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霓从不参与萧琅的政事,她知道萧琅最不喜欢后宫干政,前世不立阮素为后,也许就是为了预防叶家的事情再出现,怕阮家一家独大。
一切不过是她的癔想,她志不在权利,只在乎萧琅对她的感情,只要能够与萧琅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
绿芜看着对镜梳妆的云梦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明明见着将军回到府中,却一直没有来凤引轩,小姐竟然被蒙在鼓里。
眉眼舒展,浅笑道:“小姐今日的的妆扮真好看,清雅又不失高贵,将军见了定会欢喜。”
云梦霓取了凤钗插在鬓边,有些失落,蹙眉轻愁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哪里有空来。”
绿芜是心里有话藏不住的人,“小姐,绿芜刚刚见着将军去了书房。”
云梦霓喜笑颜开,她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萧琅,自幼便倾心与他,早已思之如狂,哪怕是远远的着也好。
“绿芜,你去探一下将军可会出府?”
此时,将军府的书房内,萧琅下朝之后,匆匆赶回将军府,昨夜易寒去了丞相府见秦玉拂,萧琅上朝之后,易寒方才回到将军府。
刚刚出宫便听到探子禀告,易寒调动了玉台娇的势力,琳琅可是隐匿在京城,比较重要的一枚棋子,不知易寒临时有何行动。
来到书房直接推门而入,易寒早已煮好了茶在等他,闲适的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清茶递了过去。
“这个月已经有两位朝中官员被弹劾,不知又有哪位官员被弹劾?”
萧琅只是接过并未喝,今日朝中却是有官员被绣衣使抓了把柄,“是京兆尹孟扶舟因失职,被割了职务。”
易寒不过是推断,如今叶渊不在京城,京兆尹掌管京城治安,皇上自然要换成自家人,皇上不会急着与太后识破脸。
“接下来京城应该会安静一些时日。”
萧琅相信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皇上明面上对太后恭敬,如今做的只是给太后一个警告。
萧琅想要知道易寒的部署,“易寒,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自然是按兵不动,阮将军就要回到京城,还有一场重头戏要做。”
他最近就在忙这件事,萧琅想要问的自然是另外一件事。
易寒并未将话说完,“还有一件事要提到日程上来,江兖已经找了秦玉拂,协助查案,想要引出初云国的人,咱们只要坐享其成即可。”
萧琅颦眉,用秦玉拂去引初云国的人未免太不安全,“不可,江兖又不是傻子!”
易寒神色姿态温和,笑的绵长,“别小看她,她比你想的要聪明的多。”
萧琅敛起幽深眼眸,很少能够从易寒的口中听到他夸奖一个人,心里竟是莫名的不舒服。
即便知晓秦玉拂的心思,如今太后已经赐婚,皇上也因为城门的事情,开始注意他。
“听说你将琳琅派了出去,将她推到台面上,若是留有隐患,会破坏整个计划。”
“无妨,易寒不过是将琳琅派出去帮忙秦玉拂解决婚约的问题,帮助她恢复清白!”
“清白”二字重重响在儿畔,那日在暗室内,见秦玉拂衣不蔽体,颈间的齿痕清晰可见,就连腕上的守宫砂都不见了。
心中不禁泛起疑问,“九弟怎么会放过她?”
易寒见萧琅不解释神情,萧琅是当局者迷,只见得齐王嚣张跋扈下,却也是一颗痴情种。
“齐王只是抹去了她腕上的守宫砂!”
萧琅眉头紧锁,没想到秦玉拂只是被抹掉了守宫砂,夏侯均制造的假象,只要他能够仔细探察,秦玉拂的脉息就能够发现,只怪那日他关心则乱,一直沉浸在悲愤之中。
“那你打算怎么解除他与齐王的婚约?”
“稍后你就会知道的,她很快就会送上门来的。”
午时将至,易寒命管家备了三幅碗筷,准备了荤素两样食盒。
萧琅见易寒神情笃定,自从城门口分别,已经有些时日未见,心里还是有几分期盼。
易寒亲手将食盒内的吃食端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命琳琅故意引她前来,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门外,“将军!云儿听说将军回府了,知道将军辛苦,特意准备了汤羹来探望。”不待萧琅应声,云梦霓已经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
萧琅的神情有些阴骛,却是没有发作,见绿芜手中提着食盒,“我与先生在谈正事,改日再陪你用膳!”
