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王宇轩正半卧在竹榻上苦思冥想着,该用何等方式再去博得黎南瑾的信任,却在下一瞬被从门外进来的冬儿扑了个满怀。
怀里那两处分外柔软的丰盈,瞬间便让王宇轩心猿意马了起来,连脑子里当务之急的要事,都不管不顾的抛之余后。
“爷...您有好几日都不传冬儿侍奉了,叫冬儿想您想的紧呢。“冬儿娇滴滴的趴在王宇轩的胸口,手指还故意的在王宇轩的心口打着圈圈。
王宇轩一个翻身,将冬儿压在身下,一只大手不停的她那柔软的躯体上游走,“小妖精,爷这不是让你过来伺候了吗?”
“啊!爷真坏!”察觉到小腹渐渐被一道硬物抵的微痛,冬儿娇嗔的羞红了脸,但臂间搂着王宇轩的劲道却是越发的紧了。
随着二人的贴身衣物,一件一件的滑落到地上,房中很快就传出了一道道肉体交缠的缠绵呻吟之响。
大概是之前在王瑞仪院子里发生的事,太让王宇轩感到不痛快,他便把满腔的不忿全部转化为谷欠火,狠狠的发泄在冬儿身上。
二人从外房摆着的那张竹榻,折腾到里屋的床榻,又从里屋的床榻折腾到最内侧的浴房,疲惫到连白柔玉悄悄进来都未察觉。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王家的传家宝
白柔玉返回到小阁后,继续研磨着药杵子里的药粉,直至将一整包的药材悉数磨碎,准备和上珍珠粉一并敷面时,方想起来她把那装着珍珠粉的盒子忘在了王宇轩的房中。
想着此时王宇轩该是正和冬儿那个贱婢在卿卿我我,若她就这么过去搅了王宇轩的兴致,必然会引起他的不满,可若是不去的话,白柔玉又觉得耽误了自己恢复容颜的大事。
犹豫了再三,白柔玉最终还是决定冒着会被王宇轩责怪的风险,去厢房那边走一趟。
王宇轩所在厢房位于小院的正东边,离小阁只有二十来米左右,白柔玉走不了几步便能到那。
撇着面前虚掩上的房门,白柔玉透过一道窄小的缝隙,向房里望了望,又俯下身子轻轻的把耳朵往门沿上凑,试图想听清里面的动静。
可无论白柔玉怎么听,房中都没有任何声响传出,难道是里面的人都睡着了,亦或是中途出去了不成?
白柔玉暗暗揣测着,同时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半扇门,侧着头环视了外房一圈,见并无任何人在,便大着胆子走了进来,熟门熟路的从靠墙的角柜里取出一个描银的胭脂盒子。
就在白柔玉拿了珍珠粉,打算就此离去之际,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榻,却被地上的一个晃着亮眼光泽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白柔玉径直走到竹榻前,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发现此物乃是王宇轩平素贴身佩戴,从不肯轻易离身的一尊赤金小佛。
还记得白柔玉与王宇轩初次欢好的时候,白柔玉曾好奇的问过他,凡是贴身佩戴观音佛像等饰物的人,同人云雨巫山前理应将其摘取放置他处,以免亵渎了神明,因而遭受惩处。
但王宇轩反倒是毫无畏惧,还对白柔玉解释说,这尊小金佛是旺他王家的传家之宝,是有祥瑞寓意的宝物,断不可冒然离身,即便是冲撞了佛祖,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摘下。
白柔玉回想起王宇轩说过的这些,再看着这满地散落的男女衣衫,听着浴房那边偶有水声流动,嘴边立马勾起一抹讥讽。
当初信誓旦旦的叫嚣着绝不会离身的宝物,怎么一到了冬儿那蹄子这儿便摘了下来,还连同着衣服一起丢到了地上?
果然啊,这男人都太容易被女色冲昏了头。
白柔玉掂了掂手心上的小金佛,眼珠随之一转,内心突然生出了一个报复王宇轩的念头。先前王宇轩是如何待她的,白柔玉可没有忘记,既然王宇轩不仁在先,她又何必对他有义?
