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拂听闻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她与齐王有了婚约,她与萧琅怎么办?她爱的人只有萧琅。
不论忍受多少屈辱,她都不曾变心。
她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贞洁被毁,有了婚约,她的整个人生都毁了,一时气结,急火攻心,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再次晕了过去!”
“拂儿!拂儿!”
太后派了御医前来为秦玉拂诊脉,秦玉拂不过是急火攻心,身子并没有大碍,只要安心静养即可。
秦玉拂身上的伤可以消退,心中的伤如何能够愈合,心仿若被掏空,费尽心思的筹谋,她与萧琅终究是有缘无分吗?
她想去找易寒,父亲说说她如今是齐王妃,不准再去将军府。
将她关在房间里静养,原本还吵着要出府,后来似乎真的陷入安静,空洞的眼眸没了往日的神采,可以保持一个姿势,一定不动,一坐便是一天。
桑青看着心疼,一想到小姐要嫁给九皇子那样的夫君,就算睡觉也会从噩梦中惊醒吧!
端了清淡的粥羹送到她面前,“小姐,为了您的身子,即便不想吃,也要吃一些。”
秦玉拂没有看她一眼,桑青更加的疼惜,见她发髻青丝一丝凌乱,取了梳篦过来,轻柔的为她将青丝挽起。
“小姐,听玉镯说,大少爷想要请辞太傅之职,留在府中照看小姐。今晨被老爷打着去了太学,您瞧少爷多关心小姐。老爷不准夫人打扰小姐的清净,夫人每日不吃不喝跪在佛堂为小姐祈福。老爷将小姐关起来,也是为了小姐好。”
秦玉拂心里一直期望能够与萧琅再续前缘,可是一个女子一旦有了婚约,就如上了一道枷锁。何况是太后赐婚,牵扯到秦王两家父亲和哥哥的仕途,她要悔婚,谈何容易。
这几日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她不甘心就这样嫁给夏侯均,能够预料到的悲惨结局,不是她想要的。
“桑青,我想喝酒,都说一醉解千愁。”
桑青错愕,却也知道她心里苦闷道:“小姐,喝酒伤身,不如喝粥吧!”
她是真的没有食欲,“我想喝酒!”
桑青很为难,“老爷不喜饮酒,酒窖备得不多,又有人把守着,大晚上的桑青去哪里弄酒去。”
秦玉拂暗自思忖,桑青说的没错,可是她就是想大醉一场,舅舅的酒楼飘香楼,离相府只隔了一条街。
不如去那里,那里都是自家人,不过以桑青的性子,怕是不会答应。
“好,把粥给我吧!”总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秦玉拂很快便将一碗粥羹喝了进去,“桑青,我突然想喝雪耳羹。”
见秦玉拂终于肯吃东西,夫人命厨房顿了各种汤羹补品可是随时候着,难得她终于肯吃东西。”
“小姐稍等,桑青这就去厨房取。”
绣楼与厨房来回需要一炷香的功夫,秦玉拂见桑青离开,只留下了玉镯,玉镯性子最弱,将她叫到身前,“玉镯,过来!”
玉镯忙不迭奔了过去,“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玉镯,你可记得当日你端错了补药,害得我差点毁容,母亲要治你的罪,是我为你求得情!”
