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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 (卿弋)



……

而与此同时,暗中跟着聂君厝的阿九却悄无声息地随着他了一处假山暗室之中。

一路小心翼翼跟随而去,阿九丝毫未露痕迹,可等到聂君厝走入一间宽敞的暗室,一盏一盏点燃暗室内的油灯之时,藏在暗处的阿九视线情不自禁地生生凝住。

这一间暗室里,挂满了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幼时的最多,嗔痴怒羞,一颦一笑,尽在笔下,但幼时的画像可见作画之人功力尚且稚嫩,神韵尚稍显不足,可之后再年长些的画像,眉梢眼角间,尽皆是传神的情态,可见作画之人画工见长,已然栩栩如生。

而这画像里的女子,与阿九的容貌有些相似,被刻画而出的眉梢眼角,更是颇有几分神似,只是阿九素来清冷,不同于画中女子的温婉噙笑,颦蹙之间,尽是柔情。

聂君厝似乎有些失神地盯着画中女子,久久驻足不动,阿九藏在暗处,亦是屏息凝神,神色难见。

可不知沉默了多久,聂君厝忽的阴鸷地开口道,“出来吧!”

阿九心神一紧,却越发摒了呼吸,不动声色。

可聂君厝却竟当真像是发现了她一般,极度阴沉而又笃定地低喝道,“既然暗中跟来了,不现身如何相谈?”

又是沉默片刻,阿九终于确定聂君厝确实是发现了她,不由从暗处掠下,刚好立于暗室入口。

聂君厝阴鸷的眼神有一瞬的凝顿闪过,眉眼里满是复杂,而后敛了敛浑身的气势,语气说不出的奇怪,“是你?”

阿九没有回答,清冷的视线却是不着痕迹地在整间暗室四周的挂画上扫动着。

聂君厝似乎察觉了她的视线,又似乎没有,转身情绪难明地笑了笑,竟是介绍了起来,“看看,朕的画功如何?”

“很好。”阿九简短利落地应了一声。

聂君厝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默默走到一副画卷前,取下,又走到另一幅画卷前,再次取下,之后,才拿着两幅分明不是同年龄段的画卷,摆到了身前的桌案上。

“看看,这两幅画的画功可有长进?”招呼阿九的声音,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然与熟稔。

阿九愣了愣,面上却仍旧冷冷清清地,只上前扫了两眼,便又是简短地答道,“对比之下,确有长进。”

聂君厝却忽然一把挥下桌案上的两幅画,面色陡然阴沉,充满了愤恨与燥意,“有长进又如何?还不是连人都分不出真假!”

话音不落,聂君厝双瞳阴鸷,面色阴沉,浑身更是乍然汹涌起不容反抗的威慑,一步一步逼近阿九,一字一顿地声音,极度沉愤得从牙缝中,“宁姝浅,欺骗我这么多年,你可曾有过哪怕一丝不忍与后悔?”

从聂君厝口中听见这个名字,阿九浑身陡然一震,面色僵了僵,却冷清地道,“南君,您在说什么?怕是南君认错了人。”

聂君厝面色泛过一抹自嘲,双瞳沉抑地像是拼命忍耐着翻天覆地的痛楚,他没有理会阿九的否认,仍是自顾自地道。

“认错了人……哈哈哈哈,是认错了人,认错了……要不是认错了人,朕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地答应念妃那个女人代替聂君厝去东渊为质……”

阿九身形隐隐一颤,却越发抿紧了唇,一声不发。

聂君厝扫了她一眼,眸底更是深深一黯,自嘲地苦笑道,“当初偶然与西殊闻人越和北弥君上碰面之时,偶然遇见你,就觉得你的眉眼与她十分相似,可是她已经死了……朕以为,她已经死了!可却没想到,你就是她!你们竟是双生子!”

“当初,念妃为了逼朕老老实实前去东渊为质,杀了那么多知,就连她也不放过,朕为了保她的尸身,不得不委曲求全,将她安置在了这间暗室里,不至于死后仍旧不得安宁,还带走了开启暗室的唯一钥匙,才认命前往东渊……可是,自朕回宫掌握大权之后,才偶然发现,她身上和你一样的胎记消失了……”

“尸身放在冰室里整整五年,没有人重新为她添上胎记,怎么可能会不消失呢……姝浅,你们姐妹间感情好到,连朕也可以推让吗?啊?你回答我啊!!”

