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你别想太多,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现今能做的是找出那幕后人,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出现。”
“那孩子怎么办?”
“先将他安置在云府吧!”
云倾歌点头,回到里间,却见于怀仍是哭个不停,大喊大叫,她心中一时存了怜悯之心,便过去安慰他。
“于怀,你先别哭了,你别担心,今后姐姐会替你阿妈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好吗?”
“不要!我只要阿妈!我只要阿妈!我要杀了那些人,为阿妈报仇!阿妈,阿妈……”
“于怀,报仇不是这么简单的,你这么大喊大叫是报不了仇的!”
云倾歌感到手臂隐隐作痛,听于怀哭天抢地的喊声只觉一阵心烦。
“云清,快让于怀止哭,上官午义来了!”
外间,江安厉一向沉稳的声音带了几分慌乱,云倾歌忙哄道。
第十六章想报仇,就变强!
“姐姐答应你,会帮你找出杀害你阿妈的坏人,你先别哭了好吗?”
“我不要!阿妈,阿妈……”
云倾歌见他越哭越大声,完全止不住,心中一急,伸手便朝他的脖颈劈去。
于怀顿时晕了过去,云倾歌并不担心,她那一掌的力道并不大,不过是劈中了他的睡穴,随即命丫鬟将他安置到偏院。
云倾歌一起身,还未喝上一口热茶压惊,便见江安厉已迎着上官午义一道进来了。
“上官大人风风火火赶往云府,所谓何事?”
云倾歌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惊,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风声?
上官午义照旧露出圆滑的笑容,只是这笑和往日又有些不同,云倾歌看出了探究的神色。
“云大人,下官此次前次是找云清兄的。”
他呵呵两声看向云倾歌,“云清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
“何事不能当着本官的面说?上官大人此次专程来找云清未免太过隆重了吧?”
江安厉蓦然开口,云倾歌心知他是担心上官午义为难自己,笑道。
“无碍,上官大人想必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大人的面说呢!”
上官午义听罢,笑得更为阴险。
“的确,下官有些话还只能对云清兄说了。云清兄,请吧!”
云倾歌面上无惧,跟着他出了主堂,两人拐到一个四角长廊,上官午义突然开口。
“云清兄今日可听说一件奇事?”
上官午义边说边拿眼瞟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云倾歌面无表情,问:“什么奇事?”
“怎么?”上官午义露出惊诧的表情,“云清兄竟不知道!”
“上官大人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云倾歌不耐地看这他,显然没了和他谈话的兴趣。
上官午义见她丝毫无惧,心想,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但又不确定,于是继续说道。
“昨们见过的那妇人,今日竟被人杀死了!”
他故意用了夸张的表情,拿手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云倾歌露出惊恐的神情,骇道。
“竟有这种事?上官大人你为何不对云大人说,何以单单找我出来?”
“本官还听说了,那孩子是被一个老妇人救走了,不知云清兄听说了没有?”
见他还自顾自说着,云倾歌更为恼火,涨红了脸。
“上官大人,你这是何意?我并不知这件事,你却没完没了,现下难道不是最应该找到那个孩子,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吗?”
“云清兄果真不知?”
“哼!”云倾歌冷笑道,“原来,上官大人是心里信不过我啊,难怪啊……”
见她冷下面孔,上官午义将心里最后一点疑窦打消,看来,云清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他又呈上一副笑脸,带着歉意道:“云清兄勿气,是我唐突了,我也是被此事吓坏了!”
“是吗?既如此,那上官大人可要好好清醒清醒了,别到了云大人面前说的话还没头没尾!”
云倾歌直接甩袖而去,上官午义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生怒,也不知吴奇出的是什么主意,倒白白得罪了一个同行!
云倾歌脸色苍白,适才的怒气不过是佯装出来的,因记挂于怀,她压下内心的恐慌,一路行至云府别院。
还未推门进去,便听“哇”的一声哭喊,其间夹着瓷器砸地的声音,格外刺耳。
云倾歌心中陡然来气,为了他,她今日不知受了多少害怕,他倒好,竟是没完没了地吵闹!
