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中,乳白的缠枝中衣不知何时已褪去一半,凌乱堆在束素腰间,勾勒出轻盈且可观的身段。
姑娘半裸香肩,白嫩的臂膀由男人的厚实手掌握住,环在修硕的脊背。身上衣缕同以靡乱姿态揉压于身下,呈现一副旖旎馥郁的美。
封锦岫面颊的红已挥发到了极致,吻点在脖颈间游走徘徊,每落一处,都能激起四肢酥酥麻麻。可就在这时,炽热的两瓣忽急落至下,滑过肌肤,混沌含舐住了心口那一点。一时全身血液由脊背攀延入大脑,封锦岫蓦地清醒。
先生……怎么能……
姑娘难以置信。
可意识间的挣扎非但没有化解对方的跃进,且随着剧烈颤动,愈而助涨了曲线的丰腴起伏。柔软笼于指间,再进一步,姑娘便是连骨头都要酥化了。
“先……先生……”艰难之下,她叫他,带着鼻音,有糯软的味道。可紧而接之,浪潮将清醒抹拭干净,通通化为了悦耳的娇喃。
纵情之下,身上之人并未见好即收,反而欲罢不休。封锦岫不由紧咬下唇,潮红阵阵。温热暗流自下而上席卷全身,沁入肌骨的每寸,身子便如溺死在了这片湖潭浅滩。
火候不多不少,她被他折腾地无所适从,嘤咛不断。柔软的腰肢便为所轻轻托住,终结了这一切。
~
婚宴过后的这日,宾客皆碌碌归府。
祁氏原是皇亲,亲故乃京都显贵,行事作风皆极讲体面周全。侯府既有喜,走动拜访便也不消急于这一时。
庭院雕栏上的喜字还未退去,一府院外的大姑娘祁令萱竟是行事如风,傍晚便进了这府上拜访。从两院相连的月牙门取道而来,却是好几个丫鬟也拦不住。
老太太原还奇怪呢,婚宴当天,见这姑娘简短露过一面便又不知去踪。且待众人散尽的头天,竟又不知从哪里过来,冒冒失失,越是没得规矩。
此刻于花厅中坐着喝茶,不时徐氏领婆子前来回禀府中出入花销,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这姑娘问话,最终手里仍不得闲。
祁令萱即知老太太心生龃龉,饶是内心焦灼,却只好乖乖在那红木椅上坐等着。
一时徐氏至库房校对折损的果脯瓷件,老太太缓了口气儿,才且接着与她问话:“正期的时候瞧你不见,连你父亲也不知去处。原以为你们兄妹素来和睦,这样的日子本该有个章法,竟为何缺席了呢?”
祁令萱一张娟致小脸白得彻底,定神半响才道:“该怪萱儿大意的,临到昨日才觉自个儿备下的礼物寒酸鄙陋,难拿出手,所以慌忙与洹哥挑礼物去了。这会子竟也寻到件唐寅的亲笔画,不想却又错过仪式,好生遗憾。于是萱儿便想,赶着家里头喜气未尽,想亲手交给洹哥赔礼道歉。”
老太太侧耳听了清晰。
眯眼瞧来她手上之画卷,单单缎绸软匣亦是镀金绣凤的,看起来煞有其事。却总觉得仍有哪处不对。
因徐徐道:“难得你有此心意,你那哥哥素来大方,想来也怪不了你。不过我今日还没曾见到过令洹,这会儿你怕也是见他不到的。东西竟用不着等着当面给他,交给丫鬟们也就是了。”
祁令萱这才错目直视老太太而去,魂不守舍的眸中蕴多几分探究的意味。
难道侯府的丫鬟们说得都是真?
自打封锦岫被迎入那玉岚居后,与这新任少夫人搭边的传言便未止于侯府大院。都说那新婚夫妇如胶似漆羡煞众人,且不说昨夜春/宵一宿,便至到今辰定省之时都仍未见其踪影。算上现在已然是一天一夜了。
祁令萱原本为着二哥的大婚黯然伤神,可在听见这个消息时,才真真击溃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一直以来,她将祁令洹视为人中龙凤国士翘楚,世上任何姑娘都不值他倾心相待,是以对封锦岫那小丫头,她宁可当作他是逢场作戏罢了。然而老太太那欣慰神色却再次向她证明,他对那丫头,是作真的!
