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步跨出之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们之间所有的,只是利用。
无关情爱。
容琛眸底一暗,冷光凛凛。
将外衣一甩,便将苏如禾小小的身子包裹在了其中,抱着她,下了马车。
刘管家早便在外头恭贺了,但容琛这一下马车,极力压制住的气场,却是让刘管家瞬间捕捉到。
容琛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刘管家一看他怀中抱着的人儿,虽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大致也能猜到。
这源头,八成就是来自于这位小夫人。
容琛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抱着苏如禾,直接去了沉心院。
他一脚便踹开了浴室的门,将苏如禾放了下来,只道:“沐浴。”
说完,便直接扭头走了。
披在苏如禾肩头的外衣随之便飘落了下来。
苏如禾咬着下唇,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良久,慢慢地回过身去,走向浴池。
待苏如禾沐浴完毕,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房门是紧闭的。
她知晓,容琛就在里头,等着她,等着她来讨好他。
说屈辱吗?
她本便是他的女人,他若是想要她,如何谈得上是屈辱?
而且,这是她自己所作出的决定。
这一天,迟早都是会来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是以这样让她心凉的方式。
他不信她,从来都没信过她。
所以他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告诉她,他是不可以被惹恼的。
推开房门,苏如禾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容琛就坐在床边,一眼看到,苏如禾只着了件单衣,显得她身材更是娇小可人。
虽然眼下苏如禾才只有十五岁,但她的发育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
这件单衣着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
只不过,容琛的眸光只是往下滑,落在了她的双脚上。
她没有穿鞋袜,是直接光着脚走过来的。
容琛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却还是忍了住,只道:“过来。”
苏如禾才走到他的跟前,他便将长臂一伸,搂住她腰肢的同时,一个大旋转。
下一瞬,她便被摁在床榻上。
他的大手,绕上她的鬓发,抓住银簪,往外那么一拉,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便散落在了床榻之上。
更衬得她一张小脸,精致动人。
容琛原本是抑制住的,但这小人儿人便近在咫尺,即便是她不动,也不说话,却让他无法停下。
“你恨我吗?”
衣带松开,他冰凉的触觉在碰到她身体的刹那,说的,却是这四个字。
恨吗?
她从来就没恨过他,相反的,若是当初没有她,她早就已经人头分家,不知被丢到哪个乱葬岗了。
如今他所从她身上索取的,不过只是利息而已。
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夫妻。
只是各取所需,她利用他的身份行事,而他……
他究竟,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在同时便落了下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的气息,都在这一刻,被点燃了一般,带着灼热,“苏如禾,看着我。”
☆、260.这是,怎么回事
苏如禾意识有些迷离,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看向他。
但在下瞬,却是疼得要命。
苏如禾想要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但在同时,男人又再次吻了下来。
他就是不想让她保持任何的清醒,他就是想拉着她一块儿沉沦!
他并不急,他在一步一步地攻陷她的堡垒。
苏如禾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海里,拼命地挣扎,在她快要被淹死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块木头。
她只能拼命地抱住这块木头,才不至于让自己被淹死。
随着堡垒不断攻陷,她像是被送上了九霄云外,又像是被拉入了泥淖。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一开始,她是被迫忍着疼痛,但到后来,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在交融在一块儿之时,她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凑在她的耳畔,说的是:“苏如禾,说,你是谁的女人。”
她不回答,他便加强进攻。
直至苏如禾弃械投降,气息游离地回道:“你……你的……”
一个男人,一旦开了荤之后,便像是一头饿了几百年的饿狼。
吃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还觉得不够,非要反反复复地上下折腾。
苏如禾已经完全记不得,容琛说了第一遍‘最后一次’,反正在他的最后一次之后,又会是新的一轮的进攻。
到最后,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感觉身体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眼皮重得好像有千斤压在上头,脑袋亦是重得不行。
她只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终于肯放过她,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在洗净了身子之后,他又抱着她回到了床榻之上。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被他这么圈固在厚实的怀抱之中,就这么沉沉地睡过去。
在意识要陷入黑暗之时,她似乎是听到,容琛低叹了一声。
说的是:“若是你听话一些,该多好。”
苏如禾不知自己这一觉睡过去,究竟是睡了多久。
只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身旁的男人似乎起来了。
而且还听到了衣裳摩擦的声音。
吃力地撑开眸子,视线有些昏暗,苏如禾这才发现,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是大早上,结果这一折腾,再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
足以见得,之前他们究竟是有多么地疯狂。
不对,准确地说,是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么地疯狂。
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捏碎,揉进身体里一般。
这样的感受,让苏如禾都不太敢回想。
揉了揉眼角,苏如禾才看清,容琛果然是起来了,正在穿衣裳。
她也想起来,但只是这么一动身子,便发现自己却是没有半分的力气。
而容琛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回过身来,坐在床边的同时,拿了只玉枕,垫到她的身后。
扶着她坐了起来,冰凉的大手,在同时抚上了她有些苍白的小脸。
苏如禾的年纪还小,他今日的确是有些冲动了,不该这么用力,以至于她眼下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累不累?肚子可是饿了?”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地都让苏如禾觉得自己这是没有睡醒,还做着梦呢。
但抚在面颊之上的触觉,却是真实的。
苏如禾不禁想,是不是男人在吃饱喝足之后,都会变得异常地温柔?
好像是,他们之前的所有矛盾,都是假的,他依然宠着她,没有丝毫的改变。
但苏如禾知晓,其实早就已经变了。
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苏如禾开口时的嗓音,很哑:“渴。”
容琛很快便折身去倒水,这是温水,喝下去的时候,苏如禾觉得自己就像是重生了一般。
“晚膳,便直接在房里用吧,今日就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吃一些清淡的,可好?”
苏如禾捧着杯盏,目光有些呆滞地点了点首。
容琛知晓她是没有缓过来,也是,他一时没控制住,的确也是让她累坏了。
饭菜很快便被送了进来,端饭菜的婢女们皆是低着首,连眼睛也不敢抬一下。
在饭菜摆上桌之后,便尽数退了下去。
容琛亲自给苏如禾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将她抱起来,放到木凳之上。
在苏如禾用饭的时候,容琛便在整理床铺。
他是个洁癖成疾的人,而且他的房中,是不准任何人进来的。
方才婢女能够进来用膳,还是破天荒的一件事儿。
床榻上很乱,这都是他们战斗了几乎一个白天的‘杰作’。
将锦被叠在一块儿,容琛的眸光便落在了床单上。
但在下瞬,他的目光却是一凛。
因为床单上,没有一丝血迹。
苏如禾这是第一次,做完之后,这床单上定然会有落红。
但床单上一片白,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在之前,她便已经……
不,这应该不大可能,若不是第一次,她不会在之前那么疼。
可若是第一次,怎么会没有落红?
容琛骤然捏紧了锦被,指间有些发白,面色亦是阴冷非常。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手,将锦被与床单一块儿叠起来,不再多看一眼。
因为若是再看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
问出不该问的话。
而这一切,苏如禾是完全不知晓的,她眼下还是很累,似乎只要眼睛一闭上,她便能睡到天荒地老。
一只手撑着沉重的脑袋,一只手抓着银筷,面前的菜一下都没夹过,她只是机械性地往嘴里送白米饭。
在容琛将床榻整理好之后,回过身来,便瞧见苏如禾满嘴都塞着白米饭。
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却是被她这一副累得痛不欲生的模样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