她当然记得,平日里秦玉拂也会塞给她些首饰,说是赏赐,可以换些银子贴补家用,玉镯知道那不过是小姐想要帮她的母亲治病。
玉镯忙不迭跪在地上,“小姐的大恩大德,玉镯都记得。”
“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到了,你去楼下将元脩引开,见到他我就心烦。”
“啊!小姐,玉镯做不到。”
秦玉拂见玉镯硬着头皮下了楼,寻了墨色的斗篷披在身上,然后扯下帘缦,搅成线,一头绑在窗子上,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她曾经用这个办法出逃过。
谁也想不到她大晚上会出府,酒楼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她想知道京城中对她的事是如何传闻,
不能够整日困在相府什么都不做,即便太后下了圣旨,九皇子应该也不会愿意娶她,不过是想报复秦家。
秦玉拂顺楼而下,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吊在半空绳索卡住,险些没有下来。
前面玉镯与元脩在攀谈着什么,秦玉拂不顾着身上的尘土,蹑着步履躲过护卫探察,朝着后面的角门而去。
角门有人把守着,她是出不去,不过她想起了角门附近的孔洞,当初元脩还挖苦过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是小女子,父亲和母亲不准她去将军府,更是将她关了起来,让她与世隔绝,秦玉拂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她。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她连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她才能够做好应对之策。
秦玉拂费力的从孔洞内爬了出来,绕过后面巷道,夜风有些冷,还好她身上披了斗篷。
远处街角,易寒准备从后巷进入相府,离秦玉拂的绣楼最近,远远的就见有人影走了出来。
易寒可以夜视,借着明媚月华,看清那从巷道内里走出来的人是秦玉拂。
难以置信,易寒一连两日都有来,秦惊云每晚都会守在秦玉拂的房间照看,听闻秦惊云被秦枫赶回皇宫,本打算今夜可以见她一面,只是没想到竟然在巷道内见到她。
易寒没有直接将她叫住,想要看她去做什么?也便跟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办案
秦玉拂并不知晓易寒在暗中跟着她,紧裹着斗篷,朝着街巷朝尽头而去,与相府只有一街之隔的飘香楼而去。
秦玉拂也不担心,元脩等人找不到她,桑青那丫头并不呆板,既然她想喝酒。桑青很快就能猜得出,必是去了飘香楼。
不过身为女子夜里孤身走在路上,心里面还是有一丝胆怯,转过前面那条街,酒楼林立,便会热闹许多。
果然,即便到了晚上,灯火通明,人流涌动,沐阳城的繁荣,比白日里丝毫不逊色。
秦玉拂将斗篷拉低了些,掩映在夜色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
前面人群渐渐聚集在一起,秦玉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靠近了些,方才知晓是绣衣使例行夜间盘查,据说京城中有奸细混入。
秦玉拂颦眉,江兖想要抓的可是父皇派来京城寻她的人?宝相寺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时日,可是裴大哥的人已经到了京城?绝对不能够让江兖的人找到。
远远的见到江兖那凛冽身影,眸中散不开的阴霾让人胆寒。
秦玉拂不想被江兖发现,故意压低了头,借着人群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穿过人群,心中暗叹,还好没有被发现。
江兖凌厉的眸光早已发现了她,心里还是小小的被惊到,她不是该躲在相府里,怎么会大晚上出来蹦跶,还真是不安分的女人。
怀着与易寒一样的心思,江兖悄悄的跟着秦玉拂的身后,秦玉拂并不知晓,很顺利的到达飘香楼。
秦玉拂刚刚进门,店小二便走上来接待,秦玉拂将斗篷从头上拿开,露出本来面目。
“给我来一间雅间!”
小二虽然错愕,却是认得的,是相府的表小姐,“是,楼上请!”
秦玉拂的惊鸿一瞥,被厅堂内很多人都见到了,听到大堂内议论纷纷,“看,那妞长得蛮漂亮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若是能够娶上这等美娇娘,马上死也值了。”
旁边一桌的男子笑骂道:“一看你就是乡巴佬,刚刚进城。那可是齐王妃,敢得动齐王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旁边的也帮衬道:“可不是,前些日子,太后为了找人可是动用了绣衣使满城搜寻,听说在城门口萧将军和江兖为了这个女人差点打了起来。”
同桌有女眷酸不溜丢的道:“很平常的,那里就成了美人,还没琳琅姐姐美。”
另外有女眷附和道:“我说也是,都说眉间有朱砂的女子一生情路坎坷,就是克夫的命!”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都闭嘴!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巴!”
秦玉拂的脚步缓滞,想要听到有用的信息,她从未听说萧琅为了她与江兖对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表小姐!别听那些人嚼耳根,都是南边来的马帮,上不了台面的。”小二道。
秦玉拂也便加快了脚步,跟着小二进了飘香楼,来到飘香楼最豪华的雅间。
不用她点,小二已经命厨房准备了她最喜欢吃的吃食,这是外祖翁定下来的规矩,秦玉拂只多要了两壶好酒,即便她喝醉了,舅舅的人也会将她安然的送回去。
相信要不了多久,元脩等人也会找到这里,她只管安心的喝酒,一醉解千愁。她也很庆幸出府知道萧琅的消息。
很快厨房便送来一桌子的吃食,秦玉拂只是倒了几杯酒下肚,虽然软绵,有些辣喉。
她一醒过来就出现在绣楼,自己的闺房内,她是如何被救出来,哥哥与父亲就好像商量好了,没有提过半句,桑青更是不知。
萧琅怎么会出现在城门?难道是自己留下的纸条萧琅见过了,还是师父向萧琅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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