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的视线落在了舒可宁的身上,眸中满是杀气。
舒可宁眯了眯眼,“王齐,你忘记你父亲的誓言了吗?”
一听到誓言两个字,王齐眸中的杀气更甚,“你这个妖女,使用妖术迷惑了我的父亲,竟然还在这里厚颜无耻!”
“妖女?妖术?呵呵,我还说你父亲妖言惑众呢!你看你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你父亲来讨伐舒牧族,根本就是师出无名!”舒可宁冷笑道,“你现在出尔反尔,就不怕你王彝族遭遇灭顶之灾?”
舒可宁的话让王齐的面目变得狰狞一片,“哼,发誓的是我父亲,又不是我!而且,他当时说的是不犯舒牧族的人,现在你已经不是舒牧族人,我随便把你怎么样,都不算违背誓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舒可宁一怔,什么叫不是舒牧族人?
王齐笑得得意不已,“哈哈哈,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把你逐出族谱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舒可宁不相信。
临走前,父亲还那么关心她,不止一次地叫她路上小心,还给了她那么多的盘缠。
怎么可能就把她逐出舒牧族了?
“你若是不信,跟我回王彝族,我就可以让你知道答案了!”
“你骗我!”舒可宁大喊,“我父亲不可能这么做的!王齐,原本只以为你无耻,现在看来,你还很卑鄙!”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杀!”
话音落下,王齐手一挥,人却朝着后面退去。
舒可宁没有再开口的机会,随着王齐的声音,一阵箭雨朝着他们疾射而来。
一只带着飞羽的利箭射在她乘坐的篷车边的木框上,舒可宁惊愕看去,发现这是一种非常锋利的手弩,是王彝族最具有攻击力的武器。
手弩飞箭根根刺向商队的护卫,一个护卫中箭,穿透心窝,当场倒地,很快由弩箭周围开始迅速溃烂,化作了一潭血水。
“手弩有毒,大家小心。”
凌虹惊呼着提醒大家,这箭雨只要沾身,就别想有命活着了。
虽然这样喊了,一个护卫的手臂还是中了一箭,那护卫一惊,不等血肉溃烂,直接一刀将手臂砍去,尽管如此,仍旧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了血水,只剩下一把利剑留在血水之中,这毒极毒,入肤既化,就算自残也来不及救治。
可怕!
恐怖!
舒可宁只听说过王彝族的厉害,却未曾料到他们竟然变态到这种程度。
看来王齐对她已经是恨之入骨,利用这样厉害的箭,这样变态的毒,只为了能够彻底铲除她。
这样的状况,这样的商队,就算搭上所有性命,也不可能保了舒可宁的安全,谁能保证不被强大的箭弩射伤。
舒可宁咬着唇瓣,她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商队好心带她上路,她岂能这样任由他们枉死于箭下。
这事是她惹来的,她死罪有应得,可是这些护卫……
“住手!!”舒可宁冲着外面大声地喊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有真元的她,这两字却是喊得奇响无比,在这么吵杂的境况下,竟然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句喊话很是有效,箭雨暂时停止了,阴霾的雾气继续笼罩的森林,片刻安静之后,王齐的声音响起:“交出舒可宁,我们就不予你们为难!”
舒可宁看了看一直护在她周身的商队众人,将视线转向一脸得意的王齐,“王齐,你给我听着,一切都跟商队没有关系,是我丢失了马匹,搭乘了他们的篷车,有恩,有仇,都冲着我来,我不会怕你的!”
第60章 少主出手
说完舒可宁用力扯开帘子,迈开了腿,就要从篷车里下来,可还不等她的双脚着地,突觉得眼前白影一闪,速度之快,犹如闪电,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压住,直接推进篷车之中。
被推入篷车之中,这股力量并没有消失,好像无形的绳索将她团团困住,任由她如何挣扎,都舒展不开手脚,只能仰面躺在了篷车里,怎么会这样,这人竟然用真气困住了她。
正想着的时候,帘子一搭,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是谁?
谁将她推进来的,篷车的黑暗中,有股味道,很淡,也很熟悉,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声。
这是自己的喘息声吗?
