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踩踏后,到了三楼。寻古在空中悬停,将牌匾放在那个竖着的平板前,对正。萧奎借着桑源的力,将钉子一个一个的放入牌匾四角的钉孔中,每放入一个,桑源就会立即用拳头一拳砸入,毫不费力。
眨眼间,四个钉孔都被钉满,三人平稳落地,牌匾上三个金黄大字在阳光下删着光芒。
“好功夫!!!”人群一阵喝彩。
桑源低声问萧奎:“二哥,你有多久没练功了?”
“没多久。”萧奎脸红,当然本来也是红的,刚才飞腾一次累的。
郭公公乐呵呵的说:“祝你们开业大吉!咱家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郭公公辛苦!”萧奎按惯例将一个红包偷偷塞给郭公公,郭公公连忙拒绝,“使不得,咱家替皇上讨一袋开业喜饼即可。”
“多谢郭公公!”萧元佑将一袋喜饼递给郭公公,郭公公拿着喜饼,带着几个小太监乐呵呵地走了。
郭公公一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真的是桑源,桑大侠!”
“桑大侠!!”有仰慕的人已经挤出人群冲向桑源。
眼看场面要失控,桑源和萧奎、寻古三人急忙起身跃入三楼的窗户,再不见踪影。
“这功夫简直神了!”人们纷纷感叹着,接着热烈地议论起来:
“那可是御赐的牌匾!”
“御笔亲题!”
“这是谁家的酒楼?!”
当然也不乏八卦的讨论,比如李小四正痴迷地说:“我终于跪在桑大侠的脚底,仰头看到活着的桑大侠了!”
旁边的王二斗捅了捅他:“哎,你有没有看到,刚才他们三位升上去时,桑大侠一直拉着萧尚书的手?”
“似乎,好像,看到了。”
“他俩关系真好啊!”
“你说谁造谣说萧尚书杀了桑源,真是可恶!”
“就是,也不知是谁造谣的。”
……
就在人声鼎沸时,倪掌柜借来响锣敲了一下:“诸位安静!酒楼正式开业,下面派发喜饼!请吴大厨的师傅颜伯,开灶!”
人群彻底炸开锅:“颜伯!他们请到了颜伯!!”
门口的人群已经顾不得领喜饼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酒楼,抢座!
很快,酒楼前挂出客满的牌子。
侥幸在三楼抢到一个包间的李小四摸着胸口,喘着气说:“幸亏我今天刚换了双新鞋,跑得快!”
“得,就为你今天能抢到一个包间,今天的客我请了!”王二斗兴奋地说。
“幸亏我穿了一双新鞋,否则我还真不敢进这包间,瞧瞧这布置!”
王二斗这才有功夫细看这包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说这雕梁画窗极致精美,红绸彩带烘托出的气氛恰到好处,单说这精雕细作的桌凳以及配餐柜、歇客椅,它们居然都是紫檀木做的,桌上的碗碟居然都是定窑产的。窗台前摆着一个黄山盆景,青瓷花盆让人一眼忘俗。脚下的毛地毯居然是番邦来的。
王二斗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感觉里面似乎有些空。
“以后我们又有去处了!”赵三在楼里转了一圈,一进门就说,“一楼是喝茶吃小点的地儿,虽然比原来的飘香茶楼贵一点,但环境好,装饰好,茶也好!”
“哎呦,那感情好!”李小四和王二斗同时说。
“我都探听好了,”赵三小心翼翼地走在毛地毯上,扶着桌沿坐下,“今天中午是颜伯和他的徒弟同时做菜,以后就只是他的徒弟掌勺。颜伯每一季只接受一桌预定,定金一千两白银,菜品另算价格。”
“啊!这么贵!”王二斗惊呼。
“你嫌贵,有人不嫌贵。我看有人已经往回跑着拿钱去了。”
“这包间多少钱?”王二斗担心自己荷包里的钱不够。
“最低消费五十两银子,今天半价,二十五两。”
“哎呦,我只带了二十两纹银。”王二斗说,“我待会儿回去取。”
“别的,今日咱们三人每人出十两,吃顿好的。”李小四说,“哪儿能让你独请。”
“对啊,每人出十两,吃颜伯做的饭菜,”赵三兴奋地说,“这机会千载难逢!”
