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梦笑着往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终于放心的香甜睡去。
次日下午,金陵那边的讣告就传到了燕城,燕王一声令下,燕王府与六部、全城、乃至整个燕地便有条不紊的换上素服、摘下鲜艳装饰,进行祭拜活动。
按礼,徐言梦明日就得启程前往金陵。
燕王少不得做了一番周密安排,跟去的人一个个全是他精心挑选,明面上是华木黎为侍卫长,连带半夏、甘草在内,一共是三十六人。
暗地里自然还有旁人,由商拂亲自领头,包括远浦、绿鸳等都在内,一共百余人将会分批陆陆续续前往金陵。
再与金陵当地潜伏的密探取得联系。
总而言之,无论在何种情形之下,不惜动用任何暗线,都必须得保护王妃安全。
徐言梦闻言更心中大定,见燕王拉长着脸不见笑容,反倒柔声安慰起他来,弄得燕王哭笑不得,真想把这女人狠狠的蹂躏教训一番!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天晚上,徐言梦以为燕王定会缠着自己天翻地覆无休无止的缠绵,为了安慰这个男人,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予求予取的准备,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乖乖的配合。
谁知,燕王却出奇的温柔小意儿,只要了她一次便停下了。
他用宽大的袍子包裹着她打横抱着去浴殿的时候,徐言梦还有种世界玄幻了的感觉,睁着水汪汪潮红未褪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许是她看得太专注,太肆无忌惮,燕王的视线毫无预兆的突然对上了她,轻笑道:“爷的梦梦似乎还没有满足?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徐言梦脸上一热,忙挪开视线,结结巴巴的道:“谁、谁没有满足啦!人家只是、只是奇怪王爷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居然这么轻易便放过她了?
燕王一笑,道:“明儿你要赶路,爷自然得顾惜两分!哼,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爷这心里一笔一笔的都记着呢,等你从金陵回来,乖乖的连本带利都还给爷!”
徐言梦心里一甜,同时又有点酸,由不得伸出两条光滑修长的玉臂圈抱着他,扬了扬下巴轻哼道:“等从金陵回来,本妃也是要检查的!本妃不在的时候,王爷可要管好了自个,别偷吃!不然——哼!”
燕王一下乐了,信手将那宽大的袍子扯开扔在一旁,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抱着她入了那白玉雕琢的浴池,笑道:“是、是,王妃娘娘回来后尽管检查,本王无不配合!”
他低低一笑,自她身后圈抱着她下巴搭在她颈窝,轻笑道:“本王倒想到了检查的好法子,王妃回来咱们做上三天三夜,到时候王妃自然就知道本王碰没碰过女人了——”
话没说完便被徐言梦扭身回头捶他胸膛咯咯笑着不依,燕王大笑,浴池中水花四溅,哗哗作响,两人闹做一团。
待洗完澡,差不多在一个时辰之后了。
燕王替她擦拭干净身体,仍旧抱着回了寝殿。
躺下揽她入怀,却几乎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凝视着怀中的容颜安宁恬静的女子,心中又沉沉涨涨的晦涩起来。
徐言梦其实也没睡好,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滚烫的热度灼着她的心,而他的心跳,一声声那么沉稳低缓的在她的耳畔跳动,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一想到明天晚上就寝时没有了这样温暖而踏实的怀抱,她怎能入睡?
隐约中,她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一时心中就更滋味呈杂了!
徐言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明明没有睡着多久,醒得却比往常都要早。
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毫无意外的对上一双深邃黝黑而又深情脉脉凝着自己的眼眸,不觉一笑,“王爷!”
燕王亦笑,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只有自己掌心大小的脸蛋温温热热的,光滑细腻得不可思议,“还早呢,梦梦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徐言梦“唔”了一声,蹭了蹭,娇声道:“睡不着啦!”
燕王低笑,无奈道:“往日那么能睡,今日醒得倒早!看来,是昨夜没有累到!”
“你——”徐言梦眼眸一撩,嗔了他一眼。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男人的劣根性也太明显、太无耻了点!
可谁叫自己偏偏就爱极了他呢!
徐言梦心中突然有点燥 热空虚起来,血液似乎在沸腾、在叫嚣,心痒难耐。
这一去,至少,也得一两个月吧……
凝着他俊朗的容颜,感受着他的精壮柔韧的身骨肌肤,纠缠着他的气息,徐言梦心里突然就下了一个决定。
修长的**搭上他的身蹭了蹭,她拦着他,眸光流转着媚意诱惑,娇声软软道:“王爷,我想要!”
