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云倾歌再度拦住他,“庆将军听完属下说完再继续也无妨!”
庆余霖只得作罢,听她继续说道。
“姜将军既然不知道,那便让属下给你提个醒吧!”
她冷笑一声,说:“众人皆知蛎蝗军乃圣上麾下部队,而锦义军是三皇子麾下部位,先前我已说了,圣上同三皇子是一家人,如今姜将军不听人解释无故将人打得皮开肉绽,想必是没有将圣上和三皇子放在眼里吧?还是说,你是想要挑起圣上和三皇子之间的矛盾么?呵呵,如若此事被呈上朝廷,你以为圣上会站在谁那边?难道你这还算不上杀头大罪?”
云倾歌字字珠玑,又特意加重了语气,蛎蝗军众人听得直露出赞赏的眼神。
而姜辉亦却是冷色大变,得意的神情不复存在,冷凝的面庞甚至开始现出了一丝慌乱,但犹在强自镇定。
“你这该死的男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本是想要利用此事,治庆余霖个袒护手下之罪,好制造动手机会,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个娘娘腔仰仗庆余霖撑腰竟敢给自己安下杀头的罪名?他双眼充满恨意地瞪向云倾歌,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云倾歌面无惧色,双眸反而多了几分狠色,冷眼道。
“我叫云清,是蛎蝗军今年新进的小兵罢了,姜将军何必在意?将军该好好想想,是两军对战要紧呢?还是被治个杀头之罪要紧?”
一个小小的蛎蝗军新兵竟也敢骑到他姜辉亦的头上来?
姜辉亦心内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剁,但想到她的话,却又无从反驳,为顾全大局,他只得暂时低头!
“庆将军,”他暗自压下心中的怒气,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此事都是误会啊!”
“一句误会便算了?”
庆余霖怒吼:“你不仅动用私刑,还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两个部下打得面目全非,这笔账如何了结?是不是也要让我挑你的两个兵来暴打一顿?”
他胸脯剧烈起伏,又见两个部上衣物均已被血渍粘连,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好了。”徐将军低声劝道,“差不多就算了,今后和锦义军打交道的地方不少。”
庆余霖听他这么说了,本想大闹一番也只得作罢,但心中又不甘,便扬声道。
“姜辉亦,今天让你一句误会了事,我这两个弟兄该多寒心!难道你就没什么要对他们两个说吗?”
姜辉亦本是个性子高傲的人,平常傲慢惯了,从没试过做小伏低,服过软的。
如今能笑脸说出一句“误会”已是难得,若是要他对两个没什么名头的小兵道歉,那打死也做不到!
他正准备一口回绝,却瞥到云倾歌淡定的目光,似笑非笑,笑里却又像藏刀一般,令他觉得一阵熟悉又一阵后怕。
“不道歉?那咱们就把这件事闹到朝廷去!看圣上如何治你的罪!”庆余霖得意地威胁。
姜辉亦无奈,也无法,只得低段对那两个面目全非的血人说了句心口不一的歉词,又吩咐手下送了不少金创药,这才甩袖离开。
转身的瞬间,他的笑脸瞬间凝固在嘴角,面色铁青,好似地狱修罗一般可怖。
云清,你给本将军等着,定要杀了你小子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众人见姜辉亦难得低头,且又愤然离去,想起以往都是蛎蝗军低头,这次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姜辉亦带着部队一走,就有几个蛎蝗军士兵高声喝彩:“云清兄弟太厉害了!”
庆余霖听罢更觉喜伤心来,不免又拿眼觑她,眼中浓浓的路人皆知。
云倾歌心下一阵厌恶,脸上并没表露出来,只说了几句谦恭之词。
庆余霖见她如今表现温顺,和刚才强硬的态度截然不同,对她的兴趣更浓,便探头凑近她,一双精干又充满的小眼闪着亮光。
“云清此次为蛎蝗军立了大功,是该好好赏赐才行!”
他瞅了她片刻,沉:“你这般有勇有谋,当一个小兵还真是屈才了!本将便封你为智囊军师,给本将出谋划策,你意下如何?”
虽是商量的语气,但云倾歌明显听说了不容拒绝的态度,她虽反感此人,但此次提升却正是她所需要的。
云倾歌不由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避开他的靠近,后退一步跪了下来。
“属下,多谢将军赏识!”
