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乐整个人都僵了下,忘记了反应。
“你要和小九一样,嫁作商妇?”秦煜低声道,语气里满掩喜悦,以往京都的贵女瞧见自己,一听是秦家不受宠的庶子,立马换了一副嫌弃鄙夷的嘲笑眼神,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似的,处处捧着秦昀霆转悠。
而怀里的傻姑娘不一样,脾气不好但善良,讲义气,对人真诚,从那一日一个姑娘落入他怀里的那一刻起,睁开眸子的那一眼,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的缘分。
庆乐心跳的飞快,一张小脸红的跟番茄媲美,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脑袋枕在秦煜单薄瘦弱的肩上。
她忽然发现无论什么时候,秦煜都是挺直了背脊,纵然消瘦可浑身上下遮掩不了的气势。
鼻尖是一缕淡淡的香气,不同与她浸染的香包,似是一股淡淡的书墨清香,若不是仔细靠近了闻,很难嗅出来。
庆乐激灵一下回神,一把推开秦煜钻进被子里,蒙着脑袋很没出息的缩成一团。
秦煜看着榻上隆起的大包,沉思了好一会才,有一点点失望,看来是他多想了。
秦煜正要站起身,却听见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脾气不好,眼里揉不得沙子,稍有不如意还会迁怒,甚至打骂下人,我名声不好……。”
秦煜听着庆乐思过一点点的数落自己的缺点,嘴角弯起,手心里还残留着沁想。
良久,庆乐竖起耳朵,听见嘎吱一声开门和关门声,越发的委屈,最后捂着脸躲在被子里哭起来。
“呜呜……。没良心,本郡主救了你,你还敢跑!”
肯定是被她吓跑了,庆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那么老实,什么都说了,越想越委屈,哭声越来越大,中途还被噎了好几下,使劲咳嗽,惨极了。
头上忽然一凉,庆乐抬眸,脸上哭的惨兮兮的。
“趁热把药喝了。”秦煜一脸平静,手里捧着药碗,好似方才那一切没发生。
庆乐吸了吸鼻子,“你没走啊?”
秦煜淡淡嗯了一声,庆乐更加没脸了,又羞又恼,低着头一股脑将药全喝了,忘记了嘴里的苦涩,尴尬的看着秦煜。
“一会就走。”秦煜站起身,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真走啊?”庆乐瘪嘴,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秦煜叹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若继续呆着迟早还有别的事找上门。”
“可是……可是。”庆乐张张嘴,喃喃好一会也没说出什么来。
“那面具我只有一张。”
庆乐闻言脸色更红了,好像要说什么,他都知道,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庆乐点点头,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没说开,想张嘴可又说不出来,
眼看着秦煜就要走,脱口而出,“我不介意做商妇的,小九说的对,没了那些规矩守着,成日里逍遥自在,晾你也不敢欺负我。”
秦煜回眸看了眼庆乐,笑了笑,“我知道你愿意。”
“哎?”庆乐还要问什么,却将那头敲敲门,萧妧走了进来。
“宫里在传召,我先进宫一趟,庆乐你好好养伤。”
庆乐点点头,“那你去吧。”
萧妧看了眼二人,只觉得气氛很微妙,才这么一会功夫,某人身上的怒气消失了无影无踪,似是想到什么,萧妧笑了笑。
秦煜临走前瞥了眼庆乐,“装也装的像些,别一个受伤的人比常人更加活络。”
庆乐立马倒在榻上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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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依爱《重生之长官大大求娇宠》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平凡少女重生后复点小仇练点读心术谈点小情优哉游哉开创盛世却遇到腹黑妖孽的大尾巴狼并与之斗智斗勇的故事。】
【本文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男强女强+苏爽无度+女主成长型,男主陪伴型。】
【片段一】
初遇,他强吻了她。
再遇,她强吻了他,美其名曰:礼尚往来。
多年后两人忆起此事,丁依提着即墨檀琊的耳朵,怒吼:“你丫的说清楚,你敢强吻老娘?!”
忠犬琊摇着尾巴,从善如流:“没有没有,哪敢啊。”
丁依松了手上的劲,却听忠犬琊不怕死的补了一句:“是你强了我。”
“丫的滚粗!”
于是当晚某人被锁在卧室门外哀嚎了一夜。
第203章,诱导(二更)
皇宫
庆乐郡主差点被逼死的事在整个京都都闹开了,东鸣帝气的不轻,瞥了眼一脸无所谓的瑾淑县主,勾起冷笑,“派人将太后请来!”