燕王顿时一僵,低低闷哼一声,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动,眸光立刻灼热的盯着她。
男人在早晨原本就会有生理反应禁不得挑拨,她这会儿这么一副柔媚入骨的勾人模样儿,燕王如何忍得住?
呼吸一促,低哑着唤了声“梦梦!”便毫不犹豫猛的翻身压住了她热烈的纠缠亲吻起来……
早饭后,徐言梦便该启程了。
这会儿看到可可仰着小脸蛋笑眯眯的软软叫着“娘!”,徐言梦的心顿时柔软得隐隐作痛,之前强压下的不舍之情强烈反弹起来。她抱着可可,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不敢让可可看见,忙抬手拭去。
可可并不知她要远行,还在奶声奶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用他的表达方式缠着徐言梦带他去看池塘里的鱼,徐言梦连连的亲吻着他的小脸蛋,温柔的笑着连声说好。
看着他笑得天真满足又娇憨,徐言梦心中更钝钝的痛起来。
燕王一旁默默的瞧着,心里暗叹,强将徐言梦拉了起来,命奶娘和丫鬟们将可可带去花园里玩。
“王爷,你一定要多陪陪可可,好好照顾他!”徐言梦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燕王心酸心疼之余又有点啼笑皆非,柔声道:“放心,可可是爷寄以厚望的儿子,爷怎会不好好照顾好他呢?他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得用之人,爷保证,他会好好的!”
“那你也要多陪陪他!”徐言梦固执的道。心里酸酸的想,他一下子不见了娘,爹若不多亲近他,小孩子心里头指不定怎么惶恐呢!
对父母的依恋和父母给的安全感,是无论奴婢再怎么尽心伺候都不能比的!
她睁着一双清澈澈的美眸望着他,那么楚楚可怜,他如何能拒绝得了?
燕王轻叹,点头道:“好,爷天天都陪他!”
“你要多抱他,他要是哭了、哭着找娘,你更要哄他!”
“嗯,爷记住了!”
“还有,不准训斥他,他还小呢,你说过的,等他三岁以后再交给你管教。”
“不训斥,爷疼他还来不及!”
徐言梦总算破涕为笑,“那我就放心了!”
“嗯,走,爷送你。”燕王点点头柔声说道。
这女人,见了儿子便忘记他这个丈夫了,连情话也没有一句了。
可此时她心里头正难过着呢,他自然不会跟儿子争风喝醋。一切,等她回来再说吧!
扶着徐言梦上了马车,两人看着彼此,心中都有些沉重不舍起来。
他从前不是没有单独出过门,可她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的送过他,况且,这一次她去金陵,与他往昔出门也是不同的。
原来离别是这般滋味!
徐言梦心里酸酸涩涩的,想笑,牵动嘴唇却都是苦。
“王爷,你保重!”徐言梦勉强说了这一句。
燕王却仿佛突然间下定了什么决心,握着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一紧,然后,在徐言梦睁大惊讶的眼神中,他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道:“爷送你一天,明天再回来!”
徐言梦一愣,随即心头一喜,顾不得拒绝,也顾不得问为什么,灿然一笑点头“嗯”了一声。
燕王心中也瞬间轻松不少,紧握着她的手进了车厢中坐下。
徐言梦熟门熟路的坐在他腿上,双手圈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他的手亦自动自知的搭在了她的腰间。
“启程吧!”燕王慵懒吩咐,甘草、半夏以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点儿傻呆的众人回过神来,连忙各就各位,车声辘辘,马蹄踏踏,朝着南城门的方向缓缓去了。
甘草、半夏原本是要同徐言梦乘一辆车的,这个时候两人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只好往后一辆车去挤一挤。
而这一辆豪华宽敞舒适的马车中,徐言梦与燕王已经吻在了一处,难舍难分。
这一辆豪华宽敞舒适的马车中,徐言梦与燕王已经吻在了一处,难舍难分。
“梦梦,爷有点后悔了!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一记绵长热烈的亲吻结束,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触着徐言梦娇润红肿的嘴唇,燕王忽然说道。
“不行!”徐言梦原本十分柔顺乖巧的软着身子依偎在他怀中,任由他动作,听了这话却立刻坐直了身子,摇摇头道:“王爷,此事不是儿戏!”
尽管她也不舍他,可她若不去他便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