萧琅将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云梦霓也见得桌子上摆放的是三双木箸,应该是有客人,是她贸然前来。
唇角含笑,“既然将军有事,云儿就告辞了。”
见云梦霓离开,易寒看了一眼萧琅,“将军,就不怕初云的公主会误会?”
萧琅要取得云梦霓的信任,云梦霓对他很依赖,且心思单纯,并不担心。
“秦玉拂可是你的徒弟,她有什么好误会的。”徒弟二字咬得特别清楚,仿若带着笑意说出。
易寒没有应声,没有师门允许,他是不准收徒,秦玉拂这辈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徒弟。
此时秦玉拂已经进了将军府,她想知道易寒的计划,可是她是空手而来,跟在管家的身后,在想若是见了易寒该如何说。
一群人突然止住步履,迎面正见着云梦霓,身侧绿芜手中提着食盒,两厢人马不期而遇。
云梦霓以为她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知羞耻,秦玉拂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将军府,心中恨意丛生,冲着管家道:“管家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往府里引?”
管家也是第一次见夫人如此冰冷语气,见绿芜提着食盒,也知晓她主仆来意,必是吃了闭门羹,定是误会了才会生出恼意。
“夫人,秦小姐是易先生的徒弟,正要引着去书房?”
云梦霓想起书房内摆放三副碗筷,那两个人明明是在等秦玉拂,秦玉拂人尽皆知的**,萧琅却拒绝了她的。
暗咬贝齿,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绿芜的脸上,绿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跌坐在地,食盒闪落一地。
毕竟绿芜前世是她的贴身婢女,秦玉拂直接蹲下身子去搀扶绿芜,“绿芜,你没事吧!”
绿芜并不知道秦玉拂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或许是从前无意中得知,也清楚云梦霓为何会生气,不过是嫉妒罢了。
顾不得脸上的肿痛,起身去收拾地上盘子,秦玉拂疼惜的眼眸看着绿芜,知道她若是还待在这里,云梦霓怕是会更加狠毒的方法去折磨绿芜。
“管家,咱们走吧!别让先生等急了。”
桑青与元脩跟在身后,桑青总觉得秦玉拂看绿芜的神色,并不只是怜惜那么简单。小姐与将军夫人之间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管家带着秦玉拂来到书房门口,冲着门内道:“将军,易先生,秦小姐已经到了!”
听闻“将军!”二字,秦玉拂的心口突然慌乱一滞,管家的意思是萧琅也在书房内,那他究竟有没有见到她留给他的纸条?
“进来吧!”门内传来易寒低沉的声音。
秦玉拂轻抚门扉,心中涩苦难耐,如今婚约在身,该以何等身份去见萧琅?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价值
秦玉拂心怀忐忑,推开门扉,见两人均是一身玄衫,分别落座,几桌之上满满了荤素两样吃食,氤氲的冒着白雾,还是热着的,可是那桌之上竟然有三双木箸。
看来易寒已经算准了她会来,两个人已经在房间里等她,难怪云梦霓会那般愤怒。
秦玉拂平复心神,上前盈盈见礼道:“秦玉拂见过萧将军,易先生!”
萧琅见秦玉拂一切安好,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易寒招呼道:“既然来了,就一起用午膳吧!”
秦玉拂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萧琅,似乎并未从他眼中看到期望的情愫,也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见桌子之上有肉有菜就是无酒,取了一杯茶壶斟满,举在半空,看向易寒,神色郑重道:“谢谢先生派琳琅姐姐前来,还徒儿清白!徒儿以茶带酒敬师父!”仰头一饮而尽。
易寒还以为她会直接问接下来的计划,没想到她竟然又倒了一杯,举在半空,看向萧琅。
“萧将军,听闻当日是萧将军救下秦玉拂,秦玉拂谢将军救命之恩!”又是一杯苦茶入了腹,当真是苦彻肺腑,易寒喝的不是茶,明明是汤药。
易寒见秦玉拂微微皱起的眉梢,是在唇角扫过淡淡笑意,夹了芙蓉糕到她的碗中,“吃些糕饼,会好些!”
萧琅唇角也绷不住一丝笑意,总觉得如今的秦玉拂与儿时,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单是容貌,性子也是越来越可爱些。
“易寒的茶,第一杯还好,第二杯就是苦药!没有人愿意自讨苦吃的。”萧琅道。
听萧琅所言,秦玉拂想起易寒身上的毒,“师父的身子可是真的好了?为何还要喝这苦茶?”
听到秦玉拂的关心,“无妨事,都是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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