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以吗?这个不是杨小姐……”桔子惶恐,像是摸了烫手山芋,不敢正式的拿着。
“不想看,放哪。”姜云妨打断她的话,眼皮都懒得抬。
桔子撅嘴,犹犹豫豫的观察这个盒子,最后还是决定打开。本来还是期待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失望。
“什么啊,小姐大早上的就要了个空盒子?那杨小姐是不是在小姐啊。”桔子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姜云妨轻笑两声:“这个朋友交的值!”
桔子哑口无言,只觉得那一刻小姐的笑容是那么欣慰,那么柔软。融化了她的心。她想既然是小姐以为的,那便另有玄机。
也跟着高兴。
“那小姐接下来是去看大少爷?”桔子了嫩的唇瓣,将脑袋凑了上去,嬉笑。
“就你知道。”姜云妨睁开眼睨了她一眼。暗叹自己的小心思这丫头怎么总是那么明白。
桔子嬉笑,得意洋洋。
又是行了半个时辰的车程,到达了江府。
门口的守卫看见跳下马车的桔子,便知道是谁来了,连忙从高阶上小跑下来,搀扶姜云妨下马,并向人行了一个礼。
“怎么样?”姜云妨目光直视那高耸的大门,烫金匾额在烈阳下闪烁着金光,十分刺眼。
“小姐放心,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人跟踪。也不会有人怀疑。”那搀扶着他的小厮咧嘴笑道。
“嗯。”姜云妨点头。自知从出了宫开始自己就被人跟踪着,对方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要不是箫音的人,要不是白瑾妍的人。但是早在之前,每一次来江府,都会在三十里设些人暗中看守,解决那些跟踪的人。
“老爷今日去了镖局,小姐若是要看大少爷,请随小人来。”那小厮一边说着,一边在前方领路。
姜云妨和桔子在后面跟着,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院子里一个池塘中的莲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艳丽,算起来已经巧月中旬,莲花该是到了败落的时候了。
“你家夫人回来了吗?”姜云妨在后面问道。心里对那些古人十分想念。
“前些日子回来过,但是和老爷吵了一架,又走了。”
姜云妨忍不住轻笑两声,颇为兴致,问:“吵什么?”
那小厮脚步踉跄了下,没有多做停留,而后回答:“就是大少爷受伤那次,夫人听说小姐你也受伤了,便怪罪老爷,老爷脾气不好,所以两人就争执了几句。”
姜云妨怔了半天,才艰难的嗯了一声。
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向樱虞好好说说,其实野狼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他已经帮了自己够多了。而且现在她也放心了,野狼这个人,与樱虞在一起,定是不会亏待她的。
走了每个片刻,已经到了一个院子的大门口,那小厮停下脚步,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少爷就在里面,小姐请。”
姜云妨点头,带着桔子走了进去,院子里环境清幽,正右手边有一个小花园,花园内放置着圆形石凳椅,就在那旁边高耸着一颗茂盛的大树,挡住了烈阳,将那块地方空成了一片好乘凉的宝地。
一身白衣胜雪,公子如玉的男子正坐在那方,惬意的吃着水果,时不时低头钻研古书,时不时抬头看树上的斑斑点点,不知在想什么。
桔子准备开口叫他,姜云妨却突然抬手制止了,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她虽然不是武林高手,还是会些拳脚功夫,走路的步伐也极为轻细。
但当离那人还有远远五步的时候,那人已经察觉,轻笑出声:“阿妨?要吓哥哥,可还需要练练哟。”谑笑着转过头来。
他还是那般儒雅的模样,红光满面,恢复的不错。
“哥哥还是那么厉害啊,明明受了伤的人。”姜云妨嬉笑着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抓着一个苹果便开始啃。
“听说昨日的庙会很顺利,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回姜家了?”姜云央宠溺的抹上她的发顶,许久不见,清廋了太多。
“嗯。所以哥哥也要快些好起来,好回姜家看看嫂嫂,嫂嫂这几日可想你呢!”
