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道:“前些日玄姑入林采药,傍晚出来,于溪边停留时,恰好公子颐亦饮马于溪,想必便是如此才得以相识。”
庚敖一愣,问详情。
百夫长便将那日情景一一道来:“……当时我在下游,看见玄姑药篓翻入溪中飘走,正待下水去捞,公子颐已早我一步涉水取了药篓,交还玄姑。”
庚敖脸色更加难看了:“有这等事,你为何只字不报?”
百夫长一愣,心道太宦只命我好生护卫玄姑,务必保证不能出任何岔子,却未叮嘱我连这种事也要上报……
“因公子颐乃君上贵宾,且那日玄姑与他也只不过短暂一个照面,故当时未曾想到上报。若有失当之处,请君上降罪!”
百夫长抬袖擦了擦汗,忙辩白。
庚敖拂了拂手,命他退下,自己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想走,又觉不甘,踌躇了片刻,想起她方才的不丛。
自己夜行数十里路,难道就是为了被她顶撞?
一阵恼意发自心底,庚敖将马鞭丢给身边的随扈,转身又大步往里而去。
……
累了一个白天,好容易能休息,方才刚躺下去,就被他给打搅了。
阿玄关了门,熄灯再次回到床上。
一道清浅月光,透过牖窗半遮的影,落在阿玄床前的地上,照出她刚脱下的一双静静摆于床前的鞋子。
她心里着实还是气闷,一时也睡不着觉了,翻来覆去了片刻,忽然听到外头又起了一阵脚步声。
这步伐声听起来跨步很大,落地沉重,听起来似乎带着怒气。
阿玄心头警铃大作,忙坐了起来,果然,那扇门已被人从外拍响,啪啪有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的刺耳。
角落里的那只幼鹿也被惊动了,直起脖颈,草窝里发出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之声。
近旁就是村民居所,阿玄唯恐惊动了旁人,忙道:“勿拍!”匆忙下地,连鞋都来不及拔上,趿着便到了门后,并不敢立刻开门,只贴着门板压低声道:“我今日实在乏了,君上若还有事,明日再吩咐可好?”
门外静默了一阵,庚敖声音传了进来:“你开门,孤等不及明日。”
阿玄道:“何事?”
“叫你开门,你开便是,何来如此多的话!”那声音蓦地提起音量,听起来已很是不悦。
阿玄无奈,只得慢慢下了门闩,打开了门。
庚敖身影再次立于门柣之外,仿佛凝固住了,和黑夜融为一体。
阿玄手扶着门边,望着那团黑影,轻声问:“君上复返,请问何事?”
“孤……”
他的声音低沉,一顿,忽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一带,阿玄身不由己,身子朝他扑了过去,跌入了他的胸膛里。
她胸前的柔软双乳,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之上,触感之强烈,令他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
阿玄一阵手足僵硬,突然反应了过来,正要挣脱开,他另条臂膀已顺势环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阿玄心房啵啵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挣扎,庚敖跨入,抬脚一踢上门,返身便将她压在了门板之上。
“孤要亲你,等不及明日了!”
伴随着他低低一声耳语,阿玄的唇便被他压下脸,吻住了。
第28章
四唇贴合, 来自他的灼热呼吸瞬间盈满阿玄的面庞, 阿玄唇瓣被他舔过, 尚未来得及闭合齿关,他的舌便直欺而入,吸住了她躲闪的香舌, 紧紧地缠在了一块儿。
起初阿玄一直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又被他吸痛了唇舌, 便推他, 想挣脱出来, 挣扎间,整个人反被他抱了起来,送到床上。
犹如涸泽逢霖, 鱼儿似的阿玄终于得以畅快呼吸, 一下张开了小嘴,谁知还没喘完一口长气, 听到身下床脚发出轻微的“咯吱”一声, 那团黑影又跟着压了下来。
他再次吻住她,似乎很是陶醉。
阿玄摇头,推他的脸,躲他的嘴。
屋里没亮灯, 黑乎乎的, 他却准确地摁住了阿玄两只玉腕, 在她耳畔喘息道:“你欲孤亲你,还是侍寝?”
阿玄立刻止了挣扎,闷闷地呜了一声:“你咬痛我了……”
他一顿,改而啄了口她软嫩的耳垂,柔声道:“叫你再躲着我!”
