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十三年,十月十六,北疆二皇子带领兵马,声东击西,转战嘉俞,并迅速攻城。同月二十七日,占领嘉华。
庆历十三年,十二月三日大雪。护国军夜袭北疆,夺回嘉华,并火烧敌军粮草。围困敌军于城中数月。
庆历十三年,十二月中旬,由贵妃谭氏组织各命妇缝制的棉衣,同粮草物资一起到达护国军手中。
庆历十四年,一月二十八日,虎威将军胡同之被俘,在敌军劝降过程中,突袭北疆二皇子,后自杀。被追封为护国虎威神武大将军。
庆历十四年,三月十四,护国军击败北疆,夺回嘉华,嘉从,宁原数地,并将北疆蛮子赶回边界。
庆历十四年,四月初三,护国军乘胜追击,杀敌于北疆梁平,大获全胜。
庆历十四年,四月二十七,北疆求助于大理,以三城之许征兵北上,护国军腹背受敌。
庆历十四年,五月初七,护国军遭围堵数日,徐林百姓组织义勇军偷袭大理,并大获全胜。
庆历十四年,六月十三,北疆败退至蒙古边境,白旗投降,接受劝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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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消息回来的慢,崔令令伏在案上写信,“叔从,见字如面。自那日一别已有一年未曾见面,可安好否?二表哥身体可好?舅母常念,牵挂于心……”
写了一半,崔令令停了笔,把信纸拿起来,慢慢读。入了七月天气愈发炎热,一点虫鸣鸟叫都不能忍受,聒噪的很。偏生院子里那棵郁郁葱葱的树上落了只鸟雀叽叽喳喳的乱叫。吵的崔令令心烦意乱。
她揉了信纸扔在地上,重新蘸墨,提笔落字。“叔从,展信安。家中近来一切都好,勿挂念……”
绮罗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门也未敲,从门口奔进来带来一股热风,崔令令训斥她,“毛毛躁躁成和体统?嬷嬷是怎么……”
“小姐,护国军回来了!”绮罗脸色绯红,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一张脸上满是兴奋。
“什么?你听谁说的?”崔令令半信半疑,起身伸了脖子往外看。庭院深深,自然是看不见什么的。
“真的,从边疆发回来的捷报,刚刚快马呼啸而过,那人边跑边叫,都听见了!”
绮罗话还未说完,边见崔令令慌慌张张的往院子外跑去,估计是激动的很,步伐有些不稳。
大街上此时热闹非凡,个个面带喜悦议论此事,这大概是今年来,最好的消息了!
崔令令捉住绮罗的手,焦急问她,“人呢?捷报的人呢!”
“走啦!往宫里头去了!”
崔令令喜极而涕,好,好,好!总算是要回来了!要回来了!
护国军要五日后才能到达京城,在众人眼巴巴的期盼中,终于迎来这天。圣上派人铺了十里红毯,从一直到北城门下,携了贵妃等亲自迎接护国军的归来。
国史记,北疆之战,历时一年又二十天,终于以胜利告终。庆历十四年七月十二,帝于北城门下亲迎护国军。国军大捷,帝喜,嘉赏国军,并设宴宫中,另烟烛三日,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改年号安平,意欲安平盛世。
番外之令令。
谭真虽封了个指挥史,但在嘉从之战时,又一个将军殉国,谭真换了盔甲上阵,英勇无畏。圣上要加封他为护国将军,被他推辞了。不仅不当将军,还辞了大理寺的职位。真正做起了闲人。
崔令令笑话他,该怎么养活媳妇儿孩子。谭真虽然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但第二日还是去筹备着要开酒楼。
以他的私房,开个酒楼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本来就懒,又佳人在怀,怎么有心思去管这个,招了个老实的管事,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日子过得,滋润多了。
夜里欢好时,崔令令的手拂过谭真背后的道道疤痕,总是不禁感叹流泪,这当时,该有多疼啊。
可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谭真这尝了鲜的老光棍,忙着耕耘,哪里还听的见这些,要么边干活边痞痞的笑,“不疼,娘子,比起你那日的痛,我这点儿不算什么?”
崔令令后知后觉,“哪日?”问完她就后悔了!红着脸瞪谭真。
谭真嬉皮笑脸的顶她,“娘子,这就忘了?那日,就是……”他又使劲儿顶了顶,“那日啊!”
场景二:
崔令令:我困了,我要睡了!
谭真:“娘子莫急,咱还有功课没做!”
崔令令:下,流胚子!
