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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 完结+番外 (月明华屋)



呵!锦绣想:我偏还不如你们的愿了呢!

锦绣去京城各绸缎庄里挑了一匹又一匹精贵华美无比的缎料。什么真丝的,香云纱的,妆花缎的,织锦云锦缂丝的……繁繁复复,动用娘家陪嫁老本儿,她购选得是极尽奢侈,霍然无度。东西胜二街的珠宝首饰店打造的玳瑁钗环步摇非常精妙无双,什么水晶,玉石,金银……可以打造得样式多样,图案多样。那些累丝镶嵌、烧蓝、点翠、花丝工艺不错,锦绣依旧动用娘家老本儿,极尽奢侈无度打了好些样头面命其送回府邸。

当然,如此的兴师动众,极尽奢侈霍然无度,锦绣的心里算盘打得自是亮堂。

卢信良既然希望她给他点面子,那就给他一点吧。

把自己打扮得艳艳丽丽,风风光光,到时候,众臣妇们跟前一站,想要出点风头,还不容易?

她是如此想着。

然而,真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临行出门那天早上,锦绣把一件件早已备妥的华丽衣裙首饰拿出来,忽然,她却又不穿了。

“小,小姐啊!怎,怎么又不穿了呢?是不是还嫌不够贵气,想再换一身?……”

丫头春儿正在给锦绣整理袍服衣裙的群褶下摆。

那是十二副的妆花大红胭脂色织金襴马面裙。裙门以正蟒宝珠为中心,盘以左右翔鸟飞翟,坐于海水、江崖、珊瑚之上、五彩流云之下;其中宝珠、宝莲、茶花、如意云、铜钱、卷轴、方胜错落有致,构成一幅气派祥和富贵雍容的靓丽图案。

锦绣:“算了!我不穿了,我置办的那些统统都不穿了!春儿,你帮我快脱下来,去找几件旧的出来!”

春儿瞪大了眼。

“不能穿这个!”锦绣又说,她把头一摇:“我倒是改了主意,还觉她们家那些‘孝服老衣’穿着进宫比较合适……春儿,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呀!”

“孝服老衣”,自然是锦衣以前嫁进府邸、常常挖苦的卢信贞孟静娴等习惯穿的花色缎料。

素净得不能再素净,大方简朴得不能再大方简朴。一身下来,除了些行云流水暗纹,就算拿出西洋放大镜,未必能找得出其他绣纹和图案来。

锦绣实在讨厌那些“孝服老衣”。春儿更是诧异得不能再诧异:“小,小姐啊……”

你生病了?还是脑子骤然间开叉出现了问题?

锦绣抿着嘴只是淡淡一摇头,笑。也不多加解释。

其实,她脑子才没出问题。真要出问题,那一套套千辛万苦订制的华丽雍容衣裙首饰,或许她还可能真的大模大样穿上了!

卢信良,谁呀?

若干年前,初任首揆元辅那会儿,为了惩贪治腐,他把那些暗暗送他金条子以示讨好的某些大臣官吏革职拿问。为政期间,一直洁身自爱。刚直不阿,两袖清风,不仅以身作则而效尤朝部,甚至,每日那皇帝若有一丝奢靡奢侈生活,也要冒死谏言,时时督导……某州百姓有灾荒饥馑——是他,不惜以脚踏棺材的风险迫使皇帝动用腰包,亲自赈灾救援;是他,不仅以脚踏棺材迫使皇帝动用腰包继而赈灾不说——连自己那点微薄薪资也要贡献出来。卢老夫人在那一次给气病倒了!就因为儿子如此行事,连重修家祠的钱也给奉献了出来……总之,向来清廉又正值的卢大相爷分文不取,分豪不贪。并且,为诫下属,他还在内阁亲书了一副对联作为提醒示警:“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一厘一毫,民之膏脂”………当然而然,也是如此行事,这官,也做得非常的不易;这首相,也是竖敌了不少。

比如,那个狗皇帝,那些想看他笑话的各式大臣。

当然而然,也是如此缘由,假若锦绣她真那么奢奢侈侈把衣服首饰往身一套,最后,到底是打谁的脸面呢?

春日水上宫宴是在一处皇家别院隆重举行的。那处别院,又名为牡丹台。

时值三月,阳春滟滟。牡丹花开遍整个亭台与殿宇。千片赤英,百枝绛点,如霞光,如灯煌。满蕊攒粉,含稜绛苏。惹了芍妒,羞杀玫瑰。当真是“澹荡韶光三月中,牡丹偏自占春风”。

是的,锦绣就那么简简单单、朴素而大方一路穿戴去了。

那一身的“孝服老衣”,真正的“孝服老衣”……靛蓝色盘扣竖领披风,下搭杏白五彩岁寒三友马面裙。裙幅,甚至都不织金妆花。头上,简简单单两三样素雅簪子,兔鹊分心搭折枝桂掩鬓。庄庄重重高挽了个髻。

最后两个人肩并肩,锦绣和卢信良一到场,众人全都两眼发茫:诧了!

