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年男子听后,却是淡淡一笑:“娘娘不必再为我忧心,臣弟已经想到了完全的脱身之法”
听男子的意思已经是心中有数,凤贵妃正欲询问一二,却见男子以手掩唇,于是便也不再过多的询问。仅仅从男子那闪烁着寒光的眼眸,她便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弟心中的谋算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东平国帝都的一处阁楼之中,一身玄衣的男子立在雕花窗户前,一双狭长的蓝眸定定地看着外面的一处处楼宇定定的出神。好似在等着什么人。在他的身侧。一条近五尺长银白如练的蟒蛇正围绕在他来回的游移。游动了几周,蟒蛇便顺着男子身边的桌子一路往上爬。从窗户口伸出脑袋去往外面看。然而看了几眼之后,就又乖乖的爬下来继续围绕在男子的身边转悠。
不多时,阵阵鸟雀声响起,男子豁然起身,身旁的小蟒蛇亦是跟着他的反应瞬间立了了起来。长长的银蟒在此刻仿佛直立成了一根木棍一般。只有头弯着看向落到了桌子上的几只鸟雀。
而在男子的示意之下,几只鸟雀开始陆续开腔。
“叽叽······”
“喳喳喳······”
片刻之后,男子已经将鸟雀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听了个大概,周身的气息变得异常的冷然。
鸟雀们瞧了一眼男子身旁那条双目发红的银蟒,好似感觉到带回来的消息不好,当即扑棱扑棱翅膀向着天空之中飞去。任务还没有完成,它们还需要继续呀,作为飞禽,它们也是很有节操的,既然吃了人家喂的谷子、虫子,就会一直把身上的任务放在心上的。
“嘶嘶······”
看着鸟雀们没带回自家娘亲的消息就飞走了,墨宝急了,当即就想爬出去找人,不过没爬多远,就被转过身来的男子一伸手,吸了回去,落到了父亲的怀里。
“玄墨,你这样出去,是以后都不想见你的娘亲了?”
“嘶嘶······”
玄墨就是要去找娘亲,爹爹让玄墨找娘亲。哇呜,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没娘的孩子睡不着。
小银蟒用自己的脑袋蹭着君夜修的衣襟,好一阵的哭闹。
见此,男子抓住小银蟒的蛇头,挥手拍了几下之后,本来躯体乱晃这的小蟒蛇很快便老实了,窝在男子的怀里一动不动。
“好好睡吧,等你醒了,说不定娘亲便找到了”。
只对方显然已经事先有了准备,出入都未曾以真面目视人,而且对自身的气息都进行了掩盖,使得周围的鸟兽都无法准确的找到玉歌的行踪。然而此时此刻,君夜修也只能坐在东平帝都的这一处阁楼内等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消息,他很清楚,此刻他并不适合直接面对那些人,否则,他会忍不住将整个东平国的内宫血洗个干净,可是现在还不能,他要确认玉歌在何地。
将怀中的小银蟒放在床榻上休息,男子继续坐到窗口的桌边,闭目养神起来,五天的时间,既要寻找玉歌又要照顾墨宝,他的确是累了,可却还是舍不得躺下,就怕在他睡着的时候有了玉歌的消息,而他却无法第一时间知晓。
玉歌,你现在好不好,是不是也如我一般睡不好。幼年之时他也曾被人劫持过,被绑住了双眼不知道关在了何处,整整三天,他从未曾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还有人拿着刀子在他的身上放血,为了引他的父亲君天陌出现······彼时的记忆在君夜修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放,想到自己的玉歌也许正面临这那样的处境他便抑制不住的颤抖。
都是他不好,又把玉歌给弄丢了,他的父亲因为他而丧敏,他的而妻子因为他而被人绑走。
正当君夜修内心挫败之时,一名身着青色棉布常衣的男子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君夜修的面前。
此人正是追着男子而来的洛风。为了掩人耳目此刻的他不得不换下自己素日喜欢的红衣,在自己的唇上贴上胡子,脸上点上黑斑。虽然有些嫌弃这丑陋的样子,可是却十分实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君夜修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这几日为了追赶他的脚步,他可是求着七十二卫轮流拽着他起飞过来的,期间过程的痛苦简直难以描述。
除了怕君夜修发火,他最大的弱点大概也就是恐高了,事实证明有了最可怕的之后其余的那都能从精神上克服。
“君上,樊将他们已经陆续抵达东平国的边境。只是君上,纳兰涛是个极为贪婪的老东西,恐怕不会仅仅这样就放主母归来”。
闻言,坐在一旁的男子睁开双眼,内里一片幽然,躁动的心绪在此刻变得冷静而自制。
