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阳细细地看着,见他依旧没反应,大约是因为心中始终介意着沈未亲昵地叫他字的事情,便鬼使神差地轻轻叫了一声:“渊在?”叫出口她就脸红了。这偷偷摸摸叫人家字的样子算什么?
好在她叫得极轻。
她的轻声细语里带着别样的娇软,像是颗颗玉珠敲在人心尖上,淅淅沥沥的,缠绵极了。
忽然,腰被搂住,在阮慕阳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便被迫与张安夷换了个位置,靠在了红柱上。
半是惊慌半是羞涩,阮慕阳问:“你不是喝醉了吗?”喝多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确实有些醉了,却被夫人撩醒了。”张安夷紧贴着她,俯下身用鼻尖带着暗示性地轻蹭着她的脸,含着笑意声音低哑地说,“慕阳,再叫一声我的字来听听。”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与檀香味,好闻极了。气息每过之处,必然让阮慕阳白皙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红色。
竟然是装的?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的阮慕阳又是羞又是恼,抿着唇不肯开口,只是瞪着他。
见她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张安夷也不在意,反而眼中的笑意更浓。蓦地,他动作温柔却强硬地将膝盖挤进她腿间,大腿顶着她腿根处,迫使她分开了双腿,然后唇在她脸上浅浅地啄着,带着诱哄的语气说:“再叫一声‘渊在’。”
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悬殊极了,阮慕阳根本反抗不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脸上更红了,身子也控制不住地软了下来。可是她存着几分与他较劲的意思,硬是不肯开口。
张安夷恶意地动了动腿,引得阮慕阳轻颤,咬住了唇,一副任他欺凌就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
她本就生得漂亮,浑身又带着超越年龄的端庄与娴静,长相与气质的矛盾很容易让男人对她升起征服欲,想要看她承欢身下的模样。
张安夷忽然腿上用力顶了一下,惹得阮慕阳再也控制不住皱着眉娇吟出声。看着她面色潮红的样子,张安夷的眸色更深了,唇边的笑意变得莫测,别有深意地说:“慕阳,我当了三个月的苦行僧,今夜定是要让你哭着求我,叫我‘渊在’的。”
说罢,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阮慕阳生得娇弱,张安夷只靠身子和一条腿便让她动弹不得。他一边带着几分蹂躏的意思吻着她的唇,一只手从她的衣襟中伸入,另一只手则在她腰上停留了一下。随后向下探去。
存着几分让她臣服的心思,张安夷的手极尽挑逗。
阮慕阳哪里受得住他这样撩拨,只觉得腿心湿热,难耐得眯着眼睛紧紧皱着眉头,连脚趾都蜷曲起来了。没多久,一股酥麻自下而上,沿着脊柱蔓延至全身,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眼中噙着泪水叫出了声。
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与折磨之后,阮慕阳的身子软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她已然是一丝不挂、泥泞不堪,而张安夷,衣着整齐,除了手被她弄湿了。
待她平息了一些后,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缠在了自己腰间。
当他就着这个样子进入的时候,阮慕阳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终于哭了出来:“渊在,渊在,我受不住了。求你!”
然而,长夜漫漫,金榜题名之夜注定不会就此平息。
第二日一大早,浑身酸痛连嗓子都发疼的阮慕阳几乎是咬着牙才起来的。
张安夷素来睡得很浅,她一动便睁开了眼睛。
“不再睡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十分好听。
可是听着这阮慕阳不由地想起了昨夜后来他在她身上时说的那些荤话,羞恼了起来。有学问的人说起荤话来真是花样百出,尤其他还是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
腿间依然酥麻着,阮慕阳闹起了脾气,语气有些冷淡:“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二爷自己睡吧。”
张安夷自然知道她这般羞恼时为何。笑了笑,带着几分娇惯与宠溺说:“夫人昨夜辛苦,我来替夫人更衣。”说着,他便也起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满含深意,阮慕阳觉得自己又吃了亏,可正要拒绝的时候,张安夷竟真在床头用手指挑起了粉红色的肚兜要替她穿。
瞧着自己最贴身的衣服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着,阮慕阳的脸更红了。
张安夷却是一副正经的样子,将她身上的锦被拉开,替她穿了起来。金榜题名之夜极尽缠绵,第二日一大早新科状元更是体贴地替夫人穿衣,如此香艳之事他却做得一本正经,嘴里以一副闲聊的语气说道:“昨夜酒确实喝多了,还请夫人不要计较。”
在阮慕阳身后替她系着腰间的带子,指腹轻轻地划过她腰间的肌肤,他的目光在她腰处的痕迹上停了停。
原本注意力全在张安夷手指拂过的地方的阮慕阳不禁挑起了眉毛。这是事后与她认错?
