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竹桨划浪,水声潺潺,彼此的呼吸激烈交缠,阮酥也有些动@情,只觉得自己被点燃,一瞬间只想猛烈释放……不由间,她攀附上玄洛的脖子,越发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缠绵吞噬,直到天荒地老……感受到她的变化,玄洛目光一软,猛烈地回应。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迷乱间阮酥腰带一松,衣襟大开,夏天的衣裳穿得本就单薄,没有多时她只觉得胸口一凉,玄洛的吻已经顺着她的唇角、往下巴、锁骨一路往下……
饶是心内觉得不妥,然而阮酥还是没有制止他的动作。既然彼此心悦,那畅快淋漓爱上一场又当如何?上天已经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当珍惜那来之不易的真心,管他是阉人也好,不全之身也罢,反正爱就爱了,她绝不后悔!
就在阮酥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半是动摇,半是期待间,玄洛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怔怔地看着她的肩膀。
阮酥瑟缩了一下,目中有些迷茫,却发现玄洛正曲指轻轻拂过她肩上的肩伤,现在伤口已然完好,可惜还是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伤疤,在莹白的皮肤上,宛若一片花瓣。
玄洛在她肩疤上落了一吻,喘息着帮她穿好衣裳,一把揉入怀里,哑声开口。
“你这个臭丫头,若不是又弄出这该死的三年,我们已经……”
已经洞房花烛?
阮酥脸红,又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感受到胸口阵阵颤动,玄洛不满。
“师兄这样……好似欲@求@不满!”
“我就是欲@求@不满!”听出她话中的笑意,玄洛发狠一般把阮酥又抱紧了些,恼羞成怒道。
“都是你这个臭丫头害的!”
阮酥笑得越发欢畅,然而笑着笑着又发现哪里不对,腿边似乎有什么……她历经过人世,当下便想到一个可能,可是……一看到玄洛那张美得过分的俊美容颜,又迷惑了……
这……怎么可能?
玄洛却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他平复了呼吸,或许是怕一个冲动万一和阮酥擦枪走火,有些不情愿地与她些些拉开了距离,岔开话题。
“听说你给印墨寒亲手包了粽子,还给他母亲专门请名医开了药方!”
阮酥无奈摇头,笑道。
“就知道宝笙会‘告状’,粽子我下午不是已经让她给你送去一份了吗?”
“不够,你还给他母亲送了一张药方!”
玄洛较真起来,简直还有几分不可理喻。
眼前蓝影一闪,阮酥还欲掩在掌心,却被玄洛眼疾手快抓住。
只见宝蓝色的缎面上,五彩丝线缝制了一个鱼戏莲池的绣样,竟是一只香囊。
“这是给我的?”
玄洛端详着上面精致的刺绣,似想到什么,他凑到阮酥耳边,笑道。
“师妹这是向师兄表达爱慕之心么?”
“什么爱慕之心!”
阮酥脸红得滴血,当即否认。
“赠梳定情,香囊回礼。况且还是这般如鱼得水的绣样,不是爱慕那是什么?”
阮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羞窘嗔怒!
“再说下去,那我就回去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
玄洛把香囊贴身收好,这才悠悠道。
“太子已向皇上禀明,下月要为太后贺五十五的整寿,届时三王也会入京,等事情过后,我们的事应该也有眉目了。”
阮酥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事会与三王进京相关,却也没有多想,只陷入沉思。
记忆中,若是算上两岁虚岁,颐德太后也才满五十五岁。这般大肆操办,想必贺寿是假,要把三王请到京中才是要紧,说到底,太子和五皇子的正面交锋总算要来了!
