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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 (卿弋)



阮寂从却丝毫不被他的急色所影响,精干锐利的双目里甚至转瞬闪过一抹幽光,只见他扯了扯唇角,低沉道,“那就先办另一件事,正好你已经忙完,那也就可以开始了……打草惊蛇了这么久,也该……请君入瓮了。”

桑莫急切地神色瞬间褪尽,好似被阮寂从感染一般,眉心间也涌上了几分沉色,道,“现在就要准备吗?”

“先问问殿下吧。”阮寂从瞧了一眼慕亦弦,此刻慕亦弦正好收剑,向他们这边走来。

阮寂从和桑莫立时起身相迎,慕亦弦神色淡淡,满身练剑时的凌厉锋芒却还未完全敛下,直让人心神紧绷。

待他坐下饮尽一杯茶,浑身的凌厉气势才渐渐敛于无形,阮寂从与桑莫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在慕亦弦的示意下落座后,阮寂从才率先开口道,所说的却不是方才与桑莫所讨论之事。

“殿下,上次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慕亦弦幽冷的眸光微顿,却并未说话。

阮寂从又借着道,“静穆王身边的那名幕僚北晔,属下查到,他是五年前腊冬时在空山峰被静穆王所救,之后为了报恩就一直留在了静穆王府,做了静穆王的幕僚,自从萧太妃与萧国老被太后支出东渊后,就是他一直呆在静穆王身后出谋划策,使得静穆王能在萧家那二位离开东渊后仍能与太后和连安王分庭抗礼。”

慕亦弦意味不明地赞了句,“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他那双如幽夜深邃的瞳眸里,却渐渐浮上越来越冷的寒意。

桑莫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感兴趣,听着阮寂从说着,便也只默默喝着茶,准备等阮寂从说完后,再与殿下说郡主被之事。

阮寂从顿了顿,才又道,“这北晔身患宿疾,五年未愈,那况太医就是五年前腊冬时这北晔宿疾爆发时,宫内群医束手无策,静穆王广贴招募告示时,才到的东渊,他虽然没有治好北晔的宿疾,但似乎用了一些手法压制了些,确实有几分本事,后来就被太后留在了宫中,颇得太后的信任。”

“来历可查明了?”慕亦弦剑眉微敛,寒意凝实。

“查到了,北晔是东渊空山峰附近坞越郡商家的三儿子,名叫商逸,五年前被仇家灭了门,当时这商逸正在外游历,逃过了一劫,但那仇家一直在找他的踪迹,后来他被追杀时,正好被静穆王所救,被救后,他几次偷偷回去商府旧址看过,属下循着这条痕迹,才查到他的身份。至于况太医,师从医道圣手无崖子,这一点况太医也没有隐瞒过,所以太后才会对他十分信任。无崖子不知是哪国人士,这况晋函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五年前才第一次出世,所以也不知是哪国人士。”

阮寂从此刻所报的来历,都是五年前宣绫靖事先安排好的背景,也正是担心尉迟晔贸然闯入东渊政局,会被有心人调查。至于况晋函,这确实就是他的真实背景,无需隐瞒遮掩。

“还有其他一些官员大人们身边在五年内盛都的人,也都调查清楚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至于宫内宫女太监以及侍卫,这五年,也更换过一俩批,还需几日才能完全调查清楚。”

阮寂从回禀完,便神色恭敬地等候。

而慕亦弦听了这些,却眸色幽沉,瞳眸微眯,其间神色莫测难辨,沉默良久,才突然道,“单凭他暗中回商府的行径,就将商逸遭遇的事情套在他的身上?”

忽然,他睁了睁眸,其内寒光乍现,“商逸独逃在外,生死谁能断定?”

阮寂从被那道寒光一惊,后背一阵湿冷,立刻恭谨道,“是,属下立刻核实!”

第一百二十三章软禁,趁机布局(二)

阮寂从正色应后,慕亦弦才淡淡收了视线。阮寂从这才浑身一松,缓过一口气来。

慕亦弦却又忽然瞥了他一眼,如子夜暮霭的双眸里,精光凌厉,“去查商府仇家是谁,既然有意灭商府满门,必该知晓目标容貌!”

“是!”阮寂从刚松的心神立时又瞬间绷紧,迅速应了声。

待慕亦弦冷厉的视线彻底移开,他才又缓了缓。

而慕亦弦这才转目看向坐在一旁的桑莫,淡淡道,“阵图忙完了?”