她不语。
将她的小衣穿好后,张安夷将她转了过来,目光又在她胸前的起伏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似是不愿意这份春光被掩去,慢慢地拿来中衣替她穿上。“我向来是不能喝酒的,但是夫人会喝,日后还要仰仗夫人替我挡酒。”
他们成亲那日谢昭带人闹洞房时,阮慕阳喝了一杯烈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替别的女子挡酒,现在又要她来替他挡?
阮慕阳心中笑了笑,情绪复杂。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洗漱完毕,阮慕阳去了老夫人那里问昨日拟的名单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果然是有要改的。
阮慕阳不愿去找王氏帮忙,将名单拿回来后,看见闲在屋子里的张安夷,心中有了计较,将名单丢给了他。
张安夷知道她还在气昨晚的事,自然没有推脱,只是揶揄地说道:“让新科状元当枪手拟宾客名单,整个光华怕是只有夫人有这个能耐了。”
结果,他拟的这个名单在老夫人那里顺利地通过了。
因为张安夷再过不久便要进宫入职,所以办宴席的时间有些赶,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新科状元的宴席即使去不了也要凑凑热闹的。这日是在老尚书致仕之后张家最热闹、来的人最多的一次。
从门客不绝到门庭冷落渐渐被人遗忘,再到今日这般热闹,其中冷暖只有张家自己知道。
男宾那边有张安夷的二叔张复以及大哥张安延款待,女眷这里则有季氏王氏等人给阮慕阳帮衬。
阮慕阳的娘家人自然是要来的。
“父亲,母亲。”
赵氏看见阮慕阳如今红光满面的样子,高兴极了,拉着她的手。
阮中令与赵氏夫妇如今越看张安夷越顺眼,心中感叹阮慕阳命好,嫁的是个蒙尘的明珠。若是当时没有阴差阳错嫁过来,如今张家的门坎怕是早就被踏破,就连洛阶徐厚这样的权臣怕是也想张安夷做女婿的,哪里还轮得到阮家?
与他们夫妇二人说过话后,阮慕阳看向了阮慕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此时的阮慕汐,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毫不掩饰地看着张安夷。
“五妹妹。”
阮慕阳的声音让阮慕汐回过了神。
她看向阮慕阳,眼中带着气愤与不甘。明明张安夷应该是她的夫婿,如今的状元夫人应该是她,却偏偏被她抢了。阮慕阳抢走了她原本应该得到的!
现在她嫉妒得发疯!发狂!
将她的眼神看在眼中,阮慕阳勾了勾唇,像她靠近,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五妹妹可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待这阵子忙完了,我便要替五妹妹物色亲事了,定不会让五妹妹失望。”
在旁人眼里,这是阮家姐妹相信相爱关系密切的样子,可是阮慕汐听了,猛然僵住了身体。
阮慕阳看着她的反应,满意地后退了一些。阮慕汐心术不正,身为庶女却眼高于顶,上一世嫌张安夷没有功名嫌张家落寞,与旁人私通,这一世在张安夷成了自己的夫婿后竟然肖想姐夫,之前在张家更是处处与她作对。她怎么会饶过她?
阮慕汐恨极了。
她阮慕阳抢了她的良人,如今凭什么在这里威胁她?
她不会任由她摆布的!
这次的宾客名单是经过老夫人再三确认的,来的都是平日里与张家有来往的人家和亲戚,虽然人不多但是很热闹。
一些没收到请帖的有着几分讨好新科状元的意思,派人送来了礼。
张安夷的同窗来了不少,沈未自然也来了。
此次殿试金榜题名的张安夷的同窗除了沈未之外还有两人,不过他们并未有幸入得翰林,一个即将去外地赴任,一个则进了户部。
这几个都是朝廷新贵,未来无可限量,自然是大家追捧的对象。
阮慕阳远远地看着在男人之中游刃有余、举止落拓大方毫无女子忸怩之感的沈未,心中沉重。这些人可知道他们卖力恭维讨好的沈未实际上是一个女子?
“永安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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