“——叶锦绣?陈国公的女儿,那个京城里赫赫有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淫/浪妖女叶锦绣?!是她?我眼睛没有看花吧?”

那个皇帝老儿所设的春日宴会所邀大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除朝部各紧要器重的大臣之外,还有一些王公贵族子弟也在其中。

这些臣子贵胄子弟,有锦绣认识的,也有没见过的。

大家按分等级,分席而坐。

皇帝明黄袍服,坐的自然是殿台正正中最上首。各人身前有一雕漆横案小几,或海棠式,或梅花式。锦绣和卢信良是夫妇,两人自然同一漆几。其他,也是自然。

那天大概有八对夫妇。分别是内阁各部的重要大臣,其中有次辅的老婆,其他重要阁臣的娘子夫人。

锦绣心里冷冷地一笑。那些目光,如此诧异而惊奇,不消说,她自然是感觉到了。

再瞬目看看坐于身侧的卢信良,但见一贯的沉稳、端着与娴静。也是朝服绶带,斯文儒雅。薄唇浅抿,他不笑,也不刻意高声严厉说些什么。

锦绣知道,他越是这样,心里越是虚着呢!当然,是虚她锦绣!

“诶,相公啊!”锦绣用手肘轻靠靠边上的丈夫:“你看见没有?那个,还有那、那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捉弄,用目光把那些朝部大臣的老婆们扫扫,轻描淡写地。

“对!还有那个!尤其是中间的那个……那就是你内阁的头号大敌何守备的老婆吧?你瞧瞧她那样——”

她瘪瘪嘴,依旧是戏谑似的,用以纨扇遮脸:“你看她那样,端得就跟个观世音雕塑似的?——难道,身子不动,脸就那么一直僵着、硬着,她就以为自己真的又高贵又端庄吗?粉上了一层又一层,啧啧……你说说看,她再端,能端得过那殿堂上头所坐的那位吗?想想,还真跟个猴子戴眼镜儿似的,装什么假正经呢?”

“叶、锦、绣!”

殿堂上头的那位,自然是锦绣的姑母孝钦宣太后。

卢信良这下却是真正的心开始虚了。

锦绣话音未落,冷汗已然悄悄爬上了手心。

卢信良又暗自吁了口气:叶锦绣啊叶锦绣,看来,你今日是真不想给本相这个面子了?

锦绣抿着嘴儿,掩着纨扇轻轻地、浅浅地、极为妩媚动人一笑。

是的,这个卢信良,这个老古董,她,就是想捉弄捉弄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算了,打脸在下章,这个先铺垫。

女主:(⊙o⊙)

男主:(⊙o⊙)

第60章 宫宴(中)+秀恩爱

皇帝说:“皇表姐……哦, 不对, 朕现在应该称呼你一声卢夫人了!卢夫人,朕观你气色红润,精神也是饱满抖擞, 看来, 朕那一道圣旨, 却是没虚妄一场啊!”

身着明黄龙袍的年轻皇帝,锦绣和他关系非常一般。甚至,说得上反感。

微黑的面皮儿, 眼睛像两枚铜钉。虽是高高坐于宝座龙首, 却一副小肚鸡肠,刻薄寡情的昏君之像。

锦绣站起身,微微地一笑,很是从容而落落大方地:“是,陛下这道圣旨,可谓赠马又赠笼头……臣妇现在婚姻美满幸福, 夫妻二人关系和谐, 总的来说,陛下这桩美意,臣妇即便泉涌相报,也当报之不尽!”

然后,依旧有礼大方地,又是一鞠。

皇帝的眼当即瞪得更像两枚铜钉了。

而事实上,不光是这皇帝, 在锦绣和卢信良刚肩并肩落座的那一刹,很多人脸上,也是整齐而统一写上了个大大的疑问:怎么这叶锦绣,还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

而具体哪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瞧那一身的着装、气场、打扮、谈吐、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所流露的某些东西……这,这还真的大有不同!

卢信良的背皮渐渐放松。唇畔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是得意的笑。锦绣没有察觉。

这个由皇帝亲自下诏主持的春日宴会,君臣同乐的宴会,因着皇帝本人平日被拘束惯了,当然,是被卢信良那死腐朽刚正古板拘束惯了,一时,乐意陶陶,又名诸位大臣赏花行令,命众人探韵赋诗。最后,他探得一个“花”字韵,玩至极处,见众人依旧拘谨,便笑:“你们若再这样下去扭扭捏捏,朕,可是要罚的!”那言辞神态,今日可要好好疯玩一场。众臣们连声附和。于是,这宴会,便更加的丝管弦竹,更加的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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