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烛台点燃蜡烛后光线已经足够,正是那种最利于营造浪漫氛围的浅橘黄色,那几盏悬挂的琉璃灯便成了摆设装饰,并没有点亮,折射反射着灯光,却也点缀着几分纯净的璀璨闪耀。
“喜欢!”燕王一挑眉,笑道:“梦梦有心了,爷怎会不喜?”
徐言梦掩口“咯咯”轻笑,冲他俏皮的笑了笑,微偏着头含笑问道:“那,爷满意了吗?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还不够喜欢呀?”
女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神情偏又娇俏狡黠无比,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这哪里是在问话?根本就是在引诱!
燕王眸光骤然一敛,下意识舔了舔唇,这才真正的注意到她的打扮有些古怪,狐疑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梦梦这是,还有什么后着吗?”
徐言梦但笑不语,却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燕王心中一荡,喉结滑动,“梦梦,还有什么还不快让爷瞧瞧!”
徐言梦咯咯一笑,摇摇后退几步,轻轻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抛在一旁,款款向着燕王福下身去,含情脉脉凝着他含笑柔声道:“臣妾恭祝王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恭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燕王眼睛骤然大亮,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怔怔的瞧着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有听见徐言梦说了什么!
满眼中、满脑子里皆是眼前所见的震撼!
这一身贴身裁剪的衣裳,这光洁修长的玉臂,以及那高耸的玉山,小腿在裙角遮掩下一动一露——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极致的风情!无一不透着极致的妩媚!以及极致的诱惑!
徐言梦见他看自己看得傻眼,心中自然是欢喜而得意的,心道也不枉本妃今儿这么豁出去了!
越发作态,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蛮腰上前,娇滴滴道:“王爷——”
她原本是想挽着他一道落座,一起你侬我侬的用烛光晚餐,可不料,变故徒生——
她才刚唤了这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那即将出口的话转变成“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被燕王狠狠的搂了过去,狠狠的、结结实实的吻住。
呼吸一促,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身不由己便完全被他所钳制和掌控!
然后,被他揉着捏着撩拨着,她颤抖得不行,尖叫着、吟哦着,如同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又如风口浪尖上行走在刺激间的小船!就连呼吸,都已由不得自己掌控!
再然后,“刺拉!”一声,精心制作的旗袍在男人的手掌下被撕裂。
徐言梦“啊!”的一声,还来不及反抗抱怨,男人看清楚她里边穿的内衣,眸中染上更加浓重的****,那目光扫过如烈焰焚烧,呼吸一粗,低哑唤了声“梦梦!”毫不犹豫将她按倒在地毯上……
烛光晚餐没有了,你侬我侬的情话没有了,鲜花准备了跟没准备其实一个样,男人如同猛虎下山,以绝对压倒般的优势,狠狠的将她折腾得天昏地暗……
次日悠悠醒转,眼皮微掀,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寝殿。
不过,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疯狂的折腾和毫不留情的撞击,身子没有被他撞得散架,她觉得自己真是撞了大运了!
原本想睁开眼睛的,可发现男人就坐在床沿似在低头看她,徐言梦果断的又闭上了眼睛。
☆、第311章 小王叔回府
这会儿,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上方响起低低的轻笑声,不及她思及什么,面上一温一暖,呼吸下意识一屏,男人微凉柔软的唇已落了下来,轻轻的吻着她的鼻尖、脸颊、最后落在嘴唇上。
“梦梦!”他只与她唇贴着唇,并没有深入,也没有动,低低开口,一凉一热间,是他在低哑的说着话。
徐言梦委屈恼将起来,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头一偏,将他的唇偏到了一旁。
“梦梦!”燕王低笑起来,索性脱了鞋跳上床去,挤进锦被中,强行将女人揽入怀中,低头在她额上连连亲吻:“梦梦!梦梦!梦梦!梦梦……”
“吵死啦!你是唐僧还是复读机啊!”徐言梦终于睁开眼睛,眼神幽怨,眼角含嗔。
燕王虽不知唐僧、以及复读机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他媳妇儿用这种语气在此刻说出来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燕王也不恼,呵呵一笑,柔声道:“昨夜弄疼了梦梦是不是?”
徐言梦又哼了一声:他还敢装无辜的问啊!