何公公应了声,随即离开大殿。
“皇兄,我只是许久未见庆乐,有几分想念,恰好和秦大夫人碰上了,秦大夫人非拽着我说,庆乐这丫头府里藏着男人,我当然不愿意了,一气之下就跟秦大夫人吵了起来。”
瑾淑县主没好气瞥了眼秦大夫人,张嘴就把过错推给了秦大夫人,替自己洗白。
秦大夫人跪在大殿上,两腿之间沁凉,也让她脑子清醒了几分。
“皇上,是臣妇的丫鬟亲眼目睹了秦家二子秦煜进了郡主府,一来,臣妇是担心秦煜的身子,二来也是怕给郡主惹来麻烦,耽误了郡主清白名声。”
秦大夫人一路上就在琢磨这件事该怎么圆过去,早就想好了说辞。
“实不相瞒,秦煜这孩子自小谎话连篇,怎么管教也不听,秦煜野心太大时刻想往上爬,又因为是庶子,在秦家觉得受了委屈,臣妇就是担心郡主会被秦煜花言巧语骗了,所以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秦大夫人干脆将事情推给了秦煜,反正秦煜也不在。
“这一切全都是秦大夫人凭空捏造,恶意诽谤,若是担忧为何大张旗鼓的去郡主府,而不是私下去找郡主解释?”
萧妧及时赶来,对着东鸣帝行了个礼,“皇上,郡主此刻命在旦夕,臣女和郡主自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还请皇上郡主主持公道。”
“小九!”秦大夫人脸色不悦的瞪了眼萧妧,“我可是你舅母。”
萧妧瞥了眼秦大夫人,“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事实摆在眼前,秦大夫人何必抵赖?”
“你!”秦大夫人语噎,缓了一会才道,“那些百姓根本就不是我找的,我也想好好跟郡主商议,可郡主就是不让,逼到搜府这一步也是无奈。”
萧妧挑眉,“既然秦大夫人这般自信秦煜就在郡主府,那为何三拨人马搜府,却连个人影都没搜出来,再说了,你不过是秦国公府大夫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带人搜查郡主府!”
萧妧毫不客气的质问指责,令秦大夫人有些下不来台。
萧妧又继续逼问,“若是人人都像秦大夫人这么想,以怀疑充当借口,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九。”秦昀霆抬眸看了眼萧妧,“母亲这么做固然有错,但将此事闹这么大,并非母亲本意。”
“是啊,我也很担心郡主的伤势啊。”秦大夫人立马附和。
萧妧嗤笑一声,“要是我记得不错,昨日在太后宫里郡主言语有些不妥,惹了秦大夫人不快,偏偏这么巧,第二天就出事了,叫人不乱想都难啊。”
“小九,你不要咄咄逼人!”秦昀霆拧紧了眉,“这件事秦家确实有错,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东鸣帝摆摆手,“无妨,事情总要有个是非曲直,朕倒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昀霆这才没了话。
萧妧点点头,“是,皇上,庆乐虽未来,但这件事臣女也在场,臣女斗胆,敢问秦大夫人是怎么知道郡主府藏着秦煜的?”
“是丫鬟亲眼目睹。”
“哪一个丫鬟!”
“剪翠。”秦大夫人回眸看了眼身旁的剪翠。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看见秦煜在郡主府的?”萧妧转而问向剪翠,“皇上面前不可马虎,欺瞒圣上可是死罪!”
剪翠抖了一下,看了眼秦大夫人,“奴婢是昨……。不对,是前天下午。”
“你是秦夫人身边的丫鬟,平日里伺候秦夫人,怎么会突然出府?为何前天看见了,不是前天或者昨天找上门?”
“奴婢是替夫人买一些糕点,恰好那铺子糕点卖完了,奴婢正好空着手回府。”剪翠嗓子一紧,生怕萧妧会问在哪一家铺子买的,脑子活络些,没把话说死。
又道,“夫人原本是想昨日上门的,可是昨日太后召见,所以才将此事耽搁了。”
秦大夫人点点头,“不错。”
萧妧弯唇,“那我问你,是什么时辰出的府?”
“是巳时!”剪翠脱口而出,因为巳时她确实出了一趟府,剪翠很快定了定心神。
“你撒谎!那日我和丫鬟看见你在药铺抓药,去探望你生病的妹妹,直到下午才回府,郡主府在东秦府靠西侧,完全是两个方向,更不可能路过郡主府,隔着高墙大院,你居然说看见了秦煜进了郡主府,剪翠,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说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