“我已经命人为你准备了给他的见面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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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君至东平(下)
“我已经命人为你准备了给他的见面礼”。
“是”
没有问礼这见面礼是何物,直觉已经告诉洛风,眼前的男子为东平帝纳兰涛准备的礼物绝对是他不能承受之痛,真是令人感慨,不过才几天不见,对方不但赶在他前面就到了东平,好似还顺手安排了一些不得了的大事,他开始有一些兴奋了,为了明天礼物揭开面纱的那一幕。
洛风正在脑海之中做着假设,男子却继续安排道:“明日,你去见纳兰涛,告诉他,如今本君只给他一次机会,我要玉歌安然回到我的身边,给他两天的时间,若是他不松口,他会知道后果”。
只有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贪婪的人才会有所收敛,妥协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有了过往的经历,君夜修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另外,看住东平凤家的人,他们比纳兰涛更加有留意的必要”。
连飞鸟百兽都找不到人的踪迹,玉歌的所在与精通旁门左道的凤家脱不了干系。既然来了,他不介意老账新账一起算。
“是”
从思绪中醒来,听到男子提到凤家,洛风深以为这个家族的人确的确是有些不寻常,经过调查发现,如今的东平大半的势力竟然不在东平帝的手中,而是在东平凤家治下,宫中有着一位生育了皇子的贵妃,家主是当朝的丞相,那位夫人这些年身边跟着的小白脸也是凤家的人,虽然未曾入朝为官,可是却几经辗转成了东平首屈一指的豪富。这个家族就像是骑上了千里马,不过二十多年就俨然变成了东平的最有势力的大家族。
以君夜修那位浑不吝的娘的作风,多半也是被小白脸吹了枕头风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个家族的人好像天生便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就连他的母亲不是也······洛风轻轻一笑,只觉得无比讽刺。有些事当初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抓着线索查下来,便觉得人还是清醒一些的好。
在啸月的皇后被请到东平国的第五天,啸月国的使臣终是来到了东平国的大殿。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东平带走我国皇后已有数日,还请陛下将娘娘请出来”。
大殿之上,红衣男子立在下面,拱手行礼。上首坐着的东平帝纳兰涛却是大笑了两声,没有做声。倒是朝堂之上纳兰涛的心腹武将开口道:“使臣,就在不久之前,啸月阻截我东平国大军三十万索要我东平白银一千万两,粮食五百万斤。如今,你们的皇后在我们东平,不知道你们又能拿出什么样的价码?”。
闻言,手持折扇的男子淡笑,一脸正色地说道:“我啸月之后,乃是无价之宝,岂可用黄白之物进行估量”。
“我怎么听着,这人你们是不打算带回去了?也罢,啸月皇后,容色倾城,便是不赎回去,留在我东平的红馆之中,哈哈,要赚个一千万两恐怕也不是难事,只是啸月君的面子上恐怕要过不去”。
红馆,乃是东平国最出名的青楼,这名武将因是东平帝最宠幸的臣子之一,素来说话口无遮拦,话一说完,整个朝堂不少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少数的臣子眉头皱起。将人掳回来倒也罢了,还如此的不尊重,口出污秽之言,就不好了,只是看上首的陛下也不开口呵斥,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在一旁听着了。其实这样的狂言他们也不是没听过,往年与小国大战,抓到了他国皇室的女眷,也是这么个情况,不过这君氏可不是那些无力无奈的小国,那君氏的后宫可只有那么一位,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由着上面进行欺辱啊?
正当诸位臣子心中暗暗吸气,观察着那边来的使臣的反应时,耳边好似传来一阵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嘭”的声音以及重物落地的声响。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方才还站在一旁说这话的征东大将军此刻正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嘴在顷刻之间被炸开了花,人痛得在地上四肢抖得跟筛子一样,倒是想要发声,不过显然现在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