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孟玄泠咬唇,犹豫半晌抬起头,“那我也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蒋深勾唇,哑声道:“我只要宝贝答应我一件,宝贝却要我答应三件事,嗯,倒是不会吃亏的主儿,说来听听。”
孟玄泠攥着衣角,她既然现在取不了他狗命,能应付一日是一日,一旦他成为沈玎珰的走狗,她也好早作打算。
美眸一抬,带着几分坚定,“第一,不许强迫与我,我不喜与男子接触,我未嫁你之前不许你唐突我。第二,白日见到要装作不认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我的关系。第三,我胆子小,不许你大声对我说话,凡事不许忤逆我。”
想了又想,又想到些,孟玄泠继续开口,“啊,还有第四……”正要说与他听便看到他眼眸微眯,面色发寒,孟玄泠咬了咬唇,转过头不去看他,“你若不答应,就不要纠缠我,你走吧,你若再来我便以身殉节。”
蒋深咬牙,将那小脸搬过来,“好,我答应你这三点,乖乖不要得寸进尺,只有这三点。”
孟玄泠还想再说见他有隐怒之像,便有些不甘的闭了口,别开眼,“那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她倒是会随机应变,他刚松口,她这厢便挟着他离开,蒋深揽着她的腰,“我答应乖乖三个条件,乖乖不给我些好处?”
他眼眸灼热的看着她的红唇,孟玄泠害怕,吞了吞口水,“你刚刚答应我现在就要反悔?”
蒋深盯着她看了半晌,今日已经是很好的开始,她既然松了口,后面慢慢来,他不能太急。
烛火跳动,房内重归沉寂,孟玄泠抚着胸口松了口气,面色发白,心里暗恨,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了。
☆、008
蓬闹的集市,来往之人有衣裙明媚的少女,也有玉面清冠的少年,这幅场景孟玄泠在大燕从未见过,大燕对女子的管制苛刻严格,岂会让贵女小姐出门游玩。
走在街市,孟玄泠心里涌起一阵喜悦,她虽生在大燕,但却极喜欢楚良的民风开放。
看了藏匿在钱庄的嫁妆,孟玄泠便沿着主干街道闲逛,上一世她忙着装乖做贤淑媳妇,这一世她才懒得理那誉王妃,她这一世不求别的,只求杀了仇人以绝后患再活的肆意些便好。
枝翘拿着零零碎碎的玩意跟在自家公主身后,不发一言也跟着看新奇的街市,枝芍却相对兴奋,“小姐,这里比咱们大燕热闹多了。”
孟玄泠把玩着一把折扇,垂眸暗道,楚良乃中原第一大国,虽然近些年来有些溃败,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论是底蕴还是物质基础都远胜于后起的大燕,她虽身为大燕人,上一世在这里活了三年也不得不承认楚良的强盛。
见公主将折扇拿在手里,枝翘忙上前掏银两,枝芍看向一处二楼,眼睛一亮,“小姐,你看那酒楼还有吊篮,真真有趣,咱们去看看吧。”
孟玄泠心情大好,左右也不着急回誉王府,听了枝芍的话便点了点头。
那酒楼孟玄泠来过,得意楼,称得上是楚良第一酒楼,她几次密会李珩便是在这里,李珩对她很好,否则她上一世也不会掉以轻心卸下心房,想起往事,孟玄泠一呲,她对李珩谈不上什么情爱,最多是互利互惠,她死前更在意的是他竟然背信弃义,天知道她为保小命活的多小心翼翼,他背信不说竟对她下杀手,沈玎珰是他的女人,无论其中是否有更多缘由,总归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主仆几人正要进入酒楼,酒楼里却突然出来几个人。
两三个差役托拽着一个布衣男子往外挒,那男子已经被扯的衣襟大开,痛哭流涕,仍旧扒着门边不肯松手,“官差大人行行好吧,要不是我走入绝路也不会做这勾当,官差大人,我早年丧妻,膝下唯有一对小儿,我若不去做如何养活我两个孩儿。”
那布衣男子面上身上都是伤痕,几个官差也好不到哪去,想来是已经厮打了一番。
男子撕力痛哭引得街上百姓驻足围观。
官差蹙眉,“看什么看,都走开!”但百姓越聚越多,官差的话威慑不了几个人。
孟玄泠瘪嘴本想绕开进门,却又听那男子捶地痛哭,“家里老母如今又重病,我若进了牢狱可怜我那双小儿和老母了。”
都是布衣百姓,这些年的战乱赋税已经让百姓有些不满,不明所以的人群中时不时冒出两句抱怨。
“官要杀民,民何处诉苦,这个世道让人心凉。”
“这算什么,多少侯门贵子鱼肉百姓,就连官差如今也狗仗人势。”
那持刀的差役面红耳赤一声怒喝:“你们知道什么,这人贩卖福禄膏,乃犯了律法,让开,休要阻挠执行公务,否则我将你们都抓起来!”