阿玄一时忘了以尊称呼他,他也忘了以孤王自称,二人都是浑然未觉。
但他这仿似抱怨的一声,却令阿玄顿时起了足足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咬了咬唇,却真的不敢再挣扎了。
他似乎满意了,又开始亲她,但这回的亲吻,力道变得温柔许多。
昏暗之中,阿玄被他用双手捧住脸,从嘴角亲到面颊,再到她的耳垂,又亲回来,最后以舌撬开她的齿,和她湿滑香舌再次绞在了一起。
既然躲不过了,阿玄原本也只抱着应付之心,盼他快些亲完便是,谁知他仿佛食髓知味,没完没了,阿玄半张脸都湿乎乎的,被他亲的渐渐神思散漫,闭上了眼睛,晕晕乎乎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热,一只掌心滚烫的手移了过来,隔着衣裳捉乳,捏了一捏。
阿玄一下清醒,睁开眼睛:“方才你说只亲的!”
阿玄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回过了神,自己是有多蠢,竟会相信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话。
果然,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继续,接着那手又来到了下面,挑开衣衫,贴着她柔滑的大腿肌肤,慢慢打着旋地抚摸。
上回在王宫里,只是叫她侥幸逃过了。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今晚,在这里,阿玄打心眼里抗拒这种事,更遑论配合了。
她两腿死死夹紧,不让他手掌插,入,又埋脸在他脖颈之侧,低声道:“我一早起便替人看病,忙的连喝口水都来不及,实在很是乏累了……”
庚敖手一顿,仿佛迟疑了下。
忽然此刻,屋子角落的那个草窝里传出细弱的呦呦之声,接着,窸窸窣窣响动不断。
阿玄松了口气,急忙抽出他那只还插在自己腿间的手,推他:“想是它腿痛了,我去瞧瞧!”
庚敖被她推开了,懒洋洋地仰在床上,看着她点灯,走过去停在那只草窝前,折腾了半晌,迟迟就是不见她回来,渐渐不耐烦,道:“瞧好了没?方才不是央告乏吗?”
阿玄:“君上今夜不回吗……”
庚敖:“孤就留在此处了!”
阿玄不语,继续在草窝前蹲着,一根一根地撸顺幼鹿脖颈上的杂毛。
“回来睡了!”
身后那个声音蓦地拔高。
阿玄最后摸了摸小鹿的耳朵,过去洗了手,回到床边,身子离床沿还有几步远,庚敖探身过来,一把抓住她,阿玄被他拖了过去,两人一起又滚到了床上。
庚敖一手搂她,另手挥灭烛火,将阿玄结结实实地抱住。
他英挺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温凉如玉的鼻头,两人呼吸相渡,一种犹如亲昵的陌生气息,便慢慢地弥漫在了两张面庞的中间。
阿玄感到有些不适,闭住呼吸,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想分开些和他的距离。但是后脑勺被他手掌压住了,很快他的嘴又找了上来,和她的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却不想此刻,角落里的那阵窸窸窣窣声又响了起来。
庚敖一顿。
片刻之后,那声音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响了。
幼鹿似想从草窝里爬出来,大约触到伤处,又呦了几声。
阿玄忙脱开他的唇,道:“我再去瞧瞧——”
她奋力从他怀里钻出来,刚爬起半个身子,被他一巴掌给按了回去。
他下榻,点灯。
阿玄见他黑着脸,径直走了过去,将那只半边身子挂在外的幼鹿提溜进窝,连鹿带窝,端起来就往外去,忙坐了起来:“前些日夜里外头有黄鼬跑过,不好放它在外!”
她下床追了上去,从他手里端回草窝。
庚敖望了一眼幼鹿,神色愈发不快:“他送来的东西,你就这般宝贝?孤动都能动它一下?”
阿玄起先一怔,随后才明白他口里的那个“他”的所指,蹙了蹙眉:“君上此话何意?”
庚敖哼了一声:“孤本不欲于背后论人是非,奈何你识人不清,愚蠢至极,索性提醒你一句,何来如此巧,恰就让他捡了只腿折的幼鹿送来请你医治?此血气相争之世,又何来如此多的谦谦君子?此人分明心机深沉。不过是他觊觎你的几分色相,为博你怜惜,刻意为之罢了!这鹿腿如何断的,还尤未可知。”
阿玄盯了他片刻,淡淡地道:“旁人如何,我无深交,不敢论断,是否君子,与我更是无干。倒是愚蠢如我,多谢君上教训,我当好生领会。只这幼鹿,既已到了我手,我便要好生照看。它虽扰了君上淫乐之兴,但还请君上勿和一头牲畜一般见识。”
庚敖神色一滞,也不知是因她话中所指的“淫乐之兴”还是别的。
片刻后,终于扬了扬眉,目露阴沉之色:“你言孤与牲畜一般见识?”
阿玄道:“怎敢,此君上之言,非我原话。”
庚敖似是恼了,在她边上来回走了几步,忽停下,点头冷笑:“孤知你对孤从前误杀白鹿之事至今耿耿于怀!只是孤难道未曾与你言,当时并不知晓那畜生为怀胎母鹿吗?何以事过境迁如此之久,你依旧对孤记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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