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的一声,方才摸着的那一片的墙边被拉开,露出了一本有一本的册子。
见此,妇人走了下来,将墙壁内的册子都搬了下来。
坐在琴台边,妇人开始翻阅这些册子。很快便找到了风玲玉记录事发当年一切的那一本册子。
“这个女人出身不高,看着却是一个好母亲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弹得一手好琴,死了也是可惜,询问了父亲之后,却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么便要了吧!反正父亲也该有个人伺候了,其他的女人可是难免有异心的”。
“三哥说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除非这个后娘是个不能生的,也好,灌一碗药就什么都解决了不是吗?”
“爹爹说这个女人的儿子还活着,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人已经跟着被赶去了天元,能不能活着回来谁又知道”。
“爹爹再度成亲了,女人却是病歪歪的,唉,让那些人玩过头了呢!”
······
翻了一页又一页,看到后面慕容兰已经渐渐麻木了,也许在回来的路上她还能安慰自己也许其中还有着什么样的误会,然而,这些册子却告诉她。她的儿子说的都是真的,风玲玉的字迹她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里的东西是不可能有人能伪造的。
也许是痛到了极点,慕容兰反而觉得自己的神思清醒了许多,她将翻出来的册子都大概的看了看后,又按照顺序一一的排列好,放回了原位。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走出了风玲玉的琴室。
当走到了凤府的一处假山边上,妇人看到了在假山石顶坐着的风玲玉,在她的身侧,竟然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看到慕容兰,有些痴傻的女子那琥珀色的眼眸绽放开了一阵笑意,这样的笑容在此刻的慕容兰眼中就犹如是对自己的嘲笑。一股强大的怨愤支配她的神思。看到那边的人还在那看着自己,而下方是一堆乱石,妇人双眼一转,朝着坐在假山上的人做了一个飞翔的姿势,然后伸出了双手,示意她会接住她。
如今的风玲玉乃是真正的痴傻孩儿养,智商不过是两三岁的模样,看到那边的人伸手,傻傻一笑,便径直跳了下来。
这假山乃是凤府有别于其他府上的一处景致,假山高有五六米,也是倒霉,女子跳下来竟然是头着地。一时之间,顿时脑花四溅,原本做大鸟往下飞的姿势的风玲玉都没想明白为何下面的人没有接住自己便咽了气。当初她抢了昭和公主的笛子令她摔下假山而死,如今,她也死于同一种死法,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不远处,妇人收回了双手,收敛了情绪,淡笑着朝着另一侧自己的厢房走去。
她的风儿说得对,这凤家,是个是非之地,蛇鼠一窝,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与其被人这般算计,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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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行动开始!
第一百六十三:屠灭满门
凤玲玉突然间就这么死了,这件事惊了整个凤家上下,从宫中归来的凤相看着风玲玉脑袋开花,血肉模糊的模样几乎呕吐出来。
狠狠盯着跪了一地的下人,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们都处死。
“你们都是怎么看的三小姐,怎么会让她自己一人跑到假山上去!还出了这样的事”
对于凤少秋的性子,他这个做大哥的太清楚了。虽然没有多喜欢风玲玉的生母,可是对于这个女儿那可真是当成了命根子,眼下,凤少秋因为前往看住秘境,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若是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相爷,小姐要吃糖葫芦,小的就出去给她找糖葫芦了”
小厮手里头抱着一捆糖葫芦,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奴婢本是陪着小姐的,可是小姐说口渴了,奴婢便去取水了”。
“奴婢们期间也走过去看了,可是小姐任性的很,说她正在看水里的鱼,不让我们惊跑了,让奴婢们都走开,我们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会自己跳下去,平日里,小姐也不是没有爬上去过,可是都好好的,没想到这一次就出事了呀!呜呜······”
主子死了,当下人的都很害怕,极力的向凤相辩解。
一众吓人的哭声烦得凤相脑仁子疼,他揉了揉额头。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却发现没有那素日陪在风玲玉身边照顾她的慕容兰的身影。
“老三家的呢,玲玉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又在哪,人呢?”
