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 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心情不好孟玄泠便没心思听人叽叽喳喳,寻了个由头便离开高台。
日头渐渐落下时,皇帝下了赏赐,场中的大臣有意无意的看着上来受赏的男子,心里不由一叹,盛世之时文臣当道,当真是许久不见这么狠厉绝杀的人了。
场中的大臣心思各异,如今虽然太子已立,但皇帝生性多疑,这些年隐隐有扶持晋南王之意,以做制衡,朝堂上晦明不清,但隐隐已有站队之势,这时出个人物自然是两方争夺的目标,毕竟武状元可代表着武将新晋一派。
赐下封赏后,帝后在行宫大殿设宴,各府随行的大臣夫人纷纷前去,剩下的贵女公子则落座后院水榭,隔着葱郁用饭吃茶。
没有爹爹娘亲的束缚,贵女们是坐不住的,用了饭聚在院中一处取笑玩乐。
孟玄泠坐在角落,听着一众贵女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扯西扯就是想做个茅山隐士,可老天偏不能随她所愿。
如今看不见蒋深,安宁便注意到了在回京路上给她添堵的人,虽明白这大燕公主已经嫁人,但一见到她便有些生气,嫁了人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不信她没有别的心思,今日在高台上蒋深的一切她看的清楚,那样的男子谁不喜欢,比起京中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子,这样出身寒门有真本事的男子她岂能不倾慕。心里厌恶,面上却是微微一笑,看向孟玄泠道:“这位便是大燕的公主吧,几次见面都没说上话,说来你我还真有缘分,来京的路上便碰上了。”
孟玄泠一呲,这安宁公主也太过小肚鸡肠了,隔了将近一个月又想起来与她算账?
嘴角一扬,“是巧了。”并没再回话的意思。
安宁却不肯罢休,笑着道:“若我仔细些也不会认不出,现下想来那日公主的马车上刻着大燕的文字,瞧我,粗心大意,本宫听闻大燕的文字极美,不但字美,舞也美,公主当时贵女的典范,想来公主舞技应该不俗吧,如今这四下都是姐妹,公主不如跳上一段。”
跳上一段?且不说这话有多失礼,就说安宁现在藏不住的语气便让坐在四下的贵女醒悟,这大燕公主怕是之前与安宁公主结下梁子了,让一个公主跳舞还让一个已为人妇的公主跳舞,总之两边都是惹不了的,索性贵女们都不搭腔。
红唇上扬,孟玄泠微微一笑,看向那一脸愠怒的安宁,刚要开口,便被一匆匆而来的侍女打断,“朝颜公主,岐南王妃请你前去说话。”
孟玄泠闻言一怔。
周围突然静滞下来,跟着便是若有似无的打量和窃窃交耳,心疑这大燕的公主何时与那岐南王妃搭上关系了。
虽然不知个中缘由,孟玄泠自若的起身,对着上座的安宁浅笑,“这下有些遗憾了,安宁公主想要与本宫切磋舞技,只怕要等到下次了。”话罢,孟玄泠稍抬手示意那侍女,“引路吧。”
随着孟玄泠的动作,贵女们的目光都聚集过去,举止优雅带着异域风情,容貌又是更胜一筹,两厢对比,这大燕来的公主倒是比那安宁段位高了不知几许。
安宁气闷,咬唇定定的看着那人离开,心里暗骂岐南王府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每每都要坏她的事。
厌烦的人走了,安宁这气没处撒,目光便落在末席局部不安的女子身上,上下打量那不敢抬头的女子一眼,露齿一笑,明知故问道:“这位是哪家小姐,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察觉公主看向自己时,严崎便有些紧张,见她问起自己严崎就更紧张了,攥了攥手里的帕子,面色涨红起身拜礼,“回公主,臣女誉王长女,单字崎。”
安宁状似讶然,而后抱歉一笑,“好歹是个藩王的女儿,怎么从不露面,本宫都不识得。本宫还当是朝颜公主的丫鬟呢。”
严崎绞着手里的帕子,面色通红。
坐在安宁身侧,与严崎还算交好的梁家小姐见状打圆场,“誉王妃管束严格,崎妹妹稳重内敛,确实甚少出府,公主今日见了也来得及,下次也不会误会了去了。”
安宁侧头瞪了那梁家小姐一眼,而后拿起茶杯小啄,将那严崎晾在一旁,周围的贵女们见状也都不敢言语,一时间庭院极为安静。
安宁正思忖着如何让她更加难堪时抬眸之际便看到严崎头上零零落落的钗钚,看了半晌,扬唇笑道:“严家小姐这步摇金钗好生别致,可否拿给本宫瞧瞧?”
