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流岚小姐不是表里不一的女人,那么本王也会遵守约定!”右手一摊,“流岚小姐,那荷包是不是该还给本王了?”
衣广泠连忙将荷包往袖子里一揣,“殿下,这荷包太丑了,过不了几天,自有人送新的上门来的。”
“所以流岚小姐还是想抓着这个类似本王把柄的东西要挟本王了?”月出云反问。
“殿下那么厉害,臣女哪有这些心思。何况,臣女说过,要助殿下一臂之力的。若殿下真要担心的话,那就在大功告成之日后,给臣女留一小命吧!”
直到过了几日,这句话还一直在月出云的脑海里盘旋。尽管,最后因为夏雪滢身上的荷包,让他了解了衣广泠当日狡猾设计的阴谋,但是他却没有愤怒生气。或许是对衣广泠这样善谋美丽的女子感到欣赏和敬佩。
不过,他感兴趣,却不能得到手。月出云是一个很自负的男人。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尽一切的代价去得到,只可惜。偏生这个夏流岚的心中住着他最最瞧不起的怪物月如笙。因为愤恨,他竟然也莫名地纠结起来。
所以一下早朝以后,他就带着属下横截拦路。
“殿下要做什么?!”在月出云靠近月如笙的时候,落尘拿着剑就横挡在跟前。听地一声脆响,那祁王殿下身旁的属下也拿了剑挡在面前。两仆目光锐利,都忠心耿耿地在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却是月如笙,微敛眼睑,笑意盈面,“祁王有什么事儿么?”
月出云冷哼了一声,突然莫名其妙地对着月如笙道,“你这辈子运气是不怎么好,可是本王失算了,你似乎也有一件运气极佳的事儿?”他上前,两步,神采得意,语气傲慢冷漠,“夏流岚小姐这样优秀的女人,竟然会为了你,想好所有的退路,真的是……够痴情的啊!”
“哦,这么看来,祁王很羡慕?”月如笙一开口便是让人火气直冒的恼人话儿,“但很可惜,她是我月如笙要定的女人!”大步迈开,他就带着属下落尘离开了。
月出云愣在原地,既生气,又好笑,这样哑口无言的问话,真是折磨人啊。可是,来自取其辱的,貌似是他自己啊!
月如笙好奇,他觉得祁王月出云会这么直接地到得自己的跟前撒一撒看似吃醋的举动,一定是同流岚之间发生了什么。最起码,说了些令月出云望洋兴叹的话。
“殿下,要去找流岚小姐么?”落尘在外,还是警惕小心地称呼衣广泠为流岚小姐,“要不要属下……”
“不必去找了。”月如笙笑着道,“都几日没见了,今儿个,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落尘特别想说一句调侃的话,但他想了很久,都找不到合适的。再则,过分打击的话,他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月如笙预料的不错,刚刚抵达夜王府门口,就见着候在那里的衣广泠了。
车帘子挑开,月如笙刚走出来,衣广泠就笑着奔上前。
“怎么来得这么早?”尽管心中知晓,月如笙却依然问了这么一句明知故问的话。
衣广泠啧啧舌,“来早见你还不好啊。再说了,我跟你不同,不用上早朝嘛。是一个整日无事儿的闲人啊!”
“呵呵,知道啦。走,进屋说!”下意识地拽住了衣广泠的手,然后两人迈步入府。
紫衣偏头看了落尘一眼,“殿下怎么有些不高兴?”
落尘换了手握剑,笑哈哈地回答,“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在半路碰见了说闲话的祁王殿下!”
“哦。”紫衣这一声显然意味深长,而又充满恍然大悟的感觉。身后两人小声的忖度声被衣广泠听去,不禁有些古怪,侧眸打量了那月如笙一眼,除了觉得他眼神里有些郁郁寡欢以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难道如笙在祁王殿下面前碰了什么钉子?还是她假意支持祁王殿下的事儿溜进了他的耳朵,从而导致对方吃醋了呢?
一到府门,入了屋子,砰一声,便被夜王殿下反锁了。落尘和紫衣见此,心领神会地走开了。
房子里,静地异常。而衣广泠的身子正被对方桎梏在门上。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暗淡的光影下,正瞅见两人怪诞地纠缠不休着。
二人离得很近,细微的喘息声在鼻翼之间游荡。衣广泠望着眼前的月如笙,心中暗叫不好。所以倏忽间,长长如蝶翼的脸颊已经慢慢地敛了下去。葡萄似的眸子已经垂得很低。
正要问话,头顶砰一声落下拳头。衣广泠感觉到,月如笙的手肘已经贴着自己的头皮。
他应该是在生气?!