她推门而进,果然见到于怀正在哭喊,手中拿了瓷碗一个个发狠地往地里砸去,丫鬟们哄不住他,还险些被他砸伤。
“于怀,住手!”
于怀愣住,见云倾歌满脸怒容地推门而入,停顿几秒又开始喊起来。
“别喊了!”
云倾歌气得面颊通红,于怀仍是不管不顾地喊叫,她心中又气又急,担心上官午义还未离府,若是被他听见,可就不妙。
正想着,她猛地走向于怀,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揉成一团便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唔……”
于怀心中本记恨云倾歌上次将他劈晕,如今又被她粗鲁地堵上嘴,越发气愤难当,不断挣扎,手脚并用地乱抓、胡踢。
云倾歌气极,朝丫鬟喊道:“拿绳子来!”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便拿来一捆指头大小的绳子,几人合力将于怀捆得严严实实,再也动弹不得。
“将他丢到柴房去!”
云倾歌一路跟进柴房,冷眼看着那被麻绳捆成一团的小人儿,见他不断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活像一只失群的小兽。
云倾歌脸上的冷漠瞬间被击溃,她蹲在他面前,正想劝慰几句,却见他双目淌泪,带着无尽的恨意看向自己,心中那点怜惜忽的消失。
“于怀,杀害你娘亲的人适才就在云府,你若大吵大闹,你的命也要没了!”
于怀置若罔闻,仍不断“呜呜”低叫,云倾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快出门槛时,于怀听她硬着嗓子说。
“想活命,就闭嘴;想报仇,就变强!”
他心中顿时一阵悲怆,想起阿妈临死时的眼神,眼泪又开始落个不停。
夜色微凉,云倾歌这夜却睡得既不踏实,手臂上有伤,只一翻身便涌出血来。
她忍痛起身,见天已蒙蒙亮,独自用药酒擦了伤口,便唤下人。
“来人!”
“大人,现在才五更天,您便要起来了吗?”
云倾歌点头,命她去备洗漱品,又回去披了件银白色袍子,有心想去看于怀一趟,也不知那孩子想通没有。
她才一出门,见廊角站着好几个丫鬟,合并两三个面生的家仆,心中顿时警觉。
那几人见她出门,不时偷瞄她,却又不敢明目张胆望得久,只趁着相互说话的当口悄悄盯着云倾歌。
云倾歌扬眉,绕了几圈又回到屋里,丫鬟已备好铜盆、面巾。
“大人,巡抚大人适才派人过来了一趟。”
“有何事?”
那丫鬟恭恭敬敬道:“巡抚大人让您稍后过去一趟。”
云倾歌掬了一捧水在手心,冰凉的触感令她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云府无故多出这么多仆人,难道是上官午义做的手脚?
来到江安厉的主堂,见他神情紧绷,眉头皱起,云倾歌开口问道。
“厉叔,出什么事了?”
“唉……云清,想必你也发现云府的不对劲吧?”
“今日一大早,我见云府多了不少家仆,一路走来难以避开,厉叔是说这个?”
江安厉点头,脸上现出一抹忧色。
“那些人是上官午义秘密送进来的,为的便是监视你我。看来,在于怀这件事上他已经开始疑心我们……”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一走了之如何?”
云倾歌爱自由,不喜束缚,回想今晨那几个家仆鬼祟的眼神,她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如今敌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少不得要想个法子离开,只是不知以什么理由离开?”江安厉凝思道,“这个理由还不能打草惊蛇。”
“何不以视察之名出走?我们初来乍到,的确不熟悉冀州民情,即便上官午义生疑,却也无从挑剔。”
“如此甚好,云清你即刻去准备一番,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
“厉叔稍等——”
“还有什么事?”
“此行必定困难重重,厉叔,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云倾歌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她在心中思索半天,才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
第十七章离开
江安厉本是焦急难安,听完她的想法,脑里那点火光瞬时熄灭,好似寒冬腊月饮雪一般,思绪清醒不少。
他抚掌大笑:“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云清,此行便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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