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乐月姐姐的希望,她自认做不到了。
光舒就是那雪山顶的一块冰,任你想尽办法去试图融化他,到了最后,也还是徒劳无功的。
光舒见安月圣忽然安静下来,他侧身歪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望着她,莫名担心的问了句:“安月圣,你不开心了吗?”
安月圣望着学会关心她的光舒,眼底暗淡去的光,瞬间又被点亮了。她翻身趴在床铺上,仰头望着光舒,笑得极为灿烂无邪道:“光舒,你能学会关心人,这真令我很高兴。”
“嗯?关心人?”光舒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迷茫之色,望着安月圣带笑的眼睛,他冷硬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若有似无的笑,是那样淡的让人无法察觉。
可安月圣就是看到光舒笑了,她一个激动过头,便不小心的把光舒扑倒了。
光舒望着趴在他身上的安月圣,他显然很为惊讶疑惑,为何他会被一个小孩子轻易推倒?这是什么恐怖的无名力量?
安月圣推倒光舒后,便兴奋的骑在光舒身上,激动的举起双手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好厉害,我好厉害,我好厉害啊!我居然把巫神大人推倒了?诺布,米玛,你们快来看,我把光舒推倒了,我是不是史上最厉害的圣女殿下啊啊啊!”
诺布和米玛听到喊声急忙忙跑进来,结果就看到她们这位这位惯会闯祸的大小姐,居然不止把尊贵无比的巫神大人给推倒了,还……还把人给当马骑了?
天啊!这下真的是要大出事了。
光舒迷茫了很久,直到诺布她们闯进来,他才起身抱住发疯的小狐狸,低头望着她笑到流泪的眼睛,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推倒我?”
“因为我神功盖世啊!”安月圣不假思索的笑道,望着迷茫不已的光舒,她真的觉得好玩极了。
诺布和米玛想抬手扶额,大小姐,你这样把巫神大人当孩子哄,真的合适吗?
光舒不会信安月圣的鬼话,因为,她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哎哟!讨厌的爹爹,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粗鲁,知不知道摔疼我了?”安月圣被光舒丢到床上,她又剧毒发作了。
光舒站在床边,不厌其烦的说:“以后不许再看中原的书。”
“不要!”安月圣再次抗拒光舒的命令,在床上滚来滚去,嘻嘻哈哈的开心得不得了。
光舒无奈的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诺布和米玛吓得真腿软了,这活祖宗啊!怎么能推倒巫神大人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艾山回来了,在门外禀道:“小姐,来庭坊的临归风院里住进一群人,她们的主人,是一位白衣女居士。”
“女居士?”安月圣猛然翻身坐好,屈膝单手捏着下巴,眼珠贼溜溜的转着,忽然,她扬声对艾山道:“你去把这事告诉那个风痕,我相信啊!他一定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是。”艾山领命离去。
诺布和米玛下去准备热水,给她家大小姐洗脸泡脚,省得回头再病了。
------题外话------
如果给我一个禁欲男神,我也会时刻想推倒他,啦啦啦!
第二百一十二章:长安的风雪
当天夜里,来庭坊便到来了不少客人。
光舒为了防止安月圣胡来去窥探临归风院的那些人,便给安月圣下了药,让她一觉安睡到天亮的安神散。
诺布和米玛无奈的想哭,为什么巫神大人这般高高在上犹如神明的人,会为了阻止小姐胡来,而做这么幼稚的事呢?
光舒给安月圣下了药,看着安月圣狠蹬着他晕倒后,他抱起她走到床边,放她在床上后,他就转身走了。
诺布和米玛见这位大神走后,她们才疾步走过去,为她们加小姐脱了鞋袜和外衣,拉了被子盖好,她们这才去收拾桌子离开。
明日的天气一定不好,因为小姐会大发了雷霆,说不定还会狂风暴雨灭了巫神大人。
光舒离开后,便回了房间,他一点没兴趣知道别人的事。
风痕到来时,只见到了艾山和热介甫二人。
艾山上前拱手客气道:“风痕公子。”
“艾山兄。”风痕回礼,见热介甫在一旁坐立不安,不由看向艾山,疑惑的问:“热介甫兄怎么了?”
艾山看了一旁的热介甫一眼,忍俊不禁道:“也没什么,就是吃错东西了。”
“吃错东西了?”风痕疑惑的一皱眉,转头看向很不对劲的热介甫,怎么都像是吃了过于燥的食物了吧?