可他生什么气呢?
许久以后,那暗淡的眸光才随着脑袋缓慢地移动,直到落到衣广泠的脸上,正对着那双眼眸。
四目相对之际,月如笙已经开口了,沙哑的嗓音里充满了责备,却又带着几丝懊悔,“岚儿……”
话没说完,衣广泠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你……”
“什么?”衣广泠凑近,等待着月如笙的下文。
“你同祁王达成了什么协定?”月如笙的脸惨白如月光,但说话时,咬字还是相当清楚的。
衣广泠在宽阔的身躯的压迫下,很难耐地耸了耸肩,“没达成什么协定啊?”
良久,月如笙垂首又抬首,终于他咬着牙分析,“如果没有什么高兴的事儿,他是不可能会来我面前挑衅的。他同我之间好脾气的说话,已是在几年前。”
“好脾气的说话……”衣广泠顺着这五个字好好地想下去,“难道这一次,他说什么了?”
月如笙摇摇头。
“既然没说什么,那你还在怀疑什么?”衣广泠摊手,表现得格外无奈,随即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上,“放心,如笙,这辈子我就只会喜欢你一个人的!”
听罢,月如笙又一拳拍打在门上,“我知道……”
衣广泠咦了声儿,无奈道,“不是担心这个,那是担心……”
月如笙这才缩回了手臂,满脸堆积着老夫子的严肃道,“太子和月出云之间的夺储一战,我不希望你掺合进去!”
“可是……”
月如笙双眼溜溜打转。
“可是……”
月如笙伸长了脖子。
“人家……人家已经掺合进去很久了!”衣广泠摊着手,耷拉着一个苦笑的脸。
月如笙却如石柱子一般,僵硬地立在那儿,“……”
掺合……很久啦!
也是哦!
------题外话------
哈哈,其实这也是在谋……女主智慧闪烁的一段时间咩?园内忙,六一忙,码字难,还望多多支持,谢谢。希望收藏破一千!
☆、【122】设计试探(求收)
衣广泠的回答是在月如笙的意料之中的,所以此刻的这个要求提的未免有点儿荒唐。但是月如笙不期望衣广泠卷入祁王殿下月出云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夺储纠葛,却是发自内心的。月如笙是打心眼里喜欢着衣广泠,他不期望自己像几个月前一样,再次被吓一次。
当时,他快马加鞭地由边塞返回帝都的时候,心里想着念着的话便是夏流岚的安全。但是由东方玄莫先生的书信抵达沪泯寺时,却看到那样的心上人。如果不是由熟悉的手认出满身是血的女尸是他的心上人的话,恐怕他还认不出来。
那时他脑子似被火药炸开了,记忆一瞬全是空白,只不过能够感知到,他的手在那里无助地发抖。甚至发冷。有一刻,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差点儿哭出来。若不是因为他内心的固执,也许他就随同着死去的夏流岚一起赴了黄泉。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吩咐了身边所有的手下,但凡江湖上医术高明的奇人异士都被他高价请到了边塞,给夏流岚看病。
夏流岚所中之毒异常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有月如笙喂着的雪狐小狸的血,只怕她身中之毒是解不了了,至于她被利刃画花的容貌。月如笙则是听了一位异士的方法,以自己的肉为药引,加以各种珍奇灵药,才让夏流岚恢复以前的娇容。
那时有人问过月如笙一句话,“你这样值得么?”
他笑着回答,“当然值得,换作你是我,就会发现,这……其实很值得。”
当时他同自己的好友打趣,也同自己的属下打趣。一脸笑意,朦胧到谁也听不明白他所回答的话究竟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就好像在打哑谜一样。
至于夏流岚身上那带着的匕首,因为并未致命,所以对月如笙来说,是处理地最快的。而其被挑了的双足双手,则是在月如笙名药调养的情况下,亲自以线缝制。
因为比较严重,所以用药就分外精明。但都是一些大补的药。所以衣广泠穿越过来,才没为此受罪。
也正因为如此,夏流岚在帝都经历的那些事儿,便是对夜王殿下月如笙的一次重重的打击。他不想因此失去自己的爱人,所以才会未雨绸缪,想出办法,及时地回到帝都,陪同一起。
然,那会儿他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儿。曾经对他感情一再优柔寡断的夏流岚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神秘莫测,琢磨不定。尤其是在羊城,他故意说出的那句返回帝都报仇的话时,对方给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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