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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 (鱼七彩)


  李崇义愣了愣,点点头。转即,他想缓和一下氛围,就玩笑问李明达怎么确定房遗直不会被他收买。
  “别人我可能不信,但房遗直这个人,你怕是收买不了。他是个连圣人指婚都敢拒绝的人,还会怕你个郡王不成?”李明达道。
  李崇义苦笑,“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我刚被张凌云和张顺心叔侄给低看了,你又来笑我。好好好,我只是个郡王而已,没什么出息。”
  “这有什么,我的身份在他跟前,估计也‘只是个公主而已’。”李明达道。
  李崇义佩服赞叹:“这倒是,能敢当着圣人面说天下最难事是娶公主,这人我佩服。可平常瞧他闲雅温和,倒不像是能说出那不要命狠样话的人。”
  “人不可貌相。便是谦谦君子温,凡事有可为也有不可为,既然房遗直觉得公主不可娶,那他直白的说明所想,也不算错,是为坦然。”李明达眸子深凝,悠然叹道。
  只是李明达不明白,他既然不想娶公主,那天在泰芜县的客栈外,尉迟宝琪为何会说房遗直对她……
  这前后矛盾的事,到底哪一件为真?李明达不及深想,就被李崇义的话拉回了神儿。
  “是是是,人不可貌相。说到貌,我更禁不住感慨,你说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给他了好家世,还让他才、貌、德三全,怎么我就没有?”李崇义看眼李明达,叹口气,“若非房遗直有前话撂下,我真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驸马人选。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娶公主,那我这里也正好有别的人选——”
  “打住!”李明达对李崇义摆摆手,“我此来陪你破案,不是听你拉鸳鸯配。若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李明达冲李崇义点了下头,就拂袖而去。身姿绰约,令人移不开目光。
  李崇义对李明达自然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人。漂亮无骨的美人他见多了,而今倒忽然觉得像李明达这般,美貌内才兼俱的佳人更为有趣了。这美人漂亮也就是图一时新鲜,而真有里子的人,才会让人越琢磨越有味。
  李崇义自嘲有些多想,正打算要回去,就见周小荷颠颠地跑过来和自己行礼。
  李崇义方想起她来,挑眉问她可安置好了没有。
  “小荷不要住在姑丈那间高门别苑,小荷要和姑父、公主一样,住在驿站。”
  “驿站里面苦,可不是你这般娇人可住的地方。”
  周小荷不服气,“公主金枝玉叶,尚可住得,小荷不过是市井出身,如何住不得。”
  李崇义愣了下,又确认问周小荷可真能忍受驿站里的艰苦。周小荷坚决点头。李崇义便无奈地笑了笑,就答应把她带队到驿站去。
  “但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许抱怨一个‘不’字。”
  “姑父放心,我不抱怨,决不抱怨。”周小荷谢过李崇义之后,就乐得高兴地告退。
  李崇义又目送了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
  天色渐晚时,李明达带着田邯缮、碧云和两名面生的随从离开了驿站。三人骑马行至季知远府门口,瞧了瞧门头,就调转马头去了附近的一家春香酒楼。
  李明达在天字二号房,田邯缮则在天字一号房。
  没多一会儿,李明达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有酒楼的博士高兴又恭敬地喊他“季大郎”。一声朗朗的应承之后,矫健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直冲李明达所在的房门方向而来,脚步声在房门前变得最大,之后掠了过去,进了隔壁。
  “有人捎话说河间王的人约我在此,可是你?”季知远声音高朗。
  田邯缮立刻回话,告知季知远他就是河间王身边的侍从。
  “失礼失礼,不过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季知远的声音里充满了对田邯缮的怀疑。
  “正是因面生,郡王才派奴来的。”田邯缮道。
  一阵沉默。
  随即又是季知远的声音。
  “若是捎话给我,只管传到我府上便是,而今怎么却约在这里。”季知远显然还在怀疑田邯缮的身份。
  田邯缮就将鱼符拿给季知远瞧。
  季知远看到鱼符背面所写的品级,正是而今河间王兼任晋州刺史的职位,自然是信了。
  “之所以没有直接去贵府细说,是因最近的风声紧,郡王此来又是为查案,怕有人眼盯着找麻烦。”
  “风声紧,查案?”季知远不解,疑惑问田邯缮,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田邯缮道:“看来季大郎还不知道,慈州刺史死亡一事,有人怀疑是季大郎所为,而今已经状告到郡王那里,请求彻查清楚,缉拿季大郎归案。本来这件事是要秘密查清之后,才能公布于众。因郡王念着往日与季大郎私交甚好,才让奴来提前和您说一声。”
  季知远还是满嘴疑惑的口气,“张刺史和其妻子同时暴毙的事,我也听说了。但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怎么会查到我身上,还如此忌讳?”