女子们在意及暗暗相比的不外乎就是钗钚衣裙,早在第一眼见到严崎时在坐的贵女都注意到那样式别致的金钗步摇,本想私下里问问在何处置办的,这下见公主提起也都有些兴致勃勃。
严崎闻言松了口气,以为安宁公主放过了自己,这是给自己台阶下,马上拿下头上的金钗步摇呈上前。
安宁就着丫鬟的手看了半晌,一脸惆怅,“何时誉王府落魄如斯了,堂堂一个贵女戴的是仿制假货,一代功臣之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严家小姐,你如有什么难处与本宫说,本宫还能出得起银钱帮你置办些首饰。”
大庭广众之下,被公主说她所戴的珠钗是假的,严崎小脸遽然涨红,正想反驳,周围对着钗环好奇的贵女也都一个两个开口,“诶,真的诶,瑙玉有暗纹和杂尘,不是真玉器。”
“红石也不通透,没有折光,确实是假货。”
当贵女们纷纷看过来时,严崎已经无地自容,眼眸通红,不知如何自处,只想这宴席快些结束。
那厢,孟玄泠随着丫鬟走出了庭院颔首问道:“何人寻你找本宫?”
丫鬟咬唇,还未说话,林中小径便走出一人。
那人自树郁阴影现身,站在光亮的月下对着她浅笑,“公主。”
孟玄泠回身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男女主见面……我……我先走了
☆、018
是沈琰。
待看清来人,孟玄泠心里冷哼,这人脸皮倒厚,事没办成还有脸来找她,而后猛然看到那引路的丫鬟低垂眼眸,心下了然,莫不是这人是想替她解围?
孟玄泠嘴唇一扯,她需要?
她半天不言语,沈琰顿住脚步,“公主……我……”
孟玄泠轻轻勾唇,没有耐心再应付与他,“男女授受不亲,沉暗月下实在不合时宜,世子留步。”话罢不看那人一样甩身离开。
锦绣嬷嬷本以为公主今晚会晚些回来,毕竟宴席上许多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子公主定有许多话要说,哪知刚将床铺铺好转身之际便见公主风风火火的进门径直拿起茶杯猛灌一口,而后看到两个丫鬟跟着匆匆一脸焦急的走进。
锦绣嬷嬷拿过巾帕,“公主这是怎么了?”
孟玄泠用帕子擦了擦手,平复了心绪,“没什么,估摸是小日子近了,心里总有些烦躁,伺候洗漱吧。”
洗漱后丫鬟嬷嬷退下,孟玄泠窝进被子里,不免有些哀怨,为什么重生一世总是诸事不顺,难道老天不是再给她一次机会报仇而是让她再受一次罪吗?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这样对她,明明笃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频频发生变故,一个沈玎珰她还没解决又出来个安宁。
“眼睛睁的这么大,又是在琢磨什么?”
孟玄泠闻声一惊,猛然坐起,“你怎么会来这?”
蒋深坐在床边心情大好的看着她,“你为何在这,我便为何在这。”
孟玄泠咬牙,真是阴魂不散,一个一个过来让她难受。
大手一伸,将人揽在胸口,蒋深咬着娇人的耳朵,“乖乖今日表现不错,该得些奖赏。”
孟玄泠摆弄手指,低垂眼帘,什么表现不错?手指一顿,抬眸看向蒋深,“那丫鬟是你指使的?”
蒋深含笑,“自是想早些见到乖乖,几日不见,乖乖可有想我?”想到刚刚宴席上的事,垂眸理了理她的发丝,他见不得他的乖乖受委屈,此时除了想她,心里更多是自省,他合该早些努力,至少这时能光明正大的将她庇护在羽翼之下。
孟玄泠浑不在意的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心里却发紧,刚刚他便一直在?小脑袋飞速回想自己的刚刚的说辞是否不妥,想一遍并无不妥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乖乖可喜欢动物?若是喜欢我便差人送来,今日猎了几个狐狸兔子,我听闻女子喜欢这些?”
孟玄泠撇撇嘴,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坐远了些,“我自己都懒得照顾自己,还要嬷嬷跟着伺候,哪里有心情去伺候什么动物。”
蒋深眉头一蹙,不满她的远离,复又想起一事问道:“我送你的步摇怎么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