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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 (江意难平)


  顾云岫没有留那丫鬟在她身边服侍,就如藏了暗棋,等薛美人一有身孕,便借势而上,入了她的苑里服侍。这招行得极妙,想必,江宝林那时也是如此罢?”
  

  ☆、落胎阴债

  关越卿不屑地瞥了太子一眼,“空口白牙一句想必就能断事?太子断案也未免太武断了些。”
  虽关越卿口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信了个八成。江妩先前说的莎草去服侍她,全成了证明此事有鬼的证据。
  关越卿偏了偏头,往江妩藏身之所轻轻瞟了一眼,装作不经意间的样子。
  太子此行的目的分外简单,他不过是想要见到关越卿惊慌失措的样子罢了,但关越卿岂又是轻易在其面前露出怯态之人。
  太子同她相处多年自也知其性子,反正他手握顾云岫下药害人的证据,只要他想泼,这脏水,无论如何都能泼到关越卿身上。
  毕竟莎草就是关尚书府上的人,从前也是关越卿的贴身丫鬟之一。
  但太子目前还不想与关尚书反目,迄今为止,朝堂上明确立场的大臣还不多,可关尚书就是其中一个。
  为了维持明面上的关系,太子并未想将顾云岫下药一事公之于众,他明知此事不能掀起波澜,遂也只能拿来吓一下关越卿罢了。
  “武断?太子妃何不听一听本宫之言再下结论。”太子存了膈应关越卿的心,处处要逼她发怒。
  关越卿忍不住翻了白眼,但却不接茬。
  太子乐得心底开花,嘴角翘起,笑容极为残忍,“那丫鬟趁上回出宫,奉顾云岫之命置了藜芦。正是这藜芦,要了一碗碗参汤下肚的薛美人的命。呵,诸参辛芍叛藜芦,她倒是算准了时机的。”
  关越卿听得心底发寒,她头一个就想到江妩,薛美人是难产,江妩也是。
  “先是江宝林,后有薛美人,只差一步,她们便可跨过鬼门关,替本宫诞下麟儿。你们姐妹两人,心肠恶毒的程度都如出一辙,个个要拿本宫孩儿的命。”太子说着就忽而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狠狠地掐了关越卿的下巴。
  “前两回未寻得时机劝慰你,实是本宫之过。”太子轻轻嗤笑一声,“这都是因果报应,你也别太难过,累人小产对你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你也得亲自尝尝小产的滋味才是,都是你该的,关越卿。”
  太子捏着关越卿的下巴左摇右晃,最后才似脏了手一般猛地将她推开。
  所幸关越卿牢牢地扶住了后头的阶梯,才不至于被推得厉害。
  她咬了咬上唇,终是被太子激怒,冷笑几声:“区区小产,我前世便受过。只要是你的孩儿,莫说是旁人,即便是我腹中的,也绝不可能出世。前世我能亲口喝下落胎药,我便受得住这阴债。”
  要与她斗疯癫,斗心狠,太子是斗不过的。
  太子压根就不知关越卿曾怀了他的孩儿,听及此,他双眼发红,后退几步,怒骂一句,“你疯了!”
  关越卿敛了面上癫狂的笑意,她轻轻松松地呼了一口气,“是,我因你发疯。”她眸里一瞬就清澈过来,牢牢地盯进太子的眼底,“可那是前世了。”
  关越卿一字一句叩入太子心头,“感谢上苍垂怜,让我有幸得以今生不入东宫。”
  太子陷在关越卿所言的前世自行落胎一事中,心情复杂地难以述说。
  闻其言,他又步步走近,这次却不止是捏着关越卿的下巴这么简单了,他掐住了关越卿的脖子,面有厉色,扬了眉,重复了关越卿的话,“有幸?”
  他五指稍稍用力,就被关越卿伸手掰住,艰难出声:“幸运至极。”
  话一落,太子便听闻身后传来窸窣之声。
  毕竟这是定国公府,太子忙松了手,起身回头去望。
  江妩实在不忍看关越卿被太子欺负,她也未加思索,就打丛里出来。
  现时这般境况,她自不能傻里傻气地就认了,遂一看到太子之时,她便装作惊讶轻呼出声,忙抬了腕以袖掩面,一副在此见到外男受惊的模样。
  江妩低了头冲关越卿而去,心疼地喊道:“姐姐怎坐在此?”
  她自是没有错失太子的惊讶神色,也听到了他小声喃喃,“江宝林。”
  但江妩面色如常,宛若没有听到太子所说一般,就若寻常闺阁女子一般,不敢抬头看外男一眼。
  关越卿被扶得站了起来,感受到江妩轻轻捏了捏她,便默契地帮打着掩护。
  “妩姐儿,还不给太子殿下请安。”关越卿推了她往前一点,似给她介绍面前是何人。
  江妩面上的讶然一掠而过,但也足以让太子发觉,她上前小心翼翼地行礼,“太子殿下金安。”
