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留在原地,望着楚安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风雪迷蒙中。
光舒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了。
叶连听到一阵风铃声,他转头看去,四周黑漆漆一片,根本没有什么人。
来庭坊里居住的人,皆是他们的人,应该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靠近这里,看来是他疑神疑鬼多心了。
光舒回了住处,对于今夜看到一幕幕,他心中产生了一丝迷茫。世上的情爱到底有多少种?为何他所见的每一种,都是不相同的呢?
月牙儿与龙远之间的情爱,是将痛苦深藏,彼此无悔付出。
宫景曜与肖云滟的爱,是那样明明白白,坦坦荡荡,让人看了就无比的羡慕。
今夜,楚安和言素的爱,是明明相爱,却又彼此伤害。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情爱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让人生?亦能让人死?
还会让人,生不如死,亦或痛不欲生呢?
唉!情爱真是个恼人的东西,他还是不懂为好。
十一月十五,天气晴朗,冰雪融化。
青华山
翠微宫
肖云滟让弄妤和聂瑶一起摆弄出一个东西,叫做冰雪佳人。
尤峰看过这东西的威力后,他吓得直叫道:“云姐姐,云姐姐,云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捣蛋了,你千万不要拿它化了我啊!”
弄妤鄙夷的斜了尤峰一眼,这个没出息的,随随便便都能求饶,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还敢在她面前闹脾气,说什么他已经长大是个男人了。
哼!男孩还差不多吧?
“弄妤,你又看不起我!”尤峰又发怒了,小狮子一样扑过去,张嘴就要咬弄妤的脖子,还差点把坐在凳子上的弄妤,给扑倒在了地上。
弄妤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眉头一皱,伸手揪住他耳朵,就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峰是个爱撒娇耍赖的孩子,弄妤一揪他耳朵,他就抱着弄妤跨坐在了她腿上,脸颊蹭着弄妤的脸颊,哼哼唧唧道:“你又欺负我,耳朵都揪疼,给揉揉。”
聂瑶对此很目瞪口呆,话说,尤峰不是击败剑圣无极的人吗?她还和他打过一架,他剑术真的很了得。
可是,这样一位少年剑圣,居然想小孩子一样坐人腿上,抱着人撒娇?
咳咳!他们这一群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瑶瑶,人家也累了,抱抱坐,好不好?”容野这个抽风的,居然学尤峰撒娇,嘟着嘴就要去吃聂瑶豆腐,可惜!聂瑶比弄妤暴力多了,一巴掌,打了他个金星灿烂。
容野觉得他的心都碎成一堆渣了,同样是有女人的男人,为什么尤峰能得到弄妤的无限宠爱,而他却只得到聂瑶一个无情狠辣的巴掌啊?
肖云滟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容野那种生不如死的脸,然后,她吧嗒下嘴,关心的问了一句:“小野子,要给准备点东西吗?”
“准备东西?什么东西?”聂瑶好奇的转头看着肖云滟,难道她这个当嫂子的,要送容野点礼物做安慰?
“没什么,就是三件套,白绫、匕首、鹤顶红。”肖云滟咬了一口点心,发现看着容野哀怨的眼神,还是很有趣的。
容野之前想阻止聂瑶的,可她的嘴也太快了,他都没来得及捂她的嘴,唉!
聂瑶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容野一见聂瑶居然和他们一起笑话他,他摆出了生气的脸,幽怨非常道:“瑶瑶,你这样……咱们可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啊!”聂瑶笑看着容野,单手撑着下巴道:“其实,你也不算长得好。先不说你那位九哥,就说湪诗公子,那也是姿色胜你三分的。对吧!湪诗公子?”
湪诗提着百宝箱到来,一来到,猝不及防被人调戏了。
容野回头凶狠的冲湪诗龇牙咧嘴,这个狐狸精,自打他出现后,这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全都是逮着他可劲儿的调戏,完全就忽略了他们这些英姿勃勃的好男儿了。
湪诗鄙夷容野一眼,便举步走向了某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这一个个的,女人笑得跟疯子一样。
男人呢?管不住自己女人的眼睛,只会冲他散发醋的酸气。
他这段日子被酸的,这辈子都不想吃醋了。
肖云滟都习惯了,湪诗一来,拿出脉枕和丝帕,她就主动伸手,边吃边问:“我最近爱吃甜的,会生个丫头吗?”