……
不说酒楼内抢上座位的人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酒楼外没抢上座位的人吃着极致美味的喜饼略感失落。单说厨房内,颜伯挥着菜勺,飞快的翻炒,同时教给小左做酒店大厨的一些注意事项。武帝调派来的六个御厨站在一旁恭敬地旁听。
“颜伯!”没一会儿,萧元佑跑进来,“颜伯,您的订单已经排到了三年后,还要往后排吗?”
“不排了!”颜伯边炒菜边说,“我能不能活到那么久都两说呢。把后两年的推掉,我只接一年内的订单。”
“好嘞!”萧元佑说,“颜伯您长命百岁!”
“就你嘴甜。”颜伯笑着说,“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好,还是少跟人定约吧。”说完,颜伯略微露出了一点伤感。
“这孩子嘴甜!”颜伯笑着说。
云香楼的开业相当成功,往后也是日日爆满,普通包间的订单如果不加限制,估计都能排到几年后。
虽然颜伯不掌勺,但是他的徒弟掌勺啊,菜品质量绝对有保证,而且云香楼里装饰精美,高大上档次,请客绝不掉面子。云香楼想不火都难。
第一百章:夜话
云香楼的开业忙坏了一众大大小小的东家和准东家们。桑源自打回来就没歇过一口气,直到开业当天晚上,才得空回到1号院。
萧奎许久没见桑源,想问问母亲那边的情况,便先回酱菜园子跟芷兮打了声招呼,晚上住到1号院。
“三弟人呢?”萧奎进了自己的屋没见着桑源,便出来问寻古。
“小左成婚搬出去住了,三弟现在睡小左那个床。”
“哦!”萧奎走进小左的小屋,将里面歇着的桑源拉进了自己的小屋,“这屋本来就是咱俩的,你跑小左那个小屋里干什么,万一小左要回来睡呢。”
“这……”桑源嘴笨,拿萧奎无法,他很想说:“咱俩不用再装了,睡一个床似乎不好。”但是他没说出口。
晚上,两人又躺在一起,萧奎不断地发着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变化还挺大。”
“嗯,当时我们就想着杀雄霸报仇。”桑源说,“没想现在仇也报了,你居然还当上了大官。”
“官不官的倒无所谓,只要大家平安无事就好。”萧奎习惯性地转身,捏了捏桑源的胳膊,“你这胳膊练得越来越硬!”
桑源侧头,借着月光,凝视着萧奎泛着淡光的白玉般的脸庞,隔着单衣,伸手捏了捏萧奎嫩滑的胳膊:“二哥,你多久没练功了,这胳膊越来越稀松。”
“呵呵,”萧奎尴尬地笑了几声,“每日公务繁忙,疏于练功了。”
“二哥知道我这次为何要回来吗?”
“为何?”
“伯母得到消息,说江湖上有人传言你杀了我,有人想杀你为我报仇;还有,雄霸以前的一个手下在青峰山附近出现,扬言要杀我们,替雄霸报仇。”
“啊?!我母亲从哪儿得来的这些消息?”
“不清楚。我也是刚跟着元祁回到紫藤山庄,就被伯母派到你这儿了。”
“我母亲那边都好?”
“都好。元祁一直化名辛辰,跟在荆州太守吉大人身边学习,前些日子,伯母将元祁招回,让他成亲。”
“元祁要成婚?!我怎么不知道!”萧奎大感诧异。
“伯母说,你这个父亲当的不合格,哪儿有孩子都十八岁了,还不考虑亲事的。”
“哎呀,是我疏忽了,我总觉着他们还小呢。我母亲给元祁定了谁?”
“就是翁老御医身边带着的那个小丫头,跟元祁感情不错。据说也是大家出身,还精通医术,正好照顾元祁。”
“不错。照这么说,我也该考虑元佑的亲事了?”
“伯母说,元佑的亲事你做不了主,得皇上做主。”
“我儿子的婚事,怎么我就做不了主呢?”
“这你得问皇上。”
“我有时都怀疑,元佑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就是,哎!我母亲有太多秘密瞒着我。”
“这次伯母想让嫂子带着凌儿回去参加元祁的婚礼。”
“我明天跟皇上请个假,看能不能请下来,我也跟着回去。”
“嗯,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总之,伯母嘱托我护好你。”
“多谢三弟!”萧奎捏了捏桑源的硬胳膊,“你来了,正好可以督促我练功。”
“你是该抽空练练了!”桑源将萧奎拉起,在床上切磋起来。
床幔颤动,房檐上的玄一无语望天,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萧奎在桑源的协助下,穿好官服,骑着那匹汗血宝马上朝,桑源骑着另外一匹马在一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