“本来就已经好了,不是你让江老爷不放我走的吗?”姜云央埋怨性的嘀嘀咕咕。他在这个地方待的都要发霉了。
姜云妨嘟起红唇,上下扫视他一眼:“不行,你这个样子还得再养几日,待过几天,我在来接你回去。”
这几日是紧张时期,她不能给哥哥徒增烦恼。
姜云央无奈摇头,他能说什么?既然姜云妨都回来了,自然也不用担心姜家出什么事,因而也就迎合姜云妨的意思。
“对了,上一次你有好好找王爷说吗?那件事情定是有什么误会。”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却没想到,姜云妨松了口,眼见着要咬掉的苹果也不愿意吞入口中了,而是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子,侧面看起来冷到了极点:“哥哥,有些人还是早些看清真面目的好。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哥哥所认知的楚王了。”
姜云央一脸迷惘,看来是姜云妨还没那件事的疑团:“阿妨,不是哥哥说你,楚王他……”
“哥哥,”姜云妨突然转身,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说道:“云妨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眉眼弯弯,没有个姜云央说下去的机会,转身离开了院子。
人刚刚走后,从屋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另一抹玄衣如墨的身影。
姜云央转即望去,收住急切的目光:“殿下想说什么?”
第二百九十六章:虚情假意
萧容望着那道姜云妨方才跨过的门槛,眼里若有所思,而后看着姜云央:“你相信本王对你出手不是出于本意?”
姜云央疑惑点头,心想他作怎么可能相信萧容故意伤害他?
“奇了。”萧容叹息。为什么偏偏只有姜云妨不相信?
而且叶谦不是给姜云妨解释过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对自己怀有成见。
“我看云妨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你的苦衷,你告诉过她了吗?”姜云央问道,回想到姜云妨那一时的冷意,自己到现在都感觉全身毛骨悚然。
“那日本王是被白瑾妍下了曼陀罗,产生了幻觉,把你当成要伤害她的人,所以才下了手。”
愧疚上眼,不管怎么说,他下了手是事实。
姜云央聊表惋惜的叹息摇头:“原来如此。”
想了想:“这样的话,阿妨应该会理解殿下的,殿下可给她说了?”
萧容沉默片刻,摇头又点头:“最初叶谦说帮本王告诉她,本王怕亲自告诉她会惹她不快,可是一直到现在她似乎都没有原谅本王。”
像是察觉了什么,姜云央与萧容同时对上了眼,双眼瞪大:“莫非是?”两人异口同声,总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出了江府,姜云妨盛气冲冲的上了马车,尾随其后的桔子察觉她面色不对,又不敢开口问。只看见马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姜家的方向,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暇掀开车帘问起外面的马夫。
“这是去哪?你是不是走错了?”
外面的马夫朗声回答:“是小姐吩咐的,却城边,许员外家。”
桔子疑惑着缩回脑袋,想着许员外是哪号人物,但是姜云妨闭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很是吓人,因而也不敢开口问。
只能抱着疑惑的心情随波逐流。
第二次来到许府。姜云妨与桔子下了马车,那门口的守卫进去通报,这方的姜云妨吩咐马夫带着马车先离开,一个时辰后再过来。
两人被迎接进府,姜云妨暗中嘱咐桔子一会不可多嘴,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要说。桔子见她严肃的表情,自然是答应了。
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随着带路的小厮来到了上一次来过的院子,姜云妨站在门外与里面的人对话。
“许公子,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唐突,但是请允许我进去与你说上两句,事关重大。”
未出阁的女子来到陌生男子的房间本来是禁忌,但是这事也是迫不得已。
里面没有任何响动,过了许久,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将房门打开,细小的眼睛带着诡异的笑容:“少爷说,姜小姐请进便是。”
姜云妨额首,让桔子从后门先行离开,而后径直走了进去。
中年男人也走了出来,把房门关上。
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青草香的味道,在最深处的床榻上可见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坐在床头,隔着灰色的纱帐。
“姜小姐,失礼了,请坐。”里面传来一道温文儒雅的声音,听声音倒是好听,让人觉得舒服,应当是个好人。
姜云妨找了个凳子随便坐下,遥遥的看向里面的人:“许公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实际上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情。”
“姜小姐但说无妨。”
“前些日子太后隐疾犯了,需要血灵芝医治,但是血灵芝却无故失去了踪迹,我姜家上下被人陷害,差点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是禧妃娘娘降血灵芝拱手相让,给了陛下,陛下才饶了我们姜家,可是禧妃娘娘可能会被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