凤相这么一问,管家张涛立马走了过来:“回相爷,傍晚的时候,三夫人的确是回来了,可是没多久便又出了门,说是为三老爷和玲玉小姐求得平安福落在了回来路上的茶馆里,带着两名丫环便又出了门,一直当现在都还没回来”。
闻言,凤相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的天,两眼微米,当即从腰上解了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块玉佩对着张涛吩咐道:“你,带着人立即去找三夫人,城内找不到便到城外去找,带着本相的琅环玉佩去找京都衙门的人,让他们一起去找”。
为官多年,凤相有一种直觉,那慕容兰怕是出问题了。自从啸月的人来到了东平,他便让人看住了这个三弟媳妇。就怕家中出了内贼。毕竟当初这妇人嫁入府中颇有些因由,一不小心便要出问题。可是,千算万算,跟在妇人身边的丫环们竟然没能看住人。在他看来,那个女人说不得与风玲玉的死便有关系。
“是”
得到凤相的指示,张涛接过玉佩便往外走。
然而管家走出去没过多久,只听一声惨叫,坐在大堂内愁眉不展的凤相顿时一惊,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出去一看究竟。还没走出大堂,便被一阵劲力扫回了堂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一阵胸闷之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堂内的其他人见凤相的模样惊叫连连,四处逃窜起来,然而这些人想跑也跑不了,只因一走出大堂,便被人利箭扫射,走在前面的三个人接连倒在了地上,这让一干人等吓得直往后退。
虽然胸口疼痛不堪,凤相仍然招呼了两名下人搀扶着自己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在烛火的照耀下昏暗不清的前方,中年男子壮着胆子喊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擅闯我相府,还对我府中之人痛下杀手”。
长时间的寂静,一室的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些年,凤府独得东平帝的恩宠,便是府上的下人在外面都是趾高气昂,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再张狂也是怕死的,眼下面对外面未知的危险,都是一脸的惊恐。他们可算是看出来了,这来人是来寻仇的,可不单单是针对主子的,怕是他们这些下人也很危险那。
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反应,凤相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他走到了门口,对着外面再度喊道:“到底是何人,何必要做缩头乌龟,既然来了便以真身示人!”
这一次,终于是有了反应了,中年男子方才说完话,便再度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数道黑影闪过,凤府的大堂的两侧立时多了两排劲装的黑衣人,而大堂之中的主座上赫然多了一名面容俊逸非凡,神情却异常冰冷的黑袍男子。
更加让人惊恐的是,在男子的身侧还有一条通体银白,双眼通红的蟒蛇,那蟒蛇吐着芯子的模样令人莫名的觉得凶煞。
见此情形,大堂之中的丫鬟小厮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凤相爷,别来无恙!”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被人搀扶起来的凤相,一双蓝眸之中仿佛装着冰箭,随时有可能射出来将看到的人杀死。
“君······君夜修!”
凤相没有想到对方来得这般的突然,然而想想一切却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明明已经在身边布置了不少武功高强之人守护,那些人难懂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府上有异动吗?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布置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全都已经无声无息的被上首男子带的七十二卫一一解决到了,整个过程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身为啸月国君,为见国书便擅自进入我东平境内,还在我的府上杀人,君夜修,你何以向我国国君交代”。
上首坐着的黑衣男子未曾回应他的质问,门口一道清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凤相果真是巧言令色,你凤家的人不也是未经允许便闯入我啸月的宫中,掳走了我国的皇后,现在还敢同我国的君上谈什么交代!”。
一身红衣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立在了凤相的身边。对着继续说道:“眼下东平帝既然不肯将娘娘交出来,我们来找凤氏不是理所当然么”。
“你说的什么我并不知道,你们这样强行闯入我的府中,明日我定然要上奏陛下······”
上首的男子冷冷道:“废话太多了”
只听“啪啪”几声,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正激动的说着话的中年男子被人打得晕头转向,口中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水,地上还多了两颗大牙。
这时候,凤相才明白,此时此刻,已经由不得他声讨对方,现在一身疼痛眼冒金星的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那头坐着的黑袍男子以及走到他的身边立着的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