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知道她身份尊贵,自己又哪里能跟安乐公主真的这样计较,连忙说道:“皇姐说哪里话,这不过是因为皇姐心肠太软,才被月蝉那个丫头所蒙蔽了,实在是不算什么。”
安乐公主过来,亲亲热热的将柳如心的手捉住,一捏就放开了。但是柳如心却能感觉得到,安乐公主手掌实在有些冰凉,让她倒是忍不住呆了呆。
而池歌城眉宇之间却有一份浓浓的忧色,随即一双眸子又是平静无波。他看着天空,心中突然忍不住在想,自己从小就亲近的皇姐,居然也是一个根本信不过的女人,人心莫非就是如此不能信任?
柳如心靠近了却悄悄在池歌城耳朵边说道:“王爷,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丫鬟当你的俏丫头,你觉得很可惜对不对?”
池歌城看着柳如心娇俏活泼的样子,沉闷的心口却仿佛有一股清泉涌过,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如心年纪还轻,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所以,才能无忧无虑吧。池歌城心中默默的在想,不知为何,看着柳如心这个样子,心中就很是开心。
而池歌城知道柳如心是故意来逗他,也并不是真的误会自己,所以只是微笑没有说话。柳如心手指在他胸口轻轻一扣,随即气恼的捶了池歌城两下。
自己逗他说话,池歌城总是沉沉的,只是微微含笑,并不多说什么。
而柳如心一双眸子轻轻一转:“但是这件事情,实则也是跟王爷有关对不对?”
“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丫头,我本来也不在意,准备让陈伯领她出去,但是她却是个暗中用药,不但想诱惑我,自己也中招。我干脆就让她赏给云布——”
池歌城随随便便这样说,而且他记得这个丫鬟之前是跟随安乐公主的,所以才这样安排。
柳如心故意笑着说:“人家本来是仰慕你,但是王爷真是狠心啊。”
只是任由池歌城这样逗,池歌城却也只是一笑,并未说什么。
柳如心呵了口气,伸出了手指,轻轻的一拢自己发丝,眼波流转,正准备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却急匆匆的赶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那个北蛮的护亲使者云布,居然,居然就这样死了。”
一句话说出来,柳如心和池歌城的脸色顿时微微一沉。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倘若稍微处置不慎,还会让云帝认为是池歌城根本无心和谈,所以才擅自杀了使者。云帝本来就是一个很多心的人,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谁知道云帝会怎么想呢?
所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床上,云布衣衫不整,尤其是那个部位,还高高挺立,可见刚才还经历了一场激战。这个云布很是好色,才住进王妃,好几次调息王府的丫鬟,实在是很令人讨厌。如今他人死了,身边还留了一件鲜红的肚兜在一边,看上去实在有些暧昧。
安乐公主心中不是滋味,这个云布好色也就罢了,居然还动到了月蝉身上,自己给月蝉布下的算计,居然让云布给享受了,怎么想,安乐公主也觉得不是滋味。
只是云布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件玩物而已,所以安乐公主并没有为了云布的死而觉得惋惜,而是另有算计。
站在门外,安乐公主面色有些绯红,拉着柳如心的手说道:“如心,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刚才禀告的时候,实在吓我一跳。这个云布死的样子,也确实有些难看,还是不要污了你的眼睛。”
她这样一说,柳如心也是轻轻的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柳如心自然是不以为然的,但是也猜测得出,这云布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池歌城走到了这房中,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也是随着池歌城一起走进来,一双眼睛不断的在打量,却无半点害羞,居然是那个安黛儿。
这蛮女看着池歌城居然在注视自己,顿时对池歌城嫣然一笑,笑容也是显得格外的甜美动人。
看起来,安黛儿也不怕看到云布这种样子,而安黛儿更似乎将曾经的尴尬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王爷,你看云布这种样子,是不是所谓的马上风,然后跟女人正亲热的时候,就出了这个问题。”安黛儿毫不害羞的说道。