聂君厝猛的扣住阿九的肩,竟似疯了一般地质问着。

阿九冷着一张脸,浑身僵硬地连推开反抗都浑然忘记,只能随着聂君厝的力道来回摇晃,晃散了所有的镇定,也晃散了所有的伪装。

第二百二十五章过往,陈年旧事

“我没……”阿九终于面露复杂地动了动唇,可话刚出声,便又满是艰涩的咽了回去。

聂君厝近乎祈盼而沉痛地盯着她。

阿九终于受不住地撇开眼,低低地道,“姝晴她比我更喜欢你……”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姝浅!你怎么能就因为她喜欢我,你就推开我,甚至离我而去!”

阿九怔了怔,却还是低沉地道,“姝晴与我是双生子,许是因为我的缘故,她自一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她的人生本就已经失去了太多,而你……是她心底奢求的唯一期盼……”

“所以你就让她假扮你,呆在我身边?”聂君厝自嘲地苦苦一笑,“我原以为是我当初身处的环境太差,才连累你的身子也日渐变差,一直自责不已,连累你身死后,我险些崩溃,为了保全你的身后事,我宁愿委曲求全,去东渊过那疯疯癫癫不是人过的日子……却从没想过,你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像傻瓜一样自以为是……”

“假扮?我没……”有!

阿九浑身控制不住地一阵轻颤,下意识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低垂着头,嗓音莫名低沉,无奈,“你与姝晴朝夕相处了五年,难道……就不曾爱上过她吗?”

“爱?”聂君厝忽然愣了愣,旋即近乎又悲又讽地嗤嗤大笑起来,“你问问我十年前就已经放到你身上的心,问问它,它爱上过宁姝晴吗?你问啊!”

“别笑了。”阿九怔忪地抬了抬头,艰涩地说道一句。

“我这一生如此好笑,为何不笑?”聂君厝却是反问一句,笑得越发满腔自嘲,笑得悲凉满堂。

阿九怔怔的沉默下去,聂君厝的笑声终于渐渐停歇,可在笑声停歇之际,他面上的自嘲苦涩却彻底退了干净,只余满眸的阴鸷凶戾,与不容置疑的霸道决绝。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任你离开我身边!姝浅!”

“我——”阿九面色一阵复杂闪烁。

阿九的犹豫,直让聂君厝瞳眸近乎缩成一个小点,满是压抑到临界的愤怒,“如今姝晴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将我再推给别人?”

阿九被聂君厝阴沉的面色惊退了几步,这才怔忪地回过神来,素来清冷的面上像是被人彻底揭下了故作坚强的伪装,只剩苦涩悲凉的落寞与低喃,“我以为……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你爱上姝晴了……”

“当年,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劝说我将你让给姝晴,那是我从娘胎里,就欠她的债……整整一个月,只要有一丝空闲,只要我在府中,就会有人在我耳边说,这是我欠她的,欠她的就要补偿,就要还……他们不把我说动决不罢休,不把我逼疯决不罢休,姝晴甚至三番四次以死要挟我……我能如何,看着她死吗?……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阿九忽的蹲下身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憋了整整十年的委屈与痛楚终于一次性全全发泄了出来。

低泣的哭腔,是宣绫靖与闻人越从未见过的悲伤与沮丧。

“欠她的,我还就是了……若非,若非遇见了阿靖他们,也许,我连这条健康的命,也一起还给她了……我以为,我以为,你爱上姝晴了……”

聂君厝定定盯着阿九的视线骤然沉痛的一缩,面上的阴鸷愤怒尚还来不及全全褪尽,他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揽住了那蹲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的阿九。

“姝浅,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没有人会再逼你……”轻轻安抚着那不住抽泣轻颤的背脊,嗓音更是从未有过的真实温柔。

整个烛火微光的暗室里,一时间,只剩下那低微的抽泣声以及不含半点阴沉怒意的温柔安抚声,像是一首温婉轻柔的古筝曲,奏着小桥流水的宁和。

良久,久到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消失了,整个暗室内,只剩下久别重逢的默契,不用言语,不用动作,只相护陪伴,便心意相通。

……

夜幕缓缓降临,宣绫靖本是坐在水亭之上观鱼休憩,青鸾却忽然满是警惕与忌惮地来报道,“公主,东帝来访!”

宣绫靖不由地怔住,眉眼霎那感觉有些干涩,不由地眨了眨,才觉得好了些。

沉默地看着倒映在水池里的灯笼,视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一圈一圈荡漾的水波火光涟漪起伏。

良久,她才情绪难明地叹息一句,“有请。”

慕亦弦被青鸾引来此地时,宣绫靖早已理好了所有的纷杂情绪,只余端庄的疏离,举止之间,尽显一国长公主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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