190 生辰贺礼
夏夜和风暖,蝉鸣声声透过纱窗,阮酥合上手中册子,眉间神色略有些沉重。
冬桃给她的两本册子,一本记录着文锦的动向,而另一本,则是她入玲珑阁以来及藏身阮府时收集的所有情报,内容多与十多年前玄氏谋反的秘案有关,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上头罗列的那些蛛丝马迹,似乎都显示此事隐情颇深,甚至牵扯到朝中许多重要的人物:符尚书,虎贲将军府,德元公主,以及一些被皇城司迫害过的官员似乎都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阮酥捏着那份名单,心绪涌动。
他果然,是在复仇。
难怪近日提起玄洛,冬桃的态度和软了些,她必定发现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并没有一刻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十几年的忍辱,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仇人一网打尽。
阮酥想起玄洛与完颜承浩的来往,不由扶额,冬桃不知道的是,除了复仇外,玄洛其实还有更大的野心,说来也不奇怪,有机会触碰到那高位的人,自然了解那种一手掌控天下的成就感,但凡在权力中心游走,又有几人能够免俗?何况……
阮酥紧紧盯住其中一页纸,突然抬头吩咐宝笙。
“去客苑请曹夫子过来一趟。”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夫子曹氏便匆匆赶到了。虽然甄选已结束,然而她还是留在了阮府,除了之前替玄洛和祁念分别试探她之外,曹夫子在阮家一直很低调安分,从不牵扯到任何是非当中,想必这也是她从前在深宫中明哲保身的手段。
阮酥笑盈盈地抬手看座。
“深夜叨扰夫子,实在过意不去,但这阮府之中,只有夫子是宫中出来的人,有些事,也只能请教夫子。”
曹夫子闻言,心中一跳。
阮府的内部斗争,曹夫子冷眼旁观这么久,自然知道其中秘辛,她所求的,不过是一方平静度日的净土,期间给那些贵人们做点搭桥牵线之事罢了,太子或者玄洛,她都有往来,但也都涉及不深,不是真正隶属哪一边的,而阮酥从阮府人人都能欺凌的弱女到今日在权贵之中游刃有余,她却也是得罪不起了。
虽然忐忑,但她还是欠身微笑。
“小姐要问什么,我定知无不言。”
阮酥点点头,食指在桌沿上轻轻扣着。
“据我所知,夫子在宫中已有二十年之久,必定对当年玄家谋逆一案也有耳闻了……”
见曹夫子面色剧变,阮酥轻轻一笑。
“放心,我知道此事在朝中是个禁忌,你深居后宫,也不可能清楚些什么,况且朝堂上的事,我一个女流也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问,当初玄洛……从天牢被捞出来,送进宫的全过程。”
闻言,曹夫子眉间的凝重这才缓解了些许,阮酥和玄洛之间的暧昧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若真对玄洛有了感情,想知道他的过去也属人之常情,有些事,说出来,其实也无伤大雅。
“其实这件事,小姐若留心去打听,也不是什么秘密……”
曹夫子叹了口气。
“当年玄大人的母亲宁黛小姐,因容色倾城,又弹得一手好筝,颇得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喜爱,若不是已和玄家订了娃娃亲,太后都有意将她列做太子妃人选,后来玄家出事,宁夫人自尽,太后几乎昏倒,死活从陛下手中抢下玄大人一条命,但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虽然答应太后不杀玄大人,却不肯让玄家血脉再延续下去,于是连夜下令把玄大人带进宫中净身为奴,并随侍在自己左右,以防他有异动。”
阮酥眉头一挑。
“这个净身的过程具体是怎样的?”
曹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阮酥,可对方却是一脸镇定自若,丝毫没有一点未出阁的小姐该有的矜持羞涩,她只得尴尬地道。
“唔,宫中内务府有一处净身房,专司此职,里头掌刀师傅共二十人,当时因玄大人出身高贵,所以为他净身的是里头地位最尊手艺最好的徐长德,具体过程嘛……大概是先喝下一碗麻药,然后固其腰部,最后按住……”
阮酥终于面色微红,打断她。
“好了,这些细节就不用说了,说之后的事。”
曹夫子也觉得十分别扭,清咳一声道。
“去势完毕后,掌刀师傅会将割下来的东西放入瓶中贴上名字,悬在专门的房间里。等人死时,再一同放入棺材以求尸身完整。但是玄大人因为后来有功,脱离奴籍自立门户时,陛下便准许他将……那件东西带出了宫。”
见阮酥陷入长久的沉默,曹夫子有些坐不住了,等了一会,方开口问。
“小姐可还有别的事要问?”
阮酥这才回过神来,沉吟片刻,笑道。
“这么说来,那位徐长德必是手艺高超,你也知道最近我家大表哥出了事,那歹徒下手不干脆,最近伤口有些感染,不知道曹夫子可有办法引见徐长德?替我表哥想想办法。”
虽然觉得她这个理由有些可疑,但曹夫子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并不打算深究,只是摇头道。
“小姐有所不知,徐长德这人好酒,十年前的中秋,他与同僚彻夜饮酒,大醉之后失足掉进了湖中淹死了……”
阮酥眸光一动,扣着桌面的十指猛地停下,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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