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径自松开了手,连声招呼都不打!
当摔在地上,屁股顿时便像是裂成了两半儿。
苏如禾想咬死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心都有了,“我让你放,不是让你扔!你是故意的吧你!”
言峥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接住你吧,你又让我放开,我放开吧,你又说我是故意的,夫人,你这火爆的脾气,只有阿琛才能伺候得了你呀。”
容琛伺候她?
哎哟喂,这货是没睡醒吧?
他哪只眼睛看到过容琛伺候过她了?分明都是那个臭男人可劲儿地欺负她好么!
不过说话间,言峥还是伸出了手,要来拉她起来。
但是苏如禾却是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自己扶着树桩,一手捂着屁股站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忽然从下头冒出来,要不然我会掉下来吗?本来就是你的错!”
哎哟,这小丫头,人小脾气却着实是火爆。
言峥认命地摆摆手,“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成了吧?”
谁知,苏如禾将腰板一挺,“不成,你这道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我拒绝。”
言峥摸摸鼻尖,只想送这小丫头一句话:这厮可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啊。
这一定都是让容琛给惯的,脾气越来越大,这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和容琛不相上下!
“那你想要什么诚意?”
苏如禾捂着屁股,上前了一步,一把便将他手里的烤鱼给夺了过去,“这条鱼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不用太谢谢我,这都是我该做的。”
言峥:“……”
脸这玩意儿呢?拜托也要点儿脸好么!
说着,苏如禾就要往下咬。
言峥赶忙伸手,扣住她的下颔,阻止她下嘴的动作。
“别咬啊,这都还没熟呢,你这要是吃坏了肚子,阿琛可不得跟我没完。”
苏如禾白了他一眼,很是理所应当地将烤鱼又塞回到他的手中,“那你快烤啊,真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求人的态度都没有,这小丫头真是……
言峥认命地拿着烤鱼,回到他之前搭的火堆旁。
苏如禾立马便凑了过去,一双大眸只盯着上下翻滚的烤鱼看,“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却出来烤鱼,是梦游的吧?”
言峥往上头撒了些作料,白了她一眼,“晚膳的时候,上演了一场年度苦情戏,怕殃及池鱼,所以我没吃多少便逃之夭夭了,这不,大半夜的就饿了,出来抓条鱼填填肚子。”
苏如禾装作听不懂,歪着脑袋看向他,“苦情戏?”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这番话我今儿个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我这人吧,最是受不了女人哭了,也亏得阿琛心肠够硬,这美人儿都哭成那样了,他也忍心拒绝。”
闻言,苏如禾眨了眨眸子,十分诚恳地请教:“宁水瑶邀请大人滚床单,被大人拒绝了?”
“咳咳!”
言峥差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这么牛叉叉的话,从苏如禾的嘴巴里蹦出来,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菜一样简单。
“美人在怀,大人都忍心拒绝,这着实是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
关于这一点,苏如禾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光从容琛将她给翻来覆去吃了个一干二净来说,那个男人,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禽兽都得尊称他一声师父。
言峥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听你这语气,阿琛没有和其他的女人滚床单,你很惋惜?”
“没有啊,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哎你鱼烤好了没有啊,我都快饿死了!”
其实吧,容琛会不会与其他女人滚床单,或者说他心里到底装了谁,苏如禾现下已经完全不敢兴趣,也不会在意了。
她觉得,将一个不该看得太重的人放在心坎儿上,最后难受的只有她自己。
已经试过一次的苏如禾,不想再试第二次。
眼下她对待容琛的这个态度就还是很不错的,既不会显得疏远,又不会太过于亲密。
若近若远,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这不是最好不过了么?
言峥看了看苏如禾,他隐约觉得,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和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有所不同了。
至于说有哪里不同,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对了,大人说,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苏如禾这话题转得太快,言峥楞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她中了曼陀罗的事儿。
原来容琛没有告诉她,她的毒是他去找凤卿过来解的。
不过想想也是,凤卿对苏如禾有企图,容琛去找他本就是万般不愿,怎么还会告诉苏如禾是凤卿救了她呢。
☆、291.害得,那么丢脸
于是,他很诚恳地点了点首,“对,我解的。”
“你怎么解的?”
言峥哪儿会想到,不就是解个毒么,而今毒都已经解了,苏如禾还问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他当时又没在房中看着,被赶了出来,解完毒之后,容琛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他怎么知道凤卿究竟是怎么给她解的毒啊!
但他还要装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心中想过无数种解毒的法子。
而后,假装淡定自若地回道:“自然是将你身上的毒血放出来了,这还用问么。”
他果然在她的身上动刀子了!
苏如禾心中顿时又忐忑了起来,将屁股往他那处挪了挪,“那个……可以问你一个很私密的问题吗?”
看苏如禾这副贼兮兮的样子,言峥果断拒绝:“有关于我有无婚配等一切问题,我拒绝回答。”
白了他一眼,谁要问他有关于自个儿的事了。
“你帮我放毒血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现象?放个血还能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但苏如禾这么问了,就好像给她放血,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言峥目光一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说奇怪的现象啊,是有,而且确实是挺奇怪的。”
苏如禾顿时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自个儿的心跳,“其实……其实吧,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不一样的嘛,偶尔有那么一点儿特殊的事情发生,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言峥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要装得‘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出来,应和着她点了点首。
“你没有告诉大人吧?”
告诉个鬼啊,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好么!
言峥看着她,忽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怎么,你怕阿琛知晓了会对你怎么样?”
这小丫头,到底说的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她又不说清楚,顿时便勾起了言峥的好奇心。
而且她还怕他将这件事情告诉容琛,难道她身上发生某种特殊的现象,被容琛知晓了,会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吗?
“这个……我的确是还不曾与阿琛说,不过这得看我的心情,若是我心情不好了,我明儿个一早便将这件事告知与他。”
嘿这个混蛋!
苏如禾在心中将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了遍,但还是厚着脸皮,绕到他的身后,卖力地给他按起摩来。
“言公子,言大爷,别这样啊!我们俩,谁跟谁呀,感情可是铁着呢,是吧?”
感情铁?是谁方才摔在地上后,将他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又是谁,那么理直气壮地惦记上了他的鱼,抢走他的鱼还说什么勉为其难接受。
这种感情,他可是要不起。
见言峥一脸拒绝,苏如禾不由鼓起了腮帮,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于是乎,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哼唧了一声:“你若是想我与大人吵架,那你就说吧,嘴长在你的身上,我又拦不住你。”
到底是什么特殊的现象,还会让她和容琛吵架?
言峥的好奇心被彻底地吊了起来,“你……身上的这种特殊现象,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一出生就是这样了,我也不想的啊,这种事情真的很苦恼,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然我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的。”
当成怪物抓起来?
言峥忽然想起,之前苏如禾忽然昏迷的事儿。
当时他为她号过脉,她除了体虚之外,还有贫血,而且这贫血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可容琛却说苏如禾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难道……她的这个特殊的现象,是与她莫名其妙的贫血有关?
于是,言峥试探着开口:“所以你上次在大理寺忽然昏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提及此事,苏如禾也很是懊恼,“我身子原本很好的,还不是大人太不知道节制了,害得我那么丢脸,真是想起就觉得生气。”
太不知道节制……
这话该是有多么地微妙啊。
而恰巧,言峥却是十分清楚地知晓,这个节制,指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说话实在是太狂野了,什么都敢说,饶是让他这个大男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握拳干咳了两声,“说起来,你可知晓,七日之后,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