舒可宁倾听着,用力屏住了呼吸,让她感到惊愕的是,喘息声还在,有人在篷车里,和她近在咫尺,她却无法看到。
“谁?”舒可宁低声地问,眼眸用力睁大,眼前却仍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连个影子都没有,她的视线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隐隐的,舒可宁感觉有人在看着她,专注,凝神,没有一刻移开过她的面颊,
她看不到他,他却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双颊火辣辣地烧着。
“你是谁?能让我看看你吗?你是不是……”舒可宁不敢说出那个名字,她怎么敢期待风焰就一直守在身边?
仍旧是沉默,可他呼吸在渐渐靠近……
就在舒可宁等待这人回应她的时候,突然篷车之外,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声,可能有人又中了毒箭,化作了血水。
黑暗中,一阵冷风拂过舒可宁的面颊,接着篷车的帘子猛然被打开了,一股真气伴随着刺眼的红光飞射而出。
“风焰!”
这是一种本能,舒可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名字,帘子挑开的一瞬间,她发誓她看到了银色的丝线,还有那熟悉的红光……
是商队的主人,他出手了。
他到底是不是风焰?
舒可宁真的好想起来,拽开帘子,看看他到底是谁?
可是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帘子再次合并,森林里传来王齐狂妄的喊声。
“舒可宁,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乖乖走过来,断绝和姓风的关系,我或许还能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既往不咎。”
“舒可宁,这些毒箭,完全可以灭掉这整个商队,识相的,不要连累无辜,出来吧,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啊呸!
舒可宁此时真的越来越看不起王齐了,就算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可是他技不如人,输给了风焰,怎么还有脸来找她?
还有,虽然她是用了些手段,可是他父亲向龙神的誓言是两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现在竟然出尔反尔,小人一个!
不,他从来就不是君子!
舒可宁被困住了手脚,挣脱不开,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
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能听见声音,再次呼啸的箭雨之中,一声惊雷炸裂,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一般,舒可宁明显感到篷车猛烈地震动了一下,好像这声炸裂由上而下,将天空和大地都撕开了一样。
“啊啊啊!”有人在大声叫喊。
“射箭,射箭,射死他!”刚才还很嚣张的王齐叫了起来,喊声中充满了畏惧。
可惨叫之声仍在持续,到底是敌人在叫,还是商队在叫,舒可宁已经分不清了,她的心蹙成了一团,却没办法起来帮助他们。
大约一个时辰的光景,周围再次静了下来,舒可宁眼前的光线也一点点恢复了,好像除去了一道屏障,她的手脚上无形的束缚也开了,恍然坐起,她拉开了帘子,目光触及的是篝火余光中的一片狼藉。
“紫鸢?”舒可宁轻声地呼唤着紫鸢的名字,刚才的混战,她不会中箭化作血水了吧,想到这里,她不觉紧张了,又喊了几声紫鸢的名字。
“二小姐,我在这里。”紫鸢从篷车的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的主人呢?”
舒可宁看到紫鸢后,第一时间要打听的人就是那个神秘商队主人,不知道那样的箭雨和炸裂,他有没有受伤,舒可宁有一丝担心。
“少主没事,在篷车里休息,天快亮了,我们准备准备出发了。”紫鸢说。
“那些来犯的敌人呢?”舒可宁环视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一个敌人。
“可能被反弹回去的毒箭射中,化作血水了,他们这是自作孽,不值得同情,一会儿出发,还要经过王彝族的势力范围,二小姐还是留在篷车里,以防不测。”
紫鸢将地上的马鞍捡了起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想是她的战马已经融入地面的泥土之中,让她倍感难过。
“它跟了我七年了,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
舒可宁知道失去爱马的滋味儿,心里觉得愧疚,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紫鸢也不用失去挚爱良驹了。
紫鸢擦拭了一下泪水,摇摇头。
“它为保护二小姐而死,也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我们出发。”说完,她收了马鞍,大步向前走去。
舒可宁站在车前,被紫鸢说的话弄得有点发愣,自己是什么人?
不过是舒牧族的一个废材小姐,怎么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多?
死了还光荣?
舒可宁实在听不明白。
“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别碰那些弩箭。”陈伯在远处大声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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