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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 (蔷薇初雪)



,事后也直接带着一拨部下消失了,赵王府里事发的经过和真相,恐怕是再难查出的!”

司徒铭现在满肚子火,他不在乎严锦添死不死的,主要是明明之前他们是有拿下赵王叛军的大好机会的,现在却失之交臂,后面的仗就只能从头再打了。“知道了!”狠狠的深呼吸了几次把脾气压下去,他想了想,阴着脸抬头看向了苏杭道:“那边军中没个自己人我不放心,你收拾一下马上赶过去,趁着现在赵王元气大伤,督促军中给我速战速决,一定要尽

快把赵王的这堆麻烦攻克下来!”

“是!”苏杭拱手领命。

司徒铭却又突然想起了别的事,就再次拧眉道:“还有那个南月是怎么回事?那个烈舞阳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怎么会又突然蹦出来一个女儿来?”“此事着实奇怪!”苏青道:“这个消息属下也命人过去南月核实了,不过路途遥远,暂时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过来。而且就是夜染和烈舞阳的一个女儿而已,就算此事属实,与咱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大吧!



严锦添做事是绕开了司徒铭的,所以司徒铭不仅不知道他出事的时候严锦宁的全程在场的,更不可能料到严锦宁居然竟会是传闻中的那位南月公主!”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他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胡乱的摆摆手把人都打发了,拿过奏折耐着性子继续看。



南月。皇宫。

这段时间司徒渊一直居于宫中,只处理南月国中的一些事物,对东陵那边越来越混乱的局面完全没有插手。

虽然各方面的最新消息进展都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御案上的,他也只是看看,仍是任其发展,不闻不问。

一晃十多天,好像两朝之内的局面就是两个世界两个极端。

这天上午在御书房处理完政事,司徒渊想了想,出了门就独自一人去了严锦宁那里。

彼时严锦宁却是不在,他打发了宫人,自己从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看。

“陛下,晌午了,要不要摆膳?”半个时辰之后,有宫女敲门问道。

“不用了,等你们主子回来再说吧!”司徒渊道,侧卧在榻上将那本书又翻过去五六页外面才听见脚步声。

片刻之后,严锦宁推门进来。

“咦?你怎么在这?”看见他在,她意外之余就笑了。

司徒渊翻身坐起:“又去陪父亲说话了?”

严锦宁走过去妆台前面坐下,把发钗耳环都一一取下,一边道:“我在那边多呆一会儿,他就不能一直守在冰室里了,他现在的身体又不好!”

这些年来都没管过她,夜染对她心里是有亏欠的,所以就格外的纵容她,即便严锦宁每天都会过去缠着他占用了他很多的时间,他也都由着她。

但也或许——

他也知道她总往自己这边跑的用意,只是不点破。

严锦宁一边把取下来的首饰往首饰匣子里扔,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司徒渊的影像道:“你午膳用过了吗?要不要我叫人准备?”

司徒渊没应。

她却从镜子里看见他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在和等我……是有什么事吗?”严锦宁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她转头问他。

司徒渊面上表情颇有点儿郑重其事的让她不知所措。

她仰着头看他。

司徒渊走过来,然后单膝半跪下来,拉过她的两只手都攥在自己的手指间。

他这模样,让严锦宁更是有些无所适从:“到底怎么了?”

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终于是将斟酌了许久的话与她说了:“宁儿,我有一个想法——”

他眼中的神色,是鲜有的凝重。

严锦宁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僵,做不出什么太生动的表情来,就只是颇有几分紧张的看着他。

司徒渊道:“我知道我不该越俎代庖,做这样的决定,但是父亲那里,你有没有想过帮他早点走出来?”

严锦宁愣了愣,随后就明白了她话中深意,眼神却是闪躲了一下。

司徒渊继续道:“他舍不得义母,会一直一直的守着她,可是守到最后呢?再过十年二十年?等义母长眠之后他再遗憾的放手?”

严锦宁低头沉默,半晌才很小声的道:“你是想让他们真正的见一面?”司徒渊握着她的手,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与其一厢情愿的让父亲守一辈子,我倒觉得给他们一场重聚和告别会更好一些,他们分开十七年,不仅仅是父亲,想必义母也有很多的话想要跟父亲说,如

果临终前都不让她见父亲、见你一面,对她来说也不公平,也是遗憾吧!”