谭真:做都做过了,还不好意思说?那,我就只摸摸,不进去……
崔令令:……
谭真:好令令,你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动…
崔令令:……
谭真:令令,我就动一下,就一下……
崔令令:……
崔令令:…!
崔令令:你快动啊!
谭真:(躺平)坐上来,自己动!
自从成了亲,谭真便从谭府搬了出来,但置的院子就在谭府隔壁,虽然搬出来了,但隔的也近,又僻静,不会被打扰。
白日里在谭府用了膳,谭学远现在是任了检察院副监御史。谭老爷的观念也变了,不再说什么门当户对,毕竟树大招风,曾茹兰与谭学远伉俪情深,孩子都有半岁了。
谭学海没有回来,也并未阵亡,他命好,在北疆时认识了一个善于蛊术的女子,那女子用蛊暂时压制住了毒,但那毒太过凶残,还需观察。他自己也不想回来,同那女子云游去了。日子过得,也还算舒服。
谭徐氏听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听管事嬷嬷说,那天晚上谭徐氏躲在屋子里哭了许久。第二日出来,虽然面容不好,但精气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夜里,崔令令同谭真说起这茬,她还是不太相信,谭学海怎么会不想回来呢?
谭真这厮真伏在她腹下三分处,拿了市面上最新的风月画本,说要同她好好研究一番,崔令令又想起那被他翻出来的戏折子。没好气的训他,“你做什么!”
“娘子,我在努力劳作啊,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不努力播种,哪有收获?”
崔令令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那你现在这是在作甚?”
谭真痞笑,摇了摇手中的画本,“我这不是在服务你吗?我累死累活,享乐的还不是你?”谭真故意把画本扔在她挺翘的胸脯上,埋头下去,伸出舌头轻轻舔。
崔令令浑身一颤,只觉小腹一股热流,接着就泌出一些…她拿了画本遮住脸,恰好看见画本上的东西,随便翻了翻,全是不堪入目的肉搏。
“你这都是些什么?”崔令令怒吼。
谭真轻描淡写,“你不都见过吗?还不好意思?”说完,伸出舌头往里顶了顶,进去后顺着内壁一路向上……
☆、番外之唐子欢
唐子欢一大早便叫了辆马车往宝华寺赶, 那马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一双胳膊晒的黝黑,见唐子欢孤身一人,便同她搭讪,被她冷冷挡了回去。
宝华寺山前的那层层台阶,是怎么躲都躲不过的。她气喘吁吁的爬完, 正巧碰上一个在寺门口扫地的小僧。
“小师傅, 小师傅, 玄空大师在吗?”
那小僧差不多都认识她了, 眉头皱起有些无奈,“施主,寺里的采办师叔受伤了, 玄空师叔替他下山采办去了……”
唐子欢才不想知道那谁谁谁是哪一个,她又追问,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就不知道了。”小僧行了礼, 拾起扫帚继续扫地。
唐子欢蘋眉, 在寺门口的大树下寻了个青石板, 索性坐着等。好在山林之中,树木茂盛,倒也不热, 只是蚊子比较多。
一直到酉时,也不见他回来。反倒是唐子欢身上,早已多了好几个红包,又大又痒, 这这山中的蚊子果真毒辣。
天色已晚,若是不赶紧回府,令令又要训她了,估计明日,连门都出不了。唐子欢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一步一挪的下山。
坐的时间长了,腿脚发麻酸软,下山比上山困难多了。
现下到了时间,路上行人不多。
行到一半时,遇见了玄空,他背了个竹篓,里面放了不少东西,身后还跟了个小僧,手里拎了几包药。
唐子欢先看着他的,停了步子站在阶梯上不动。玄空低着头认真上山,行到那儿时发现眼帘里多了双绣鞋,他抬头,唐子欢站在他身前。
“阿弥陀佛。施主先行。”玄空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双手合十,一副互不相识的模样。
唐子欢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在高处,正好能看见他头上的戒疤,有些碍眼。
此时天色不早,日头西晨,夜色笼罩。
唐子欢看了他许久,才道,“不知可劳烦师傅送我一程?”
小僧不知他们在作甚,今日跑了一天,只想早些回去,便主动接了玄空背上的竹篓,揽足了劲儿快步上山,吃苦也是修行嘛!
玄空愣愣的看她,四目相对。最后认命,“施主先请。”
唐子欢也不矫情,绕过他步步往下。宝华寺的长阶梯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石柱灯,过了酉时,便会有僧人过来一一点燃,以方便来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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