“是。”察觉慕亦弦此刻气势的隐隐待发,桑莫这时也敛了几分随意,正色道。

慕亦弦眉目一凝,面庞冷毅俊美,宛如无情杀神。那双如同夜幕的黑瞳霎那似有漫天剑光闪烁其中,寒光冰冷,道道凌厉,杀气浑然天成,慑人心神。

桑莫刚要继续开口的薄唇立刻紧抿了起来,垂头不敢直视。

待慕亦弦浑身气势敛尽,久久无声后,他才带着几分迟疑之色,将先前与阮寂从已经提过的月宁郡主的处境再次提了一遍。

果不其然,慕亦弦并无丝毫惊讶之色,只淡淡应了声,桑莫不由隐约有些急色地道,“可是殿下,那千年古阵……缺郡主不可啊……您之前不是说,会有先后安排吗?”

慕亦弦神色一瞬恍惚,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一双宛如月华般寂凉悲戚的眸子,心头那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的难以捉摸的心悸再次一瞬而过……

他一瞬敛尽,不为桑莫和阮寂从察觉分毫。

而后,他才淡漠道,“这件事,无需涉及郡主。”

桑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慕亦弦说了什么,呆呆凝了片刻,才出声道,“啊……什么,殿下,您是说……这事情不将郡主牵涉其中了?您不是怀疑郡主会和北弥余孽有关系吗?如果不将郡主涉及其中,那不是达不到目的了?”

慕亦弦指腹缓缓落到烛心镯,摩挲着上的凝洄二字,又缓缓下移摩挲着上一次在郡王府时,郡主分明有意摸过的那一处……这里,究竟应该有什么?或者说,云夕玦当时在镯内寻找什么?又或者说,她对烛心镯究竟还知道什么?

一边思索着,他双眸里的寒光渐渐消散,又恢复了无波冷寂,毫无涟漪,默默盯着手腕上的烛心镯,神思渐渐有些幽远而恍惚,又带着丝丝极淡的迷茫和探究。

见着殿下并无回答之意,阮寂从这才出声解释道,“如果郡主真与北弥余孽有所联系,单看即墨郡那晚,北弥和西殊应该有所联系,那么,郡主和西殊大皇子必然也会有些关系……那晚,殿下故意去打草惊蛇,如果郡主真和西殊大皇子有暗中关系,那殿下那晚的话,定会让郡主心生危机,至少会猜测殿下是否暗中在筹谋对付西殊大皇子……”

“可这段时间,郡主和西殊大皇子并没有什么接触,要么是确实毫无关系,要么是看出了殿下的意图,所有并不准备去接触……既然如此,郡主那边应该试探不出什么,加上这段时间郡主被太后禁足宫内,更不可能与西殊大皇子有任何接触,既然郡主行踪受限,倒不如趁此机会……也能避免郡主真与西殊有关的话,暗中指点破坏……毕竟你本该和郡主研究凝洄阵图,如果离开盛都数日,旁人尚不可发现,郡主那处……恐怕必会露出痕迹。”

说到这事,桑莫滞了滞,也不得不点了点头,确实,如果郡主行动自由,从他不在盛都而发现了什么端倪,发现又确实和西殊有所关系的话,没准还真会破坏了殿下的计划,毕竟……他这段时间所忙碌的阵图,确实和郡主有脱不开的关系。

顿了顿,桑莫才突然道,“你何时查到的那西殊使臣文越的身份的?怎么突然成了西殊大皇子,我都尚不知。”自从那晚离开晚宴后,他一回府就埋头进了阵图,竟是忘了问那晚殿下和那西殊大皇子突然争锋相对时的言谈了。

“呵呵。”阮寂从颇带深意地笑了笑,才道,“就从万佛寺回来后,殿下让我去查他的来历。很凑巧地查到,他出现在西殊皇城的时间,正好与祝勐那一行消失在西殊边境的时间相差不到月余,西殊虽然尚未公开他的身份,但自从西殊使臣启程前往东渊后,西殊皇帝就已经命人在修缮本属于修养在外已经闲置多年的大皇子的府邸,不难让人猜测是不是西殊大皇子要回宫了,我派人潜入宫里府里瞧了瞧,凑巧寻到了大皇子的画像,正是那西殊使臣文越。”

桑莫这才凝了凝神,原来从万佛寺回来没多久,殿下就已经查到了文越的身份,难怪会怀疑那文越会与即墨郡那晚的人事有关,毕竟那文越回到西殊的时间和祝勐一行人消失的时间颇有些吻合。

缓了缓神后,桑莫才又道,“那就……先布置那件事了?核心阵法耗时耗力,可能要花些时日,不知能不能赶在郡主脱身之前完成。”

“明日。”慕亦弦并没有理会桑莫最后的那一句不确定,只说道一句,定下了时间。

“好。”桑莫应了应,才又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几张宣纸,递到慕亦弦面前,道,“郡主虽然困在宫中,但好歹在殿内行动并不受限,应该也能研究阵图,我这段时间怕是没有心神放在此事之上,反正之前也大都是郡主的发现,这是凝洄阵前几日的阵图详情,我今日本是想和郡主探讨一番,哪知太后下了严令,只能麻烦殿下寻个机会拿去给郡主了,总不至于连殿下也被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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