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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 (卿弋)



怎么会是自记事呢?难道烛心镯自幼就在慕亦弦手中?

可若是如此,那上一世,在那神秘小村落中,他们得到的烛心镯又该如何解释呢?

第六十章凝洄,镯中刻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绫靖喃喃自问,却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由怔怔看着眼前的慕亦弦,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一模一样的孤冷气息,一模一样的清淡嗓音,这么多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不一样的偏偏会是烛心镯……

她可以笃定,上一世,在未到那个小村落之前,慕亦弦的手上从无饰物!

所以之前,无论她看到多少次慕亦弦将手探进袖中摩挲手腕,她只以为那是他的习惯,从未联想到过烛心镯。

她一直以为,烛心镯应该还在那个神秘的小村落中。

可现在,烛心镯却已经一分为二,甚至其中的一枚,正戴在慕亦弦的手腕上,同一枚,同一处,左腕。

同一枚?

宣绫靖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这三个字震住!

而后,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道,“殿下,你摸摸手镯内环可有刻字?”

慕亦弦沉冷地看向了她,她甚至可以从他那纯黑的瞳眸中看清自己此刻眸中的复杂。

有什么压抑的光泽在蠢蠢欲动,却又莫名有些畏缩怯懦……

慕亦弦细细瞧着眼前的少女,面上明明虚弱沉静,可在问出这一句话时,那一双素来清透又疏离的眸子,却突然闪过熠熠光泽,好似突然在一片死寂冰凉的月华里淌过了一条清溪,注入了些许声息。

慕亦弦微不可查的敛了敛剑眉,幽瞳里的深邃如烟如雾扩散开来,他本不准备告诉她镯内所刻的字,可看着她那一瞬间的声息,他却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两个字,“凝洄。”

他看不出眼前的少女听到这两个字时,究竟是欣喜还是失望,可他却能发现,她那双惊鸿一现的熠熠光泽消失无踪了,那双眼眸,清透又沉寂。

宣绫靖听到“凝洄”二字,而不是她当初所刻的“云夕玦”三字时,她发现自己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可却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方才情不自禁问出那个问题时,内心更期待的是什么。

不是心头那个荒诞的猜测,宣绫靖才镇定下心神来。

自嘲地暗暗笑了笑,她才敛尽所有心绪,看向慕亦弦,浅声道,“臣女依稀记得古籍上说此镯内有字,才让殿下看看,让殿下见笑了。殿下日后若是能寻得完整的烛心镯,还请殿下能让臣女一观。”

“无妨。”慕亦弦淡声应道。

二人又是寒暄几句,慕亦弦刚说要走,衾香却恭敬走近风亭口,道,“奴婢参见殿下、参见郡主,郡主,太后身边的傩娘姑姑来了,说是听说郡主您醒来,特意代太后来看看您。”

“快请。”宣绫靖示意素鸢进来扶她,才送慕亦弦离开,又迎着傩娘入了殿。

傩娘一进来,便是漾着一张笑脸,关切又和善,“太后整日惦记着郡主您呢,好在郡主吉人天相,终于醒了过来,不过这身子还是要注意调养,太后特意让奴婢送些药性温和的补品来,郡主您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说,太后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将您的身子调养好。”

“夕玦谢太后关怀,怪夕玦自己身子弱,让太后费心了。”宣绫靖在素鸢的搀扶下微微行了个礼,才让衾香送傩娘离开。

回了房,宣绫靖眉眼中的笑容才浅浅淡了下来。

之前太后待她的好,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可刚刚,她却从傩娘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示好的意味。

太后,是在拉拢她?

不由地,宣绫靖想起昨日况太医偶然一提的连安王出使西殊之事,这其中必然有所关联,而与这两件事都关系的,必然是祝勐离开东渊带走南海镇颜珠的事情。

现在已经半月过去,若她再去打听,确实太过招人耳目,想要细致地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看来,只能找尉迟晔了。

想到尉迟晔,宣绫靖不由地摇了摇头,况太医只要将那话传去,尉迟晔恐怕会比她还急才是。

她如今身体虚弱,自然不能多动,只能好好躺在这欣沐轩修养,等着一位一位心思各异的人前来拜访。

果然,午时刚过,欣沐轩外再次来了访客。

来人却不是尉迟晔,而是云凌老将军,宣绫靖怔怔地呆了半晌,看着明显苍老了数十岁的云凌,心中愧疚喷薄而出,却哑口无言,只能说着自己无事的话语来宽慰云凌。

待送走了阿玦的爹爹,连安王的管家没过多时也到访了,声称连安王出使前特意嘱咐过要关注郡主,特代连安王前来探望郡主,亦是送上了些许补品。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宣绫靖久等的尉迟晔才终于到了。