夜染的身不得,源自于他无法亲手扼杀了挚爱之人的性命,所以他便宁愿选择用一场没有尽头的陪伴来与她一起度过这生命中剩下的时刻。

可是当年烈舞阳出事的时候,他正远征西津,那一场分别本就来得猝不及防,连一场告别的仪式也没有,那其中必定是有遗憾和缺失的,即便他现在能守着沉睡中的她一起来度过后半生了……

有些遗憾,也终究是无法被填充补满的。严锦宁又想了很久,终于,缓缓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要怎么做?”

正文 第301章 成全

“明天,”司徒渊道:“你想个办法把父亲叫走,绊住他一阵,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严锦宁看着他的眼睛。

司徒渊只得再鼓励她。

良久,她方才用力的抿着唇点了点头:“好!”

次日一早,严锦宁就亲自过去夜染的寝宫找他。

小童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夜染出来,走近的时候,严锦宁感知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就知道他方才人在哪里了。

“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夜染笑道,只是那笑容之间的疲惫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严锦宁看着他满头的霜华,本来方才过来的路上她心里还有些犹豫,这时候却突然坚定了信心——

也许司徒渊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父亲和母亲之间是需要面对面的给彼此一个交代的。

“子渊最近都有事不能陪我,父亲能不能陪我出宫去走走?我想看看宁城的风土人情是什么样子的,上回来去匆忙,也没时间逛逛。”暗暗提了口气,严锦宁道,走上前去拉了他的手。

夜染看着她眉宇间的笑意——烈舞阳给他留下来的这个女儿,他视若珍宝,尤其这么多年他还对她不知不问,让她流落在外、受了很多苦,心里还揣了一份歉疚,所以他对她是有求必应的,而这也是司徒渊为什么让严锦宁出面缠住他

的原因。

“好!”夜染点头应允,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现在白天在外面太阳毒热,让侍女带上伞。”

“好!”严锦宁道:“父亲是还没用早膳吧?我做给您吃!”

夜染却是有些诧异:“你会?”

严锦宁挽着他的胳膊往内室走:“会炖几样补品,我帮父亲更衣。”

换了衣裳,她就带夜染到自己的寝宫,在小厨房里张罗着做吃的,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厨娘在做,她倒是自己挽袖子炖了一个甜品。

父女两个吃了饭就一同坐了马车出宫。

宁城是南月建都时候新兴的一座城池,远没有东陵帝都那般古朴,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处处生机,百姓和乐,民风相对的也更淳朴。

两人在最热闹的西街转了大半个上午,严锦宁买了很多制作精巧的小东西,中午在街口的四喜酒楼吃的饭,下午又去城东的戏楼里听了一出戏。

夜染对这些东西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见女儿高兴就耐着性子陪她转。

从戏楼里出来,严锦宁正琢磨着还能再去哪儿拖上一阵,远远地就见人群里闫宁冲她招手。

她心中了然,就说累了,改天再来。

夜染命人把马车赶过来,和她一起上了车。

大半个车厢里都堆着她淘来的东西。

他们瞒着夜染做了这么一件大事,此时和他单独相处,严锦宁就本能的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抱了一些东西过来玩。

夜染随手拿过一个陶瓷风铃在手里晃了晃:“有这么稀奇吗?都多大的人了。”

言罢,想到女儿长这么大自己却从没有尽过身为父亲的责任,就又打住了话茬,面上表情略有些尴尬和黯然。严锦宁知道他对自己也一直有心结,就撇开东西挪过去,挨着他坐,两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掌很认真的说道:“父亲,其实您真的不必对我感到内疚,这些年,我其实过得不错的,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遗憾的

话,那边是没能早些到您和我娘的身边来,承欢膝下!”

“真的很好?”夜染和气的笑了笑,反手拍拍她的手背。

她在东陵的这些年是怎样的,司徒渊都已经详细的说过了,虽说锦衣玉食,不算受苦,但是那些明枪暗箭,却是回回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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