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晗月长公主突然于中途打断她,语气可怖到难以理解,“但即便是这样,你还是不能。老爷,就算你再如何心狠,你都不能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这世上,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夏攸绷着额头,神情忽然憔悴不已,颓唐地坐下,他伸手挑开那包补药,“那么,接下来,夫人打算怎么做呢?难道你要任由她将你的事情捅出去么?要知道,一旦此事儿被流岚知道,那么她可能不会再认你这个母亲。”
“没关系,至少我愿意承认那件事儿,也至少我问心无愧!”晗月长公主虽然很害怕,但是她同样为自己的坦荡胸怀感到高兴。其实,说起来,这件事儿也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结。因发生不过几个月,是以她脑子里记得非常清楚。
一幕的一幕,为的什么,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全在她脑海里。但是那些事儿,她无法让她的老爷知道。
因为她所做的决定同夏攸所做的决定背道而驰。但是,她太爱夏攸,在不想伤害女儿夏流岚的同时,也不想让自己的老爷为难。
她过得很辛苦,可是没办法,她无法向任何一个人诉说她内心的感受。
“夫人,你这么说,难道是想将这整件事儿全部告诉她么?”夏攸叹了口气,可右手却用力地捏住了狼豪,“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她知道了那些事儿,你我……会承担什么?”
“我不会让老爷承担,我……可以一力承担!”晗月长公主渴盼地望着案几下坐着的夏攸,目光笃笃道,“老爷,这辈子我没要求过什么,这一次,算我求求你。”
夏攸固执地摇头,“我不会让你处于险境。”他幽幽双瞳含着泪花,望向晗月长公主的目光凄迷且痛苦,“为夫不舍得!”
“这件事儿,若是我坚决不让老爷插手呢?”晗月长公主被逼无奈,只能握紧十指,坚决抵抗,“老爷,如果你爱我,最好什么也别做。”
夏攸突然站起,他迈步近到晗月长公主跟前。刹那,一张虽然苍老却依旧俊毅的脸便现在晗月长公主的眼中。良久,夏攸伸臂拉住了她,“夫人,听为夫的劝,这件事儿让我来解决。”
晗月长公主背身啪一身拍在光滑的桌面上,“不行,这件事儿,你不可以插手,因为我不允许。”斜身,眸子闪着厉茫,“如果……如果老爷非要插手,那好……先杀了我。”
她是他这辈子的最爱,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手?夏攸摇头,他做不到。可是忍心看着他的夫人伤心难过,他似乎也做不到。
“老爷,希望你能遵守同我的这个约定!”晗月长公主握拳,举步走出书房。
片刻,只有门被吹动的咿呀声。
“夫人,为夫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这么多年,最不该不相信我的,就是你,你一人而已。”夏攸眯着双眼,紧紧地握紧了手掌,然,手背上,嘀嗒两声,落下了泪来。
她不曾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而他,也不曾让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因为,这是一个谜。一旦拆开,必定影响他夫妻二人的关系。
可他爱自己的妻子已经爱到了骨子里,所以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妻子的事儿被发现,而且一旦发现,他隐瞒多年的秘密也会就此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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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再被壁咚(求收)
那一天,待四下的人走了以后,太子妃夏玉枝便独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桌上点着纱灯,纱灯点点光亮烙上窗纸。
夏玉枝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荷包,雪色细指抚着那花样纹路,内心仿佛被上千万只蚂蚁嗫咬了许多口。
上面的一针一线是她自己曾经熬夜绣制的,可是她一想到这荷包是出自自己的手,她内心就腾地一下生出火来。要知道,她喜欢的男人如此不在意这个可以算做定情信物的东西,突然有一天,以另外一种形式告诉她,其实她以前的那些痴情都只是自作多情的时候,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有些折磨人了。
但是,她不明白,祁王殿下月出云当初既然愿意收下礼物,那为什么不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呢?为何要让她这么一个单纯到顶的小姑娘,在付出真心之后,就将她狠心抛弃呢?
“你以为,嫁给太子殿下,什么都可以得到么?”夏玉枝看着荷包,已经失神到开始自言自语了,“我告诉你,其实有样东西就得不到,比如你曾经说过的……幸福啊。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幸福来之不易,却要如此狠心地让我失去幸福呢?呵,为什么?”发问到最后,就变成了汹涌澎湃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泪水,决堤后,就只剩下一室的孤寂。
她抬起细指,擦着脸颊滚烫的泪水,心里隐隐约约地在想,殿下,你是为的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一开始就不喜欢,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呢?