热介甫狠瞪了艾山一眼,如果艾山敢和风痕说他误喝了鹿血,他一定和艾山割袍断义。
艾山接受了热介甫凶狠的瞪视威胁,他无奈一笑,对风痕摊了摊手,原谅他还珍惜热介甫这个兄弟,不能把热介甫的糗事告诉他人听。
风痕是何等通透的聪明人?一看热介甫这副脸红出汗的模样,便知热介甫吃错什么了。
之前他让人送了点酒来,其中有一瓶鹿血酒,想来是顼善没和他们说清楚,这贪杯的沙漠汉子,就把那酒给误喝了。
艾山一见风痕露出了然的眼神,他便无奈一笑道:“其实也没多少,他就喝了两杯,品出味儿来了,就没敢再喝了。”
风痕了解道点下头,走过去拉了热介甫起身,笑说道:“我带你去见识下中原的秦楼楚馆,走吧!艾山兄,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不放心小姐。”艾山拒绝了风痕的好意,只是看向热介甫交代道:“去了别乱说话,办完事就赶紧回来。”
“嗯。”热介甫已经觉得这样很丢人了,要不是风痕一番好意,他宁可自己躺雪地里降温,也是不会夜里出去寻花问柳的。
风痕对艾山挥下手,便一手搭着热介甫的肩,带他离开了。
热介甫在上了风痕的马车后,还好奇问了句:“你说的秦楼楚馆……离这里远吗?”
“平康里离这里不算近,毕竟那是歌舞坊聚集之地,有点闹,肯定不能在这片民居处。”风痕温和的笑看着这位有点燥热不安的兄台,真觉得他挺可怜的。
可最近夜巡严谨,他们要是晚上飞檐走壁,被人看到了,说不定会被射成刺猬的。
为了生命安全,他们还是走平常路的好。
热介甫端杯喝了杯茶降火,都怪小姐,明知巫神大人不沾俗世之物,她还想哄巫神大人喝酒,更是让米玛拿错了酒,害他被逼为巫神大人代了酒。
风痕之前也去过来庭坊,如果他所猜不错,应该是楚太妃回来了。
唉!连这位都出山了,鼎室山那位,真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了。
来庭坊
临归风院
所有人在子时前皆已到达,除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还有许多常见却陌生的人。
宫姻娜再见到楚安时,真的是很为惊讶。昔日的楚安虽然不至于打扮的极为华丽,可也绝不会这般素面朝天。一袭无丝毫点缀的白衣,一根玉兰木簪挽发,出尘脱俗,宁静安然,再没了往昔的那般风采。
楚安落座在主位上的雕花罗汉床上,目光平静淡然的一一略过正堂内所有人的脸上。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好似在告诉她,她一生匆匆而过,到底错过了多少精彩。
宫姻娜举步走上前几步,望着容颜未老的故人,她唇边浅笑悠然道:“楚安,多年不见,你容颜如故,性情却好似变了许多。”
楚安看向依旧喜爱极尽奢华的宫姻娜,她唇边浮现淡淡笑意道:“朝阳,你也变了。”
“变什么?变老了吗?”宫姻娜玩笑一句,也只有她这位小姑子,敢和楚安这般玩笑了。
楚安望着她但笑不语,随之,又将目光投在柳如烟的身上,浅笑温然道:“人都到齐了吗?”
一身如缟素裙的柳如烟出列,上前一步拱手禀道:“所有人都到了,只有……那人如今还在玉罗门。”
“嗯。”楚安虽然看似面上平静无波,实则,听人提及言素,她依旧心中难以平静,这就是她的劫啊。
柳如烟知道楚安对言素用情多深,当年楚安入宫,一度魔心难除。也是那一场又一场撕心裂肺,充满恨意的梦魇,让先帝得知,楚安心里深爱的男人,竟然会是他的忘年之交言素。
楚安多年清修,已不会再为这事沉痛不可自拔,她抬眸望向陈玉,淡声问:“肖良留下的东西,可已全部找到?”
陈玉出列,拱手低头禀道:“肖侯爷留下的东西,还有一枚信物未找到,乃为一枚印鉴。”
“那就继续找,找到为止。”楚安神情依旧如初淡然,可语气却略有加重。
“是。”陈玉拱手退下,肖良的那枚信物印鉴,他怀疑是在肖云燕的手里。毕竟,她才是肖良唯一的血脉,最值得信任的人。
楚安又看向陈皇后问:“孙太后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陈皇后举步上前,双手奉上一物,垂首低声道:“所有的事,全在这个册子里。”
“嗯,辛苦你了。”楚安望着陈皇后,满意的微点头,随之,示意身边侍女接过那个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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