两个差役满头大汗,但人群始终不见散开的迹象,反而因着官差的怒吼越聚越多。
枝翘见此情景扯了扯自家公主的衣角,“小姐,我们还是回府吧,这里有些乱,奴婢怕这些人冲撞了您。”
孟玄泠垂眸点了点头,正要抬步又听到那人群中争论不断。
“就算卖福禄膏,但他好歹是个父亲,都是为了两个孩子。”
“穷途末路,百姓难做,虽卖福禄膏也是一个好爹爹。”
“是啊,再坏的人也有善心,看他这份仁爱的心上应该从轻发落。”
孟玄泠听此心里泛起一丝冷意,喉咙一阵恶心,转身看着那些围堵在得意楼前的人,勾唇一笑,“他害的不是你们的家人你们便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了?福禄膏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吃者上瘾,精神萎靡,直至家破人亡,残害了多少百姓。本小姐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一个祸害人的毒贩洗刷冤屈?听听说的什么,说他是慈父孝子?笑死了,天下慈父孝子多的去了,生活窘困的也海了,怎么不见那些人也去贩卖福禄膏,按你们的说法,我捅你们家人一刀,我又是个孝女慈母,你们便不追究杀人之罪了不成。真真恶心,滚开!本小姐要去这酒楼吃饭!”
孟玄泠声音好听,所有人都转过头去,一见又是个顶美的小姐,便自发让出一条路,听了那冷嘲热讽的话,围观的百姓面色青白,一时间喃喃不敢再开口。
孟玄泠径直走进酒楼,路过那已经惊地忘了哭泣的布衣男子时,美眸一瞪,两侧的官差擦了擦汗,向孟玄泠做了一揖,孟玄泠不做停留的由着小二引上了楼。
枝翘被自家公主突如其来的爆发力惊住,忙与枝芍跟了上去。
得意楼前不到片刻围观的众人便讪讪散去。酒楼一层又恢复了热闹。
主仆三人坐定后,枝芍小心给公主舀了一碗羹汤,“公……小姐你太厉害了,敢吼那么多人,枝芍手都吓凉了,小姐您先润润喉。”
她上一世不是公主的时候唯唯诺诺小意讨好别人,是公主的时候也小心翼翼举步维艰,但上一世她落得什么结果?死的连尸体都找不见,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惨状,这一世她还不如张扬些,怎么舒畅怎么来,更何况她听说祖母说她的爹爹便是死于那福禄膏,她对那些东西深恶痛绝。
孟玄泠不喜羹汤,更喜肉食,抬手去夹那酥油鸭时,看了眼两个丫鬟,“快吃吧,我们该回府了。”
得意楼二楼的一处厢房内,几个依窗喝酒的贵子纷纷回神,抚掌笑道:“倒是个泼辣的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娶回家定然有趣。”
“梁兄怕是要失望了,那女子是大燕来的和亲公主,在下虽只见过一面,但那样的绝色一面便忘不了。真真可惜了,啧啧。”
沈琰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水,蹙眉道:“为何说可惜?”
谈笑调侃的几人一怔,纷纷转过头,没想到一向闷葫芦似的岐南王世子今日主动搭话,忙道:“您刚回京可能不知道,誉王世子与这大燕公主大婚当天便暴毙,出殡那天我和我娘去看了,那样绝色的女子年纪轻轻便要守寡岂不可惜。”
沈琰没再开口,独自斟酒。
梁公子忙上前帮忙,嘿嘿一笑:“秋闱将至,听说岐南王不日便归主持武试,世子可要照顾照顾咱们。”
一侧的锦袍公子推了那梁公子肩膀一下,“都是兄弟,咱们世子岂会不照顾咱们。”
沈琰一笑,与几人碰杯,“好说。”
那厢,用了饭后,吃了极饱的孟玄泠主仆三人出了酒楼沿着街道向停马车的地方走去。坐在窗边一直留意楼下的沈琰片刻起身,“这会儿有些上头,先行一步了。”
到了停放马车的地方,枝翘刚将大大小小的玩意放进车里,转头要扶公主时便听到一道声响,“公主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