衣广泠在晚上散步的时候,偶然瞥见太子妃夏玉枝所住的房子里还亮着灯,不免有些困惑。走近,方听得那夏玉枝嘴里念着什么‘荷包’……荷包?
她暗暗腹诽道:“这荷包如此重要么?夏玉枝为何看到它会这么伤心,难不成这荷包同祁王殿下有些关系?”
祁王殿下月出云这个人是从夏雪滢口中得出来的,所以衣广泠觉得,要想知道这件事儿的内幕,还得以这荷包的主人为突破口。所以,当天晚上,她便心生一计。
深夜三更,所有的人都熟睡了以后,衣广泠拎着安眠香出来。迷倒太子妃夏玉枝后,她才悄悄地进入房间,将荷包的花样用纸画下来了。她美术不错,故而画地很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佳人时,她快速地离去了。
荷包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过。
然而,翌日晨。衣广泠却携了画,出府找了绣娘,及时地赶制了一个。绣娘手艺精,将荷包做地十分相似,至于有没有其他小部分同原来的荷包有出入,衣广泠并不在意,因为她只需要以这样的荷包从月出云的口中套出话来就可以了。如果能够了解他同太子妃之间有什么瓜葛就更好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以此为饵,大做文章。或者更直接点儿,威胁月出云,拿捏住一个把柄。
只是,她还有些顾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儿。倘若威胁不成反被威胁,那她所做的这些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小姐,若是拿捏不准儿,不如就去问问夜王殿下吧?”身旁的紫衣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姐如此着急地寻找绣娘赶制一个花样精致的荷包,但是她心里清楚,凡是小姐做的事儿,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不了,我若告诉他,他必定不会让我前去。”衣广泠勉为其难地笑笑,“如笙这人,虽然很聪明,但只要有关我安全的事儿,就很容易优柔寡断。并且……”转身朝紫衣吐了吐舌头,“我也不想让他担心,也不希望让她觉得我很脆弱,只能做一个被他庇护的女人。”
紫衣不知衣广泠还有这样的想法,不禁有些佩服,“奴婢不知道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停了片刻,鼓舞士气地说,“那好,小姐,接下来您想做什么,奴婢就陪您做什么。”
“好紫衣,谢了。”衣广泠点点头,手指捏了捏那质地上乘的荷包,咬紧牙关,就往祁王殿下月出云的府邸出发了。
去时,月出云正在后院喂鱼。手中小盆放了许多的饵料。
正兴致勃勃地往池中撒饵料时,门口的奴仆便匆匆地奔进府里禀报了。
“殿下,夏流岚小姐求见!”
月出云迟疑片刻,“她怎么来了?”而后邪魅一笑,便吩咐下去,“带小姐进来!”
那奴仆听罢,躬身退着上了走廊,然后前往大门去迎人去了。
衣广泠到时,正见着月出云在喂鱼。他一丝不苟地喂鱼,脸朝着水池。
因怕打扰对方,衣广泠只静静地呆立一旁。但是她又很苦恼,如此正经地等着,似乎很是尴尬。同时又让她到此算计的心显地过于仓皇。
所以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伸手在盆中捏了点儿鱼食,也做着样子,将其抛入池中。
那月出云并没斥责她主客颠倒,只是沉声地笑了句,“流岚小姐今日又是因何登入本王的府邸呢?”
衣广泠摸出手绢在一旁的石凳上擦了擦然后徐徐地从袖中取出那只荷包,开门见山地说,“臣女今日前来,是想同殿下商量一件事儿?”
熟悉的荷包再次落在月出云眼皮底下的时候,那寥寥几丝的迷惑不解,毫不犹豫地泄、露了出来。衣广泠觉得,此次还真的是一次大好的机会。
这祁王殿下如此在乎,那必然是在意这个荷包的。所以衣广泠对于自己心中的算计更加多了一层信心。
大手快要伸过来的时候,衣广泠的手掌已经覆了上去,“殿下想要这荷包,至少也得等臣女将话说完吧?”斜眸示意了一下,“能否禀退随从,我们慢慢儿说!”
太子殿下不以为然,乐悠悠地笑道,“莫不是流岚小姐看上了本王,所以才做了一个荷包,想要送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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