  “有人状告凶手就是您。”田邯缮简明扼要道。
  “我?”季知远反手指着自己,惊讶笑道,“怎么可能会是我,别说我没有那胆子,我就是胆子再大,我也没必要去杀张刺史和他的妻子吧,这于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说是因为报复。季大郎是不是曾经因为田宅规制越矩的事,与张刺史闹过误会?”田邯缮继续问。
  “是有过两次,但都是因为张刺史这个人脾气太不好,太倔。跟他解释多少次了,那处越矩的宅子不是我的,是我姑丈的,他不能硬拆,他非不信,觉得是我拿借口搪塞他。但真跟我没有关系,那宅子确确实实真就是我姑丈的。”季知远解释道。
  田邯缮又问他是不是在张顺义死后,几次三番去了刺史府骚扰威胁人家的孩子。
  季知远听这话,又是满口无奈地语气,“哪有什么威胁?我不过是听说张刺史和他妻子走了,家里就留下一儿一女孤苦可怜,想到之前与他闹过有些误会,还计较什么,遂才去吊唁。为此我还准备了厚重的奠礼,他们也都收了。怎么而今反说成是我威胁他们,这可不可笑。我一个无官无爵的闲散人,不过是在家种种地,养养鸟罢了,我哪里去敢得罪什么刺史。”
  田邯缮见他解释诚恳,也不知真假为何了。但面上还要装作信任季知远的样子,跟季知远表示一切他都已经记下,回头自会回禀给郡王。
  季知远应承,立刻起身礼貌恭送田邯缮。
  田邯缮走了几步,在快到门口之时,忽然转身对季知远道:“对了,郡王还说过,这件事如果真的是大郎所为,务必要跟他交底,如此他之后的调查才有分寸,也好避免大郎遭麻烦。”
  季知远摇头,“不是我,你回去后跟郡王说,让他随便查,我拿命保证,张刺史的死跟我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田邯缮应承,这便开门离开,随即蹬蹬下楼,骑马走了。
  季知远的侍从竹溪推了窗,确认田邯缮离开后,转头跟季知远道:“骑着红枣骏马,品相不错,该是郡王府的人没错。”
  “嗯。”季知远应了一声之后,屋子里就安静了。
  李明达靠在墙边仔细听,只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很久之后,季知远开口,疑惑之意甚重。
  “竹溪,为什么总有人误会我呢?”
  “是他们蠢,大郎不必自责。”竹溪道。
  季知远低头沉吟片刻,然后对竹溪道:“不对,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竹溪:“张凌云就是个孩子,可能害怕过度,乱言了什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郎或许就是因此缘故蒙了冤。”
  季知远:“唉,其实这样的误会还挺多的,不过就是因为我长得凶了些,大家就一定把我跟那些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之事凑在一起?”
  “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得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去跟河间王说清楚!”季知远说罢,就往屋外冲,不想这时候迎头走来一人,差点和他撞上。
  季知远忙行礼致歉。
  李明达微微睁大眼,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恶霸,身长竟近六尺,十分高壮,硬眉凶目,满脸的横肉。这人便是不说话,不瞪眼,就面无表情的样子,都足以凶恶到慑人。
  不过李明达见他还懂得致歉,知道他该是个懂礼之人,遂在心里抛弃其样貌对自己的影响。
  “无碍的,也怪我往这边走的时候,没有注意你们要开门。”李明达道。
  “这位小郎君太客气了,分明是我心急要快走,道歉道歉,真心的道歉。”季知远笑呵呵道。
  他一笑,满脸的横肉就往上扯,眼角也是如此,却看起来更凶,丝毫没有亲切之相。
  “我看郎君十分着急,那便快去吧,不必在此处耽误时间。”李明达笑道。
  季知远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面目俊俏的小郎君,而且是初次见面没有转身逃跑,而是对自己这么温柔的说话。季知远心雀跃了,开心地了不得,顿时就把之前着急的事给忘了,说要邀请李明达喝酒,就当是赔罪。
  “那十九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叫十九郎,哈哈哈,你家孩子可真多,有点羡慕。我们季家到我这却成了单传,就我一个。以前本来还有个妹妹,却不幸害病去了。”季知远坐定之后,和李明达说到这里,就不禁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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