“无可奉告。”湪诗给肖云滟当了一段日子的大夫,变得越来越冷傲不可侵犯了。
肖云滟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耐心的等湪诗诊脉完。
湪诗仔细的为她切脉片刻,便收了丝帕和脉枕,东西一放好,提起箱子就要走。
“哎,你的诊金。”肖云滟见湪诗要走,立马从盘子里抓了一块红豆糕,丢向了湪诗。
湪诗抬手接住那块红豆糕,他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怒甩袖离去,他要离家出走!再不想见到这位恶劣的师嫂了。
聂瑶见湪诗离开是脸色很难看,她有点担忧的问大家道:“这样真的没事吗?湪诗公子,看起来气的不轻。”
“不用管他,湪诗这人就是有点孤冷,咱们和他开开玩笑,还能给他治病呢!”肖云滟觉得,湪诗的孤冷是病,必须得治。
你瞧,他穿衣服都还停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呢!
可见啊!这人是有多么的孤僻不合群。
聂瑶见他们大家都神色平常,她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
不过,在心里还是要同情湪诗下。
容野是因为聂瑶之前受伤不轻,所以才在聂瑶能下地走动后,才带她来了翠微宫,觉得这里人多热闹,他出门办事的时候,聂瑶也不会一个人太孤单。
弄妤一边哄着尤峰,一边又看向肖云滟,关心的问:“你那口子去了有几日了吧?人还没救出来吗?”
“不知道啊!他也飞鸽传书回来。”肖云滟吃了口点心,喝了口枸杞红枣茶,对于宫景曜此行,她也就有那么一点点担心而已。
毕竟,宫玉曜和风痕还有龙远都跟去了。
而且他们带的人也不是,凭这些人的武力值和智力,救水芙蓉出来,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容野也有些担心他九哥,也是怪他和陌缘君,居然都有点受伤,去了也怕拖累他们,只能留下来照顾下青华山众人了。
且说另一边,湪诗刚出了含风殿的大门,走出不过数丈远,迎面就碰上了陌缘君和尤颜二人。
陌缘君很热情的上前笑打声招呼:“诗神医,又来给九嫂请平安脉啊?”
他知道湪诗不喜欢别人叫错他名字,所以,他干脆就叫他“诗神医”好了。
尤颜看向湪诗微微一笑,拱手客气一礼道:“湪诗公子多次救命之恩,在下一直想请你吃顿饭做……感谢。”
呃?为什么塞给他一块红豆糕啊?
湪诗也是以为尤颜饿了,便把他师嫂打赏的一块红豆糕,转手送给了尤颜,希望他吃完回去,拉个三天三夜永不停歇。
如今的湪诗,真是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间,也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陌缘君望着湪诗离去的背影,纳闷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一个转身羽扇轻摇,勾唇笑得风流邪气道:“尤颜公子好福气,别人是鲜花赠美人,您呢!也当了一回美人,被人赠送红豆糕的美人。”
尤颜抬眸冷冷的看着陌缘君,在对方损人利己哈哈大笑时,他伸手把那块红豆糕,塞到他嘴里堵住笑音,因为他不想听到陌缘君放浪的笑声。
“呸,当爷是什么人了?能随便被人塞东西入口吗?”陌缘君在原地摇扇风流,看了地上的可怜红豆糕一眼,便踩着小碎步去追尤颜了。
日子越来越乏味,碧宁又没空陪他,他真的快要成怨夫了。
尤颜是找肖云滟有事的,进了含风殿的院子,便便带到了一处小花园,花园里正充满了笑语嫣然。
肖云滟正给他们几个说笑话呢!忽见尤颜来到,便笑着随口问了句:“是长安又出什么趣事了?”
尤颜见到肖云滟时,便忽略了任何人。举步走过去,交给了肖云滟一张红皮描金请柬,看着她说道:“这孙老板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苏州最大布行的老板,娶的夫人,便是杭州林家醉芙蓉的小姐。”
所以,他很好奇,她到底什么时候结识的这位孙老板?这人他都结识不了好吗?
“孙老板?我认识过吗?”肖云滟拿着请柬看了半响,上面请的是云姑娘,主人的的名字下方,只有“孙某”二字而已。
呵!连个名字都小气的不奉告,这人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尤颜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微弯腰倾身,伸手点在请柬上的“孙某”二字上,脸色阴沉沉,咬牙切齿道:“这个孙老板,是唯一不买账水芙蓉和香疏影的人。所以,尤某真的很好奇,肖皇妃你是怎么得他另眼青睐的?又是何时何地认识的他?”
孙老板邀请她的神态语气太重视,隐约可让人感到一种尊敬,这是水芙蓉和香疏影这样的商业巨头,也不曾有过的待遇。
肖云滟瞧着尤颜一副吃醋的样子,她一手拿着那种红彤彤的请柬,一手以纤纤玉指支着下巴,很是邪恶的一笑道:“尤颜公子,你酸成这样,该不是看上人家孙老板了吧?哎呀呀!了不得,我居然见到活的嫩草啃老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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