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掌柜紧跟其后,卸下满面笑意,上前沏茶,“爷今日怎么过来这里了,这个月的簿子已差人送给陆当家了。”
蒋深摆了摆手,支着额角懒懒道:“嗯,今日过来选些首饰。”
掌柜一怔,随即一笑,“爷可是有喜欢的了?若夫人还在世定要高兴坏了。”
蒋深垂眸,摆弄茶盖,掌柜忙出门让徒弟拿四方斋最新最好的首饰上来,小徒弟挠了挠头,“师傅,咱们不说要端着十天半个月吗,让旁人买不到干着急,然后抬价格造势吗?”
掌柜一怒,狠拍一下小徒弟的脑袋,“啰嗦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掌柜见小徒弟走远,这才一挥袖子重新回了房内,喜滋滋的看了眼自家少爷,少爷俊美隐约有夫人的影子,但身材结实比之将军更潇洒,好好好,掌柜抚了抚胡须暗道。
“爷,前些日子差人给李将军递信了?”
蒋深眼眸微阖,“唔,李叔叔了来信了?”
掌柜点头,“信上只说‘结果如何’别的没说,什么结果?”掌柜名唤薛洲,与口中的李将军李九重都是先蒋将军的门客,后因心灰意冷一个退居幕后做了首饰店铺掌柜,一个为保蒋家军所剩无几的旧部守着一处小旮旯做个小将军,蒋深此次能参加武试便因着李九重。
旧部忠心,谨遵夫人的遗愿护着少主长大,但也有分歧,李九重等人想少主重振蒋家威名,薛洲等文人则看尽楚良气数不想再让少主蹚浑水,违背夫人遗愿,两边僵持十几年也没个结果,直到如今蒋深已经独当一面。
蒋深没回答,看着端上来的首饰一个个挑选过去,十分仔细专注,薛洲见状不由一笑,他们爷这是当真惦记那姑娘,竟亲自挑选讨好,想想看,他们爷如今也二十有八了,早到了成亲的年纪,身边一直没个知冷热的总叫人惦记。
蒋深选了一个双蝶镶金抱石的红玉步摇,做工精致看着也衬他家乖乖。
薛洲看着自家少爷选完就要走猛地拍了下头,“爷,李将军信中还说最近会回京一趟。”
蒋深顿足,回过身道:“所为何事?”蒋家军的残余旧部从不会回京,生怕剩下点人都赔了进去,所以一直远离京中,主动回京倒也稀奇。
薛洲蹙眉,叹了口气,“九重兄没说,但估计与那虎符有关,不过将军当年有意藏匿虎符自是要保一方人,只怕那虎符的下落已无人知晓。”一枚虎符便能带走楚良大半兵力,如今不知去向,若毁掉还好,若是重现今世,只怕要惹出动乱。
这厢,誉王府。
孟玄泠穿着锦绣嬷嬷为她新做的常服,懒洋洋的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看着话本子,窗子半开,柔柔的日光打在身上,偶尔有清风拂过,极为舒坦。娥眉随着书中的起伏蹙紧舒展,纤细如玉的手轻轻翻动书页,待看到书中的内容时小脸染红。
娇娇的人精致的小脸泛着霞光染上的红晕,红唇饱满,贝齿时不时轻咬唇瓣,皙白的小脚间或蹬两下椅榻,圆溜溜的水眸涌动笑意,小模样让刚刚翻墙进来的蒋深驻足看了半晌,勾唇一笑顺着那葱白小手看去,便看到这一段描写,登时面色一沉。
‘来人玉面清冠,身着八宝月白锦袍,腰间是瑙玉腰带,好一个如玉佳公子,细看去,喝!公子容貌俊逸,双眸勾人夺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那扑过来的小姐,轻柔道:“姑娘没事吧。”’
孟玄泠心里狂喜,终于要到俊美郎君出现了,正要翻页手中的书却不翼而飞,呆滞了片刻,孟玄泠怒目看着出现在房里的人,“还我!”
蒋深随意的翻了两下那话本子,心里一呲,开口道:“玉面红唇的少年郎?这难道不是宫里的公公?”
孟玄泠大怒,气的口不择言,“你才是公公!”
蒋深将书随意的塞进自己的怀里,将孟玄泠困在椅榻上,笑道:“乖乖说什么?”
