那边跟踪到柳府的人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弋栖月的心里很犹豫,因为柳虎身为扳倒弋鄀轩、秦断烟等人的功臣,身为邱大人引荐的人,按理来说,冬日大典是一定要邀请的。
如今虽然知道事出蹊跷,可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柳虎有不轨之行,如果她为此而不邀请柳虎参加晚宴,甚至是关押柳虎,只怕都会造成大臣们的混乱——
他们会认为,她弋栖月是一个暴戾的帝王。
弋栖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邀请了柳虎。
孰知,大典前一晚,她方才睡下,便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沌混乱。
迷迷糊糊地只觉得四下一片昏暗,一抬头,却瞧见前方,一个男子一袭红衣,披散着长发,身形分外眼熟。
“炙……”
前面的人缓缓转过头来,面色有些发白,可是笑意却暖得依旧。
弋栖月心里酸了一酸,随后却是举步向着他走过去。
弋栖月咬了咬牙,低声唤着前面的人。
“今年那时候,我被困在南疆,无法去瞧你……算计着忙过这阵子,便带着酒去看你。”
“炙,你可会怪我?”
她压低了声音,看着他。
她没有忘记,但是当时她四下被困,连自己的死活都保不准。
孰知,对面的百里炙闻言只是笑了笑。
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来……
却是指向了弋栖月身后……
“陛下,当心身后。”
他的声音沉沉。
这一句,仿佛是交代,仿佛是提醒。
“……身后?”弋栖月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可是,四下本是一片黑暗,在她回头的一瞬,身后陡然出现了一处断崖!向下一瞧,便是万丈深渊!
弋栖月心里一空,慌忙要转过身来远离。
孰知……
身形一动,便觉得脚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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