一时祁令萱脸色极差,某种情绪蠢蠢欲动却又含辛克制着。这致使老太太也觉到古怪,却不明白事出何因,就这么轻淡地瞧她了一眼。
少时,忽搁下茶盅道:“那徐氏做事究竟是欠缺了,翠瑢,你扶我到库房去看眼。没得芝麻大点小事儿又得拖延至明日。”也因此,唤作翠瑢的丫鬟拾来件雪青色如意纹大氅,与老太太披上。
外头昌平家的见状,即取手炉、挑帘子,丫鬟婆子们偌大一群就势出厅门。
祁令萱却还在那厅中恍惚杵着。老太太见怪不怪,言辞之中已有不悦:“这个时辰你也就回了。你二伯后日或才抵京,令洹先应去府上拜见你父亲的。等在这里终究不成事,有事明日再来罢。”
说着,一干人等接踵而出,祁令萱便独留在那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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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边,于库房溜转一圈,诸事拿定主意。多余的时辰便特意去那玉岚居查看一二。
经了上次大刀阔斧一番修缮,这玉岚居的庭院不可同日而语。假山洞石、竹林葱茏,一路下来曲径幽深,颇费功夫。
青瓦鸟喙屋檐下,一干丫鬟婆子没见在房内伺候着,皆堆在那犄角处揣兜取暖。老太太来了,才打足了精神,纷纷过来请安。
老太太原是想来瞧瞧孙儿与孙媳妇儿的。此情此景,丫鬟婆子皆腆着脸在外头候着,她便心生了两分迟疑。
令洹这孩子她是知道的,自小优异于同龄平辈,知事懂礼谨敬自持,且从未做过任何逾矩过分之事。细数下来,这两年偶有次回冲动较真,却也都与那封氏府上一斑干连的。
且见当下,这中间缘故竟与那唤岫儿的丫头一脉关联。从前他是独善其身,可心思放在了这姑娘身上,究竟是好还是坏,她心底却也没个准了。
然而好在,与开枝散叶比来,这究竟算不得什么。侯府中只需有她时时坐镇后方,令洹爱怎么胡闹都可由得他去。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事当不能过分拘束了。
因笑着嘱咐了婆子们,道:“回头给少夫人炖盅乌鸡党参汤,公子传唤了,就说让他喂少夫人喝下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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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玉岚居正房内,纱帐海藻般撒于床沿枕面。烛光摇曳下,映衬出封锦岫一张千娇百媚略带水色的脸颊。唇皮带着浅浅裂绽,分明是嫣姹浮肿着的,却仍有难以言喻的媚惑撩人一般。
封锦岫很是困倦,长睫脉脉搭垂着,一动不动。衣裳来不及细穿,胳膊赤/条压在被褥之外,香肩如玉,肌肤非同以往雪色无瑕,而隐隐透着粉红光润。细看之下,腕上更似有青紫之痕。
这样一幅画面,秀色难掩,便是红楼太虚境、软玉温柔乡也不过如此。
因担心她着凉,祁令洹轻手将那玉臂轻塞入了被中,可一番动静却又吵醒了榻上浅寐的人。正时睁开眼来,清亮的眸中仍有雾汽水氲外溢。难以避免,令他心神一漾。
“睡醒了?”
祁令洹坐在那床前,仅着一身月白滚边常服,青丝散漫如瀑,过分的风雅闲适。
这样一个人,一言一止温文尔雅,极尽世间从容韵致。便叫人难以孟浪佻薄与他沾上边,便也难以相信夜里胡作非为的那个与他是同一人。
封锦岫回忆这期间与他做过的那些事,羞耻难堪,言多辞穷,脸上的色调嫣红了又青白,青白了又绯丽。真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见姑娘一双眸子神采澈然,已然恢复不少气力。祁令洹忍不住摩挲抚贴于那秀婉脸颊,缱绻百转:“要喝水吗?”
封锦岫正是口干舌燥之际,因不想与他这般长久对视,却也不得不扭头开口道了声“好”。
不想一应之下,声音竟沙哑得不像话。原本语调舒缓不疾不徐,这样一来,忽又别藏几分娇嗔况味。真真叫人疼爱不得。
“岫儿……”祁令洹明知自己不该妄动念想了,可这把嗓子总能戳中他心尖柔软。叫他收持不尽那些意乱情迷。
分开得时间太久,祁令洹按捺不住,便复搂着那身子翻入床内,且吃了一回。
封锦岫却是两滴泪珠于眼眶打转。
这个骗子,竟从不告诉她是会疼的。
第65章 长辈
一早,国公府的西厢院即有客人到访。
祁令萱托故在房内歇着,夫人便命方晴独去伺候左右。可一进门,屋中寒气令丫头抵不住一个惊颤,碳火烧没了。而她家姑娘抱一件红底兼白梅图案的绒披,端端在太师椅上坐着,竟毫不知觉。
“姑娘,方晴给您添点火吧,可别真真把身子冻坏了。”说着,却是将祁令萱搀往炕上坐下,且拾来条褥为她盖妥。
可祁令萱仿佛对外界不知不察,仅眯了眯眼,“去,把绣篮里的剪刀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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