那让孟玄泠羞恼的事一下子又窜入脑海,孟玄泠咬了咬唇,“你怎么又来了。”
蒋深握着那小手吻了一下,拿出怀里的步摇,“想给乖乖送些玩意。”
孟玄泠看去,心里冷呲,那步摇不说上面的彩石千金难求,就连做工都是上乘,绝非等闲能买得到买得起,多半这人打家劫舍偷抢过来的,他敢送,她也不敢要。
她迟迟不拿步摇,甚至没有喜色,蒋深不由蹙眉,她不喜欢?明明薛洲说这是最好的。
心里恼怒,直接将步摇塞进她手中,“拿着。”
孟玄泠咬唇,随后抬头看向他,“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也不想想你这东西怎么来的,我要带出去旁人找上来怎么办?以后你不要给我送东西。”
蒋深眉头一蹙,“这是我买的。”
孟玄泠将步摇塞回他手中,撅了噘嘴,他还好意思说他买的,他买东西的钱哪来的,还不是抢来的,做劫匪的脸皮就是厚,小声嘀咕,“反正我不要,你的钱不干净。”
蒋深头上青筋一跳,懒得再解释,恶狠狠道:“拿着。”
孟玄泠一个缩瑟,拿回那步摇,心里气极,等着,过不了多久就要你的命!
她嘴唇撅的老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蒋深又是一叹 ,怎么他的小姑娘总能惹他生气,生气后又后悔自己吓到她,将人抱在腿上,耐着性子解释,“钱是我自己的,乖宝贝想多了,你若不喜欢下次我再给你买别的,好不好?”
孟玄泠本不想理他,想到自己的话本子,又道:“那你把我的话本子还给我。”
蒋深眉头一蹙,“不行,乖乖不能再看这些了,不好。”什么红唇皓齿少年郎,玉面青冠佳公子,那是男的吗?太影响他的小姑娘审美。
孟玄泠挣扎的从他身上下来,躲到远处,不给就不给,明个再让丫头们买给她。
蒋深凑近,“乖宝贝要乖些,你年纪小不懂,男子要有些血气才好,那样的男子说不定……说不定是旁人的小倌。”
孟玄泠偏就喜欢温润少年郎,否则上一世也不会看中李珩,她现在厌恶李珩,却绝不容许他恶心她心中其他少年郎,狠瞪了他一眼,心里一呲,难怪他诋毁那些个少年郎,他这模样和那些少年郎毫不搭边,模样虽过得去但人面兽心,年龄……估摸也有三十了吧,身上硬邦邦的不说,还高她两个头,吓人的紧,一无是处。脸是有多大敢污蔑她的少年郎?
见她不说话,蒋深便又坐近几分,孟玄泠警铃大作,“你做什么……离我远些,还有我不是说你白日不许过来吗?”
蒋深今日过来就是想送东西给她,叹了口气,看了眼天边的红霞,想到晚上还有事要做,便也没多做纠缠,“这些天我有些忙,可能不会来看你,乖乖让我亲一下。”
孟玄泠本来大喜,但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又起身窜远了些,平日他亲她的手都让她恶心的打战栗,岂能让他得了便宜,“你快走吧,我饿了,我该用晚饭了。”
蒋深看了她半晌,拿不准她是真的在意名节还是……
看了眼天色,蒋深垂下眼帘,办完手头的事,他偏要试上一试。
蒋深走后,孟玄泠忙将窗子掩上,随即懊恼的坐在椅榻上,她若是知道为保嫁妆绕路会碰上蒋深绝对三思后行,如今到了这样的局面,让她心烦,看着那步摇,孟玄泠愤怒起身丢到窗外,而后又怕旁人发现,忙又出门捡了回来,思索了半晌将那步摇丢在自己的饰品盒子里,与那严峥给她的玉佩放在一处,凌乱的手工饰品是孟玄泠打发时间自己做的,布条掩盖下,一枚玉佩,一枚步摇静静的躺着,似乎没有再见天日的一天。
丫鬟服侍着,孟玄泠一边吃饭一边思索,今日蒋深给她送首饰,她也有些心动想出门买些首饰了,重生来过她还没给自己置办几件首饰呢,上一世她没银钱就罢了,这一世哪能亏待了自己,算一算马上就要皇帝秋猎了,皇帝秋猎,男人们去自是拼热血,女人们去还不是争相斗艳,她容貌这样好,岂能让那些小姐得意了去。
想着,孟玄泠便抬头吩咐明日准备轿子,而后想起一事,拿过茶盏漱了漱口,“枝芍快去书坊买我看的话本子,现在就去。”
枝芍点头,匆匆离开。
用完饭洗漱后,孟玄泠便喜滋滋的坐在床上等着话本子回来。
哪知枝芍回来的时候一脸苦相的进了房门,“公主,奴婢找了好多地方那话本子都没得卖了,掌柜推荐了一本新书,您要看看吗?”枝芍一脸为难将那书拿出。
孟玄泠蹙眉定睛,《浒山志》?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