衾香通报道,“郡主,静穆王幕僚代静穆王前来慰问郡主安康。”

宣绫靖敛了敛有些懒散的眉眼,如常吩咐道,“请静穆王幕僚风亭暂坐,先前风亭的茶应该凉了,你去新沏一壶来。”

衾香领命退下,宣绫靖才让素鸢扶着她走向风亭。

尉迟晔见她到来,立时起身相迎,眼底深处虽是汹涌着急切的探寻与隐隐的震惊,嗓音依旧如故的温润,“北晔见过月宁郡主。”

宣绫靖示意他坐下,也不多绕口舌,略带深意地笑了笑,不言不语。

此刻的风亭,只有他们三人,衾香被她支去备茶,无人打扰,正是交谈的好时机。

可明明是交谈的好时机,宣绫靖却噙笑不语,尉迟晔亦是毫无怪异的闭口不言。

可在这沉默中,尉迟晔却毫不遮掩地打量着宣绫靖,又偶尔不着痕迹打量过素鸢,眸光忽起忽伏,良久,才忽然好似确定了什么,深深收回了视线。

而恰在尉迟晔收回视线时,衾香端着刚沏好的茶回到了风亭。

“郡主,茶沏好了。”衾香低眉垂眼,恭敬道。

宣绫靖看着尉迟晔这番变化,暗暗笑了笑,才吩咐素鸢接过茶盏,让衾香去安置那些来访之人带来的补品药材。

衾香走后,宣绫靖浅浅饮了一口茶,才意味颇深地开口道,“确定了?”所言的简短三字,颇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尉迟晔能明白。

素鸢诧异地顿了顿,尉迟晔却浅浅从素鸢眉眼中收回视线,而后温煦地晃了晃手中的茶,轻嗅了嗅,“还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宣绫靖问道。

尉迟晔眸光微微一沉,灼灼地盯着宣绫靖的面颊,一字一顿道,“不是易容?”

宣绫靖轻浅一笑,摇了摇头,同样郑重回道,“不是。”

尉迟晔瞳眸立时一缩,幽芒闪烁片刻,终于沉寂下去,恢复了温润如玉。

素鸢疑惑地瞪了瞪又在打哑谜的尉迟晔,尉迟晔却不温不火地回了一个温润的笑容,沉稳自显,眸中却莹润着浅浅柔光。

宣绫靖安抚地递给素鸢一个浅笑,才又看向尉迟晔,沉默片刻,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叹息道,“不觉得荒唐么?”

“确实有些荒唐。”尉迟晔少有认真地点了点头,眉宇间还残余着丝丝沉吟与惊诧,而等他所有的惊诧全全掩下,他才噙笑感叹道,“原本没想过如此离奇,倒也没觉得,现在细想起来,郡主扮阿玦扮得确实不像。”

扮阿玦?

素鸢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听懂了眼前二人究竟在说什么,不由震惊地看向了尉迟晔,难道就因为昨晚长公主那一句话,就让尉迟晔想到了如此荒诞的事实?

不由地,素鸢怔怔地道,“臭小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到臭小子三个字,尉迟晔面色瞬间一黑,片刻才又恢复如常,回想起被转告的那句话,不由地咳了咳温声道,“阿玦从不会叫我尉迟,只有长公主曾说我的名字太麻烦了,就只用尉迟二字称呼我,可我从况太医那里听到的几次转告,阿玦对我的称呼都是简短的尉迟二字,昨晚听到况太医那一句话,我才注意到了这些。”

“就因为这些?”素鸢不信地哼了哼。

尉迟晔转眸看向素鸢,嗓音清雅,“那当然……不是。”

说着,尉迟晔的眸光忽的有些回味,泛起了浅浅的温润光泽,“其实郡主所传的那句话,还涉及了一件事情,一个承诺。五年前我离开北弥之时,曾言再回之时必要告诉一个人一些话,而那时曾托付于长公主,若我不幸身死,请公主代我转达,而公主也答应我,她若也不幸,在临死之前,定会帮我转达。但你与阿玦同样一直在长公主身边,阿玦若是知道,你也该知道才是啊?可阿玦告诉况太医的话,你应该不懂吧?”

虽然知道告诉太医此话的就是长公主本人,但她确实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尉迟晔此问,素鸢忙的摇了摇头,却在触及尉迟晔眸中的波光时下意识避开。

宣绫靖却知尉迟晔的意思,因为,尉迟晔的话所要转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素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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