“此事,只恐怕还要人检验过后才知道。”一瞬间,池歌城脑海里顿时浮起了雪融的身影。要说雪融目前也并没有走,仍然是留在青州,开了一处医馆,生意还极不错。不过他似乎为了避嫌,最近也很少来见柳如心。
大概雪融认为柳如心与自己很好,所以很知情识趣。
一瞬间,池歌城倒还是想让雪融来检验一下,毕竟他认为这件事情没这样简单。听到安黛儿这样说,池歌城只是说道:“还是让仵作检查之后再说。”
而安黛儿一双眸子转动,说道:“这个云布的死,一定跟她之前睡的女人有关,只要将这个女人给找出来,一定能真相大白的。王府守卫森严,别的女人是不那么容易进出,我想这件事情,也很快能查清楚。”
随即安黛儿就将那个肚兜拿来,却是一脸惊讶,大声说道:“王爷,你快来看这个。”
池歌城虽然并不怎么想看女人内衣,不过这毕竟是事关重大,所以也不得不去看一眼,而且池歌城的心中顿时有一丝不妙的感觉。
只见那个内衣上面,分明绣了了柳如心三个字。
“莫非,莫非昨天这样陪云布的居然是王妃?”安黛儿还故意将话说得十分大声,顿时让听到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如果昨天陪云布的人是王妃,这件事情实在是一件极大的丑闻。
而池歌城更无法容忍这个下流的云布,和自己的妻子联系在一起,面色一沉,声音中隐隐有些怒意:“我昨日和王妃在一起,绝不会是王妃。今日来闹事的月蝉,昨日正与云布在一起,如果要问究竟,自然要找月蝉来问。”
安黛儿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王爷,死的是我们北蛮的人,你当然不上心,还专门维护你的王妃啰。”
这个时候,池歌城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走出房间,只见小院之中,已经被一百名北蛮侍卫团团围住了,这些侍卫还纷纷将刀剑拿出来,满脸敌意看着池歌城。
而柳如心面无惧色,面上仍然带着浅浅的微笑。安乐公主站在一边,神色有些害怕,手掌却也紧紧的捉住了柳如心的手掌。
池歌城突然一把将柳如心捞过来,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这让安乐公主脸色一变,却也没有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这里是云国,是谦王府,也不是你们这些北蛮的人能放肆的地方。”
池歌城声音也不大,只是嗓音之中带着莫名的魔力,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恐惧。一瞬间,这些北蛮士兵外围窜来了无数人影,然后每个人手中都举起了一把弓箭,对着这些士兵,可以说只要池歌城一声令下,就能将这百余人尽数诛杀。
这个时候安黛儿却也走出来,故意将这个肚兜一招摇,上面柳如心三个字越发显得刺目。
安黛儿咄咄逼人:“这个有证据在这里,想不到王爷还是这样欺人太甚,实在是让人气愤之极。莫非王爷你还是同谋不成?”
一瞬间,柳如心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陷害自己的那个人,计策无疑是十分歹毒。无论自己清白与否,这个现场女人遗留下来的肚兜上居然有自己的名字,只能让很多人就因此将柳如心看轻,更是让柳如心名誉扫地。而柳如心眼中隐隐有过一丝愤怒。
敢这样动自己,她看上去就是这样好欺负?还是自己欺负别人太多了让人报复?柳如心的嘴唇低低的一笑。
“早就说过,昨天王妃与我一起,让我好生怜爱,而月蝉昨日则在这里和云布私通,至于这个肚兜,自然是陷害如心的人留下来的。”
池歌城的话,无疑是强有力的辩白。
这个时候安乐公主却也颤声说道:“歌城,那个月蝉刚才陷害你,你为何不说明白她在云布那里?”
刚才池歌城不说,自然是有池歌城的用意,不过现在看来,居然还成为池歌城的别有居心了。实际上刚才池歌城被月蝉指控,贸然这样说,无非是让别人以为池歌城只是为了脱罪而已,如此编排。所以当时他任由柳如心来为自己开脱。再说一个小丫鬟陷害,也实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居然有些事关重大。
“我只是为了这个月蝉留下一丝脸面,毕竟是王府老人。”
安黛儿却也尖声笑着说:“说不定昨天王爷根本就是跟月蝉一起,而王妃是跟云布在一起,然后相互掩饰而已。”
池歌城沉声说:“废话,倘若如心正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必这样维护她,早就将她休掉。而我正因为知道她的清白无辜,所以才绝对不容任何来欺辱我的妻子。”
安黛儿却冷笑:“你当然要维护柳如心,因为柳如心的所作所为,正是你这个王爷要做的。因为你根本不想和谈,想要在青州拥兵自重,所以你杀了云布,因为这次和谈的主人是云布而不是公主。王妃出卖色相帮你杀人,正顺了王爷的心意,王爷哪里会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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