第二十八章智囊军师
“云清,今后好好跟着本将,本将定不会亏待你,记……”
“庆将军,现下解决了与锦义军的纠纷,那咱们也该回去了,不若再聚一场如何?”
罗虎咳嗽一声,一道难测的目光探过来,庆余霖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云清,你随我同去吧!”
云倾歌扫向身后,见无衣青古的身影,此时听他如此说,于是满怀歉意道。
“庆将军,属下正要找衣青古兄弟有事,今晚便不能去了。”
庆余霖听罢只觉扫兴,心中涌出那些心思全都被一盆冷水浇熄了,正想缠住她,却听徐将军催促道。
“庆将军,云清反正已是你的智囊军师,何必急于一时,今儿个咱们好好去乐乐便行了。”
他的话倒是点醒了庆余霖,也是,云清如今是自己的智囊军师了,呵呵,以后有的是机会!
“既如此,你便下去吧!”他大手一挥,云倾歌便恭敬退了下去。
不过,对于罗虎和徐将军,她倒是心存感激,这两人和庆余霖倒不像是一类人,刚才劝解庆余霖,话语间明显是帮衬自己的意味,她如何听不出?
借着月色,她脚步匆匆,衣青古是何时离去的?
正思索,她已回到士兵军营,来到后勤部,只见营帐里还有昏黄的油灯燃着,她掀开帘帐,郝然入目的却是衣青古笨拙洗碗的模样。
他一身青衣士兵衫,此时正将一叠碗筷放至木盆中,手中拿着块干丝瓜洗碗球,小心翼翼擦洗盆里的碗碟。
“衣青古!”
云倾歌开口喊他,也不知他是否太过紧张,一时失手竟将手中一个菜碟滑落在地,顿时发出清脆的碎声。
“唉……”
衣青古无奈地抬眼看向她,发出一声长叹。
云倾歌忙走过去帮他收拾,带着歉意问:“可是我惊了你?”
衣青古摇头,脸上虽表情不多,但已不再冷漠异常,甚至愿意和她搭话了。
“不是你,这是我摔碎的第六个碟子了。”
云倾歌见他还欲再洗,早夺过他手中的碗,笑道:“你不擅长这个,我来帮你吧!”
说着便熟练地洗了起来,再抬头,却见衣青古正诧异地望着自己。
她忙解释道:“哦,我家贫寒,买不起丫鬟,在家中常常会帮姐姐做家务,所以练就了一身‘本事’!”
她故意将“本事”二字的音调拉得长长的,见衣青古点头,心中安定下来,又觉得好笑,她哪里是帮姐姐做家务,还不是平常和瑾心厮混,便见多识广起来了。
想到大姐和瑾心,她又重重叹了口气,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丝哀伤。
衣青古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云倾歌这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不该露出的表情,很快恢复如初,却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
她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家中的姐姐。”
衣青古没说什么,云倾歌便问:“你呢?”
“我谁都不想。”
衣青古道,说完这一句,瞥向云倾歌带笑的眼,见她还想问下去,瞳孔猛然一缩,转身出了营帐。
这家伙的防备心倒是大!她不过是想了解下他的身世,却没想却他识穿了。只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油渍的双手,想道,这样的工作倒也不适合他,她到底该如何将衣青古拉到自己的站线上?
翌日,云倾歌被提拔成为智囊军师的消息便在军营里传遍了,接连几日,云倾歌所到之处都能听见士兵议论。
真可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些流言从大男人口里说出,早已变得粗俗不堪,云倾歌只能选择过滤。
过了几日,庆余霖部下的士兵来到后营,见了云倾歌直接行礼。
“云军师,我奉将军之命来请你去前营。”
云倾歌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那小兵未答,见她床上只有一个小包袱,伸手拿起,云倾歌忙抢过,不悦道:“这是做什么?”
士兵道:“庆将军让军师住到前营去。”
“你不必管这些,我稍后会亲自和庆将军说明,带路吧!”
士兵颇为难,一动不动,“可是庆将军说了……”
云倾歌冷声道:“有什么后果全由我担,你怕什么?”
那士兵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定要被将军责罚,将军说过一定要将云军师的包袱拿到前营去的。
两人出了前营,正要穿过练兵场,却听几个新兵簇拥在一起,嘴里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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