  太子打量了其几眼,虽眼前之人稚气未脱,但女子确是他口中的江宝林。
  江宝林怎会与关越卿相识,两人之间的举动还颇为亲密,还偏偏在此刻,出现在此地。
  太子嗯了一声,又见江妩回到关越卿身旁,俨然是不识得他,也不敢四处瞟望之人。
  “来路分明已由下人守着了,姑娘是从何处来?”自重生以来,太子的疑心病便愈发地重了。
  江妩面上带了一副少于外男交谈的羞赧,磕磕巴巴地道:“回殿下,这林径可通四处。我原先便同关家姐姐约在林外相见。可久等未见姐姐身影,这才四处闲逛,不慎误入此地。”
  太子又打量了良久,这才“唔”了一声,算是信了。
  既有外人在此,太子也不好再对关越卿动手动脚,说些前世今生的话。
  太子神色难辨地看了关越卿一眼,皱了眉转身甩袖而去。
  等见着太子背影消失在林径之外,她们俩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莎叶飞快地提裙而来,嘴里紧张地喊着:“夫人,夫人。”
  待见着关越卿与江妩并肩立于凉亭阶下,她那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安心地归了原地。
  “夫人,您可还好,世子爷担心地紧,又无法脱身,遂托小奴来问一声。”陈伯瞬身边服侍的小厮担忧地跟在后头也来了。
  关越卿面色轻松地笑了笑,“我无事,你让他莫要担忧。”
  小厮眼神飞快地打关越卿面上掠过,见世子夫人面色无碍,这才安心地回陈伯瞬身边禀告了。
  “夫人,外头风大,不若还是回屋里罢。”莎叶理了理关越卿披着的薄披风,劝道。
  关越卿也觉得手指发凉,便携江妩一同回了屋里。
  莎叶看了茶,便识趣地退下了。
  两人纷纷端了茶饮了一小口,为她们今日的默契相视而笑。
  若是江妩不出来打断太子所为,还不知究竟他会做出何事呢。
  笑过之后,两人都按耐不住心头的想法,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莎草。”
  关越卿点了点头,压在心头的大石托太子之言,终是给搬了去。
  “你的怀疑果真不假,莎草去你身旁服侍,果真是有所图谋。”关越卿这才明白江妩信中的疑虑。
  江妩摸了摸杯盏,声音发沉,“那时东宫后苑皆为你所管,宫人个个都看你眼色行事。她们见你对我腹中孩儿漠然,岂会还与我相交,更有甚得还唯恐避之不及呢。我记着,那时服侍惯了的一个小丫头,不知冲撞了哪位贵人,就被贬去了浣衣局,接着再来看顾我的,便是莎草了。
  这情形,到与太子所言不差。”
  她沉吟了片刻,又认真地问关越卿:“我去了之后,稳婆可有说甚?”她试探地问道:“可有藜芦?”
  关越卿咬了咬唇,她低头思当日,良久才摇头作答:“我不知。我去到之时,你已没了气息。只记得当时,稳婆颤颤巍巍地说不知作何会突然大出血,但生产之事向来凶险,我也没多想。我吩咐了稳婆去子留母,她自也会竭力相保,遂压根就未想到还会有旁人要加害,因而你所食的汤药,自也未拿去查。”
  说到底还是人死如灯灭,一个小小宝林,上不受宠、下无腰板硬的娘家,谁会在意她如何死去。
  当年究竟如何,她们也无从得知了。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此时十之八.九与顾云岫和莎草脱不了干系。但关越卿若先提顾云岫,便又撇清自己的嫌疑,她既纠结又不甘,她不想闷声不吭就替顾云岫将害死江妩的罪名揽下。
  毕竟两人便是因着此事关系僵化,她希望能如从前那般无负担地与江妩相处。
  江妩这些日子来,对关越卿已不若初知消息那般冷言相待。现时得知从前殒命一事,有顾云岫同莎草在其间使手段,她心头也一松。
  好似此事一出,倒给了借口江妩,让她不必再拿难产而死一事怪关越卿。她其实潜意识是想与关越卿修复旧好,只生死之仇横隔在两人之间,即便她有心,也无力,跨过这一道。
  薛美人难产,与她当初难产而死大为相同。前世除了她,东宫诸人也不过是小产,倒没有一个致命的。她思及此,又肯定了几分,就帮着关越卿说话。
  “这两桩命案,都与莎草脱不了干系。准确来说,莎草不过也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这债,要算还得算到顾云岫头上。”
  江妩眼神坦荡地看着关越卿,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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