昨夜这混蛋就像吃了那啥药的禽兽一般,几度折腾得她脑子里晕眩着炸开大片空白……
“昨夜梦梦实在是太美了,梦梦,爷可是个男人啊!那种时候如何忍得住?”燕王颇为委屈,又含笑带着赞美,以及巴不得“再来一次”的期待。
徐言梦嘴角抽了抽,没理会他。
燕王自顾自搂着她,又笑道:“梦梦昨晚穿的衣裳,真是好看极了!爷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裙子……”
他不自觉想起那会儿,她穿着那裙子,那么贴身,纤细的腰肢、胸前的丰盈、修长的双腿以一种极致风情的姿态展露出来,还有那雪白的两条玉臂,隐隐露露的雪白小腿——
别说那会儿他根本忍不住,便是这会儿想起来,似乎,身体中某种不安分的因子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梦梦……”燕王下意识舔了舔唇,低头眸光紧锁着徐言梦,声音低沉黯哑。
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信号徐言梦再清楚不过了,立刻警觉起来,紧绷着身体抬头嗔道:“王爷,你不许再乱来!”
燕王其实哪儿还舍得乱来?昨夜折腾她的时候他虽忍不住也停不下来,可事后自己是有数的,她的身体,他岂会不心疼?
这会儿,不过见她不搭理自己逗着她玩罢了!
听她这话嘻嘻一笑,将她往身上揽了揽,笑道:“唔,梦梦好好陪爷说说话,让爷好好抱一抱,爷便不乱来。”
这人——
徐言梦委委屈屈道:“你昨晚干嘛把我衣服撕烂了?”
燕王忍着笑,道:“这是爷的错,爷不该把梦梦的衣服撕烂了。当时那衣服太碍事了,看着好看,可惜脱起来好像太麻烦,爷一时省事不就给撕了!”
说着呵呵一笑,凑近她暧昧低笑道:“可梦梦里边穿的那件,爷并没有撕啊!”
“你!”徐言梦脸上爆红,火辣辣的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他还好意思说!里边那内衣,他能撕得烂吗?看他不得章法,胡乱扯着弄得自己也难受,她不得不拱着腰挺身,主动反手至身后脱了下来,当时他唇边那暧昧的笑,她这会儿还记得清清楚楚。听他提及,岂能不恼?
燕王见她小脸上满是羞愤,更加大笑起来。忙又忍笑安慰,好半响,徐言梦才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浴殿。
今日实在倦极,徐言梦索性声称身体不太舒服,府中事务一应交给徐姑姑等打理,她只在东暖阁中歇息,逗可可玩了几回。
桑园等心知肚明,也不拆穿,陪笑请王妃娘娘好生歇着,却识趣的谁也没提请大夫看看的事儿。均想:王爷这生日过的,得有多疯狂……
徐言梦没想到的是,燕王转身就去找了香嫂,命她将旗袍和内衣多做几套出来,先赶着做一套,送去福宁殿,香嫂红着脸僵硬着答应了。
然后两天之后,晚间回了寝殿,燕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亮粉色绣白玉兰的亮缎旗袍以及白色纯棉内衣,缠着徐言梦穿上给他看。
徐言梦没想到这厮倒是玩上瘾了,捂着脸咯咯的笑,一开始不肯,禁不住他纠缠,加上这旗袍漂亮极了,她也很喜欢,便穿上了。
燕王喜得无可无不可,将她抱在怀中,几乎是一寸寸的摸、一寸寸的揉捏,反复欣赏研究,赞叹不已,最后终于没撕,而是一颗颗珍珠盘扣耐心的解开了,拥着她又闹了半宿。
八月下旬,小王叔和谷微微终于回到了燕城。
小王叔回王府,谷微微自是回了谷夫人新购置的宅子里。
燕王和徐言梦就在福宁殿设了家宴,没有往日的排场和规矩,就是简单的一张圆桌,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气氛倒比往日更亲切温馨些。
徐言梦在他回来之前早已将婚礼准备的各项事宜到了什么程度、重要宾客单子、宴席菜单等都准备好了,席间笑着同小王叔说了一声,明日会叫人一样样的同他分说明白,将各类单子请他过目,看是否有什么遗漏以及填补。
小王叔含笑谢过。
燕王闻言笑道:“当不起小叔这一谢,该本王谢小叔才对!南境的事,辛苦小叔了!”
婚礼已经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他却还要待在南境不得及时回来,的确是他们该谢他。
小王叔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一声“小叔”了,一时心里感慨万千,滋味百般涌出。
看向燕王,目光也变得更加温和,微笑道:“王爷何出此言,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
“对、对!咱们是一家人!”两人相视一笑,徐言梦见了亦不觉心中一暖。
晚饭后,小王叔与燕王去了书房,徐言梦与奶娘、苏嬷嬷等一道陪着可可在东暖阁玩,福宁殿中不时传出阵阵笑声,温暖的灯光下,一切是那么的静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