这金佛的重量还算压手,做工也比旁的同类饰物要精细繁复,估计还能值些钱,白柔玉私心想着,反正她是王宇轩的妻子,是王家的媳妇,王家的传家宝到了她手里也是一样,至于王宇轩那头,就叫他察觉之后干着急去吧。
将金佛小心的收入袖子中,白柔玉趁着王宇轩他们还没出来,赶紧溜之大吉,回到了原先的小阁。
“方妈妈,这里暂且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先下去吧。”白柔玉靠着软榻上的腰枕,冲着在身旁的一个婆子道。
那方妈妈闻声忙哈腰退了出去。
见小阁里没了旁人的存在,白柔玉这才把收在袖里的金佛拿出来仔细端详,由于刚刚害怕着会被王玉轩发现,她都未能好好瞧瞧这王家的传家宝,如今没了那层顾虑,自然是要瞧清楚这么一个小物件,究竟有着和等的与众不同。
还别说,就在白柔玉细致观察之下,还真让她出了点门道。
这金佛乍看之下,通体与平常的赤金饰物并无太大区别,可透着窗外的夕阳余晖而看,凡是被光束照射过的地方,皆是会泛起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打造这尊金佛所用的金料,乃是富贵人家都千金难求的八宝紫珍金。
白柔玉幼年时常见到自己的父亲收授他人贿赂上来的各式宝物,之中就不乏有一样是这八宝紫珍金所制的一只金葫芦,当时白柔玉还极为不屑的觉得那送礼的人是个蠢货,一个普普通通的赤金葫芦有什么名贵的,顶多是样式新鲜些罢了。
可白柔玉的父亲反倒笑着告诉她,制出这个金葫芦的金子是素有金中帝王称号的八宝紫珍金,单是冲着这一点,它的价值就远比白家宝库里的任何宝物。
据说这八宝紫珍金在先皇在位初期时很是盛行,要想炼造出这八宝紫珍金,必须在溶炼金材之时,让赤金水降至到一定的温度,然后逐一按照古法配比量,将细研开的朱砂、松石、玛瑙、青金、蜜蜡、珊瑚、珍珠、琥珀等八种稀有贵重的宝石玉料粉末,兑进金水内反复淬炼,待到所有粉末和赤金水完美融合,在金体表面完全看不出任何突兀的色彩,却在有光源的地方隐隐显露出金体内在中的淡紫奢华,一块极品的八宝紫珍金就算是炼制得了。
要知道金色与紫色向来就是代表着尊贵,更被皇家视为自己的象征色彩,而这两种富贵威严的色泽,被能工巧匠的一双惠手,极为巧妙的结合于一体,重新造就出另一样华贵绚丽的金料。
那时大黎国中的权贵高门,富庶贵族,为了彰显家门权贵,无不是一掷千金万金的从金号金铺里购置八宝紫珍金料制成的摆件饰品。
不过这股八宝紫珍金的热潮也没持续多久,先皇就以“锻制此金,亦或流通此金者,堪为对皇室大不敬”为由,杖杀了不少冶炼八宝紫珍金的匠人,以及贩卖八宝紫珍金的商人,并将流通到民间的八宝紫珍金制品,悉数缴收,溶化成金水铸成八根顶梁柱,立于勤政殿的殿门前。
随后还勒令大黎国从此不得再有冶炼匠人冶炼八宝紫珍金,民间的金号金铺也禁止售卖任何八宝紫珍金制品,一旦查出有人私藏售卖,直接抄家灭族,就地正法。
当然,这也是黎皇当年处死白氏一族的另一个原因。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好一招高明的嫁祸
也不晓得这王家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居然还敢把八宝紫珍金制打造的物件,堂而皇之的奉为传家之宝。
正在白柔玉暗自想着,该如何处理掉这样禁物的时候,出于下意识的动作,白柔玉的指尖凑巧搓捻到了金佛底部的莲花座台。
那莲花座台是由九片莲瓣组成,且左右两侧的莲瓣末梢处都打造的十分光滑,唯独在最正中的一片莲瓣底端,莫名多出了一个小米粒大小的针孔凹槽。
白柔玉把金佛翻了个个儿,伸手点燃了小桌上的灯烛,对着光亮将莲花座台底下的异样看了个清楚。
难不成这金佛还是个空心的?
这个猜测一出,白柔玉顿时来了精神头 ,她拔了根插在发髻上的素银簪子,将簪子的尖头用力的在莲花座台下的凹槽撬去。
起初的几下子,并未叫白柔玉如常所愿,顺利的打开这尊金佛的奥秘,但随着白柔玉下手的力度越发加重,一声清脆的“砰”响,当即自她手上传出。
就见那尊本是完整的金佛,突然向上弹开,裂成了上下两部分,而佛身当中则赫然显现出了半截小拇指大的纸卷。
白柔玉看到这一幕,可谓是既兴奋又紧张,她就知道王家传于后世的传家宝,根本不可能仅有这么一尊金佛而已。
王家过去好歹是富甲一方,名下坐拥的家宅田地、商铺金银,若是细算下来,估计足以要用上个几天几夜,方能数个清楚。
试想如此富庶的大户人家,传与子孙后代的家族至宝,岂会真的只是区区一尊金佛这么简单?
白柔玉小心的展开金佛内的纸卷,等她看见了上面的内容,不禁愣了一瞬,“这...怎么会是半张棋谱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